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私塾坐落于东街街尾,西周都是居民房,地理位置十分优越。
梁先生是二十年前的秀才,后来在参加科举考试屡考不过后就回了家乡,当起了这教书先生。
虽然不算很厉害,但是人品还行,给这些小子启蒙的水平是够了。
阮南到私塾附近就听到稚子的读书声“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阮南站在窗外往里扫了一眼,小少年们摇头晃脑有节奏的读着,简首是可爱化了。
大抵是盯久了,坐在后面的小少年有几个就发现了她,指着她和周围嘀咕。
“这不是陆希的嫂嫂吗?”
他们曾远远的看到阮南送陆希上学,然后,一眼就记住了这个漂亮姐姐。
“是啊,陆希嫂嫂是来给陆希办退学的吗!”
陆希这几天没来私塾,他们都在猜测,陆希交不上学费,来不了了。
声音骚动,瞬间影响了前面。
坐在前面的梁先生抬头与阮南对上了眼,和学生们叮嘱自己温习就出了教室。
“陆希家长,你家小孩两天没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不待阮南开口,梁永胜就首先开口询问。
陆希这小子自两天前他说要涨束脩就不曾过来上学。
难道还真的和这几个小子说的不想来上学了。
陆家老大和他大哥一样,天赋不错,不上学就可惜了。
“如果束脩紧张,我可以给他少收点。”
要不是房主坐地起价,开始涨房租,他没办法,只能适当涨点束脩。
“我过来是给陆希请几天假,梁先生,陆希在这没受什么委屈吧。”
他能受什么委屈啊,我们都不敢惹他好吗!
周围偷听的学生在心里嘀咕。
陆希力气大,刚来就将私塾的小霸王收拾了,从此大家认他做老大,不要太潇洒。
“陆家小子在我这表现还不错的,怎么了,陆希家长。”
阮南将陆希这几天在家里的表现说与他听。
“他说他不想上学,问他原因也不说,这不,我就过来想给他告几天假,让他缓缓,放松下心情。”
额,梁先生知道原因,但是看着阮南,他有点说不出口。
“陆希天赋不错,不上学就可惜了。
我这边还是希望陆希能继续他的功课的。”
“这样,那让他在家休息几天。。。”
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陆家嫂嫂,陆老大是因为交不起束脩才不来上学吗?”
“陆家嫂嫂,陆希什么时候来上学啊,我们都想他啦!”
小萝卜头纷纷伸出脑袋,满脸童真。
“我让你们背的诗是都会背了是吧。
乖乖去温书。”
说着,梁先生气的跳脚,这几个小子无法无天了还!
他和家长聊天还敢来偷听。
“抱歉,管教不严。”
梁永胜弯腰行了个礼。
小子无状,那是他这个教书先生没教好。
“不会,梁先生,他们也是关心我家陆希,我很高兴陆希有交到这么多好朋友。”
“陆希这几天不舒服,我过来给他请假。”
阮南又和学生们解释了一番。
“过几天他就会来了,我到时候让他给你们带一些吃食。”
“好哦好哦。”
听陆希说了好几次他家嫂嫂做饭好吃,他们馋好久了。
“我会劝陆希回来上学的,那么 ,我先走了梁先生,同学们也再见哈。”
和梁先生和学生们挥手告别,阮南延着街道走了一圈。
排除给陆希交的束脩,她还有些余钱,早上答应着要给陆希带肉,这不,走走逛逛,就看到了杀猪铺。
跟老板要了一斤五花,又买了些猪下水,阮南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去了杂货铺。
她家柴米油盐告急,急需补货。
跟伙计买齐了粮食和调料,杂货铺老板看阮南买的多,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吩咐店伙计帮忙送送。
所幸他们来的还算早,他们提着东西到时,牛车上也就几人,和黎叔打过招呼后,店伙计又帮忙将东西搬上牛车上。
等店伙计搬完后,阮南和伙计道了谢。
这家店服务也太好了,阮南看着渐行渐远的店伙计,忍不住感慨。
“我说阮丫头,你这命咋这么好,还有人给你提东西哦,不会是。。。”
牛婶眉毛一抬,眼神别有深意。
刚刚她是亲眼看着男人给她搬东西,要不是相好,谁会对陌生女子这般好。
“我看,眼睛不要可以捐给别人,你没看到人家穿着伙计的衣服吗?”
不待阮南回话,陈婶提着篮子风风火火的赶来。
“你这般随意造谣,是欺负陆家没人了吗?
我等下回去就找村长理论,这般败坏女人名节,碎嘴子的人,我们余原村可容不下。”
她一来就听这牛婶对着阮南在这胡乱造谣,败坏人家名节,还不是欺负人家现在没有长辈撑腰。
“我说牛婶,别忘了你家珍姐儿还在相看着呢,若是你这些言论传出去,谁还敢找你做亲家啊!”
“你!
你!”
牛婶气急,却也不敢再多说几句,只得把气咽回肚子,生怕多说了会影响到她家珍姐儿,她家珍姐可是要嫁进大户人家当娘子的。
当即“哼”了两声,提着裙摆坐上牛车,不再说话。
“没事吧。”
阮丫头被欺负了也不骂回去,真真是好性子,但也让陈婶感到心疼。
自陆家长辈去世,一首是阮南在撑着。
有时候她看不下去,也只能在小事上帮点忙,但最终,还是要阮丫头自己立起来。
“没事的,陈婶。
过来坐。”
挪出旁边一个位置给陈婶,阮南笑笑。
阮南本来是要回击的,她又不是软柿子。
不过陈婶这一通输出,他她就不再说话了。
估计牛婶得安分好几天。
“下次你得硬气点,这些人就爱挑软柿子捏。”
不顾车上人的脸色,陈婶对着她教育道。
“会的,陈婶,谢谢陈婶的教导。”
阮南眯了眯眼,对陈婶讨好道。
“呸,马屁精。”
看到两人望着她,牛婶看向车外,仿佛刚刚说话的人不是她。
糟糕,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