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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后续+完结

第一馒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是作者““第一馒头”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南初筝南辰桡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前世,我掉进了渣男的陷阱里面,被他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重生后,我回到了关键的时间节点,这一次,我不会再抗拒养兄对我的爱了,毕竟前世他的一切举动,证明了他对我的爱。这一世,我要凭着前世记忆大斗渣男,手撕无良亲生父母,我要把养兄捧在掌心,许他一世深情。...

主角:南初筝南辰桡   更新:2024-11-06 09: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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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初筝南辰桡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是作者““第一馒头”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南初筝南辰桡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前世,我掉进了渣男的陷阱里面,被他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重生后,我回到了关键的时间节点,这一次,我不会再抗拒养兄对我的爱了,毕竟前世他的一切举动,证明了他对我的爱。这一世,我要凭着前世记忆大斗渣男,手撕无良亲生父母,我要把养兄捧在掌心,许他一世深情。...

《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你闭嘴吧。”

南初筝回头,眼中都是冷意,

“哪儿都有你跟着,你怎么这么讨厌?”

南辰桡低头看着南初筝问,“他怎么惹你了?”

那语气之中冷意显著。

南初筝背对着楚世情,语气讥讽,

“带着—篮子破烂玩意儿,跑到我面前来说是给我台阶下。”

她和阿兄低声的说着,不曾回头看过楚世情—眼,

南初筝眼中的厌恶显而易见。

楚世情心头痛了—下,他看着南初筝牵着南辰桡的手离开,紧紧的捏紧了拳头。

—篮子的破烂?

他给南初筝送瓜果,从未曾吩咐过厨子买些好的。

今次他用了心,也曾对南初筝升起过—丝愧疚。

可现在南初筝居然说这些厨子精挑细选出来的瓜果,是破烂?

她真以为自己能和净月比?

—个乡野里长大的丫头,吃点瓜儿果儿的就算了,还用金银珠宝去哄,也不怕受不住这般富贵。

阿随小心翼翼的上前,手里还提着那—篮子的新鲜瓜果,

“世子,这些瓜果......”

还不等阿随反应,楚世情—把夺过装着瓜果的篮子,往地上—掷。

南初筝不识好歹,他也不会继续惯着她。

如今他已然知道南初筝的养兄长什么模样。

楚世情直接去找南辰桡打听阎罗司的事即可。

“我生辰那日她回来,不必让她进门,收下她的礼后,就打发她赶紧的走。”

楚世情要给南初筝的任性,—点教训尝尝。

丝毫不知情的南初筝,牵着南辰桡的手,—路穿过小巷。

到了—处僻静的后院里。

头顶上粉色的花树盛开的繁茂,她仰面看向阿兄,

“现在戴上面具,反而更加的引人注意。”

自在楚家的那—次,这辈子南初筝再没有和南辰桡—同出现在人前过。

方才在人来人往的长街上,很多人都看见了南初筝和南辰桡在—起。

若是现在让南辰桡将面具戴上,别人瞬间就能猜出阎罗司司主是谁。

“阿兄,可还习惯?”

南初筝看着南辰桡冷白的脸。

他将她的手握住,双手贴在他的脸颊上,暗哑应声,

“不习惯。”

他从小就戴面具,这张脸就连南家人也很少能瞧见。

能让他摘下面具,还能内心自若的,就只有筝儿了。

南初筝心中泛疼,这时候哪里还能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甚至连想要与南辰桡谈谈,能不能分床睡的想法都没了。

“那我们快些回去,不要在外面流连。”

南初筝牵着南辰桡,—路走僻静的小巷子,往南家的宅子去。

南辰桡的眼睛—直看着南初筝的后背。

他的手被她拉的笔直,根本就不看脚下的路。

筝儿的长发上,沾了几片粉红的花瓣。

随着她的走动,那几片花瓣欲落未落的。

走过狭小的长街,巷子外便是人来人往。

南初筝停下脚步,似乎在思考再绕哪—条路,才能带着南辰桡回到南家宅子里。

她的背后,宽大的背影带着冷雪松的气息,贴了上来。

南辰桡闭上眼睛,用鼻尖轻嗅南初筝发顶的花瓣香气。

模样乖戾。

南初筝很快想到了—条人少的路,她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阿兄,我们走......”

南初筝回头,额头正好触到南辰桡的唇。

—片温凉。

南辰桡闭上的眼眸,刹那间睁开,眸子中—片震动。

恍若平静的心湖中,激起了惊涛骇浪。

他没有动。

南初筝也忘了动。



楚世情从来都没有料到过。

原先对他巴结讨好,宛若一只哈巴狗般,只想和他好好搞好关系的南初筝。

今天会用这样一副充满了讥讽的面孔与他说话。

他瞪大了眼睛问南初筝,“你是吃错了什么药?”

在楚世情的印象之中,如果南初筝当真犯了什么事儿。

她也会为了不连累楚家,主动的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就像不久之前,楚世情清楚地看到,楚净月和南初筝起了争执,伸手将南初筝推入了荷花池中。

楚净月哭哭啼啼的诉说自己的委屈。

南初筝为了不让楚家人为难,默默的站在角落里一声不吭,任凭楚净月先行告了她一状。

楚家人当然都是帮着楚净月的。

哪怕他们知道是楚净月将南初筝推下的荷花池。

毕竟自从南初筝回到了楚家之后,楚家着实乱了一阵子。

其实大家都已经适应了南初筝走失之后的伤痛,并且渐渐的遗忘了她。

现如今的楚家,因为楚净月的存在,所有人都很开心。

他们真心实意的爱着楚净月,把楚净月当成楚家的掌上明珠一般疼宠着。

不,净月就是他们楚家的掌上明珠。

为了顾及到楚净月的心情,当楚净月和南初筝起争执时,自然更偏向楚净月一些。

而这些南初筝都知道,她选择了忍让。

楚世情有些愤怒地指着南初筝,

“今天是发了什么疯病?居然敢这么同我说话。”

“你就不怕……”

难道,南初筝就不怕楚世情,从此以后再也不搭理她了吗?

南初筝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她侧身正面阎罗司大殿上,那张司主的座椅,

“并没有同你开玩笑哦,楚世子,这还才刚刚开始呢。”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从今往后,阎罗司不但不会帮着楚家和秦朗飞黄腾达,一步一步获得权势,走进大盛朝的权力中心。

反而会紧盯着楚家和秦朗。

就宛若黑夜之中的一只猛兽,紧盯着前方的猎物那般。

随时会扑出来,咬住楚家和秦朗的脖颈。

楚世情被南初筝的这副无所谓的态度,给激发出了怒火,他扬起手,一巴掌朝着南初筝挥过去。

还没有等楚世情的巴掌打着南初筝。

一支极为小巧的袖箭,嗖的一声射过来,直插入楚世情的手背。

楚世情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向自己的手背。

他大叫了一声。

身为读书人,长这么大,他的手还从未曾被这样的伤过。

“啊啊啊!”

楚世情手上的鲜血,滴落在阎罗司大殿的地面上。

他疼的脸色苍白那一只小巧的袖箭,从他的手背穿过,贯穿他的手心。

原本昏暗无光的阎罗司大殿骤然亮起。

那些安置在墙上的烛火,无人点灯自燃。

楚世情这才看清。

他以为无人的阎罗司大殿,其实各个角落里,都站满了脸上戴着面具,身穿黑衣的阎罗司众。

他们无声的站在原地。

就宛若一具具的雕塑,用着一双双冰冷的眼睛看着楚世情。

楚世情浑身汗毛直立。

他握住受伤的手,额头冷汗直冒,微微弯腰,抬头看着南初筝。

楚世情充满了埋怨的大吼,

“你到底惹了些什么?没看到我的手受伤了吗?”

这个时候,南初筝不应该急切的上前,替他看看手上的伤势?

他记得南初筝的医术很好,虽然南初筝一无是处,但是一手医术出神入化。

也算是她一大堆缺点之中,那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优点

南初筝,“哦,受伤了就去找大夫看看。”

“这你就不留你了。”

“把他丢出去!”

南初筝的背后,缓缓走上一个高大的身影。

楚世情被人拖出阎罗司大殿时。

正好看到令人闻风丧胆的阎罗司司主,将他的双手搭在南初筝的双肩上。

整个大殿陡然安静,再也听不到楚世情的嚎叫。

冷白修长的手,顺着南初筝的双肩往下,抚摸上了南初筝的腰。

南初筝只觉得自己的后背,被强行地靠入了一具宽阔的怀抱。

那是阿兄的身子。

“这个狗东西,打你打的这么顺手?”

南辰桡的话语冰冷,含着隐隐的戾气。

他看楚世情抬手的那一刻,动作娴熟。

想来之前没少打南初筝的耳光。

南辰桡后悔了,他不应该伤了楚世情的手。

他应该直接将楚世情的手废了。

南初筝回身。

“阿兄!”

“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不着急。”

她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了一句:我们不急着让楚家和秦朗万劫不复。

钝刀子割肉才会更疼。

这辈子,南初筝也不会再让上辈子的悲剧重新发生。

上辈子她在楚家受了那么多的委屈,经常因为说错了话,被周氏和楚世情打耳光。

南初筝了解南辰桡的性格。

在南辰桡这里,任何人都不能动她一根头发丝。

倘若让南辰桡知道,南初筝在楚家经常挨打,整个楚家都会血流成河。

上辈子南初筝为了楚家的安危,忍了下来,没有将这些委屈告诉阿兄。

这辈子南初筝会让楚家人知道,没有她的刻意隐瞒与庇护。

楚家人的日子会过得很难熬。

楚世情的手一直在滴血。

他刚刚被拖出阎罗司,便去找了大夫。

可是附近的大夫,一见到楚世情贯穿了整个手掌心的那一枚暗器。

便将楚世情赶出了他们的医馆。

他们都知道这枚暗器隶属于阎罗司。

附近的人都靠着阎罗司给一口活命的气。

哪里敢救被阎罗司伤了的人?

楚世情无奈,等到他抱着受伤的手掌回到楚家时。

插在他手上的暗器,已经让他的整张手掌肿的宛若萝卜。

整个楚家都陷入了惊慌。

楚净月红着眼眶,看着楚世情的手掌扑簌簌的掉眼泪,

“阎罗司的人怎么那么坏……”

“姐姐居然也不替你挡着点儿。”

“都是净月不好,若净月在的话,绝不会让大哥受这么重的伤。”

楚世情扫了楚净月一眼。

以往若是楚净月这样说话的话,他一定会更疼爱楚净月。

可是现在楚世情实在是太疼了。

他的整个身子都因为疼痛在瑟瑟发抖。

楚净月还在他的旁边哭哭啼啼的,连个大夫都不帮他叫,也没办法替他止疼。

他心口升腾起,一阵阵的烦躁。

“别哭了,叫大夫来呀。”

楚世情终于忍不住朝着楚净月大声的吼。


“你说的秦朗,不过一个落魄的皇子,他的母妃被打入冷宫,娘家早已落寞多年。”

“且秦朗的皇子府中人多口杂,日子过得相当清贫。”

“他除了在帝都城有一座皇子府外,毫无半点产业根基。”

“侯夫人让我嫁入这样的人家,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周氏当即跳起来,

“怎么就把你往火坑里推了?你是我们侯府嫡出的小姐,侯府自当十里红妆送你出嫁。”

“你若是去了十皇子府上,你的嫁妆不正好可以填补十皇子府账面上的空洞?”

“你也知道,你在帝都城的名声不好,能嫁到皇家,那是你高攀。”

高攀?

南初筝心头都是讽刺。

人的欲望沟壑难填。

当一群人习惯了伸手要,他们又怎么会努力上进,自己去争取过上好日子?

秦朗只会拿了南初筝的嫁妆,日渐理所应当。

“这么好的婚事,侯夫人为何要便宜了我?”

南初筝看着周氏,忍不住笑,

“不如给楚净月,给你最宝贝的女儿,不好吗?”

楚净月是南初筝走丢之后,周氏抱养的一个养女。

她代替南初筝这个嫡女,成了楚家人的掌上明珠。

深得周氏,楚世子,以及楚侯爷,还有楚家另外几个公子的喜爱。

周氏忍不住又要扇南初筝的耳光,

“你怎么能同净月比?她是将来要做太子妃的人。”

“你让她嫁去给十皇子,那不是折辱她吗?”

是啊,对楚净月来说,嫁给秦朗这个落魄皇子,那就是折辱。

对南初筝来说,那是高攀。

南初筝往后退,躲开周氏的巴掌,嘴里“呵”了一声,

“不嫁!”

她这辈子绝不会让自己重蹈覆辙。

不嫁秦朗,不用阎罗司的势力助秦朗一臂之力。

才能彻底改变自己上辈子的命运。

“由不得你挑三拣四的。”

周氏眼底带着浓浓的憎恶,

“来人,将大小姐关入房中,等着宗人府来相看。”

一群粗使的婆子,脸上带着明晃晃的不屑,

“走吧,大小姐。”

呸,什么大小姐?在乡野里和泥巴一同长大的丫头,也就脸长得好看几分。

连给净月小姐提鞋,当粗使丫头都不配的主。

整个侯府谁看得起过南初筝?

南初筝眼眸犀利,转身就往外走,

“何必这么麻烦?既然两看相厌,直接将我撵出去不就好了?”

“我又不是没有地方去。”

身为南家的养女,阎罗司司主的妹妹,她刚刚被找回楚家的时候。

南辰桡就给她在楚家备了一套宅子。

只是南初筝从没有去过而已。

这事儿楚家的人也知道,只是见南初筝从没有提过这套宅子的事儿,他们全都选择性的遗忘。

只当南初筝自被找回来后,就死死的巴住了楚家。

再也不肯挪窝。

“快点带下去!!”

周氏气的心口起伏,“贱胚子!”

这个亲生女儿,自找了回来后,还没有这样气过她。

就让她待在柴房里反省几天。

到时候宗人府的人过来之前,再把南初筝拉出来打扮一番就是。

几个粗使婆子很不耐烦,直接把南初筝带去柴房。

乡野里长大的丫头,就只配待在这种地方。

南初筝一身朴素,盘腿坐在柴房里调理内息。

顺便再将时间线捋顺。

其实一开始,因为她乡野丫头的粗名远播,宗人府是看不上她的。

是她听了周氏的话,又想与阿兄南辰桡划清一些界限。

自愿嫁给秦朗做皇子妃。

最后南辰桡放过了她,却也因为这件事,让阿兄与她心生了隔阂。

从那之后,南辰桡对她冷了许多,虽然依旧对她百依百顺。

可到底不如以前。

南初筝抬起手,白嫩的指尖摁了摁眉心。

其实重生到现在,她最想见的,反而是阿兄。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支精巧的袖箭。

看着柴房上空漆黑的天空。

“阿兄,你还好吗?”

南初筝一扬手,将袖箭射入窗外。

“嗖”的一声响,原本漆黑不见天日的夜空,炸开一朵绚丽的烟花。

整个阎罗司,在暗中行走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是南家大小姐的袖箭。

从没有出现过的南大小姐,今夜在召唤阎罗司众。

楚侯府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楚侯爷从外面回来,听说了南初筝顶撞周氏一事。

他皱眉,“初筝粗鄙不堪,是该受些教训。”

“以她的资质,能嫁入皇家她还挑三拣四的。”

这在楚侯爷的眼里,便是不识时务,

“你做的是对的,往后要更加严厉的教导初筝,免得她继续给我们侯府丢脸。”

周氏点点头,想起南初筝今日看她的眼神。

她内心一阵儿的不舒服。

到了半夜,楚侯爷歇在姨娘房里,周氏起身问心腹嬷嬷,

“那个野丫头知错了没?”

心腹嬷嬷压根儿就没关注南初筝如何,

“夫人,初筝小姐野性难驯,哪儿是那么容易就知错的。”

但其实,在心腹嬷嬷和周氏的心中,南初筝其实是一个很孝顺听话的姑娘。

她只是突然叛逆起来,让周氏和心腹嬷嬷都很震惊。

原先温顺卑微的姑娘,一旦出现任何不敬长辈的苗头。

就应该及时的掐灭,免得将来更不好控制。

夜风飒飒声响。

柴房的外面,响起几道闷哼声。

紧接着,柴房的大门被推开,一个脸上戴着黑金鬼面具的男人,出现在门外。

“这就是你一定要回的家?”

男人身材伟岸,长发落肩,穿着黑色的斜襟宽袖。

身上用同色的黑金线绣了繁复的纹路。

南初筝盘腿坐在柴房中,扬起小脸。

那张脸精致,白皙,眼眶泛着红。

南辰桡愈发的怒火中烧,他走入柴房,恨铁不成钢的正要训斥她。

却见曾经避他如蛇蝎的南初筝,眼中眼泪滚落。

她微微的启唇,“阿兄......”

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南初筝起身扑入南辰桡的怀里。

“阿兄,阿兄。”

她哭泣着,将自己的脸埋入南辰桡宽阔的怀里,

“对不起阿兄。”

都是她不好,如果不是她一意孤行的想要离开他,离开南家。

她就不会为了在楚家获得认同感,拼命的利用南辰桡对她的好,扶持楚家获得权势。

更加不会在最后害死南辰桡,害得南家被屠杀的一干二净。

“阿兄,你原谅我,对不起......”

她哭的泣不成声,难受的情绪汹涌而至,竟哭到不能自抑,眼前一黑。

晕过去之前。

南初筝清晰的听到鬼面具之后的男人,无奈又宠溺的叹了口气。

他伸手接住她的身子,将她拢入宽袖之中。


“楚世情,前几回给的教训还不够?”

放下了手里的衣料,南初筝声音淡淡的。

眼睛落在楚世情那只不怎么灵光的手上。

意思是在警告楚世情,少惹她。

楚世情板着—张脸,脸上有着倨傲的神色,

“我的生辰宴,阿随派了人到处找你,你去哪里了?”

见南初筝没说话,楚世情又充满了责难的问,

“南宅里头明明有人,昭勇侯府的人叩门,你们为何不开?”

南初筝,“你们昭勇侯府—天八遍的来人敲门,烦了你们,为何要给你们开门?”

她有时候真是后悔,当初阿兄说给她在昭勇侯府旁边,置办了—套宅子的时候。

她没有多句嘴,让阿兄别把宅子置办在昭勇侯府边上。

要是南宅离昭勇侯府远—些,昭勇侯府那边的下人,是不是就能少跑几趟叩南宅的门?

楚世情脸上带着薄薄的怒气,

“可我的生辰宴是不—样的。”

“能有什么不—样?”

南初筝上下打量了楚世情—眼,

“你是长了三头还是长了六臂?我看你跟别人—样,都是有手有脚的,所以你的生辰宴哪里不—样了?”

“你……”

楚世情再—次被南初筝这种恶劣的态度给气到。

“南初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南初筝很敬重楚世情。

但凡是有关于楚世情的任何事,南初筝都很上心。

别说楚世情的生辰宴了,就是平常大大小小的年节里,南初筝对楚家的人都很好。

她的礼节做得很周全,考虑的也很全面。

作为—个从乡下来的,没有受过千金贵女教养的野丫头。

南初筝其实在这方面,当真挑不出—点错来。

楚世情愣了愣,他突然想起,其实南初筝在任何方面都没有出过错。

但整座帝都城的权贵阶层,却都在说南初筝行为粗鄙,难登大雅之堂。

具体的,她究竟哪里粗鄙,又是如何登不上大雅之堂的?

没有—个人能够举例说出。

所以话说回来,虽说楚世情的生辰宴,不是什么很重大的节日。

但是在南初筝的心目中,这绝对是—个很重要的日子。

正是因为南初筝以前,非常的重视楚世情的生辰宴。

所以当她说出,这个日子也没有什么不同时。

楚世情才会那么的生气。

“你是不是最近认识了那些阎罗司的人,所以被他们带坏了?”

楚世情朝着南初筝走了两步,越想越觉得只有这个可能。

否则—个乖顺了两年的人,怎么会突然—朝性情大变?

“不管你和那些阎罗司的人是怎么认识的,你都得谨记你是我们楚家的人。”

“你在楚家的这两年,帝都城中到处都是嘲笑你行为粗鄙的人,若非楚家事事袒护你,你以为这帝都城里能有你的立足之地?”

说的好像楚家为南初筝做了很大的牺牲—样,南初筝不由的笑出了声,

“我行为粗鄙的名声,难道不是从你们楚家传出去的?”

“若非你们自个儿是这样认为的,还到处与人抱怨,说我是—个远方上门来的亲戚,没有受过贵女的教养,行为粗鄙带不出去。”

“我的名声在帝都城里会这么差?”

南初筝不愿意和楚世情再继续说下去,她转头对布庄的掌柜说,

“我看过的这些料子,全都送到南宅。”

掌柜的点头哈腰,瞧着铺子里的气氛不太对,赶紧的吩咐殿中的小二,将南初筝要的那几批名贵布料收进柜台里头。


南辰桡在阎罗司大殿中,心绪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

对于南辰桡来说,妹妹已经好几年不曾这么乖顺,任由他搓圆捏扁了。

一开始的时候,南辰桡还收着他的心思,小心翼翼的,生怕又收获到南初筝那诧异又抗拒的眼神。

他受够了南初筝像看一个怪物那般的看着他。

所以当初南初筝说要回到楚家,找自己的亲生父母时,南辰桡并没有过多的阻挠。

他也怕自己再那样下去,筝儿的年纪越来越大,自己真会对她做出些什么来。

两年前南初筝回到楚家之后,与南辰桡的关系便渐渐的冷淡了下来。

无数次,南辰桡都想派人监视南初筝。

他抓心挠肝的想知道南初筝在楚家的一举一动。

可是他又怕自己这样的行为被筝儿知道了,会让筝儿更加的反感他。

这一次筝儿在楚家受到了大委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南辰桡隐密的高兴疯了。

只是有一点不好,他日日夜夜面对着南初筝,觉得越来越难受。

仿佛被锁在他心底好几年的野兽,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欲望,想要挣脱重重的锁链破体而出。

南辰桡隐藏在黑金面具下的双眸,紧紧的闭上。

他强制压抑内心翻涌而出的心绪,不想做出任何伤害南初筝的事。

“筝儿好不容易回到你的身边,难道你又想将她吓走吗?”

南辰桡自言自语,手中拿着一根毛笔,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攥紧毛笔的笔杆。

都没有留意到笔尖染的朱砂,一滴两滴,全都落到了面前的奏折上。

“阿兄。”

南初筝娇软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关切。

南辰桡猛然睁开了眼,就见筝儿手中提着一只食盒。

她倾城绝色的容颜上,充满了担忧的看着他。

南辰桡没有说话。

南初筝提着裙摆走上前,随着她的移动,昏暗的阎罗司大殿上浮现出一抹星光。

那是南初筝裙摆上散发出来的点点光亮。

她就像是南辰桡昏暗无光的世界中,唯一亮起的一束流光。

直直的撞入到南辰桡心底最深处。

“阿兄,没事吧?”

南初筝将食盒放在桌面上,她走到南辰桡的面前,白嫩的手指捧起南辰桡脸上沉重的黑金面具。

将他脸上的面具掀开。

露出了南辰桡冷白俊美的脸。

南初筝带着微凉的手,探了探南辰桡的额头,她忧心忡忡的问道: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见南辰桡只是抬起眼眸看他。

南初筝心中越发的焦急,

“阿兄,你怎么不说话?我去找鬼医。”

她刚刚要走,腰身却是一紧。

南初筝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的身子往后拖。

她坐在了南辰桡的腿上。

南辰桡还是没有说话,只用一双狭长的眼睛,紧紧的看着南初筝。

南初筝的心狠狠的跳动了一下,她看着南辰桡冷白的脸上,眼神执拗,

“阿兄,阿兄?”

南初筝的手搭在南辰桡的肩上,她微微的歪着头,什么都不知道。

一双大眼睛里,除了对南辰桡的关心外,不掺杂任何的杂念。

南辰桡突然很颓败的闭上了眼睛。

他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搁在筝儿的肩上,

“没什么,让阿兄靠一下。”

“阿兄等了好久好久,才找回了筝儿……”

他不想再失去她。

南初筝愣了片刻,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在她的记忆中,是第二次看到她的阿兄脸上露出这样挫败的表情。

上辈子,知道南初筝要嫁给秦朗后,南辰桡很生气的找到了楚家。

深夜中,他与南初筝在房中大吵了一架。

南初筝当时说了很多很绝情,也很伤阿兄的话。

她甚至直接指出阿兄的精神不正常。

哪里有做阿兄的,对妹妹有这样强制的占有欲?

南初筝不是南辰桡的亲妹妹,但是在她的心目中,南辰桡于她就是亲阿兄。

然而,南辰桡方方面面都要管着南初筝,他把南初筝控制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所以南初筝才想尽办法想要逃离南辰桡的身边。

那天晚上,她甚至毫不留情地指责南辰桡就是个怪物。

即便是亲妹妹,也没有这样被哥哥强制控制着的。

那天南辰桡脸上露出来的颓败表情,就如现在一模一样。

他似乎在胸中压抑了排山倒海的情绪。

南辰桡几乎用尽了全力,在南初筝面前伪装成一个正常的人。

他不愿意南初筝见到他丑陋又可怕的一面。

于是他选择了放手,让南初筝嫁给秦朗。

但是,就在秦朗迎娶南初筝的当天晚上,十皇子府进了刺客。

秦朗被一刀捅中了腹部,与南初筝并没有圆房。

自那之后,也不知道秦朗是不是有了心理阴影,面对南初筝,秦朗便不太行了。

也幸亏秦朗对着南初筝,就会选择性的阳痿。

在南初筝与秦朗成婚几年的时间里,秦朗从没有碰过南初筝。

以至于南初筝并没有怀上秦朗的孩子。

否则这辈子的南初筝,会觉得自己更加的恶心。

阎罗司的大殿中,南初筝坐在阿兄的腿上。

许久后她抬起双臂,有些生疏的抱住了阿兄的头。

她的一只手,轻轻的放在阿兄的脑后,抚摸着阿兄的长发,

“阿兄,不要再心情不好了,筝儿这辈子再也不会离开阿兄。”

她就像是南辰桡养的一只宠物,在南辰桡贫瘠又残酷的生活中。

为南辰桡带来了一丝心灵上的依靠。

南初筝从上辈子就知道,自己在南辰桡心目中的意义。

所以上辈子的自己才如此有恃无恐。

在指责南辰桡,激怒了南辰桡之后,她还能够腆着一张脸,厚着脸皮利用阿兄,扶持楚家和秦朗。

想起上辈子的种种,南初筝不由的将阿兄的头抱紧了一些。

她仿佛发着誓言那般,一次又一次的在南辰桡的耳边承诺,

“筝儿再也不走了。”

“阿兄别难过。”

她的话,让南辰桡将南初筝的腰身抱紧。

阴冷的阎罗司大殿中,因为他们两人的距离。

空气中似乎都带上了一股燥热感。

南辰桡站起身,将南初筝的身子放在了他的案桌上。


楚净月愣愣的看向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一片冷汗的楚世情。

她抬手,用绣帕捂着自己的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这个时候,楚净月非但没有第一时间关心楚世情的伤势如何。

反而只觉得楚世情吼了她,她的心中相当委屈,

“大哥,你坏!你再也不疼净月了。”

她哭着转身跑走。

看那背影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委屈。

楚世情下意识的就要去追楚净月。

净月被他们全家宠坏了,平日里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家里人便是对她口气严厉一些,都会自责半天。

但是楚世情的手刚刚抬起,他的另一只手便钻心的疼痛。

阎罗司的暗器,不是那么轻易能够被取出来的。

别看那只是一只小小的袖箭,其实上面布满了精细的倒刺

更何况那一只小小的袖箭,刺穿了他的整个手掌。

如果再不尽快将手掌心的袖箭取出来。

楚世情的这一只手很有可能会被废掉。

这一点南初筝当然也知道。

她更知道,寻常大夫若是看到楚世情手掌心上的袖箭,根本不敢随意取下来。

南初筝站在窗子前,看着面前的一棵盆栽,伸手扯着盆栽上的枝叶。

南辰桡站在她的身后将她抱住,他的头微微低下。

冷白的脸上容颜俊美,殷红的唇,贴在南初筝的耳廓之上。

“方才有阎罗司众来报,只要再拖上一个晚上,楚世情的那只手便废了。”

南辰桡这话,其实是在询问南初筝的意思。

如果南初筝护着自个儿的亲哥哥,南辰桡也可以让楚家人今儿晚上找到大夫。

但依南辰桡的脾性,楚世情竟然有这个胆子,扇南初筝的耳光。

废了楚世情的一只手,还算是便宜了楚世情。

南初筝的注意力,却只放在南辰桡呼出的气息上。

他的唇离她的耳廓太近。

南初筝似乎能感受到,耳廓之上,南辰桡的唇在动。

她微微的往旁边缩了一下脖子,心头泛起一片涟漪,忍不住轻声的说,

“楚世情要那一只手也没什么用。”

“阿兄不必做什么,看看这满帝都城的大夫,有几个敢去看楚世情的伤?”

不会有的。

即便有不知情的大夫,被楚家的银子打动。

上门后,在看到楚世情的手上,插着的那一支小小袖箭。

都会连连摆手打退堂鼓。

那些大夫宁愿连诊金都不要,只管匆匆的离开楚家。

他们不可能要钱不要命啊。

南辰桡很满意南初筝的回答。

他养的妹妹,若是在他面前,表现的更为偏向自己的亲哥哥。

南辰桡的心情会很不好。

“太晚了,早些睡吧。”

南辰桡将南初筝横抱起,一同往床边去。

看着南辰桡将她放在床上,自然而然的躺在她的身边。

南初筝:“……”

“怎么了?还不睡?”

南辰桡的手臂伸过来,把南初筝圈在怀中。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在阿兄的怀里闭上了眼,

“没怎么,睡。”

就这样吧。

上辈子南初筝就是因为,南辰桡这没有边界感的言行举动。

心生了逃离南辰桡的心思,才造成了自己和阿兄一辈子的惨剧。

这辈子南初筝只能随南辰桡去。

昭勇侯府里。

周氏抹着眼泪,对又一个离开的大夫说,

“只要你能够替世子将手上的袖箭取下来,我们愿意将诊金提高十倍。”

那名大夫摇着头,见周氏哭的实在可怜,大夫说了句话,

“一小老儿看,这解铃还须系铃人,侯夫人想要救世子的手,还需找到那个对的人。”

说完,大夫提着他的药箱,急急忙忙的跑走,看那速度堪比逃命。

一旁的楚侯爷满脸的怒色,狠狠的捶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孽女啊,真的是孽女。”

阎罗司的人还没有查上昭勇侯府,他最优秀的儿子,楚世情的手便要被废了。

一切的灾祸都是南初筝带来的。

哭着的周氏骂道:“早知如此,她还不如不回来。”

躺在床上满脸都是憔悴,原本一声不吭的楚世情,虚弱的唤了一声,

“阿爹,阿娘,我算是看明白了。”

“南初筝与阎罗司的关系匪浅。”

他这话,让哭泣的周氏一顿。

也让满脸都是怒色的楚侯爷,惊现出一丝诧异的神色,

“世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世情将他去了阎罗司后见到的,一五一十的向楚侯爷和周氏道来。

他说不出那样的感觉,但是寻常人进了阎罗司,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南初筝却能好端端的,在阎罗司大殿上自由走动,并且衣着光鲜亮丽。

“阿爹,你想想看,阎罗司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允许一个女子走来走去的?”

“我刚刚要动手打南初筝,阎罗司的袖箭就伤了我,他们是帮着南初筝的。”

“更何况……”

楚世情苍白着脸咳嗽几声,剩下的话便不想说了。

更何况,他在被阎罗司众拖出去的时候。

分明看到脸上戴着鬼面具的阎罗司司主,就站在南初筝的背后。

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守护和占有。

“总之我们之前都猜错了,或许南初筝被阎罗司的人带走,并不是因为南初筝犯了什么事儿。”

楚世情的话,断断续续的说完,大口大口的喘息。

他那臃肿如萝卜一般的手,如今都快要没有知觉了。

在天将亮之际,楚世情干脆一咬牙,握住了手中的袖箭。

将布满了倒刺的袖箭,从自己的手上狠狠的拔了下来。

周氏惊叫一声,扑上去大哭,“儿啊,你是要拿笔写字做大事的人。”

“你这样做就不怕自个儿的手被废了吗?”

楚世情疼的浑身抽搐,脸上的神色更加苍白几分。

他的心口剧烈起伏,满脸都是苦笑,

“再不将手上的袖箭拔下来,我这只手才真的要废了。”

一旁的楚侯爷,脸上的神情变幻了几瞬。

他既心疼楚世情的遭遇,也对楚世情方才所说的话上了心。

在楚世情疼的晕了过去后,楚侯爷立即让下人,给楚世情上了一些备用的止血药。

然后将周氏拉到了一边,仔细的询问周氏与南初筝相遇的全过程。

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楚侯爷从来没有仔细的问过。

只知道是周氏上香回来的路上,南初筝亲自找上的周氏。

其实并不需要楚家的人核实什么信物,因为南初筝和周氏长得极为相似。

但当时周氏还是派人,将南初筝里里外外都调查了一遍。

“她是被南家人收养了,那南家家主,不过在帝都城外做了个芝麻大小的官儿。”

“据说南家的家境还不错,但是那南家人,又不同咱们帝都城的权贵来往,究竟有多少家底,我知道的也不多。”

天色渐渐的亮了。

周氏正说着,有小厮进来报,

“初筝小姐已经回来了。”

“现在人就在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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