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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丧匠

风中之草 著

美文同人连载

王玟,高考失利后,学了自己爷爷的手艺,成了一名吹丧匠,平日里跟着爷爷为人吹丧下葬,第一次出门帮人吹丧,身中阴厄咒,爷爷为保护王玟去世,从此王玟走上了一条光怪陆离的吹丧下葬之路

主角:   更新:2023-08-07 22: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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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吹丧匠》,由网络作家“风中之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玟,高考失利后,学了自己爷爷的手艺,成了一名吹丧匠,平日里跟着爷爷为人吹丧下葬,第一次出门帮人吹丧,身中阴厄咒,爷爷为保护王玟去世,从此王玟走上了一条光怪陆离的吹丧下葬之路

《吹丧匠》精彩片段

常言道,吹丧匠两两不分家。
原本我以为只是一句俗语,谁知这竟是我们吹丧匠一脉的禁忌!
我叫王玟,十八岁这年高考落榜,为了生计,我便学了爷爷的手艺,成了一名吹丧匠,跟着爷爷走村串乡,睡过孤坟,爬过野墓,离奇诡异的事情遇到了一大堆。
我记得那是九月份的一天,隔壁村的李铁柱火急火燎的来到我家。
说是他家老爷子驾鹤西去,今晚准备祭奠封棺,明天就要出殡下葬。
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羊皮缝成的小马甲,头上缠着白纱,面色黝黑的中年汉子,爷爷一脸疑惑的问:“柱子,你爹不是今天刚去世吗?怎么明个就要出殡?”
李铁柱苦涩着脸,满是无奈的道:“确实着急了些,可是我爹咽气前有交代,他死了一定要第一时间下葬,一点也不能耽误!”
“这李老爹怕不是赶着去投胎吧?”我在旁边听的一乐,插了一句嘴。
“你个小娃娃说什么呢?人死为大,放尊重点。”爷爷转头瞪了我一眼,又道:“去拿行头,既然事急,那我们现在就走。”
“好嘞!王叔,那我就去把驴车牵过来,在外面候着了。”
李铁柱见爷爷答应下来,便转身出了院子。
九月的大西北,狂风呼啸,黄沙漫天。
大风从黄土高原上吹过,砂石如同刀割一般拍打在人的脸上,疼得要命。
我和爷爷低着头,眯着眼睛,坐在前往铁柱家的驴车上。
我们这一片叫做南家凹,南家凹十里八村,我家住在南山村,李铁柱家在北山沟。
一路颠簸,等到了北山沟的时候,早已经夕阳西下,夜色降临。
农村的夜里,静悄悄的,今晚也没有月亮,黑的出奇。
刚到村口,鼻子里充斥着一股子淡淡的烟火味。
忽远忽近的哭声,伴随着风声在耳边回荡,远远的,隐隐约约间可以看到一大团白色的丧布在半空中飘荡。
驴车走至近前,一栋老宅子出现在眼前。
宅子门口,两盏大白灯笼一左一右,高高的挂在房檐之上。
这两盏灯笼呈圆筒状,素白的壁纸上,写着两个大大的‘奠’字。
微风吹过,烛光扑朔,大白灯笼摇曳不定,昏暗的灯光映照在两旁的柱子上。
柱子上是一副八字挽联。
上书:一入极乐音容不再,二袖清风恩德永存。
抬头看着眼前这古香古色的老宅子,我的心中略微有些诧异,光是看宅子门口这雕梁画栋,又是石刻,又是石狮子的架势,这李铁柱家早些年至少也是个土财主。
我随爷爷从驴车上下来,李铁柱将我二人迎进门去。
耳边的哭声大了起来,老宅子内,是一个半大的院落,院落中,两旁摆满了花圈、纸人、金银纸山。
最中间的地方,是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如同帐篷一般的小屋子,这便是一个简易的灵堂。
灵堂里,长长的供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贡品,一张黑白照片摆放在正中央,照片里,是个慈眉善目的小老头,满脸的和蔼可亲。
供桌的正后方,摆放着黑色棺材,想来便是李老爹的遗体所在。
棺材旁,一人高的纸男纸女站立两边,虽然面带微笑,但是那脸上腮红,以及那鲜红如血一般的嘴唇,当真不敢恭维扎纸人的手艺。
此时的灵堂外,两边跪满了孝男孝女,一个个身披白卦,头戴白纱,匍匐着身子,低泣声从中传来。
看到我和爷爷进门,一群人便转身,对着我和爷爷的方向行礼跪拜。
我见状刚要躲闪,却被爷爷抓住了胳膊。
“我们是吹丧人,既是主家所请为李老爹吹丧,理应受主家一拜。”
听到爷爷这话,我这才安下心来,挺直了胸膛,美滋滋的受了主家孝子的跪拜。
毕竟我这还是第一次跟着爷爷吹丧,新鲜感和好奇感在心中占了大半。
跪拜结束,爷爷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今李家铁柱有请,吹丧送魂归,吹丧匠两人,一王守忠,一……”
说到这,爷爷看向我,我赶忙也学着爷爷的样子,清了清嗓子道:“王玟!”
“我二人为李老爹送葬,行吹丧礼,奏引魂曲!”
爷爷的声音在夜空中飘荡,声音严肃而又低沉,并且还带着一股子淡淡的威严。
这话说完,爷爷从手中的土黄色布包内拿出了一把唢呐,转头对我道:“等下跟着我照做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跟着爷爷的摸样将唢呐从布包内拿出,装上哨,持在手中。
“奏引魂曲,行吹丧礼嘞!”
爷爷再次朗声吆喝,这一声吆喝之后,我便明白了爷爷的意思。
引魂曲,是我们吹丧匠送葬引领亡魂用的曲子,传闻亡魂听到这引魂曲,便会跟着吹曲之人行走。
而这吹丧礼,说白了就是表明自己吹丧匠的身份,以及问询主人家是否同意由我和爷爷二人吹丧下葬。
“滴答答滴答答,滴答滴答答!”
高昂悲亢的声音顿时从唢呐之中发出,我与爷爷相对而立,腮帮子鼓动之间,凄凉的语调顿时从唢呐之中传响。
唢呐一响,孝子磕头,哭声阵阵,起伏不断。
而我与爷爷相对而立,相互点头行礼,随后便一边吹着唢呐,一边并排向着灵堂前走去。
来到灵堂前,一首引魂曲短暂停歇。
爷爷一手捏着唢呐,一手夹着纸钱。
烛火轻燃,纸钱化作黑灰。
顺手一扬,灰烬随风飘荡。
“今有吹丧匠,王守忠、王玟二人,为李老爹引魂送葬,燃纸钱铺开幽冥路,撒米酒祭奠各路魂!李老爹若在堂前,切勿为难我二人,李老爹若应,这一路幽冥,我二人为其开路,若不应,我二人原路退回!”
爷爷口中念叨着,手中举起一杯白酒,滋溜溜的向着供桌前的火盆里倒去。
呲呲呲!
白酒遇到泛着火芯的纸钱,顿时飘起淡淡青烟。
略待几秒之后,火盆之中并未出现其他变化。
爷爷这才继续对着李老爹的遗像行了行礼:“既然李老爹没有异议,那这趟活我就与小玟接下了。”
行完礼,爷爷退出灵堂,心情似乎有些不错,神色也没了之前那般严肃,对我笑道:“既然李老爹已经答应,小玟奏送葬曲!”
我听爷爷这话,顿时点了点头,手中捏着唢呐,正准备吹奏送葬曲,然而,就在我转身之时,眼角的余光却看到让我无比骇然的一幕。
只见在爷爷身后,那灵堂中的火盆里,原本早已熄灭的纸钱,不知为何却突然嗡的一声又燃了起来。
紧接着,那燃起火苗,化作一股旋风,从火盆之中升腾而起,向着爷爷的后背直袭而来。
“爷爷,小心后面!”
我吓得大叫一声,快步冲到爷爷身边,将爷爷推开。
嘭!
那股如同旋风一般的火焰,瞬间印在了我的胸膛之上。
我只感觉自己的胸口就如同被人用烧红的铁三角烙印了一般,钻心的疼痛带着一股子肉被烧焦的焦臭味,传入我的口鼻之中,我的意识也跟着变的模糊起来。
“小玟!小玟你没事吧?”
迷迷糊糊中,听到耳边的叫喊声,我虚弱的睁开双眼,刚好迎上爷爷那满是焦急的目光。
“爷爷,我……我这是怎么了?”
我有气无力的开口道,全身像是没了魂一般,脑袋昏昏沉的,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子,却被胸口传来的灼烧感疼的龇牙咧嘴。
嘶!
倒吸一口凉气,我低头向胸口望去。
此时胸口上的衣服早已被烧了一个黑乎乎的大洞,大洞边缘,烧焦的衣物粘黏在皮肉上,一坨黑红色的腐肉显现在胸口上,难闻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怎么会这样?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努力的回想着,脑海中的记忆依旧停留在那股冒着火星的诡异灰烬向我袭来的场境,后面的一切我便再也想不起来了。
爷爷见我双眼无神,急忙摇着我的身体道:“娃儿,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很难受?”
我摇摇头,满脸的沮丧,作为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孩子,第一次经历这种离奇古怪的事情,并且胸口还被那灰烬燃了一大团的腐肉,那股子胆小懦弱的尿性顿时浮现在了出来。
鼻子有些发酸,双眼一红,我轻抿着嘴唇,带着哭腔道:“爷爷我胸口好疼啊……怎么会这样……我是不是要死了?”
爷爷似乎被我的情绪所影响,满头的银发微微颤抖,沧桑的面容上满是心疼。
“小玟别怕,你只是被那突然窜起的灰烬烫到了,等会就没事了。”
说着,爷爷转头看向一旁茫然无措的李铁柱。
“快去找只成年的大公鸡来!”
李铁柱愣愣的点了点头,一溜烟就跑出了院子。
不一会,李铁柱便抓着一只咕咕叫的大红公鸡来到爷爷身边。
爷爷见状也不含糊,一把抓着大红公鸡,一口咬在了公鸡那血红的鸡冠上。
“咕咕咕咕!”
急促凄厉的叫声从大红公鸡的口中发出,鸡冠上那鲜红的血液洒落在我的胸口。
滋滋!
一股淡淡的黑烟从胸口上冒出,难闻的腐臭味顿时充斥着我的整个鼻腔。
说来也是奇怪,鸡冠血洒落的瞬间,我胸口的疼痛居然缓解了不少。
尤其是随着鸡血覆盖整个胸口,那股子宛如烈火灼心一般的剧痛感也逐渐变成了清凉感,我胸口那团被烧焦的腐肉也逐渐的改变了颜色。
慢慢的,当我再次望向胸口,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一大团烧焦的腐肉就像是没有出现过。
胸口处此时出现了一道道弯弯扭扭的疤痕,那些疤痕高高的隆起,好似蚯蚓,又如同鬼画符一般,趴在我的胸口上。
痛感消失,我的神色终于缓和下来。
从地上挣扎着坐起身子,我正想和爷爷说话,却看到爷爷此刻的神情居然极为严肃。
我从没见过爷爷这般,一双眉毛拧在了一起,双眼涣散无神,就好像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看到爷爷呆愣在原地,我心中泛起了疑惑。
“爷爷,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怎么看起来愁眉苦脸的?”
爷爷见我这样问,似乎是有些犹豫,随后轻叹了口气道:“小玟……你可能是中了阴厄咒了。”
爷爷一拍大腿,一脸的懊悔和苦涩。
“阴厄咒?”
我心中疑惑不已,这个名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那时候年少不懂事,以为只是爷爷上年纪,故意这样大惊小怪呢。
但是直到后来,当我逐渐吹丧下葬次数多了,我才知道这阴厄咒并非那么简单。
据说这阴厄咒只有生前怨气十分深厚之人,死后才会在体内产生阴厄之气,此气入侵人体,宛如剧毒灼骨,中此咒者往往都会遭受极大的痛苦。
而天地生阴阳,万物相生相克。
这阴厄之气却是极怕阳气旺盛之物,就好比刚才爷爷给我滴落的鸡冠血,便是至刚至阳之物。
用鸡冠之血对付这阴厄之气,刚刚好!而且还见效极快。
然而,虽然我胸前的阴厄之气已被化解,但是咒术还在。
咒!阳咒能破煞驱邪,阴咒却是催命利器。
尤其是这种生前怨气极重之人,死后化作阴魂,所施展出的咒术更是阴毒无比。
爷爷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他蹲在地上,拿出腰间的烟杆。
吧嗒!
烟叶点燃,爷爷猛吸了一口。
浓郁的烟雾从他的口中吐出,映照的他的面容有些阴翳。
一旁,李铁柱早已被先前的场面吓傻。
此刻看到爷爷沉默不言,犹豫了几次,这才出声道:“叔,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出了这档子事啊!”
“咋回事?!”
李铁柱不问还好,刚一开口,爷爷猛的转过头去,怒视着李铁柱,那神色,就像是要吃了李铁柱一般。
“你还好意思说咋回事?!我问你,你爹到底是怎么死的?”
李铁柱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只见他两眼一瞪:“叔!你这话是啥意思?难道俺还能害了俺爹不成?俺爹昨天早上吃完饭还好好的,可是谁知道中午一个午睡的功夫就走了!”
看着李铁柱的摸样不像作假,爷爷无奈的叹了口气。
“如果真如你这么说的话,那就只能是尸体有问题了!要不然如果你爹是正常死亡,怎么会产生这么大的怨气,并且还能形成阴厄咒!”
“虽说我现在已经用鸡冠之血将小玟身上的阴厄之力化解,但是这咒术依旧存在,如果拖得时间久了,小玟的性命恐怕就要不保了!”
“啊?”
原本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没事了,可是听爷爷这么一说,整个人瞬间就变得有些慌乱。
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只是个孩子,并没有经历过这样离奇古怪的事情。
“哼!小玟别怕!今天劳资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在我老王头的头上动土!动我孙儿,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这一刻,爷爷虎目怒睁,双眼直视着李老爹灵堂内那口黑黝黝的棺材,眼中充满了杀意。
“今晚午夜十二点整,咱们开棺验尸!”
午夜时分,黑云遮月,狂风骤起。
呜咽之声在夜空中回荡,王家老宅内灯火通明。
当时间来到十二点整,爷爷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小玟,等下你和爷爷一起进去,记住,无论今晚你看到什么,都千万不能怕!”
“嗯!”我重重的点头,心里也紧张到了极点。
爷爷对我说完之后,又转头看向李铁柱。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李铁柱赶忙点头:“叔,准备好了!”
“好!在场的诸位孝子,等我与孙儿进入灵堂,诸位口中大念李老爹之名,手中焚香烧纸万万不能间断,随后便是……哭!给我拼命的哭!声音越大越好!”
爷爷瞪着一双虎目,目光森然的吓人。
李铁柱与众多孝子听到这话,赶忙连连点头,从家中拿出买来的一大袋纸钱,分发下去,一个个早已跪在灵前,就等我和爷爷进入。
“小玟,之前爷爷教你的镇魂曲你可曾练熟了?”
看到众多孝子已经准备完毕,爷爷又转头看向了我。
听到爷爷问话,我连忙呆愣的点了点头,说实话,这阵仗我还是头一次见,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害怕。
爷爷似是看出了我的胆小,只听他轻声道:“放心吧小玟,爷爷肯定会帮你解除身上的咒术!”
说着,爷爷将一枚白色的哨子递到了我的手上,然后一脸慎重的和我说:“等下如果遇到什么危险,我又不在你身边,你就将这枚白色哨子插入唢呐之中,用这白色哨子吹响镇魂曲!”
“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轻易使用。”
看着被爷爷塞入手中的白色哨子,我嗯了一声,虽然有些不解为何爷爷会给我这枚白色哨子,但是依旧听从了爷爷的安排。
毕竟,爷爷向来疼我,肯定不会害我。
再说了,李老爹的灵堂就那只有一间房那么大,这么小的地方,我还能走丢了不成。
因此,我虽然口中答应,但是却并没有将哨子的事情放在心上。
将哨子放入口袋之后,我对爷爷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爷爷见状也不含糊,手中举起唢呐,来至李老爹的灵前。
“今有吹丧匠二人,应主家所请,前来吹丧送魂归,本无冒犯之意!然,小孙一时不备,身中阴厄咒,性命危已,遂我王老汉,需借宝地一用,查阴厄咒之源,清咒术,平阴厄!”
这话说完,爷爷手中抓起一把纸钱,右臂一扬,纸钱哗啦啦的向着天空撒去。
“纸钱开路,奏曲安魂!”
爷爷吆喝了一声,随后双手紧握唢呐,嘴角鼓动,低沉的唢呐声在灵堂前响起。
“滴答答…滴答…滴答滴!滴答…滴答…滴答滴!”
声音短促,低沉,甚至还带着一股股淡淡的阴沉之感。
一曲奏罢,爷爷转头看了我一眼。
“进去之后别乱动,跟着我!奏镇魂曲!”
听到爷爷这话,我连忙将唢呐哨子塞进口中,双手按准气门,跟在爷爷身后。
“走嘞!”
爷爷一声吼,左脚向前一迈,大步踏入灵堂。
同一时间,呜啦啦的哭喊声在王家老宅之中响起,而我这一刻也赶忙奏起了镇魂曲。
“嘀嗒哒哒……嘀嗒哒哒……滴答答…嘀嗒哒哒!”
“爹啊,你怎么忍心抛下整个家就走了呢?”
“滴滴滴滴……嗒嘀嗒哒哒……嘀嗒嘀嘀哒哒……”
“老爹,你怎么就不在看儿子一眼了?”
“呜呜……爷爷,你快醒来吧!我不要你死……”
“……”
呼喊声,呜咽声,伴随着悲亢高昂的唢呐声,一时间在王家老宅内汇成哀乐。
闻着伤心欲绝,听着落泪沾襟。
这让我的心,突然也变的沉闷起来。
跟着爷爷的脚步,左脚向前迈出,踏入灵堂之中。
呼啦啦!
就在我刚一进入灵堂,一股没由来的飓风,突然向我迎面吹来。
耳边,扎纸被风吹的哗啦啦直响。
眼前,烛火被风拉成了一条细丝,似乎随时都会熄灭一般。
两边,那手艺不敢恭维的纸男纸女,殷红的腮帮子上充满了笑意。
我全身不由打了一个寒颤,稍微适应了一下灵堂内的环境,这才四处仔细的打量起来。
李老爹的灵堂是在家中院落里临时搭建起的简易棚子,棚子四周全部都用黑布包裹的严严实实。
这叫遮阳,聚阴之用。
正门左边,挂有纸扎的仙鹤,仙鹤口中纤着长条状,布满了铜钱眼的黄色纸条。
这叫仙鹤衔宝,有引魂指路之用。
正门右边,挂着一柄招魂幡,招魂幡上,写有李老爹的姓氏以及去世时间。
招魂幡有引魂聚灵之用,民间有传闻,当老人去世之后,挂上招魂幡,老人亡魂便会回到家中,附着于招魂幡上。
灵堂正中央,是一口漆黑的棺材。
棺材虽然已经被盖上,但是却并未封棺。
按照习俗所讲,封棺必须在下葬之前,由长子长女两人合力为亲人封棺下葬。
此时,这口黑棺前,摆放着一张供桌。
供桌上,香烛旺盛,瓜果新鲜。
李老爹的遗像,便静静的靠在棺材正前方放置。
至于灵堂后面,则显得有些空荡荡的,除了棺椁以外,便是两杆黑漆漆的油灯。
油灯灯柱很长,足足有一米,灯座看起来像是一只什么兽类的形状,灯顶之上,细长的灯芯被清油漫过半腰,一缕幽幽的青黄色火焰悄无声息的燃着。
四处打量一圈之后,我的目光回到了爷爷的身上。
爷爷站在李老爹棺前,手中拿着唢呐,皱着眉头。
我见状,有些不解的对爷爷问道:“爷爷,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做?真的要开棺吗?”
其实我心里并不是很乐意开棺,毕竟不管是正常死亡也好,非正常死亡也罢,人死之后,遗容都不会太好看。
再加上我天生就胆子小,还是第一次跟着爷爷给人吹丧。
多多少少心里有些胆怯!
爷爷回过神来,并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是对我问道:“小玟,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感觉到什么?只感觉这灵堂里凉飕飕的,就好像……就好像进了咱家的地窖一样……”
我吸了一口凉气,还真别说,虽然说现在天气已经转凉,但是在大西北戈壁上,夜间的温度却并不低。
毕竟白日里日照时间长不说,再加上地面上本来就没有几个植被,所以夜间的气温还是很高的。
然而,自打进了一个灵堂之后,我居然感觉有些阴冷,甚至是说,有种让我想要全身发颤的感觉。
这绝对有些不科学!
想到这,我正想出声询问,爷爷却再次开口。
“怪不得!原来是有人在这里布下了聚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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