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晏檀容的现代都市小说《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畅读精品》,由网络作家“霏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韩晏檀容是《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霏微”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她只是个陪嫁丫鬟,却在嫡姐的新婚之夜里代替她跟世子爷行了夫妻之礼。世子爷有着举世无双的好皮囊,可她从来都是避之不及。她只求能在府里活下去,攒够银子后出府与妹妹团聚,远走高飞。可偏偏那位世子爷喜怒无常,嫡姐又是个阴狠毒辣的,她的好日子……似乎还是遥遥无期……...
《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这并非檀容出于奴婢护主子的偏袒,而是实打实的现实。
锦都城内的贵妇小姐们闺阁烦闷无趣,闲时搞了个花名册。当中记录了城中所有青年才俊,按照样貌才学排序高低。
而韩晏就在最顶尖的天阶册,位列第一。
这花名册背后的推手是乐阳长公主,当今皇帝最疼宠的姐姐,极具权威性。
不仅没人质疑,各世家子弟还相继以跻身花名册为荣。
韩晏要不是性情声名在外,仅凭样貌就能让媒婆踩烂韩王府的门槛。
檀容还在苏家时就听说过,每逢佳节盛会,就算隔着千道帐,万层纱,闺阁小姐勋贵少妇都要争着看韩晏一眼。
如今这一见,还真没有半点虚言。
满堂凤子龙孙,相貌堂堂有之,气度不凡有之,只是皆比不上韩晏罢了。
檀容心中暗想,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好家世好样貌,脾气性情却糟糕透顶,果然没有完美的。
不知道夜莺长什么样子,一直都只在夜晚最隐蔽处碰见,还蒙着面。只知道他身材修长高大,来去犹如云雾缥缈,悄无声息。
她想得有点出神,突然听见一道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韩世子,你怎么才来啊?这要是没有你,多没意思!”
檀容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穿窄袖圆领衫的男人走过来,样貌说不上难看,只是五官一马平川得毫无特点。
他一把揽过韩晏的肩,似乎交情甚笃:“好东西给你留着,你再不来,我就伤心了!”
韩晏嘴角微扬,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宋兄如此偏心厚待,韩某心领,若是心急大可不必等。”
“那怎么行?说好了与你快活,绝不能食言,快来快来!”
那被称为宋兄的男人年龄也不过二十出头,想必是哪家勋贵之后的纨绔子弟。
檀容认不得,只是觉得这话好吓人,什么叫与你快活,莫不成世子爷其实有断袖之癖?
她该不会无意中窥见什么只有贵族圈内才知道的秘密?
事后自己不会被灭口吧?
檀容心里想得热闹,面上波澜不惊,除了刚进春香楼时惊讶片刻外,之后她都努力维持着见惯世面的成熟模样。
灭不灭口两说,但若给王府,给世子爷丢了脸,檀容知道自己立马就没好结果。
那宋兄引着韩晏进到里面的隔间,檀容这才注意到这宽敞偌大的厅堂里,用纱帐屏风隔出来很多单独空间。
转过绣球锦的三折屏风,里面又是新的天地。
中央一张红木圆桌,两旁是稍小的长榻,铺着卷草牡丹罩垫。桌上菜肴一碟碟,精致得让人不忍下口,就连容器都是金杯玉碗。
这榻上已经坐着俩青年,一个持杯喝酒,一个晃着扇吟诗。
他们旁边则依偎着不同的女子,头饰华美,穿着织金窄褂,上面的图案或是缠枝莲花或是瑞草葫芦锦。整个身段婀娜如柔柳。
除此之外,还有两名侍婢站在旁边,伺候他们斟酒。
其中晃扇吟诗的见到韩晏,立即眼睛一亮,对另外的持杯青年说:“成珍兄你输了!世子爷来了!我就说必然会到,你的好马归我了!”
那叫成珍的持杯青年长吁短叹,对韩晏说道:“听说你前几日受伤,想着今儿定是不来,我好好一匹马送出去,世子爷你要罚酒啊!”
韩晏拎起桌上的乌银酒壶,自斟一杯,一饮而尽。
檀容这时候想起来,他肩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忌讳喝酒。之前事情一件接一件,她到这会儿才记起来。
她想劝两句,结果还没开口,之前的宋兄就从怀里摸出来个小盒子,递到韩晏跟前,挤眉弄眼道:“最好的成色,这可都是为了你,不然才舍不得。”
韩晏接回来,笑容缓缓绽开:“有劳宋兄惦记。”
檀容见此不由打了个寒颤,这分明是不怀好意的笑,阴险冷酷的笑,只是藏在好皮囊后面不易察觉罢了。
在场这些人仿佛都没发现,还赞叹着韩晏身为世子却完全不拿架子,相处融洽,引为知己。
檀容心中惊悚,这三人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跟韩晏相处这不就等同于和深林猛虎称兄道弟?
老虎是吃人的,现在不吃,只是还不到时候罢了。
到这时候,她才知道那宋兄说的“与你快活”是“与你一起享受吃喝玩乐的快乐”,压根不关断袖的事。
因为很快就又有几名女子送过来,个个光鲜亮丽,身段削肩膀,水蛇腰,一搂就软到怀里化成春水。
她们一进来,目光第一个望向韩晏,勾人得很。之后才看向其他人,奔向目标。
檀容咂舌,这场面她是头次见,听见有些荤话,登时脸红耳赤。
韩晏这时瞥了她一眼,如同银针刺向她心头。她立即想起自己跟来的任务,但拦人这种事她又不会。
心急之下,她一个箭步冲上去,往韩晏身边一坐,抓着他胳膊撒娇:“世子爷,您说过我跟着时,不与旁人耍的,还算不算数?”
韩晏眸光一转,盯着她片刻,俊容半点表情都没有。
檀容心如擂鼓,极力稳住没有跳起来逃跑。
“当然算数,我的心肝儿。”韩晏柔情蜜意,顺势一搂檀容。
这一下差点要了她的命,呼吸直接屏住,险些背过气去。
奔着韩晏来的女子出身花街柳巷,见惯这种场面,还想争取一二。
那樱桃小嘴说话妙语连珠,娇柔媚骨。
檀容都有点听入迷,总想赞叹一句,姐姐们好口才啊!
她完全没注意韩晏脸色沉下来,随即拧了她腰眼一下。
檀容嗷一声叫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她身上。
韩晏冷笑,明显就是“你要收不了场,回去抽筋剥皮”的架势。
檀容憋了半天,心一横,倒在韩晏怀里“哭嘤嘤”:“奴家见不得太多庸脂俗粉,眼睛疼~”
她只祈求回府之后,世子爷不会把她吊起来毒打。
那几名花楼女子脸色变幻莫测,似乎都没料到这个看起来不是很显眼的丫头这么会争宠。
韩晏面上笑得宠溺,轻抚着檀容的背脊:“好,让她们退下,都依你。”
檀容暗暗发抖,她总感觉搭在她背上的手会瞬间捅她一刀。
这是什么情况?
檀容犹豫不决,她极少自己做主,身为丫鬟,主见是最要不得的东西。现在她要自己判断,这盯着自己看的公子是好是坏。
他会不会就是吴修山?
檀容决定过去晃一晃,说不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她慢悠悠地靠过去,双手紧握小盒子。
越来越近,距离还有半丈远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再走就进到人家的屏风里面。
“有事吗?”
这端庄俊雅的公子先开口了,声如其人,透着温润如玉般的柔和。
檀容慌忙行礼说道:“奴婢是韩王府的檀容,请教这位公子可否姓吴?”
“在下不姓吴,你要找的是不是东门道的吴家公子?”
檀容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韩晏根本没给她细说。她平常又不怎么跟外界打交道,完全对不上号。
那俊雅公子轻轻一笑,又说:“你是不是找吴修山?”
“正是!”檀容心喜,赶忙又行一礼:“公子若知道,请您指点方向,奴婢主人有要事相托。”
“前边插着青竹的屏风,吴修山就在那。”
“多谢公子指点!”
檀容道谢之后转身就走,她不想跟这些贵公子们有太多牵扯,实在担心会出纰漏。
以前在苏家虽然过得煎熬,但好歹在宅内她知道如何活下去。到了韩王府里也一样,尽管韩晏喜怒无常,可至少仍有些规律可循。
在外面,她有种自己被扒光,惨遭遗弃的感觉,既不安又难受。
这偌大的厅堂内,只有一处的屏风插着青竹,枝干修挺,翠叶鲜亮。
檀容刚到近前,正想隔着屏风询问一声,就见旁边的帐子突然被掀开,有人从中闪出来,似乎急着要离开。
那是个穿蓝灰宽袖绫袍的男人,长相英朗,眉眼微含煞气。
他眼珠一转,看到檀容,明明只是随意地一瞥眼却仿佛生出怒火来。
檀容心一慌,赶忙问道:“请问您可是吴修山公子?”
“在下正是,何事?”
“奴婢主人叫奴婢来给吴公子送东西,说是请您的。”檀容说着双手捧上小盒子。
她这时候才仔细看了两眼,盒子本身很普通,雕刻纹路古朴,材质也并不名贵。
吴修山上下打量她,并没有急着拿走东西:“你家主人是?”
“韩王府世子。”
吴修山豁然一笑,眉眼间隐含的煞气荡然无存,他拿过盒子,当场轻启盒盖,瞟了一眼之后就将东西收起来。
“我知道了,转告你家主人,就说过两日我请他喝酒,最近鹰隼闹腾,时间再联络。”
吴修山说完就急匆匆离开,那抹蓝灰身影很快消失在人影幢幢当中。
檀容大大地松了口气,她又完成一项任务。
只不过这吴公子的话怪怪的,最近锦都鹰隼泛滥吗?很闹腾吗?
不过她深知不该知道的少打听,这样才能有命活。
返回韩晏身边,她将前后经过一一禀告,又转达了吴修山的话。
韩晏此时端着一茶盏,垂眸静听。
宋兄成珍等人都不见了,或许是到别的相识那里玩闹。
“给你指点的人长什么样?”韩晏问道。
檀容很自然地复述方才所见,当说到那位公子气度端庄俊雅时,冷不防一杯茶水兜头泼过来。
檀容一下懵了,茶水已经不热,但仍是浇得心发慌。
“谁让你接近那人的?”韩晏冷眸一瞪:“该不会是看对方俊秀就贴过去吧?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可笑得很。”
檀容争辩:“奴婢没有!奴婢只是凑巧碰见……”
檀容低头应承,心想苏婉欣还是打算跟世子爷好好过的吧,不然也不会想知道这么多隐秘。肯定是想投其所好,培养感情。
室内陷入短暂的沉寂当中,只有烛火烧得蕊子啪啪轻响。
苏婉欣终于又开口:“现在只能先拖延,世子爷正在兴头上,连王妃都送了东西,立即阻止谁都讨不到好。”
“请夫人做主。”
“事先这么办……”苏婉欣走到近前,低声耳语。
檀容听着听着眼睛微亮,这是个办法!
世事难料,檀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求到苏婉欣跟前来。以前在苏家遭受种种欺辱,她都硬撑着一口气,想早点远离这一切。
现在她还是这种盘算,只不过许是到王府见得世面比以往多了,她的心思也略有些活泛。
就连苏婉欣都颇含深意地嘲笑:“以前只当你是锯嘴的葫芦,一根筋拧到底。现在发现,倒是我眼拙,错看你藏着不少花花肠子。”
檀容沉默了一瞬,仍然低声辩解:“奴婢一直都真心以待,是夫人不相信。”
“呸!你就是个骚货,还有那么几分自知之明,晓得就算上了世子爷的床,也没有富贵的命,算你识相。”
苏婉欣骂人的劲头有所削减,之后要靠这小贱人传递信息,这时候逼急了没好处。她也不是只会发脾气的傻子。
她转身,从衣袖里抽出条手帕,浅青的底上隐约绣着蟒纹。她将手帕轻轻按在心口,长长叹息,微眯着眼,似乎沉醉到某种遐想当中。
檀容直觉自己不能再逗留下去,低声告退。
苏婉欣像是没听见,依然捂着心口,神色微痴。
旁边的程嬷嬷会意,拽了檀容一把,用眼神示意她可以离开。
檀容起身退出去,穿过暖香院之后,奔着后花园而去。
韩晏回到府中已经酉时五刻,刚进梨香院就听到禀报,檀容出事了。
他眉头一皱,冷冽的目光牢牢盯着面前的李嬷嬷,生生能刮下一层皮来。
李嬷嬷垂头,心中颤抖,也就仗着年岁大才面上稳住:“下午她不知怎的去后花园,失足掉进湖塘里,恰巧当时没人在,挣扎了一盏茶时间才被捞起来。”
“她为何会到那里去?”韩晏声音阴鸷,他朝身后的七重一伸手,后者立即明了,将腰间的马鞭解下,递上。
李嬷嬷见状,忍不住一哆嗦,整个人都微微往后缩。
“接着往下说,我让你停了吗?”
“……回世子爷,檀容现在正在房里看病,世子夫人请了府外的大夫,是锦都城里有名望的医者,想必不会有大碍。”
“苏婉欣找了外面的人?”韩晏声音一冷。
李嬷嬷误会,赶忙解释:“之前的府医不知怎的突然恶疾,告老还乡,新府医还未请到。所以这才劳烦世子夫人出面的。”
韩晏垂眸,默不作声,马鞭攥在手中,梢头轻敲着另外的手掌。
李嬷嬷大气不敢出,心中害怕会被责罚,她这把年纪,平日里又体面,丢不起这人啊!
同时她也暗暗怨恨檀容,好端端地跑去湖塘做什么,连累她在这经受煎熬摧残。
韩晏没再搭理她,直接出了屋。七重就像影子般紧随其后。
待人走后,李嬷嬷这才敢大大地出一口气,脚已经有点发虚,摸了摸额头,尽是细汗。
此时的檀容躺在自己房间的床榻上,盖着厚被子,脸颊浮现病态的红晕,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檀容就这么奇妙的再次被“孤立”。
她倒是无所谓,本来也没什么情谊,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只有紫烟会过来跟她聊天,告诉她院里一些规矩,还将赏赐的酥酪拿来分吃。
檀容想起昨晚自己琢磨的主意,料想紫烟定是见多识广,不如说出来让她参谋参谋。
“紫烟姐,有个事我想请你替我把把关。”
“你说就是了,只要我知道的,一定不瞒你。”紫烟没有推辞。
檀容左右张望,确认附近没人后,这才压低声音说:“关于以后嫁人的事,我想找个鳏夫。”
“你说什么?!”紫烟本来嗓门就有点大,这一喊差点震飞枝头的鸟雀。
檀容赶紧示意她小声,还紧张地左右查看。
她们正在院里的偏房前说话,这地方不常有人来,但也不代表就绝对安全。
“你没病吧?昨晚夜雨着凉,发热说胡话了?”
紫烟说着动手摸檀容的额头。
檀容哭笑不得:“我没有,我跟你说正经的。我想找个鳏夫,只要他要求不高,能看得上我就行。”
“你有病吧!你一黄花大闺女,要容貌有容貌,脾气也好,凭啥这么作践自己找一个死了老婆的臭男人?”
檀容心中苦笑,她已经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鳏夫能不能看上她都两说。
紫烟狐疑地盯着她:“你到底怎么了?你急着嫁人?那也得寻个差不多的。”
“我是觉得如果我成了亲,可能就少了一些麻烦。”
檀容不好直接说,只能拐弯抹角。
紫烟上下扫了她两眼,丢下俩字:“有病。”
她转身走出去几步,猛一转身回来将送给檀容的果子拿走,这才彻底离开。
檀容微微叹口气,这便是她昨晚想到的办法。
她就像个嫩桃子,世子爷没见过这品种的,自然是想着戏耍欺辱一番,再尝尝鲜。
如果她成了亲,那就是被人采摘过的老桃子,世子爷应该就没兴趣了,她也就可以平静度过之后的日子。
来王府前,苏婉欣曾经警告过她,必须要留在府里,不管发生什么事候都不能离开。不然妹妹就要遭殃。
而成亲后,只要她身契还在府里,那她仍然可以留在府里工作。这并没有违背苏婉欣的命令。
正因为考虑到方方面面,她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只是对着紫烟,她不能说那么多内情。
她正沉思着,一阵秋风袭来,寒意侵骨。她抖了抖肩,赶紧离开此处。
她身后屋廊上闪过一道黑影,悄无声息。
身为大丫鬟,檀容多出来很多空闲时间,她不想杵在院里,怕跟韩晏打照面。
刚好快到给下人们发放衣服的日子,各院负责的主事嬷嬷还有大丫鬟,都要给院内的下人们量身。
这一年年人是会长的,尤其小丫头跟小子们长得快,尺寸不及时报备就容易出错。
也不知道是为了历练檀容,还是李嬷嬷故意的,其他院里人手不够,来借人时,她直接将檀容指派过去。
那院里有名的事多麻烦,檀容万分不想掺和进去,奈何她拧不过李嬷嬷。
接下来的两天果然忙得焦头烂额,檀容无暇顾及其他,只想完成手头上的任务。
在来回折返的途中,她实在心累,躲在碧华亭后面的假山处喘口气。
无意中,她听到有人向这边走来,小声议论着什么。
檀容开始没在意,但一句“碧纹那丫头废了”传入耳中,令她顿时在意起来。
檀容还想多打听些,结果一道嘹亮爽利的女人喊声自背后传来:“一个个杵在这说闲话,没活可做了?个个都是懒骨头!”
那俩丫鬟立即闭嘴,低头小碎步跑开了。
檀容一看,是个长方脸,身穿蓝布衣的老妇人,年龄约在五十开外。
她不认得,但想必是梨香院里当差的嬷嬷。
这老妇人虽然满脸褶,但眉目锐利,上下端量檀容好几眼,先开口道:“你刚来,应是不晓得,我姓李,这院里杂务皆由我分派。”
檀容低眉顺目:“我新来很多规矩不懂,还请李妈妈多教导。”
作为身份低微又不受宠的丫鬟,平日里最常打交道的还是同为奴才的各路嬷嬷丫头。
只要跟他们打好关系,日子就能过得安稳点。
之前因为苏婉欣厌恶她,连带着近身那些婆子丫鬟都不待见她,陪嫁过来照样延续。
被排挤欺负当然不是什么好事,檀容很想在梨香院里达成夙愿:普通安稳又默默无闻。
李嬷嬷没多说什么,带着她四处逛了逛,告知院里各种情况,另外给她分派任务。
“咱世子爷最好喝茶,小灶上的热水不能断,还得备熏香,不同时令不同时辰,错不得半点。”李嬷嬷瞥来一眼:“这些交给你做。”
“可我不知世子爷的喜好……”
“这不打紧,待会儿将名录拿走一份,上面清清楚楚,照做就是。”
檀容再没有推辞的理由,只好立即答应。
李嬷嬷行事做派麻利得很,虽粗声大嗓却跟王嬷嬷不同,透着雷厉风行的气息。绝不是偷懒耍滑的人。
檀容有点宽慰,至少不必承担太多额外工作。
拿到名录之后,檀容正式在梨香院上工,她埋头苦干,烧水备香,反复核对,力争不出彩也不出错。
没想到的是,这院里的婆子丫鬟们对她这种突然调过来,又毫无根基的生人,竟没有半点意见。
这放在其他院里,轻则遭人孤立,重则会被处处找茬。
不仅如此,她还发现,这些人虽然已经知道她“偷东西”的传闻,但个个都毫无反应。
之前韩晏虽然很强势但也没替她主持公道,所以到现在她还背着偷东西的黑锅。
府上其他主子没动静,她可以理解为不想跟世子爷有冲突,但这些下人们最是碎嘴子,就是巷子口老鼠娶妻也要八卦个底朝天。
但梨香院里风平浪静,没人提半个字。
檀容之前收拾东西时还做好了准备,甚至分出些碎银铜子,准备打点下梨香院的管事嬷嬷跟大丫鬟们。
结果全没用上,拿名录时她特意给李嬷嬷塞钱,结果不仅退回,还被对方劈头盖脸一通训斥。
“在这里认真干活,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最好的。若是想这些旁门左道,你趁早寻根麻绳自挂东南枝!”
她没想到李嬷嬷反应这么大,再也不敢提,彻底熄了这心思。
来梨香院的第一天,她就在烧水试香当中度过,守着小灶哪也不用去。
院内的丫鬟彼此间都是熟识的,边干活边聊天,檀容插不上嘴,就在旁边竖耳朵听着。
“王嬷嬷的腿保不住了,府医说骨头都烂了,这之后人能不能行还两说着。”
“真惨啊,不过阿松平常可乖,怎么会突然……”
“畜生终究是畜生,有野性。对了,我听说,世子夫人身边的丫鬟春桃,也被咬了。”
“啊!不是吧?严重吗?”
“说是胳膊断了,半边脸舔花了,血丝糊拉可吓人啦!”
当中穿浅绿比甲的丫鬟停顿了下,突然冒出来一句:“我记得,王嬷嬷跟春桃是不是打过偷金簪的……”
她戛然而止,目光直直地望向正偷听的檀容。另外一丫鬟也看过来,神色复杂。
檀容有些尴尬,干笑两声:“两位姐姐好。”
那俩丫鬟也干巴巴地笑了笑,随即转身离开,去别处嘀嘀咕咕。
檀容开始胡思乱想,这应该跟世子爷没关系吧?之前他是说过打狗也要看主人的话,但她有自知之明,自己就是个卑微的陪嫁丫鬟。
春桃跟王嬷嬷都是苏婉欣的心腹,而苏婉欣是新嫁入府的世子夫人,哪头轻哪头重,任何正常人都分得清。
除非世子爷是个疯子。
檀容给小火炉扇着风,自嘲地嘟囔:“真该一棍子把我打出府,那就省得我继续熬了。”
她这水一直烧到了傍晚酉时三刻,中途水开了就倒出来,添新水再烧。来回换了好几次。
李嬷嬷在旁边来回踱步,直说世子爷往常总会回来喝上一壶好茶,歇歇神,今日却是不见人影。
她说着瞥檀容一眼,檀容被看得心里发毛,不由问道:“李妈妈,可是有什么事吩咐?”
“世子爷今天把你要过来,之后就出了门没回来。”李嬷嬷两眼带着刀光,审犯人一样:“世子爷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没有,我就是个低贱丫头,怎么可能会知道主子的去向?”
檀容说得理直气壮,她确实啥都不知道。
正当此时,院门外响起小厮的传话:“世子爷回来啦!”
李嬷嬷顿时有了精神,迈步正迎过去,却见院门哗啦一声推开,韩晏被人架着走进来,几名小厮与护卫围着,直呼小心小心。
檀容不由站起来探看,只瞧见韩晏半边臂膀全被血浸透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