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周跟着山精离开。
神九姬说：“跟我来，顺便为我撑伞。”这紫外线还挺强的。
“哈？我又不是你的狗，凭什么帮你。”说完后他看着神九姬已经走了一大段路了。
他看着那弱不禁风的模样，心里头一紧，犹豫了片刻。
烛离歌乖乖的把一直护着的神九姬的油纸伞打开。
神九姬愉悦的哼着小曲儿。
烛离歌：“。”
“你别多想。”烛离歌解释，“这只是看在你救了我的面子上。”
烛离歌有仇报仇，他是知恩图报的妖，才不是她的狗。
也才没有对这个恶劣神秘的女人心动。
烛离歌自我解释了一下觉得并没有毛病。
回到了室内，烛离歌将油纸伞收起来。
随意放在外边。
烛离歌大爷般的找了一处地方坐着，“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舌灿莲花。”
神九姬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坐在了靠着窗的案几旁，将周围的风景一览无余。
“冷静下来了？”
“……嗯，且听听你会说些什么。”烛离歌坐在神九姬的对面，翘起二郎腿。
神九姬单刀直入正题，“不周与那些天神无关，并未残害过你和你的父母。”
“但他也是神！”神是烛离歌最为厌恶的存在。
烛离歌眉头紧锁，他手握成拳，隐忍着什么，眼中的杀意不加掩饰。
“你方才和他过招我不信你没感受到，不周虽招式看着狠辣，但招招都不致命只是想困住你或是让你停下。”
烛离歌：“……”
他别扭的承认：“是这样没错。可……”
神九姬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别被仇恨遮蔽了双眼。”
“神也是有区别的。”
“或者说分为两类，第一种就是你所厌恶的那些神界九重天上的那些家伙，第二种就是方才你所见自然孕育出的神灵。”
烛离歌冷笑：“有什么区别，不都是神。”
神九姬嗤笑，“区别可大了。”
“第一种通常都是由人类通过修炼或者功德圆满死后飞升，需要依靠人间的香火气，最主要的是，他们还需要人间对他们的信仰，负责降妖抓鬼。”
“当然，毕竟是人类他们私欲很多，本能的会排除异己。”
烛离歌咬牙，“比如强大的异类？”
神九姬没有接话，“都说神灵司掌管着万物的生息繁衍。这些神灵指的是第二种自然而孕育的神。”
“祂们与天神不同，自出生就是神，能运用天地之灵，吸收日月精华。”
“不依靠人间香火与信仰，祂们职责便是庇护自己领地的生灵，一视同仁，负责除魔，通常鲜少有七情六欲。”
“且神灵几乎雌雄同体，时候到了就会直接孕育下一代，当然也有的会自主选择性别。第二种神灵通常会以所在地的地名命名自己。”
所以不周山的山神名唤不周。
烛离歌消化了下，他垂眸：“所以，你是想和我说天神是天神，神灵是神灵？”
“可以这么认为。”神九姬喝了口茶水，“天神和神灵本就不同，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区分叫他们的。”
神九姬也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观念。
她非烛离歌，便无法要求他过高。
现在的他还处于敏感的阶段，能够乖乖跟着她，也算是一大进步了。
烛离歌的经历神九姬虽也曾有过，但是在哪一世她也早已经淡忘了。
“你或许不知道吧，当年的围剿计划，知道的神灵全部都拒绝了，理由是觉得天神杞人忧天。”
只可惜，天神一方早已经准备好了连环计，神灵无话可说。
烛离歌有些诧异。
“啊……你那时候还小确实不知道那么一回事。”
他过了一阵，声音低沉，“我现在知道了。”
神九姬看着他纠结的样子，觉得怪有趣的。
她说：“我并不介意你报仇，甚至可以提供帮助。”
烛离歌抬眸。
“但是，我并不希望你深陷其中，以后的日子，终究还是要过的。”
烛离歌听出神九姬是要他向前看。
“那你和他……不周山山神是什么关系。”
他俊美异常如画般不真实的脸带着一丝的在意。
“朋友，要好的老朋友，说来能在这里安家也有他的帮助。”
烛离歌挑眉：“与神做朋友的人类？”
他还是头一次见。
疑惑的同时，他在心底窃喜。
神九姬释然一笑，“不行吗？”
烛离歌沉默了一下，问：“你多大了？”
她茶琉璃色的眸子中微微闪烁，直接用手指重重的弹了一下烛离歌的额头。
烛离歌：“？”
神九姬：“不知道女子的年龄不能随便问吗？这是很不礼貌的，小家伙。”
烛离歌不甘示弱，他打量了一番神九姬，说：“你非寻常女子。”
“我不管，秘密。”神九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烛离歌：“……”
“别叫我小家伙。”真论起来，他应该也比她大。
怎么说他也活了个几千年。
“为什么不可，虽然我的年龄是秘密，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可比你大多了，你母亲出生时我还去瞧过热闹。”
说罢，神九姬就放下了发懵的烛离歌直接离开了。
坐在原地里几千岁的烛离歌发自灵魂的提问：人类有可能见过他娘降身。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 ? _ ? )？
只能说现在的烛离歌，已经满脑子的黑人问号了属实是。
问号占据了他的头脑。
从现在开始烛离歌就是问号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