李吊天翻来覆去,凳子的棱角硌得他睡不着觉,月光透过窗户刚好照在他的面前,他出神的望着,艾丽娅已经没有动静了,估计是睡着了,他拿出储魔石,上面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他看到魔石里有一个圆形的法阵,就在他想凑近一点看的时候,难以控制困意席卷了李吊天,致使他昏迷了过去。
在李吊天昏迷时,脖子上的剑型胎记,慢慢的发出了一阵幽暗的光芒,不一会,那光芒像是活了过来,一个黑影从中分离了出来,落在李吊天的旁边,那一团黑影扭曲着,像是在重组,一个漆黑的人形出现了,似乎是头部,骤然张开了两个空洞,就像是它的眼睛,人影猛然低下头,空洞的双眼盯着李吊天。
艾丽娅感受到一阵魔力波动,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似乎看到李吊天的旁边有个人影,她还以为自己做梦了,就在艾丽娅揉眼睛的时候,那个人影消失了,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当艾丽娅再次睁开眼,却什么也没看到。
远在万里之外一座废弃破败的神殿内,神殿的门外立着一尊只剩下半身的雕像,而在它的地下深处,一把锈迹斑斑的古剑插在一块巨石上,手臂般粗壮的铁链缠绕在古剑上,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古剑突然颤抖了起来,铁链不堪重负的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颤抖了一会又沉寂了,一切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
时间来到了第二天清晨。
“小天!李吊天?”翠姨看李吊天皱着眉,没有醒来的意思,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李吊天猛然惊醒,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翠姨,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当脑子里想起艾丽娅的时候,他后背一凉,赶紧坐起来,回头看着艾丽娅,发现床上已经没人了。
“你醒了。”艾丽娅的声音从桌子那传来。
李吊天机械般的扭过头,发现艾丽娅穿了一身连衣裙正坐在那,悠闲地喝着茶,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翠姨,您听我解释。”
翠姨勾起嘴角,一副看好戏的眼神,“金屋藏娇,有什么好解释的,有其父必有其子。”
其父?难道说的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便宜父亲,“翠姨您认识我父亲?”
翠姨莞尔一笑,“不告诉你,从现在开始当我走到树林的时候,你还没有跟上来,我就将你擅自把西幻大陆的人带到王家的事情,说给家主听。”说着便扭身离开了。
李吊天惊愕,“翠姨!您听我解释。”话还没说完,翠姨已经出门了。
“艾丽娅!”李吊天有些生气,为什么艾丽娅还能这么悠闲的坐在这里喝茶。
艾丽娅放下茶杯,“你凶我有什么用?我睁开眼的时候,她就站在我床前,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额......哎。”李吊天理亏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对了,你不是说要问她事情吗?问了吗?”
艾丽娅点点头,“问了。”
“怎么样,你问什么了?她怎么回答的?”李吊天来了兴趣。
艾丽娅似乎有些失望,摇摇头,“你还不走吗?不怕她把我的事情说出去?”
“哎对,我先走了,你就待在这,谁来都不开门,知道不。”李吊天叮嘱了几句,出门带上了门。
李吊天挠挠头,这下好了,还有把柄落她手里了,“难啊,难啊。”他感叹着,脚下可不敢慢,赶紧追上翠姨。
“你胆子不小呀。”翠姨走在前面,没有看追上来的李吊天,开口道。
李吊天尴尬道,“哪敢,我这不也是没办法。”
翠姨这才回头,“那小女孩看起来不像普通人呢。”
李吊天暗暗吐槽,那可不是嘛,就她那强硬的气质,放哪都是鹤立鸡群,“额哈哈,是吗,我也觉得,翠姨,您不会说出去吧。”
翠姨坏笑着,“我要是说出去了,肯定能得到不错的赏钱呢,说不定还能借此得到王城的支持,哎呀~你不知道吧,西幻大陆那边可是跟我们玄元大陆宣战了呢,理由好像是说有逃犯到这边来了呢,哎呦~这可怎么办呢,我要是不说出去,我还得天天瞒着别人,提心吊胆的,我应该怎么做呢?”说话间翠姨还看着李吊天,似乎在期待他的反应。
“翠姨!您不用说了,从今往后,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就算是您让我去......去那啥,我都绝不说个不字!”李吊天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其实心里暗暗叫苦。
翠姨猛然凑近李吊天,抬起一只手,勾起李吊天的下巴,“这可是你说的呦~哈哈哈。”
李吊天摆着个苦瓜脸,点点头。
似乎看到李吊天吃瘪,她很开心的样子。
两人沿着树林里的小路走了一段时间,来到了一个走廊,就在李吊天看到不远处类似于塔顶的建筑时,一个人迎面向着两人走来。
“呦~这不是王家主吗?”翠姨说着,笑吟吟地看着王霸度。
王霸度笑呵呵看着翠姨,“翠姨,您今出来转了。”
“嗯,怎么了,今天不去陪着您的那些小姨子了嘛?”翠姨话里就像带刺一般。
王霸度面露尴尬,“额......您说笑了,我不是那种人,今天来找您有点事。”说着看了李吊天一眼。
李吊天开口,“家主好。”对着王霸度作了一揖,看着他那眼神,似乎是想让自己回避一下,他看着翠姨,“您聊,我往前面走走,在前面等您。”说着就要走。
“哎~走什么,你知道在哪嘛?就待这,家主这个是我贴身仆人,您说吧。”翠姨笑吟吟地看着王霸度。
李吊天一挑眉毛,嗯?这翠姨又唱的是哪出啊?“额......翠姨我。”
“让你说话了吗?”翠姨说道,似乎有些生气。
李吊天一缩脖子,也不敢看王霸度,站在翠姨身后不再说话了,这女人真是喜怒无常的。
“额......哈哈,没事没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过两天雅萱要回来了,她从小就粘您,我是想请您,到时候代我去接一接她,您也知道这两天有点忙,又是族会又是魔兽的,实在脱不开身。”王霸度看起来像是很诚恳。
“萱儿我当然会去接,不用来特地告诉我,哪一年不是我一人去的?”言毕,翠姨似乎白了王霸度一眼,“小天~我们走。”
李吊天赶紧回道,“哎哎,家主,我们先走了。”这翠姨怎么感觉跟谁都不和啊。
走了一段路,翠姨忽然开口,“这王霸度不但骨气丢了,连脸面都不要了,哼!”
李吊天琢磨着,翠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想到之前招仆人时,王霸度的样子,连自己都没看出来,他是装的,难不成他装成那一副样子,是为了给谁看吗?
“快到了,前面就是,你自己去吧,我先回去了,免得你那小情人被人发现了,呵呵呵。”翠姨微笑着看了李吊天一眼。
“额......不是,我哪消受得起啊,您慢走。”李吊天知道翠姨打趣自己也不敢反驳,看着翠姨走远,他叹了口气,也不是坏事,有翠姨照顾着,他也能放下心了,就是这女人心思太难猜了,不好对付啊,想着来到了账房门前。
打眼一看就是一栋平平无奇的二层小木楼,看起来还挺有格调,李吊天走到门口,往里瞧了瞧,诺大的像是客厅,一人没有,但能听见似乎有人在里面说话,李吊天在敞开的大门上敲了敲,“有人吗?”
半响没人回应,李吊天便进去了,一进门两边全是书架,上面摆满了卷轴,估计就是一些账本之类的,前世自己家也有,不过没这么多,都是保存的数据,但李吊天比较喜欢纸质文件,所以见到这么多卷轴也不觉得稀奇。
就在李吊天走近那声音时。
“总教头,前两天跟你说的,咱们矿洞里的魔兽,你还没处理吗?”似乎是王良的声音,他的声音很有辨识度。
“嗯,这两天忙着准备族会,今天下午我去瞧瞧。”一个听起来声音非常浑厚,底气十足的腔调。
“哎好,你可快点,咱们库存不多了,买家都催着要货呢,万一出事家主那边我不好交代。”王良道。
李吊天走到一扇门前,上面写着总计重地。
一看就不是自己能进去的地方,李吊天也不着急,在门外转悠着。
不一会门打开了,一个体格强壮,看起来两米出头的大汉从里面走了出来,留着大胡子,额头上一道伤疤,平添了一份恶气。
李吊天也不认识这人是谁,赶紧低头作揖。
来人走到李吊天身边,侧头看了他一眼,迈步要离开了。
李吊天抬头就要去总计那,猛然间,身后凉风骤起,只见那大汉并未走,而是掏出了一把短剑,就向着李吊天的后脖颈砍去,一副要他命的架势,说时迟那时快,李吊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蹲下,就在蹲下的一瞬间,一把明晃晃的刀出现在自己脑袋刚在的位置。
李吊天顿时一身冷汗,赶紧跑开,“你要干什么?我跟你无冤无仇的。”
大汉看了一眼李吊天的脖子,提剑就向着李吊天的眉心刺来,鬼使神差一般,他一个后仰,躲过了这一击,大汉一击不中持剑竖劈向李吊天,李吊天抬起一脚踢中大汉手腕,大汉似乎躲闪不及,被一脚踢中手腕,吃痛手中剑被踢落一边,李吊天赶紧捡起短剑,颤抖着看着大汉,“你要干什么?”他根本来不及思考自己身手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哈哈哈,好小子。”大汉忽然咧嘴大笑,“来我卫兵队吧,给你个小队长当。”似乎非常欣喜。
“啊?”李吊天只觉得莫名其妙,这人忽然就偷袭自己,虽然他没感受到像老人那样压迫感,但心里还是一阵不爽。
“哈哈哈。”大汉笑着,转身就走了。
李吊天看着手中的短剑,剑柄上写着一个王字,这人是谁啊?莫名其妙的,随即他将剑放在一旁,准备先去寻找王良,到时候问一问。
就在李吊天走到总计时,他透过门缝看到王良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小本,还一脸坏笑,李吊天准备敲门的手停了下来,他能看到房间里也有很多的卷轴,但都跟王良手里的不一样,难不成着王良监守自盗?这是李吊天来自商人的直觉,他犹豫了一下,随即决定在外面等。
不一会总计的门开了,王良一脸满足的走了出来。
“王总管。”李吊天作揖,观察着王良的反应。
王良似乎惊讶了一下,“你什么时候来的?”
“奥,我刚到一会,看没人,我就在这等了。”李吊天说着陪着笑。
王良点点头,“我这缺个跑腿的,你今天起就到我这干活。”
李吊天点点头,这可比掏大粪好多了,他想起刚刚那大汉,“王总管,刚那个大汉是什么人啊?”
王良听到李吊天的话,眼中冷芒一闪,“哦?那会你就在了啊?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吧?”
李吊天装傻,“看什么?”心里暗惊,这王良有问题。
“没什么,那个是我们王家卫队的总教头,拓跋刃,这样吧,他刚找我要人来的,要不你就去他那吧,我这我一人也忙得过来。”王良微笑着,一副命令的语气。
排除异己,李吊天面不改色,“奥,那行,我去哪找总教头?”
王良眼睛微眯,“不用找总教头,你去王家大牢,找金牙鼠。”
李吊天一愣,大牢?“那......王总管您给指下路呗。”说着陪着笑。
王良点点头,“走,我们出去。”
李吊天捡起刚刚放在一旁的短剑,这一会要是遇见了,把这短剑还给那总教头,顺便问问他为什么要对自己出手。
王良看见李吊天手中的短剑,瞳孔一缩,“额......那什么,李兄弟,我想起金牙鼠今天不在,你先去找总教头吧,来我给你指路。”
李吊天挑挑眉,这王良又唱的哪一出啊?把自己当皮球踢了?“奥,行。”
两人来到门外,王良带着李吊天走到刚来时的走廊边,“李兄弟,你看着这边,顺着这边直走,右拐,门口两座石狮子,那就是总教头的住所,记住了吧。”
李吊天看着王良这态度变得也太快了,有点云里雾里的,“这......记住了。”
王良似乎想赶紧摆脱李吊天,催促着,“快去吧快去吧,我先回去了。”言罢,扭屁股就走了。
李吊天也没想太多,他王家出什么事跟自己又没有关系,天塌下来他也是第一个跑的,想着顺着王良指的路就走了。
而站在账房门口的王良,看着李吊天走远了,一一拳砸在大门上,“该死!”
李吊天顺着路走了一会,似乎来到了一片小园林,一进去宽敞的庭院里摆满了木桩,有个武器架上,放着刀枪剑戟,还有一些李吊天叫不上来名字的武器,几个两三人高的大石墩,摆在一边,上面还有一个个的孔洞,看起来像是什么东西钻出来的。
就在李吊天左顾右盼地时候,“哦?来了?”熟悉地声音,李吊天望去,只见拓跋刃裸着上身,一手一个大石头,像是在锻炼身体。
李吊天一挑眉,“唔,总教头好,是王总管让我来找你的。”
拓跋刃将两块大石头往地上一放,李吊天只觉得地都颤了两颤,“来的好,来跟我过两招。”
“嗯?”李吊天一愣,什么东西?过两招?“哎不不不,总教头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额哈哈。”
只见拓跋刃忽然抬手,旁边的武器架呼啦啦的颤抖了起来,就像是有人在摇它,一把大刀从武器架上飞了出来,拓跋刃一把接过,“弱不弱可不是你说了算。”
李吊天吓得两腿发软,“总教头,我真不会什么武功啊,您别啊。”
拓跋刃眼中冷芒一闪,提刀就冲着李吊天过来。
李吊天心里是一阵骂娘,这人怎么回事?不知为何看到拓跋刃凶猛的气势,李吊天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战意,想跟拓跋刃一较高下,李吊天抽剑就挡。
当一声,李吊天只觉得双臂发麻,手中的短剑差点脱手而出,拓跋刃一转攻势横劈向李吊天的腰间,这一刀落实,李吊天就要被腰斩,而在李吊天不知道的是,自己脖子上的剑型胎记此时熠熠生辉,拓跋刃的攻势大开大合,漏洞百出,李吊天将短剑一甩,眼看见要扎进拓跋刃的眼睛,拓跋刃一分精神,横劈力度降低,李吊天乘机撞进拓跋刃的怀里,抬手接过短剑,一个挑就要划破拓跋刃的下巴,拓跋刃面露惊喜,转攻为守,李吊天不退反进,令他不可思议的是,明明是第一次用剑,却毫无生疏感,知道要怎么挥动它,每一次的攻击都是朝着拓跋刃的要害而去,越是挥砍李吊天越觉得手里的剑,像是如臂驱使,此时李吊天的体内,位于眉心的灵海,储存的魔力,正在悄悄地向着小腹流去,两人过了数十招,李吊天的体力逐渐跟不上了,拓跋刃抓住机会,挥刀横拍,巨力传导至李吊天的身体,他喷出一口鲜血,像是断线的风筝,横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虎父无犬子!”拓跋刃像是开心极了,把刀一扔,快步走过去,给李吊天扶起来。
李吊天咳嗽两声,抬手擦了嘴角的鲜血,抬手看着手里的短剑,越发觉得不可思议,“总教头,抱歉。”他看到了拓跋刃肩膀上有一道划痕。
“没事没事,小伤。”拓跋刃一个公主抱给李吊天抱起来,“走,跟我喝两杯。”
李吊天吓坏了,“您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好家伙,这人有点太直率了,是李吊天应付不来的类型。
拓跋刃放下李吊天,“哈哈哈,好小子。”说着还拍了拍李吊天的肩膀,“都忘了今天还有事,下午还要去一趟矿洞,算了,下次再找你跟我喝几杯,走,我带你去认认门。”
说着拓跋刃也不管李吊天听没听明白,自顾自地进房里去了。
李吊天啧啧嘴,这拓跋刃话里话间,都一副认识自己已久的样子,难道是这身体之前的主人认识的人,那也不对呀,要是这前主人认识这么一位人,那也至于死在那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李吊天满腹疑问,却不知道问谁,想了想,翠姨似乎知道不少的样子,等晚上回去了,找翠姨问问。
“想什么呢,走。”拓跋刃一拍李吊天的肩膀,示意他跟上。
两人走在路上。
“咱王家卫队呢,也就看守一下地牢,或者在无尽森林的矿场那巡逻巡逻,平常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最近王八犊那孙子,要开什么族会,都几年没开,今年好像是大小姐学成回来了,那老小子想借此风光风光,邀请了不少人,所以咱们这就挺忙的。”拓跋刃说着。
李吊天想着这王家好像还是做矿石生意的,看来这王家大小姐应该是哪个宗门的弟子吧。
“也对,是该让这周围的几条狗,眼睛擦一擦了,出口气也不错,这两年,他们变本加厉的陷害我们王家,真想把他们的脑袋扭下来。”拓跋刃恶狠狠的说着,似乎越说越气。
李吊天只是想打听自己父亲的事情,这拓跋刃一说起来就没完了,自己也不好开口,王家怎么样,跟自己又没什么关系,到时候王家出事了,肯定也是树倒猢狲散,李吊天前世可见的太多了。
说话间,两人到了一处深林中,一个铁门,上面画着鬼面,挂着栓,门口站着两人,穿着像是藤甲,看到两人来了。
“总教头!”其中一人迎上来,恭敬地说道。
拓跋刃摆摆手,“这是咱新来的兄弟,叫......你叫什么?”
“额奥,我叫李吊天。”李吊天赶紧答道。
“哈哈,对,叫李吊天,都给我照顾着昂,咱们好久没添新人了。”拓跋刃说着扫视了两人一眼。
李吊天看着两名卫兵,一副很恭敬地样子,这拓跋刃地位绝对不低,而且还是外姓。
“是!”
“我就带到这里了,你跟他们进去吧。”拓跋刃对着李吊天说着,然后一转头,“对了,招呼金牙鼠,让带着新人转转,多教一下,都听明白了吧。”言罢转身就走了。
“是!”其中一人点头道,“总教头,您慢走。”
看着拓跋刃走远了,那人笑道,“哟吼,小兄弟什么来路啊?总教头亲自送过来的。”似是调笑,李吊天也没在意。
“哪有,哪有,没啥本事,来混口饭吃。”李吊天笑着。
“害,都一样,走,带你进去转转,金牙鼠那货,借着巡逻又不知道跑哪快活去了,我带你去转转去。”那人摘下头上的头盔。
国字脸粗眉毛,笑起来很憨厚,反观旁边那人,一直站在那没出声。
随着大牢的门打开,一股腐朽气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