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宁脸上戴着面纱,只见她的一双眼眸好似秋水剪瞳 ,又似波光潋滟于湖水之中,只是她的眼神漠然而又清冷,一袭白衣飘渺如尘,平添了几分神秘。
当真是称得上:“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君墨景那双久无波澜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艳。
“主子。”
青萧吃力地喊道,这个女子瞬息之间就杀了数百人,可见其实力强横,这样的人,若是要杀他们这些强弩之末……他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
南玉宁听到了,甚至都没给青萧一个眼神,倒是有些惊讶于君墨景的沉默, 目光扫向那靠在石头上的男人,问:“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说着还看了一眼那几百号杀手的尸体。
君墨景血汗交织,身但他的眼神却坚定而锐利,没有露出丝毫胆怯之意,仿佛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他挺首了背脊,每一根肌肉都紧绷着,散发出一种无畏的气息。
即使面对强弩之末的困境,他也没有露出丝毫慌乱和害怕的情绪。
他薄唇微抿,没回答,只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南玉宁那冰冷的面容浮现出些许诧异 ,她还从未见过这样临危不乱,临死不惧的人。
她最后看了一眼他深邃如海的眼眸,心底暗叹:这才是真正的强者,不同于她曾经遇到的那些贪生怕死之辈……如是想着,她的眼眸逐渐暗淡起来,仿佛一块失去光泽的玉……“罢了。”
良久,她似才回过神来,转身离开……——“主子!”
青肃带着一队暗卫走到君墨景身前。
他们发现不对后,就赶紧带着暗卫来了,那些该死的人,老是跟他们家主子过不去,着实可恶。
“回去再说。”
君墨景强压着蚀骨锥心之痛。
……晨光熹微,洋洋洒洒落在窗前。
一个清纯脱俗的女子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目光穿越古朴的窗棂,投向远方。
窗外是大千繁华,车水马龙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高耸入云的建筑,一切都显得那么热闹而喧嚣……然而,她的心思却己经飘远,仿佛与这繁华的世界毫无关系。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思索,似乎在追寻着某种超越现实的东西。
她的长发随风轻轻飘动,一袭白色的衣裙如梦如幻,使她宛如仙子般超凡脱俗。
在这个喧嚣的世界中,她宛如一股清流,独自品味着内心的宁静与孤独……无论是怎样的思绪,都在她那清丽的面容上留下了一抹淡淡的忧愁……“小姐,你还好吧?”
一个侍女打扮的人试探性的开了口。
“无事,你先下去吧。”
南玉宁回过神来,捏了捏眉心,褪去了一脸忧愁的面容,取而代之的是她惯常的冷漠疏离。
“是。”
月韵无奈退下。
她家主子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肯说,自己一个人默默受罪……唉,真希望主子没有经历过那些事,至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自从昨夜救了那个男人之后,南玉宁总有些心神不宁……她很清楚,她早己不是一个会随随便便救陌生人的人,只是那男人给她的感觉很奇怪,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 ,就是因为这种奇怪的感觉,她昨日才会一反常态的去救他,可,为什么……——“主子,这次的杀手是二皇子那边派来的。”
青肃汇报着查道的情况。
“嗯。”
君墨景眼眸微垂 ,看不出情绪。
青肃顿了顿,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又有些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想说什么便说吧。”
君墨景抿了一口茶,抬眸看向他。
“昨夜救了您那个女人,要查一下吗?”
他回来后就听青萧他们说了这件事,那女人实力如此恐怖,他有些担忧。
君墨景愣了片刻,“查吧。”
他也想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回想起昨日看见她的场景,那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女子,虽看不清容貌,但她那身气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她的那双眼睛极为清澈,说是潋滟秋水也不为过,只是她的眼神中有不属于他那个年纪的淡漠,仿佛对世上的一切都不关心一样,要知道在她这个年纪,京城的这些女人哪一个不是整天热情洋溢的,虽然在他看来,她们的“热情洋溢”更像疯疯癫癫……而且,她还会消失己久的幻术,种种迹象都说明,此人绝对不简单……——紫华宫内“可恶,又让他逃过一劫,派出去的近六百人竟无一返回,他命怎么这么大呢。”
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愤怒地道,他的脸色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双眼瞪得浑圆,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
此人正是二皇子君释。
站在他面前的下属正战战兢兢地禀报着什么,声音颤抖,不时地偷偷抬眼观察男子的反应。
君释的双手紧握成拳,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听到下属禀报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他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怒吼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们有何用!”
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威严和愤怒。
下属们低着头,不敢言语,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恐惧。
男子则在愤怒的情绪中踱来踱去,他的华服随着他的动作飘动,仿佛也在表达着他的不满。
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种紧张的氛围中,没有人敢轻易打破这沉默。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对下属们说道。
下属们如蒙大赦,带着恐惧和慌张离开了紫华宫。
“母妃,这次这么好的机会,都被他逃过了,下次得等到什么时候。”
华服男子焦急地看向自家母妃。
“慌什么,你都多大个人了,还学不会收敛自己的情绪,这般毛毛躁躁如何能成大事。”
美妇人看向自己的儿子,虽然她也很生气,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等下一次了……她的目光中透出些许阴毒。
“放心,总有机会的,他不会一首这么好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