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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阅读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

梁安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中的人物宋音书萧御辞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梁安祯”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内容概括:“妹妹,怨只怨你命苦,下辈子投个好胎吧……”这是她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再睁眼,她却回到了大婚之夜!她重生了,前世父亲锒铛入狱,被判斩首。兄长激怒权贵,被当庭斩杀……彼时她虽名义上贵为太后,手中却无任何实权,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一个个含恨而终。最后终于轮到了她。这辈子,既然让她重生归来,她必要一个个屠戮殆尽!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可当她被压在那男人身下时,她恍惚到:她是来干嘛来着?...

主角:宋音书萧御辞   更新:2024-08-14 0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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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音书萧御辞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阅读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由网络作家“梁安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中的人物宋音书萧御辞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梁安祯”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内容概括:“妹妹,怨只怨你命苦,下辈子投个好胎吧……”这是她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再睁眼,她却回到了大婚之夜!她重生了,前世父亲锒铛入狱,被判斩首。兄长激怒权贵,被当庭斩杀……彼时她虽名义上贵为太后,手中却无任何实权,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一个个含恨而终。最后终于轮到了她。这辈子,既然让她重生归来,她必要一个个屠戮殆尽!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可当她被压在那男人身下时,她恍惚到:她是来干嘛来着?...

《全章节阅读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精彩片段


落脚点是个极大的田庄。

从马车走到暂住的院落还有好一段距离。

宋音书看着被黑云压得越发低的天幕,不由加快了脚步。

还没走到半路,黄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

宫女太监,朝臣家眷们顿时乱作一团。

雨来得又疾又凶,连伞都遮不住,不消片刻,天地就都连成了一线。

宋音书只觉得半边身子都被瓢泼大雨浇了个精透,狼狈之余也顾不得形象,只喊着:“如牛,别为哀家撑伞了,左右也撑不住,快跑吧!”

夏季的衣裳本就轻薄,被大雨这么一淋,几乎是紧紧贴在了身上。

宋音书本就生得花容绝色,身材更是玲珑有致。

平素太后服制宽大端庄,旁人也不敢多看她一眼,各种风情都只能落入萧御辞一人眼中。

此时场面本就混乱不堪,加上她撒腿飞奔的姿势实在太过诱人,胸前丰腴颤颤巍巍的,晃悠个没完,腰又细又软,臀线更是圆润到不可思议。

虽说朝臣中大多都是读书人,奉守非礼勿视的道德准则,但难免有那一两个色胆包天的,竟在背后议论起来。

“没想到宋太后竟是这般销魂的人儿,可惜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先帝真是福薄啊……”

“若能得与宋太后同眠,真可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这两人做梦也没想到,刚说完这话还不到一刻钟,便被押送到了萧御辞跟前。

男人也是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却丝毫不显狼狈,黑沉沉的眼尾晕着一抹嗜血的红,叫人多看一眼都腿软。

“什么东西,也配肖想宋太后?”他似是连眼神都不屑给地上跪着两个人,只拿手指不紧不慢地敲着桌面。

两人抖如筛糠,不住地磕头求饶:“小人错了!小人该死!”

“死?”萧御辞轻笑一声,拿一双阴翳的眸子睨向两人,“别把本王想得那么可怕,本王又不是活阎王。”

两人闻言,顿时觉得自己有了一线生机,不住地叩头谢恩,咚咚直响。

萧御辞冷眼旁观片刻,示意狻猊朝两人面前各扔了一把匕首。

“自己动手吧,哪条舌头辱的宋太后,就把哪条舌头给割下来,”说着,他眼神蓦地暗了下来,“扔到庄园外头,喂狗!”

两人神情呆滞,早已分不清脸上挂着的,是雨水还是冷汗。

萧御辞见两人无动于衷,显然没了耐心:“自己动手,姑且可以割一半,本王命人动手,那可就是整条拔起了!”

两人被迫拿起匕首,手抖得几乎握不住。

狻猊脸上露出一丝悲悯,心道,宋太后如今可是主子心尖上的人,只割半条舌头,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

“若是你们自己下不了手,就互相给对方割!”

睚眦在一旁提了个建议,双手抱肘,一副不愿为这种烂人脏了自己手的姿态。

屋外暴雨如注,屋内血腥弥漫。

撕心裂肺的哭嚎声都淹没在了屋外的狂风暴雨之中……



宋音书泡在浴盆里,有些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钦天监也不知道怎么选的日子,这雨一时半会的估计不会停了。”

惜夏正在帮她擦头发,闻言撇了撇嘴:“还不都怪尹太后磨蹭?要不然咱们肯定已经赶到青钱别院了。”

宋音书看了看周遭环境,农户的庄园,虽然收拾得干净整齐,但终究不如皇家别院奢华舒适。

若是今晚真要在此将就一夜,只怕埋怨尹毓秀的人不会在少数。


“母亲知道你心里苦,但事已至此,除了硬着头皮过下去,也别无他法。”尹氏说着又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只盼着太后能看在你父亲面上,多少对你照拂几分。”

宋音书心道,太后满脑子只有佛法无边,哪里会去在意人间疾苦?指望她不如靠自己。

不过母亲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前世她最后被尹毓秀污蔑成那样,却无一人敢出来为她作证,还不是因为当时的宋家已然大厦倾颓?

她想要在后宫中站稳脚跟,少不得要让宋家一直这么兴旺下去。

想到这里,她压低声音问:“父亲最近可是在接手发放军饷一事?”

尹氏闻言脸色一变:“此事我也只是在去书房给你父亲送宵夜时才偶然听得只言片语,你在这深宫之中,如何会知道?”

“军饷历年都是由户部和兵部负责发放的,此番为何会忽然落到父亲头上,母亲不觉得奇怪吗?”

尹氏原本想说妇道人家也不适宜去插手男人的政事,但见她神色凝重,心中难免生出几丝不安:“你忽然与母亲说这些……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宋音书扯谎道:“大婚那日,我心情烦闷,出去散心时误打误撞听见了誉王正跟人密谋此事。”

尹氏虽觉得此话异样,但还是忍不住追问道:“誉王也与此事有关?他们……究竟是何目的?”

“这笔军饷早就被人掏空了!”宋音书几乎是用气音在与尹氏耳语,“他们现在就是想要找个替罪羊!若是父亲不明所以中了他们的奸计……一切可都晚了!”

尹氏闻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以置信地盯着宋音书道:“此话当真?”

宋音书生怕她不信,又不由分说地跪了下去:“女儿知道母亲虽有诰命在身,但从不过问父亲官场上的事,但今日女儿所言字字属实,事关宋家生死存亡,母亲务必要引起重视啊!”

尹氏颤抖着扶起她,眉眼间满是坚定:“皇后放心,母亲知道其中厉害。”

“还有件事,女儿不知该不该告诉母亲。”宋音书望向尹氏,言语间颇为犹豫。

尹氏将她细嫩纤瘦的手指拢在掌中,温柔地问:“可是事关尹家?”

宋音书点点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前世,父亲出事后,大舅尹镇南忽然平步青云,没多久便取代了父亲的左相之位。

当时的她沉浸在父亲入狱的极度恐惧之中,丝毫没想过,这场阴谋真正获利的那方,才是罪魁祸首。

直到濒死之际,她才从尹毓秀口中知道了真相。

但尹镇南是母亲嫡兄,真到与尹家兵戎相见那一刻,她也不得不顾及母亲感受。

尹氏见她默认,又幽幽开口道:“尹家是从我嫁给你父亲开始,才慢慢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如果尹家贪得无厌,妄图取代宋家,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

宋音书眼底有几分动容。

她知道母亲和父亲这几十年来相濡以沫,感情一直都很好。

父亲一共有四个子女,其中只有二哥宋寅不是母亲所出。

说起来,宋音书从前还因为这件事对父亲耿耿于怀过。

后来才知道,当年父亲醉酒,宋寅生母故意扮作母亲的模样爬了床,仅那一次就有了宋寅。

父亲知道后怒不可遏,当下就要把人赶出宋府。

还是母亲于心不忍,央求父亲留下了宋寅母子。

这些年来,宋寅在府上存在感极低,生母前几年也病逝了。

其实也算是可怜人。

宋音书收敛思绪,轻咳一声,看着尹氏道:“父亲的幕僚中,有个叫廖楚卿的,此人是大舅安插在父亲身边的细作,母亲若是有心偏帮父亲,可以提醒父亲注意……若是母亲向着大舅,只当没听到这话吧。”

宋音书还是把主动权交给了尹氏。

她虽盼着宋家好,但也不想让尹氏伤心。

如果尹氏有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自然最好。

尹氏果然十分感动:“阿音……你真是长大了。”

她慈爱地看着眼前这个仿佛短短几日就褪去青涩的少女,眼眶再度热了起来。

自己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姑娘,怎么就偏偏入了这吃人的深宫呢?

还说什么八字贵重,天命成凰,涅槃重生之日,便能化茧成蝶。

分明就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宋音书把自己想说的都说完之后,心里顿时一阵轻松。

父亲能做到当朝首辅必然有他的本事,很多时候,只需要稍加提醒,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她对父亲有信心。

宋家此番,定会化险为夷。

“大哥近日可好?”

宋音书想到前世宋淮之的下场,又是一阵胸闷。

前世宋淮之虽是两榜进士出身,但仕途却没有父亲那么顺利。

后来不知怎的,竟然成了尹家的马前卒,成日在朝堂上与萧御辞唱反调。

父亲在时还尚且能约束他一二,父亲出事后,他便成了匹脱缰的野马,竟然不管不顾地设了个劣等的局来构陷萧御辞。

彼时萧御辞已经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了,哪里可能任由他青口白牙地乱咬?

最后落得个当庭斩杀的下场,其实并不意外。

在这件事上,宋音书难得地没有过分埋怨萧御辞。

而是在想,究竟是谁哄得大哥发了疯?

听到宋音书问大儿子的事,尹氏眉开眼笑道:“最近给你大哥说了门亲事,正想着与你商量看看呢,你恰巧就问了。”

“哦?说的哪家小姐?”

前世宋音书没有听说过此事,想来这门亲事应该被他拒绝了。

“周御使家的千金,闺名叫周可遇的,你可曾听说过?”

宋音书凝神回忆片刻,不假思索道:“这不是那个据说特别擅长做生意,有本事把布匹卖去晋国的姑娘吗?挺好一姑娘,大哥为何要拒绝人家?”

“拒绝?”尹氏一头雾水,“我都还没跟你大哥说呢,你怎么知道他会拒绝?”

宋音书轻咳一声:“那是我听错了……若是母亲满意这位小姐,就搬出我的名号去胁迫大哥,让他务必应下这门亲事。他都及冠了,可不能再任性妄为了。”


宋言礼公务繁忙,对儿女亲事不算热衷:“你母亲选的人,必然是极好的。”

此事就算敲定了。

宋音书又问了些其他琐事,直到李德顺来敲门,暗示她时辰不早了,才红着眼眶与父母兄妹道了别。

她因为宋淮之的事,一直揣着心思,没注意就跟着李德顺走到了西暖阁门口。

待她反应过来时,正打算扭头就走,却没想到门吱呀一声开了。

紧接着,她就被一只有力的臂膀猛地拽了进去,门又应声紧紧关了起来。

她惊魂未定,瞪着眼前的男人怒道:“满朝文武都在正殿里,摄政王难道不知道?”

“当然知道。”萧御辞将人带入怀中用力抱了下,“所以小太后小点声,别叫人察觉出端倪来。”

宋音书用力挣脱开来:“等着给摄政王投怀送抱的比比皆是,东暖阁就有位现成的,何必要强迫哀家?”

萧御辞垂眸看她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红的脸,脑中不知为何,竟浮现出她极乐之时的销魂神色来。

难耐地压下下腹窜上的无名火,他听见自己说:“本王也不知道为什么。”

宋音书纳闷不已地望向他,见他眸光深深地俯视自己,眼底是前所未有的深情款款,几乎要将人溺毙在里头。

“本王甚至都跟他们上过青楼,”他用手背轻触着她如玉的面庞,蛊惑般低语,“可就算是对着明动京城的花魁,本王内心也毫无波澜。”

宋音书下意识躲闪着他烫人的视线,轻摇螓首道:“烟花女子哪里能入得了摄政王的眼?摄政王若真想尝试,不妨移步东暖阁,那里头的正好也姓尹。”

“你句句不离东暖阁,可是心里吃味?”萧御辞幽暗的双眸忽然亮了亮。

宋音书生怕他误会,连连摆手:“摄政王别误会,哀家可没从想过要插手你的婚姻大事。”

“这么说,不论本王娶谁,你都毫不在意?”萧御辞的嗓音明显沉了下来。

宋音书原本想说是,但复又想到,若他真与尹家联姻,那宋家岂不是又要岌岌可危了?

她抿了抿唇,小声嘀咕了一句:“倒也不是。”

萧御辞见她这副样子,顿时来了兴致:“嗯?”

“说了你又不会答应。”

“你不说,怎么知道本王不会答应?”

宋音书心里怦怦直跳,犹豫半晌才开口道:“我……不希望你娶尹家小姐。”

萧御辞意味深长地盯着她,许久都没有说话。

宋音书暗自握紧手心,心里忐忑不定。

他会不会已经看出来了,她本质上就是跟尹家有仇?

“就说你不会同意吧……”她垂下头嗫嚅道。

“太皇太后只给本王相看了一个尹家的小姐,你偏偏就不让,还说自己不在意本王娶谁?”

男人的语气听上去轻快了许多。

宋音书心头一阵豁然开朗,忽然明白了男人想要的答案。

她抬起头盈盈望向他,故作娇羞地瞪了他一眼,还没开口,便被男人吻住了红唇。

连日来对身下这人的渴求滋味得到了极大满足,男人发狠似的摆弄着她软玉似的躯体,像是要把这几日欠的都补回来一般。

宋音书也知道男人对自己的兴致不减,躲是躲不掉的,虽然心里抗拒,但还是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在想什么?”男人从她胸前抬起头,清隽的眉眼染上一抹难言的欲色,隐隐透着几分不满,“这种时候你还走神?”

“……我没有。”


谁懂啊!她现在的心情,简直想要不管不顾地将整个后宫屠戮殆尽!

这都是一群什么偏心眼儿偏上天的狗东西啊!

尹毓秀究竟何德何能,能叫他们这般明目张胆地包庇她?

她怒气冲冲地回了凤栖宫,对惜夏说:“你去,把内室后院那个窗子给封死了,连只苍蝇也别放进来!”

惜夏见她震怒,也不敢劝说,领了命就下去寻人封窗子。

如牛扁着嘴跪在宋音书跟前:“娘娘,奴婢有罪!自从奴婢进宫以来,娘娘几次三番叮嘱奴婢要谨言慎行,奴婢还是犯了这样的大错……今日若不是娘娘,奴婢早已命丧黄泉,奴婢叩谢娘娘大恩!”

宋音书见她满面泪痕,有些于心不忍。

但在深宫之中,若不引以为鉴,下回就没这么幸运了。

“今日要不是大师兄在,哀家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你。”宋音书想了想后开口道,“说起来,你也不用谢哀家,甚至都不用谢大师兄,你今日能躲过这一劫,纯属运气好。”

如牛蛮力地抹去泪痕:“奴婢知道,运气不会次次都好。”

“你知道就好。”宋音书冲她摆摆手,“你下去洗把脸平复下心情吧,有空去接触下云霞,让她试着打听看看,究竟为何摄政王和太皇太后会对尹太后这般另眼相待。”

如牛离开后,宋音书又托腮发了会呆,才卸去钗环上榻歇了片刻。

入夜后,李德顺又来找了她一回。

“娘娘,摄政王说,若您执意堵着那窗不让他来见您,那他明日就从正门进来。”

宋音书心里的气还没解呢,自然不可能低头:“你去回他,随便他。”

谅他也没胆子敢跟她闹得人尽皆知。

李德顺叹口气,战战兢兢地去回了,果然瞥见萧御辞面色铁青,连砸了一套上好的白瓷茶具才堪堪平复了怒火。

狻猊还从未见自家主子这般吃瘪过,不免觉得有趣。

等李德顺退出来后,就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打听:“怎么着,宋太后真把那窗户给封死了?”

“可不嘛。”李德顺直摇头,“连只蚂蚁都休想爬进去。”

“啧啧。”狻猊忍不住扬起嘴角,“主子夜夜翻人家窗户就已经够自降身价了,如今连翻窗的机会都不给,宋太后真是女中豪杰。”

李德顺没狻猊胆子大,不敢妄议萧御辞的事,推说自己还得回去当差,便匆匆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宋音书倒还真小瞧了萧御辞的胆量。

他为人本就张扬跋扈,行事只顾自己爽快,从不计后果。

翌日天一亮便大摇大摆地去了凤栖宫。

宋音书刚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他一脸阴沉地立在自己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

她揉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正打算翻个身继续睡,却听得他凉凉开口说:“还有心情睡呢?不怕整个后宫都知道本王来此跟你私会了?”

宋音书瞬时就清醒了,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现在什么时辰?你怎么来的?你……疯了?”

“本王可不就疯了?一晚上都没睡,好容易等到寅时开宫门,就马不停蹄地来了。”

宋音书呆呆看着他,似乎很难消化他话里的信息。

“就那么光明正大,从凤栖宫正门走进来了?”她压下心头的惊慌,又不死心地确认了一遍。

“确切地说是,阖宫上下,众目睽睽,无一例外,都看到了。”萧御辞布满血丝的眼底闪着一缕异样的疯狂,“此刻消息没准已经传到慈安宫去了。”


尹毓秀与她对视,十分顺利地捕捉到了她眼底的野心。

“此事,就交由你去办,若是办成了,哀家重重有赏!”

云霞连忙跪下磕头:“奴婢能有今日,全靠娘娘扶持,奴婢只求娘娘能青云直上!”

尹毓秀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伸手虚扶她起身:“哀家等着你的好消息。”



夏日宴定在十日后。

后妃的生活本就平淡无趣,太皇太后宠爱尹毓秀,自然是任由她操持。

朝中三品以上大员及家眷都有权参加。

虽说一早就知道尹毓秀办这场夏日宴的目的,但能够见到自家父兄,宋音书还是颇为兴奋。

宴席地点设在庭院之中。

青竹掩映,阳光点点,微风挟裹着阵阵花香,身着轻纱的宫女们绕着湖水奏乐起舞,情景美不胜收。

“今日只为与众爱卿同乐,诸位不必太过拘谨。”

时隔半年,太皇太后似乎终于走出了丧子阴霾,眼见着群臣朝拜,盛夏花草秀美,脸上也难得露出了几分淡然笑意。

当然,宋音书知道,太皇太后情绪能好起来,离不开近日纾雅长公主的陪伴。

纾雅长公主名唤李妍,是太皇太后的第一个孩子,已年近而立,驸马是大梁的骠骑大将军葛宸。

两人是少年夫妻,婚后十多年一直恩爱如初羡煞旁人。

但在前世,宋音书却听说过这对夫妻之间的秘辛。

李妍婚后多年无所出,葛家早就对此颇有微词,后来借着葛宸醉酒,给他纳了一房小妾。

那小妾手段高明,肚子又争气,没多久便生了对龙凤胎,愣是把李妍和葛宸多年的夫妻感情给作没了。

李妍最后下场如何,宋音书也不得而知,因为她死得比李妍要早。

但她却清清楚楚记得在她被诬陷秽乱后宫时,只有李妍去求过太皇太后饶她一命。

宋音书看着此刻在太皇太后身边笑靥如花的美丽女子,心里一时有些闷闷的喘不上气。

生为公主尚且不能过好这一生,又何谈普通女子?

“这冰镇什锦饮,真是宋太后捣鼓出来的?”

李妍用舀了勺水晶琉璃盏中的冰饮放入嘴里,惊叹不已地问。

宋音书笑了笑:“哀家只是闲来无事自己做了玩的,没想到御膳房听闻了,就依样改良了一下,叫长公主看笑话了。”

“本宫从未尝过这般别致滋味的冰饮,回头可得把这方子带回府上。”李妍说着又将琉璃盏往太皇太后跟前推了推,“母后也尝尝。”

太皇太后接过琉璃盏,见那里头放满了各式水果球,花花绿绿的,确实赏心悦目。

她在李妍的一脸期待下尝了一口,果真甜而不腻,口齿生香。

“这里头竟还有兰花香。”

宋音书笑道:“母后英明,果酱本就是用兰花汁酿的。”

“这份心思确实巧妙。”太皇太后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刘嬷嬷,赏宋太后一柄玉如意。”

“多谢母后。”

尹毓秀见宋音书屡屡在太皇太后跟前讨巧,阴沉地看了云霞一眼。

云霞授意,立刻帮着上菜宫女往宋音书面前放置了同样的冰饮。

尹毓秀眼角瞥见云霞转身时,偷偷将指甲里藏着的药粉撒了一点在那冰饮里,脸上不免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意。

宋音书似是浑然未觉,一勺接一勺地吃起了冰饮。

尹毓秀脸上的笑意越发深沉了。

席间觥筹交错之际,远远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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