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前身从小性格软弱、体弱多病,从来也没有什么朋友,更别提得罪过什么人了。
她想起起事发时倒在血泊中的男子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
梁青颜靠在地牢的墙边,透过地牢上方的窗户恰好能看到今日是个月圆之夜,她抿了抿嘴唇,闭上眼睛想着突如其来发生这一连串的事情.....
“那个女人招了么?”床榻上,男子一边捂着胸口带伤的地方,一边将身体缓缓坐起,转眸对身边的男子问道。
“回王爷,还没有,掌事的嬷嬷连针刑都用上了,她就是不肯画押,最后被折磨的晕了过去。您说这可如何是好?”男子挠了挠头,他知道再这么折腾几回,那女人离死也就不远了。
“嘴倒是挺硬!”渊王不解的问道“长生,梁相国那边一直没动静吗?”他有些不可思议,说到底是相国府的嫡女,如今出了这么大事,消息恐怕早就传回相国府,竟没有一个人上门求情。
“属下去查了,相国府现在正热热闹闹准备采买明日中秋的膳食”长生答道,他觉得这相国府做法太让人匪夷所思,好像梁相国和夫人完全不在意少了这么一个女儿。
“看来也没有外面传的那么邪乎!”渊王冷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太子那边怎么样了?”
“太子那边得知您受了重伤的消息,突然就安静了,也不闹着找刺客了!”长生见渊王笑了,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他虽然不知道王爷为什么笑,可是他看王爷的神情和嘴角的笑意,就证明自家王爷的身子伤的没那么严重,病愈只是时间问题。
“嗯,那就好。”渊王安北寒对这个消息很是满意:“你先下去吧。”他冲着长生说道,他虽是习武之人,也常年征战沙场,可这次这伤口未免伤的有些太重,他现在需要安静的休息一会,不想有人打扰。
“是,王爷。”长生说完转身正准备出去,却听安北寒说道:“那个废物,放了吧!”
“是,王爷”长生惊讶的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躺下的安北寒,微闭双眼。没有继续说什么,退了出去。
而梁青颜这边似乎想到了什么,却突然连打了两个喷嚏,以她行医多年敏锐的直觉,定是有人在骂自己。正想着,听见狱卒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梁青颜:这.....不会是又是冲自己来的吧?
她看着自己那双皮开肉绽的双手,心脏就噗通噗剧烈的跳动着,那还不如直接给自己来个痛快的了,省的遭那罪了!
见狱卒开门,自己不由自主的朝墙角的地方挪了挪身子,用警惕的眼神盯着他。
“梁大小姐,你可以走了。”狱卒弯下身把她脚上的铁链卸了下去。
“走了?”梁青颜惊讶的问道。
“不走您还想一辈子在这里呆着吗?”狱卒无奈的说道:“多亏了您遇到的是我们渊王,换了别人,诶!恐怕您的命早就没了。”
梁青颜知道狱卒口中的渊王和恶婆子说的是同一个人,应该就是那个倒在血泊里的男子,不过对于渊王并没有死的消息她并不惊讶,因为刚刚自己已经回想起自己忽略了什么,是男子倒地的方向和伤口的位置,虽然流血很多,以她多年临床经验她知道那个伤口并不致命。
“你们王爷的病,恐怕没那么容易轻易好。”她觉得虽然渊王的病不会致命,但却有些磨人“让他每天早晚上用红花泡脚连用一月,症状就会有些缓解。”她虽然跟渊王素不相识,虽然是渊王害自己无辜受牵连,但想到自己能洗脱罪名出狱也多亏了这个王爷,告诉狱卒这些也算是回报了那位。
不过狱卒并未接她这话,可她说的这些话却被门口的男子听了一清二楚。
想起洗脱罪名,她才想起,自己既然被放出来了,那真正的凶手定然是找到了,于是刚欲出牢门又回头问道:“狱卒大哥,我既然出来了,那真凶到底是谁啊?”她现在一想到这个凶手让自己穿越过来就遭了这么多罪,就恨得牙痒痒。
“听说还在找,只是我们王爷清醒后,说凶手是个男人,所以就把你放出来了!”狱卒继续调侃道:“好歹您也是堂堂相府嫡长女,出来的消息王爷早就让人传到相府了,可至今都没人来接您,您这也够惨的!”狱卒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