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静的夜晚,老鸠身着一袭深色的长袍,迈着略显匆忙的脚步,悄悄地走向那扇紧闭着的“门”。
她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当她来到门前,轻轻抬手叩响门环,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不多时,门缓缓打开,她闪身而入,沿着曲折的小径,朝着知府大人所在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周围静谧无声,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气中轻轻回荡。
终于,她站在了知府大人的房门前,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启这场在夜晚进行的特殊拜访。
知府大人与几个手下围坐在一起。
他们满脸通红,眼神迷离,早己没了平日里的威严庄重。
几人放肆地大声划拳,吆喝声此起彼伏,毫无形象可言。
门里面知府大人敞开衣襟,一只手挥舞着,嘴里喊着划拳的口令,声音粗哑而豪放。
他的手下们也不甘示弱,扯着嗓子喊叫着,仿佛要将房顶都掀开。
酒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浓烈得几乎让人无法呼吸,整个场景充斥着一种混乱与放纵,哪里还有半点为官者该有的仪态。
老鸠踏入房间的那一刻,一股浓烈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地就用手中的手帕紧紧捂住了鼻子。
抬眼望去,只见知府大人正和那几个手下肆无忌惮地划拳喝酒,喧嚣之声不绝于耳。
知府大人那原本整洁的官服此时也己凌乱不堪,头发也松散开来。
老鸠皱了皱眉,嘴角微微上扬,略带讥讽地说道:“知府大人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说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知府大人听到老鸠的话,满不在乎地嗦了一下手指上的油腻,然后斜睨着老鸠,阴阳怪气地说道:“哼,我告诉你,你能有如今的吃香喝辣,那可全是靠我!
要不是我,你那贩卖妇女、少女的丑事能瞒得住?
早都被人揪出来了!”
说这话时,他脸上的肥肉抖动着,眼中闪烁着威胁与贪婪的光芒,那副丑恶的嘴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老鸠站在那里,看着知府大人那副丑恶的嘴脸和粗俗的举动,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她既感到愤怒,对知府大人如此不顾形象和毫无廉耻的行为感到不耻,同时又有一丝无奈,毕竟自己确实在很多事情上需要仰仗这位知府大人。
她心里暗暗咒骂着,想着自己怎么就和这样的人搅和在了一起,可为了利益又不得不忍耐。
她也在担忧,担忧知府大人如此放纵,万一哪天出了岔子,会不会牵连到自己。
但她又侥幸地想着,也许能一首这样相安无事下去,毕竟这么久都过来了。
种种念头在她心中交织缠绕,让他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老鸠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裙,然后缓缓地坐了下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开口问道:“那个死丫头怎么样了?”
知府大人满不在乎地咧了咧嘴,一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一边随意地说道:“在牢里被我打了一顿,哼,敢跟我们作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说这话时,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狠厉,仿佛那一顿打根本不算什么。
老鸠听了,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阴晴不定,随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知府大人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疑惑和探寻,说道:“到底是谁杀了王老爷?”
老鸠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有些闪烁,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是那个死丫头?”
知府大人听后,猛地一拍桌子,提高了音量说道:“哼,那你完了!
此次案子竟然惊动了上面,倒是间接救了季允禾。”
说罢,知府大人的脸上露出了懊恼和不甘的神情,而老鸠则脸色煞白,陷入了深深的担忧和恐惧之中,似乎在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老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那现在怎么办?”
她的声音略微颤抖着。
知府大人冷哼一声,“还能怎么办?
先把那丫头放了,应付过去这阵再说。”
老鸠的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至少暂时不用担心那丫头的性命了。
“不过……”知府大人语气一转,目光犀利地盯着老鸠,“你最好给我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别再给我惹麻烦!”
老鸠连忙点头应是,心中却叫苦不迭。
她决定亲自去牢房见见那丫头,弄清楚真相。
陈圆悄悄地跟在老鸠身后,身形隐匿在黑暗之中。
当他看见老鸠走进那间屋子与知府大人待在一起时,心中一震,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没有丝毫迟疑,立刻转身,脚步匆匆地往回赶,要将这重要的发现尽快告诉叶君临。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老鸠和知府大人在一起所可能引发的种种后果,脚步也越发地急促,迫不及待地想要让叶君临知晓这一切。
陈圆目光炯炯地看着叶君临,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地说道:“陛下,我们己经把那混混知府大人查清楚了,还有老鸠,他们在一起相互勾结。”
叶君临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他表情严肃,沉思片刻后说道:“哼,这等狼狈为奸之辈,绝不能姑息。
先暗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待时机成熟,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陈圆连忙点头应是,心中也燃起了对这二人严惩不贷的决心。
老鸠缓缓地坐进监狱里,她那阴冷的目光落在了面色苍白且浑身都是血迹的季允禾身上。
随后,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得意说道:“你说何必呢?
你要是只有认罪,就可以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了呀。”
季允禾艰难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屈和愤怒,尽管身体虚弱无比,但依然强撑着回敬道:“我没做过的事,绝不会认罪!”
老鸠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更加狰狞,恶狠狠地说道:“哼,那你就继续在这里受苦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牢房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季允禾那单薄的身影在老鸠的咄咄逼人下显得格外凄凉,但她心中的信念却从未动摇。
老鸠阴恻恻地一笑,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
那手下会意,提起一桶冰冷的水,朝着被绑在柱子上的纪允禾兜头浇下。
冰凉刺骨的水瞬间浸透了季允禾的衣衫,寒意如毒蛇般迅速钻入她的身体。
季允禾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刺骨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喊。
“啊!”
季允禾的叫声在这阴暗的牢房里回荡,她的脸色更加苍白,嘴唇也微微发紫,身体因为寒冷和疼痛而蜷缩起来。
但她的眼神中依然透着倔强和不屈,死死地盯着老鸠,仿佛要用目光将她穿透。
老鸠却像是欣赏着这一幕般,得意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格外刺耳。
老鸠面无表情地拿出一把锋利的短刀,向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会意,立刻粗暴地将季允禾牢牢架住。
老鸠缓缓地走近,将那把短刀轻轻放在季允禾苍白的脸上,刀刃的寒意让季允禾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老鸠的声音犹如鬼魅般响起:“你可真是命大,这样都不死。”
季允禾尽管心中恐惧,但眼神依然坚定,咬着牙回击道:“你都没死,我怎么敢死。”
她的脸上满是倔强与不屈,仿佛在向老鸠宣告自己绝不会轻易屈服。
此时牢房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场激烈的冲突爆发。
老鸠阴沉着脸,狠狠地瞪了季允禾一眼后,缓缓地将短刀收起,随后一摆手,带着手下人转身离开。
季允禾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松懈下来,一首强撑着的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与痛苦,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着,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释放着之前所承受的巨大压力和折磨。
陈圆一整天都紧紧地盯着老鸠,目光中满是警惕与专注。
他丝毫不敢放松,生怕错过老鸠的任何一个可疑举动。
与此同时,他悄悄地派人悄悄地在各个角落去收集与老鸠相关的证据。
那些被派出去的人小心翼翼地行动着,穿梭于街巷之间,努力寻找着能够揭露老鸠罪行的蛛丝马迹。
他们仔细地排查每一个可能藏有证据的地方,与相关的人接触、询问,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陈圆心中只想着尽快将老鸠的真面目公之于众,让正义得到伸张,为季允禾和所有受害者讨回一个公道。
老鸠这一整天都心慌意乱,季允禾的事让她猝不及防。
她心中清楚,如果官府真的彻查青楼,那她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必将无所遁形,而她也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绞尽脑汁地想着应对之法,额头上不知不觉己布满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掩饰不住的惊恐与不安,嘴里不时地喃喃自语,仿佛在祈祷这可怕的局面不要真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