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鲛人妃》,由网络作家“安甯三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珞以莲王府丫鬟的身份出现,引起诸位殿下的注意,并且顺利成为元涟的贴身侍女,落入悠悠之口。元湛暗中调查,阿珞就是那夜女子并且是悠然宫的人。后来元涟莫名将阿珞赐给元湛,只为了当奸细,却不想他们二人早就达成盟友。因皇帝中蛊术,兵器被偷等,元湛受命调查,掩人耳目之下,二人前往桃州调查。却出现红衣会,阿珞身中剧毒,被姑姑救走。元湛心痛不已,却无能为力。几个月后,阿珞换掉身份,以玉家千金玉珞身份重新归来,继续与元湛结盟调查红衣会。
《鲛人妃》精彩片段
夜黑,月光柔和。
半空飞起成群受惊的鸟儿。
安静的林子里,两抹身影交缠,刀剑交错。
“快!那边有动静!”
二人对望,自觉收手,不约而同踮起脚尖,驾着轻功离开。周围的火光通明,几乎是将整个林子都包围住了。
即便是二人想要分道扬镳走,却还是被硬生生困在一起。
从莲王府逃出来,他们身上都带着划伤,若不是因感觉到对方的存在,他们也不会造出动静,不仅触动机关,还惊动侍卫。
而最终狼狈逃离,还被追赶到了此处,
眼看着火光逼近,他们直接被逼到了林中的一处流动的湖水。
想要成功摆脱那些人,只能跳水。阿珞正准备下水时,右边飞来的长箭,令她下意识地将对方推下去,几乎同时阿珞的背后中箭。
被推下水的同时,元湛看见了漫天的长箭,以及中箭后的阿珞灵活的跳水。
水流比想象中的急,背后的长箭只会影响阿珞在水中受阻,她扬起右手直接朝着胸口一击,长箭受力而脱离。阿珞闷哼一声,喝了几口水。她周围的水被鲜血浑浊,而她的视线也逐渐地模糊。
阿珞自嘲可笑,明明是敌是友都不知,还去帮人一把。现在可倒好,把自己坑成如此。
感觉到四肢无力,身子好似不受控制地往下沉。
皎洁的月光照在水面上,泛起波光粼粼。
那月光穿过了水,使得湖水更加蓝澈,阿珞仿佛看见了一个身影正朝着她游过来。
咕噜咕噜,水泡从阿珞的嘴里吐出来,她没了任何意识。
元湛拉住了阿珞的手,将她一把拉起,朝着水面游去。水流很急,他们早就远离了林子,避开了危险。
离了水面后,元湛拍水跃起,抱着昏迷的阿珞来到了岸边。
将阿珞放在地上伸回手的同时,他蹙紧眉头看见了右手的血。元湛没有错过阿珞在水中对自己做的一切,令他刮目相看。
若不是因为阿珞推开他,或许这箭是他。
心一想,元湛即便是不情愿,还是掰开了阿珞的嘴,为她吹气。几番之下,阿珞才吐出了水,开始急促呼吸。元湛立即封住了她的几处穴位,令她伤口暂不流血。
望着周围寂静,如今夜深人静,想要出去找大夫也是不可能。
生火、捣药、包扎,元湛几乎一气呵成。
与此同时,阿珞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元湛为她穿衣,可胸口传来的阴凉,让她下意识对元湛出手。
元湛轻易躲开,抓住了阿珞软绵绵的手腕,四目对望,毫不示弱,“看清楚再动手。”
闻言,阿珞低头一望,微微愣住。
这时候元湛已经起身坐在了火堆旁,阿珞拉起衣裳,她欲起身,背后传来的刺痛让她头脑清醒了几分。
她侧头,借着火光,她将元湛的样貌看个真切。
这张脸她在画像上看过。
惊为天人,俊美无涛。
如鹰般锐利的眼睛,闪着凛然的冷傲之气。身肩如刀削般有型,刚健有实。即便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也好似草原中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性,不容靠近。
是溟王!
大桁的五皇子元湛。
惊愕过后,阿珞只剩下疑惑。
她不懂元湛为何要潜入莲王府,难不成也是为了黑金旗?
想着他与莲王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不可能。
可阿珞总觉得这种事情不该是有元湛亲自来做。
想不清楚,阿珞索性也坐在元湛的对面烤着火取暖。
“你我已两清,你既然醒了,是生是死与我也无关。”元湛说。
阿珞微微一笑,右手慵懒的托着下巴道,“看来我是没猜错,你果真是溟王。”
“很可惜,本王不知你是谁。”元湛不否认。
“溟王是因为看光了我的身子,打算揽我入府?”阿珞调侃。
“虽觉得你本就不简单,却不想你连说话也不凡。”
“不管溟王是夸我还是拐个弯说我,但我还是欣然接受。”阿珞边说边将已干的衣服迟缓的穿起来,“相信溟王心里在猜疑我的身份,可若回去派人调查,还真怕溟王会失望。”
元湛笑而不语。
“我叫阿珞,今夜与溟王有这出生入死的缘分也是三生有幸,不过溟王放心,我与溟王绝不是敌,但也不会是友。”语毕时,阿珞已经穿好衣裳。
只见她起身捡起一旁的长鞭,笑得极其灿烂,抱拳道,“溟王,后会有期了。”
那抹笑,让元湛匪夷所思。
望着阿珞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他坐在火堆旁无动于衷。
半月后,莲王府大门前鞭炮不断,进出都是赴宴的达官贵人。
今年莲王生辰操办的比往年还隆重些。
下人们几乎都在前院伺候着贵宾,唯独低等奴才不得前去。此刻阿珞朝着东厢房走去,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给本妃站住!”
阿珞不想这个时辰会在这里碰见徐侧妃,她转身跪下,“奴婢参见徐侧妃。”
伴随着金步摇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一双软底珍珠绣鞋就入了阿珞的眼中,“大家都在前院做事,为何见你鬼鬼祟祟在此?”
“娘娘,她是下等奴才,是不允许去前院帮忙。”徐侧妃身边的兰芝先开口。
“原来是个低等丫鬟,正好本妃赶着去接待贵宾,你便替本妃做件事。”徐侧妃余眼扫过阿珞,阴狠的目光一闪而过。
见阿珞不语,兰芝训话,“大胆奴才,娘娘吩咐做事,你竟敢不应。”
“奴婢遵命。”本想趁机去东厢房探究竟,却不想半路杀出程咬金,还预谋不轨。
这个坑,阿珞不跳也得跳。
莲王府的北厢房常年无人走动,杂草丛生,阴暗潮湿。还未走进,那股迎面而来的阴风让人不寒而栗。
踩着布满绿苔的石阶上,发出诡异的吱吱声。阿珞双手轻轻推开大门,伴随着吱呀声,大门敞开。阿珞望着眼前这幕,整张脸都暗沉下来。
大树上吊死了个丫鬟,单薄的身子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布满尸斑的脸上那双凸出的双眼,长长的舌头垂下,看起来格外的恐怖。但阿珞一眼就认出了她是东厢房百草园里打扫院子的人。
瞧着模样,死了也有两日。
虽然徐侧妃唤她来北厢房,却不说明做什么。可想必跟这尸体也脱不了干系,阿珞心生怜悯,将绳子缓缓放下来。正准备解开尸体脖子上的身子,门口竟然传来声音,“大胆贱婢,竟敢在北厢房杀人,还想毁尸灭迹,来人!将她抓起来。”
很快几个侍卫就冲了进来,直接困住阿珞带出了北厢房。阿珞远远望着徐侧妃站在树荫下,带着笑意的眼中满是得逞。这一刻,阿珞算是清楚这个坑到底是什么。
徐侧妃举起帕子的右手捂着鼻子,嫌弃的走到阿珞的面前,“春娇乃是王爷园子里的丫鬟,与你何仇何怨,你要下如此恶毒之手?”
“娘娘,这北厢房是您叫奴婢来的。”
“放肆!死到临头了,还敢污蔑娘娘。”兰芝张嘴大骂,她正准备扬手掌掴,和总管已经快步赶来。
“老奴参见徐侧妃。”和总管深意得看了眼阿珞,眉目紧锁,大喜之日发生这样的事情,和总管心中烦躁。
“和总管,具体情况想必你也清楚,虽说府上死了人,但毕竟今日是王爷的生辰,此事还是莫要张扬的好。”带着威胁的口气,言外之意就是私了。
阿珞是府上新一批进来的奴婢,和总管记得很清楚。可显然这件事情太过蹊跷,若是草草了事,想必对莲王府也是不利。可面对徐侧妃的话,和总管终究左右为难。
看见和总管不应话,徐侧妃登时就烦躁起来,“和总管,你觉得呢?”
“娘娘您这话可就不对了,莲王仁慈,若一日之间府上两条人命。到时候怕是莲王会怪罪您做事不妥,岂不是要毁了娘娘在府上的地位。”霎时阿珞便轻松挣脱了侍卫的禁锢,直接将侍卫推向了徐侧妃。
随着徐侧妃一声尖叫,早已经跑远的阿珞喊道,“娘娘,奴婢的冤情还是让王爷来定夺吧。”
兰芝将侍卫推开,扶起面色煞白的徐侧妃。眼望着阿珞已经跑没了影,徐侧妃气败坏急,“和总管,本妃并未说不彻查此事,只是今日是王爷生辰,岂能让一个贱婢毁了。立即派人将她追回来!”
面对阿珞的大胆,和总管也是惊愕。可心想阿珞完全和徐侧妃结下了梁子,必然是难逃一死。今日能否申冤,也全然那丫头自个儿的命。“娘娘说得在理,是老奴的失职。来人,快!将那丫鬟抓回来,莫让她惊扰了贵客。”
徐侧妃冷冷一笑,掩盖住内心的慌乱,冲着那些侍卫喝道,“你们站着看戏吗?若抓不住那丫鬟,你们就去领板子!”
阿珞对后花园熟门熟路,她双脚飞快穿过假山,躲开那些侍卫的追赶。可却跑得太快,整个人撞上了一堵肉墙,仿佛眼前一黑,双双摔倒在地上。
随后赶来的元漓和元涟,低头一瞧元湛怀中抱着个丫鬟。
“五哥,真是不想今日来三哥这儿,竟还有人对你投怀送抱。”元越指着他们,张扬的大笑着。
元湛嫌弃的将阿珞推开,他站起来眼一横,元越的笑声戛然而止。
那结实的胸膛撞得阿珞疼得冒泪,而被忽然推开,屁股撞上石头,又是一阵疼。
很快一群侍卫追到了此处,纷纷下跪,“奴才们参见太子殿下,溟王殿下,靖王殿下。”
“她犯了什么错,你们如此追她。”元漓玩转着扳指,好奇问道。
反应后的阿珞立即抓住了元湛的衣摆,哭丧着脸,“恳求殿下们救救奴婢,奴婢没有杀人,奴婢当真是没有杀人。”
杀人?
元湛抓住衣裳,却如何甩动都甩不开阿珞的双手。不由间多看了几眼跪在地上的阿珞,只是一眼,元湛仿佛觉得似曾相识。
此时元越好奇的追问,“你叫什么?府上谁死了?既然你没杀人,为何要跑?这跑了,岂不是让罪名坐实。”
“奴婢叫阿珞,才进府当丫鬟不过几日,可是今日徐侧妃让奴婢去北厢房一趟,奴婢进去时春娇已经死了。奴婢于心不忍想要将绳子解开放下尸体,却不想他们便闯进来误以为奴婢杀人毁尸。若奴婢不逃,怕是再也没有机会申冤。”
当听见阿珞二字,元湛惊得面色聚变,可看见阿珞的样貌时,他又是诧异,虽说眼睛相似,可这模样并非同一人。可一想他们相遇在莲王府,元湛对这丫鬟有了些好奇。
“简直一派胡言,表妹心地善良,是非分明,岂容你在此血口喷人!”元漓激烈的反驳。
徐侧妃是太子的表妹,面对阿珞如此说辞,他毅然坚定表明态度。
“太子此话说得为时过早。”元湛总算推开了阿珞蛮力的双手,他侧身挽着袖子,斜视着依旧跪在地上的阿珞。
换作寻常丫鬟,早就吓晕了过去。可见这丫鬟神情淡定,丝毫不乱。
元湛内心闪过一念头。
莫不是这丫鬟正是当日那女子?
元越见状不好,立即站在中间说话,“好歹这是三哥府中事,况且出了人命,也得来三哥定夺。”
因有几位殿下担着,阿珞安然随着他们几人去了书房。好在宴会尚未开始,百忙中的莲王也是很快赶到了书房。
门外轮椅的声音从远至近,几人纷纷望去。身穿暗红锦袍的元涟坐在轮椅上,被人缓缓推进来。
整个天下都知道,莲王在八年前莫名双腿残废,多年治疗也未曾见笑,只能日日坐轮椅。
阿珞一瞧,果真是传闻不假。
元湛和元涟的样貌是天下难得,元湛的眉宇间透着如草原之王的霸气,阳刚正气。而元涟却属于阴柔邪魅,即便是简单的扫过,却也是带着勾人的魅力。
两者间,一阴一阳,截然不同的俊美。
难怪天下人也是分不出二人高低。
元涟的轮椅从阿珞身边经过,余眼将她打量了一番。“你是刚进府的丫鬟?”
“回王爷的话,奴婢才进府不过数日。”
“将事情交代清楚,若你真是无辜,本王自然替你做主。”元涟的言行举止斯文条理,语气和缓温和。他举杯优雅喝茶,垂眉时那被睫毛盖住的泪痣依然明显。
阿珞受命进莲王府,关于莲王的传言她听了不少,仿佛与姑姑所言差异太大。
尤其是今日见到莲王,阿珞似乎觉得是不是姑姑弄错了事情缘由。
“今日是王爷寿辰,身为下等奴婢只能留在后院做事。与奴婢同住的小伊不小心扭伤了手,奴婢做完分内之事,便帮小伊去东厢房打扫。半路遇上徐侧妃,只吩咐奴婢去趟北厢房。奴婢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春娇吊死在大树上,奴婢只是想帮春娇解开绳子,但徐侧妃身边的侍女一口咬定是奴婢杀人毁尸。奴婢是冤枉的,所以才一时失手推倒了徐侧妃,求王爷明察。”
“区区一个奴才的片面之词就能说明什么。”元漓嗤笑。
元涟无声地笑着,“太子殿下是在怀疑臣弟的能力?”
明明是笑着模样,却给人莫名的一阵恶寒。元漓不屑得撇过眼,盯着阿珞说道,“三弟怕是误会为兄的意思了,为兄倒是觉着这丫鬟狡猾得狠,至于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恐怕也不能定夺。”
“太子能一眼识破这丫鬟狡猾,莫不是觉得三哥不行?”元湛拿过元越手中的扇子打开看了几眼,“七弟的书法进步不少。”
忽然间被夸赞,元越显得有些脸红,他憨厚地笑了起来。
元漓正想反驳回去,元涟倒是先开口询问着阿珞,“你是怎么知道死的人是春娇?”
“不瞒王爷,其实三日前奴婢就撞见徐侧妃责罚春娇,所以奴婢对春娇的模样记得很清楚。”
元涟点头,“和总管呢?”
话音刚落,门外的和总管就低着头迅速走了进来。
“方才她说的话你都听清楚了?”
“这丫鬟的确是五日前进的王府,老奴也是徐侧妃的人来通知才知晓这件事。”和总管如实回答。
这时元漓得意,“所以这丫鬟说的话还是不能全信。”
“但老奴见过那尸体,死了至少有两日,这丫鬟才进府,根本来不及和百草园的丫鬟有交集。老奴也觉得其实太过蹊跷。”
“这样算起来的确是根本没有机会有交集。”元越合着扇子或重或轻的敲着掌心,悠然的姿势坐在椅子上,尽显风流倜傥。说话时还不忘望向元湛。
“这能说明什么,兴许他们在府外就已经结下恩怨了呢?此番进府就是为了报复。”
听到元漓大胆的猜疑,阿珞忍不住翻白眼。
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搬弄是非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如出一辙。
“这还未喝酒,太子就在说胡话了。”元湛摇着头无奈地说道。
终于元漓忍无可忍,他拍案而起,怒火滔滔,“元湛,你这话是何意思?”
“太子,恐怕你是误会五弟了。但凡进入王府的奴才,五年之内都不能出入王府。”元涟笑着解围。
和总管也是接着解释,“春娇十岁那年被父亲卖进王府当丫鬟,到如今也有十年久,根本不可能和阿珞相识。”
“太子,你如此偏袒徐侧妃,实在太明显了些啊。更何况这不是才开始准备调查的吗?”元越咧着嘴,无视着元漓那双冒着火的眼睛,依然说了出来。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声音,“徐侧妃到,上官大人到。”
徐侧妃是皇后的亲侄女,上官翎则是皇后身边的红人,二人此时走在一起,让明眼人都觉得另有目的。
实在不难猜,徐侧妃恐怕是暗中寻找皇后帮忙解围。
但此举做出来,反而会让大家觉得这春娇之死,跟徐侧妃脱不了干系。
阿珞自觉地站在了一旁,她微微侧过头,就看见徐侧妃身边身穿锦衣劲装,英姿飒爽的女子。
上官翎身份特殊,是当今唯一当上女官的女子,她有着精明的头脑,做事果断,深受皇后喜爱,在宫里宫外同样备受尊敬。
她曾经断过几桩奇案,故此深得高德帝青睐。故此也是养尊处优,练出了一身的傲慢。
被皇后指令来处理徐颜容的事情,她本就不愿意。可一进屋就看见了元湛,上官翎内心难以掩饰的欢喜。
“臣妾参见王爷,参见太子殿下,溟王殿下,靖王殿下。”徐侧妃尽显端庄气质,扬嘴笑起来的模样也是可人。比起之前的慌张,此刻的她格外镇定。
“微臣替皇后来送礼,恰巧半路遇见徐侧妃,听闻几位殿下都在书房。微臣擅自同徐侧妃过来,莫不是微臣打搅了几位殿下。”上官翎抱拳弯腰。
“三哥,今日是你生辰,本就不该有烦心事。既然上官大人在此,定能帮三哥尽快查出真凶才是。”元越忽然开口,觉得自己对策甚好。
而他的话难得也让元漓认同,他点头说道,“三弟,不妨让上官大人试试。”
“自然甚好。”元涟同意。
原本还有些提心吊胆的徐侧妃顿时就豁然开朗,有上官翎在,此事定不会算到她的头上来。
可惜徐侧妃想错了,上官翎本就无心为她处理,更何况皇后特别交代要随机应变。至于事情的前因后果,她根本还未弄清楚。
如今元湛也在此,上官翎深知做什么手脚,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不管元湛会不会管,可都会在他心中留下不好印象。
上官翎并不想如此。
“既然如此,那先去看看尸体。”
随着元涟的轮椅被推出去,大家纷纷起身跟上。
眼看着大家走远,徐侧妃拉着上官翎走到一旁暗处,她不放心地问道,“你可有把握不让王爷他们发现端倪?”
上官翎冷冷直视着她,“那娘娘如实回答,这春娇的死和娘娘有没有关系?”
那瞬间徐侧妃的眼神闪躲着,没有说话。
看着徐侧妃这举动,上官翎心中已经有数。“春娇是不是娘娘杀的。”
这时徐侧妃肯定地摇头,“本妃没有杀她,是她自己上吊自杀的,千真万确。”
“不是娘娘所杀,却也是因娘娘所起。”上官翎肯定地说,“等会儿娘娘小心慎言,若说错了什么话,恐怕微臣也救不了你。”说罢,上官翎潇洒地转身离开。
望着上官翎那傲气的样子,徐侧妃只能先忍气吞声。等这事过后,她定会向皇后禀告,让这奴才吃不了兜着走。
走在元涟等人身后的阿珞莫名吸引了元越的兴趣,一路跟随着,“看你的模样也算是清秀,细皮嫩肉的也不像是贫苦家里的孩子啊,怎么想着来莲王府当低等丫鬟?”
“家中独苗,只是家道中落,只能出来谋生。”阿珞敷衍。
“原来如此,看你样子也不大,应该与本王不差吧。”
“奴婢十七。”
“诶呀,真的是不差啊。”元越有些激动。
很快,他们一群人在和总管的带领下来到了柴房,门口站着两个侍卫。和总管抬手解释,“王爷,春娇的尸体就安置在此。”
因为生怕尸体的事情被更多的人知晓,和总管早早就差人搬到此处,并派人看守着。
“仵作可看过了?”元漓单手附背先问道。
“回太子的话,因为事情突然,又是王爷生辰,奴才不敢太过招摇。”和总管做事一向小心翼翼,王府内死了人,他更加不会太过声张。
“不妨让微臣去看看。”上官翎自告奋勇,站在元涟身旁微微低头。
“那便有劳上官大人了。”元涟没有拒绝,冲着上官翎温柔笑着。
眼看着房门被打开,上官翎踩着步子走了进去。徐侧妃看着那具尸体,忍不住瞪着阿珞。。若不是这个丫鬟狡猾,恐怕事情不会如此复杂。
即便是能逃得了初一,也逃不过十五。
侍卫打开了白布,那张布满尸斑的脸,凸出的眼睛,长长的舌头,看起来如此吓人。上官翎不动声色,认真地检查了遍。她仔细看了眼死者脖子上的痕迹,很快就发现了脖子下有些不一样的伤痕。
上官翎拿着长剑,随意得利用剑柄将衣领微微打开,那已经紫的发黑的伤痕一目了然。接着她又是翻开了袖子以及后背。不由间她皱起眉头,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没一会儿,上官翎就从柴房内走了出来,元漓迫不及待地上前询问,“有何发现?”
“死者是自己上吊死的,不过微臣在死者的身上发现多处伤痕,看着颜色的程度,也不过近几日所受的伤。”
“上官大人可看得出是什么伤?”元涟直奔主题。
一旁的徐侧妃脸色惨白,直勾勾地盯着上官翎。而上官翎却是至极无视了她的警告,如实回答,“看着是鞭伤。”
登时徐侧妃怒火冲冲,她此刻笑起来狰狞的狠,她压制着情绪,咧着嘴说,“上官大人是不是看错了,在北厢房的时候大家可都是清清楚楚看见了,那丫鬟正准备毁尸灭迹,能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肯定春娇是自杀?该不会是那丫鬟在尸体上做了手脚吧。”
本准备为阿珞开心的元越,听到徐侧妃的这番话,显得很是不悦。“徐侧妃,你似乎很希望凶手就是阿珞。”
“表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元漓极力地袒护着。
“徐侧妃,本官是皇后娘娘一手栽培的,从十二岁开始至今,不说一千,至少也看过五百具尸体。是不是自杀,本官还是能分得清。”上官翎打断了元漓的话,面无表情地看着徐侧妃。
过激后的徐侧妃说话不知轻重,她的这番话明摆着就是怀疑上官翎的能力,如此一来她不光光是得罪了上官翎。
然而徐侧妃根本没有注意到,反而又是解释,“上官大人,本妃并无其他意思,只是本妃觉得春娇的死理当不会那么简单。若是他杀,这样放任着凶手在王府内,岂不是人心惶惶?”到了这时,徐侧妃还不忘提醒着上官翎该如何去做。
但已经生气的上官翎根本不去理会徐侧妃。
“死者身上的新旧伤都是鞭痕,三哥府上难不成还有此刑罚来教训奴才?”一直未曾说话的元湛就在方才进了柴房看了尸体,他走出来接过无涯递来的帕子,边说边问。
一时间大家也是无视了徐侧妃的话,反而纷纷望向了元涟。趁着这时,阿珞直接跪在元涟的面前,“王爷,奴婢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但奴婢觉得这件事情能摆脱奴婢是杀人凶手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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