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鱼垂着头跟在许洲尽的身后走着。
骄阳似火,艳阳高照。
虽然己是饭点,但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仍有许多忙碌的太监宫女。
“你饿了吗?”
许洲尽突然转过头。
“哎呀,丝……”没反应过来的岁鱼撞到了许洲尽的怀里,“不饿不饿。”
岁鱼在许洲尽转头的一瞬间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温柔。
小太监的皮肤似乎很娇贵,轻轻一下就把高高的鼻子弄红了。
“痛吗?”
许洲尽轻轻的揉了揉岁鱼的鼻根处。
“没事,不痛。”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暂时放弃了思考男人脸上那多出的温柔。
“都怪我,不应该突然转过头。”
男人的声音里除了沉稳还带着细致的温柔。
不会吧?
这人私底下那么平易近人的吗?
看着似乎因为惊讶自己说出这句话而发愣的小姑娘,许洲尽笑了笑。
“走吧,之后你调到福源院里工作。”
福源院,许洲尽这个太监总管管理宫内人事事务的院子。
宫中最轻松的活就是在这里当差。
“啊,哦哦,是。”
岁鱼特别奇怪,许洲尽为什么不拿她去上刑。
“走啊。”
许洲尽突然明白,“不拿你上刑,知道你是无辜的。”
“以后你就在福源院里工作,知道了吗?”
“知道了,谢谢许大人。”
岁鱼快感动哭了,“以后许大人若有什么事需要奴才,奴才定做牛做马报答您。”
看着眼前这个帅的雌雄莫辨的男人,岁鱼突然灵机一动。
都说认爹可以活得久一点,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咚!”
的一声岁鱼双腿一跪,对着许洲尽就是一个磕头,“大人,您的救命之恩小的无以为报,也只能为您做牛做马,望您收小的做干儿子,让小的为您养老送终!”
一阵沉默。
正当岁鱼以为自己要被自己的一句话而命丧黄泉时,许洲尽突然笑了:“你先起来吧。”
岁鱼不知道从哪借的胆,抬起头问:“您同意了吗?”
许洲尽看她这不同意就不起来的态度,无奈的点了点头:“同意了,起来吧。”
岁鱼双眼一亮,“噔”地站了起来:“爹!”
许洲尽笑着说:“以后称呼我不用您了,用你就行了。”
岁鱼弄不清楚这大人的鬼脾气,便点点头,依他所言。
……福源苑是一个幽静的小院,在后宫的深处。
许洲尽领她到一间屋子前说:“暂时还没有空屋子,你先和阿喜将就一下。”
岁鱼不知道许洲尽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什么是将就?
原来一间屋子住西人的好吗?”
心里暗暗嘀咕着,“这爹对儿子这么好的?”推开门,里面是一个秀气的男生,十五六岁左右。
“长得挺帅的,放在娱乐圈也是吊打一众小花的,可惜了……”许洲尽不知何时己经走了。
岁鱼暗暗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还是很怕许洲尽的。
“我叫岁鱼,你可以叫我……小岁子。”
岁鱼还是把这个令人羞耻的名字念了出来。
“我叫阿喜。”
挺拔的少年说出的话也宛如雨后竹林的温润感,令人愉悦。
少女明媚的微笑在遇见少年时才会显露:“你好啊,阿喜。
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我初来乍到,你要多多理解啊。”
“嗯,一定会好好相处的。”
少年情不自禁的也跟着露出了笑容,如雪山之巅的白莲般纯净而柔和。
“啊啊啊,这人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
岁鱼内心尖叫着,转头看见了桌子上摆的满满的食物。
“咕咕咕。”
肚子还是不争气的叫了。
岁鱼老脸一红。
阿喜笑笑,请她坐到桌旁:“一起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