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沉睡后,小猴子仍然一直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思考着,发呆着。而小伙的父母仍然在楼下坐着,父亲仍然是时不时地抽烟,母亲仍然是坐在火边烤火,神色有些慌张,为什么会是这种场景呢,因为这个家一直是小伙的父亲做主,而且说一不二,母亲基本上做不了什么决定。因为动物比人类能听到很细微的声音,更何况这个曾经有通天本领,并且跟六耳猕猴是一个类的小猴子了。偶然间,父亲开始了讲话,而且声音不是那么有力,讲到还是要给悟净(小伙的名字,以后我们都用这个名字来称呼小伙)去上大学的计划,毕竟家里目前就这么一个孩子,还是个儿子,而且还是含辛茹苦养大的,自己这辈子可能也就这样了,不能苦了孩子,而且悟净聪明懂事,性格乖巧柔弱,如果20多岁就让他回来种庄稼或者让他去国都(NBE国首都:嘉德)打工的话,可能这辈子也会过的很苦,因为自己也没有很好的经验给他指导,让他直接进入社会的话,可能他一辈子也就走不出村子的劳作场景,未来结婚可能都难,这样子的话以后在村子里走路都可能抬不起头来。
可是,说到了这里,悟净的母亲仍然没有回话,因为她像大多数这个星球上的母亲一样,帮不上忙,可是又经常焦虑自己的子女那样。而且这个家庭从一开始,就靠父亲一个人劳作,在空余时间才能把农产品拿到集镇上卖了换钱,同时还经常跟随村里的其他人去工地上做小工。家里所有的开销,看病,买药,偶尔的改善伙食以及负担悟净的学费的开支,都是从父亲那里挤出,有时候钱不够的话,也只能父亲低拉着脸跟人家讨价还价,或者用粮食抵扣剩余的钱费,也没有什么亲戚可以依靠。日子是真的过的困难,所以,悟净的父亲这前半辈子都是忙于劳作,也没能有个发展的机会,性格也逐渐变得不开朗。
悟净的母亲叹气道:“是啊,这人就要看远一点,要让年轻的他们出去看看,才能有发展。我们俩这辈子已经这样了,不能让悟净以后也这样。可是,上大学的话,要花不少钱,而且他的录取通知书已经到了,是国都的嘉德理工学院,国都的消费水平很高,每天都要用钱的”。
悟净的父亲说道,先不管这些,毕竟去上学是很多人都认为是正确的道路,也是我们能想到的最好的道路,所以一定要让他先去上,然后再一步步想办法。不能再等条件具备了之后再去尝试,到那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我明天就他小姑和舅舅家借钱,然后就去国都打工,你要在家好好种好庄稼,养好这头牛,等月底的时候把它卖了,给悟净做学费和部分生活费。
说完,父亲说,差不多了,该休息了。明天你还要去给玉米除草施肥,我会一大早就去亲戚家借钱……
所有的话,小猴子都听的清清楚楚。也不知道这小猴子脑回路会这么想:他决定帮一帮这家人,他还思考着怎么样帮忙。要么是变幻点钱,要么就是变幻些可以换钱的东西,让他们偶然拾得,这样也能让他们心安理得。于是,他决定第二天就按照这种思路来。
到了第二天,悟净的父亲早早地就起来出发了,而且轻声轻语,也舍不得开灯。而母亲也紧接着起床,简单地洗了个冷水脸,然后背上背篓,扛着锄头往玉米地去了。
现在,整个屋里就悟净和小猴子。小猴子当然火眼金金,所以不需要怎么睡觉,当然昨晚也没有睡,只是躺着冥想。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一个小时),悟净也睡醒了过来,他叫醒了小猴子,可能是因为内疚的原因,自己作为一个儿子竟然在睡懒觉,于是并抓着连忙下楼打了盆冷水洗洗脸,背着小猴子就往玉米地去帮母亲干活。不过,小猴子已经计划好了一切,他准备在途中撒把钱让悟净捡到。所以,果不其然,在悟净背着自己走到半途的时候,从他们后边刮来一阵风,当然这是小猴子用猴毛变化的,然后在悟净前路不远的地方飘了一些钱在地上。
所以,悟净走了一会儿便看到了这飘下的钱,他也没有怀疑为什么突然路上会掉落这么多钱,顶多认为这是人家不小心掉落的。当然,悟净也会捡起来,他也想过拾金不昧,不过,这片大山也就悟净他们一个村子,最近的警察厅也是离国都不远,交到警察厅的话就会比较麻烦,所以他想,如果失主丢了的话肯定会去村里问的,如果有人来问询的话,他便还给人家。他也想到,因为这是一大笔钱,大约是2万NB元,要是自己能如愿上大学的话,足够自己一年的学费,而且还可以留下点给父母买新衣物以及再买一头小猪喂养。想着想着,他捡起钱物继续走着,而小猴子一路也很安静,没有弄出让悟净怀疑的举动。
来到玉米地里,太阳已经升到半空,玉米地里,母亲虽然平时辛苦,但是也才38岁,所以,这时候是能听到母亲唱起了可能是她以前喜欢的民谣吧,而且歌声高亢,些许耐人寻味而悠长,配合着这明媚的早晨,这要是写一篇作文,悟净定能得高分,因为这是活脱脱的现实人物形象啊,悟净母亲注定是一辈子被限制在这片土地上的,是好多农村女性一生的命运的缩影,这是一种独特而濒危的生命状态和情愫。悟净能看到,透过年轻的母亲太阳下黝黑的脸,却实实在在的写着饱经风霜。这可能是悟净第一次帮家里干农活的缘故,所以,也是第一次听到母亲哼歌曲。因为在贫穷不开化的村子里,妇女高声歌唱会被认为是精神不正常。而悟净这时也想到,母亲也曾年少过,不过由于生活的重担,让他想唱歌可是不敢唱,可能只是父亲和自己不在家得时候会小声哼哼这样子。这也更衬托了父亲母亲的不容易。
这一天,就这样劳作着,要到下午天快黑的时候母亲才会回去。而悟净也一样,母亲也没有把她劝回去,而是陪着母亲一直劳作到天黑,也没有把捡到钱的事情告诉母亲,因为他害怕失主会去找这笔钱,当然,悟净也希望失主能尽快找到自己。不过,小猴子掌握着自己法术的分寸,一直在地里玩耍,逗蛐蛐玩儿,并没有用法力帮助悟净他们一下子把草除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