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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此恨绵绵,无绝期,山高水远莫相逢。

发表时间: 2024-06-16
“傍晚,一个妇人拉着一个头包纱布的男孩,气势汹汹的来找田祥讨说法。”

此时,田祥正在门口饶有兴致收拾着他那些宝贝烟草。

突然他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伴随着脚步声逼近,一声洪亮又伴着愤怒的女声响起:“嘉幸她爷啊!

你看你家嘉幸把我们阿成打成什么样子了啊。

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个说法。”

田祥转头看向迎面而来的妇人,又转眸看向她身边的孩子,心里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迎上去笑着说道:“别急别急!

有话好好说。

阿成这是怎么了?

伤得严重不?”

妇人瞪了田祥一眼,“你说严不严重,你看看脑袋都打破了!

流了那么多血!”

田祥皱起眉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嘉幸怎么会和阿成打架呢?”

妇人气呼呼地说道:“我哪知道怎么回事!

反正你得给我个交代!”

田祥拍了拍妇人的肩膀,“你先别生气,我去问问嘉幸,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田祥便转身朝屋里走去。

他在屋里找了半天也没见到嘉幸的影子。

又转身抬脚朝旁边田信的屋子走去。

站在破败的大门前,他抬手一把就推开门,在前屋扫视一圈又抬脚向堂屋走去。

堂屋的卧室外,田祥一脚就踹开了卧室门。

他用一双怒气冲冲的眼睛,朝屋里看了一眼却依旧没看见人,突然脑中回想起之前嘉幸每次被他骂完,好像都是偷偷跑到这里,一头扎进衣柜,一呆就待一整天。

田祥走到衣柜前,一把拉开柜门。

果然!

嘉幸蜷缩着身体靠在衣柜边缘。

一双眼死死的紧闭着,脸上还挂着泪痕。

田祥朝衣柜里的女孩恶狠狠的喊道:“你给我滚出来!”

嘉幸惊的睁开眼睛,抬眸看向田祥,还带着泪花的眼睛里瞬间就浮上了一抹恐惧。

田祥蹲下身子朝衣柜里颤抖的嘉幸愤怒的质问道:“为什么和阿成打架?”

嘉幸抱紧还在微微抖动的身体低头不语。

说话啊!

田祥又怒声吼道。

嘉幸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忍着眼泪不入它落下她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田祥,结结巴巴的解释道:“阿成他他说我是没爹没娘的孩子……他还说,爸爸是杀人犯……”没等嘉幸说完,田祥就不耐烦的冷声打断她,瞬间瞳孔一聚,漆黑恐怖的眼睛死死盯着她,高声吼道:“你给我滚出来。”

嘉幸惊的抱住头,随后又咬紧牙关,放下手,攥紧拳头缓慢的抬起头。

对视上男人那双充满怒气和恶意的眼睛。

饶是她己经在心里做好了准备,此刻还是被那双眼睛盯的让她觉得,仿佛周身都被恐惧和冷意包围。

他知道这男人不会站在她这边。

往日每次她在外面受了委屈哭着回来,“田祥看见她那副狼狈的模样总是 冷着脸恶狠狠的朝着她大骂:“看看你一个女孩子天天弄的像什么样子。

一天天就知道出去招摇过市,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

没事就在家待着少出去给我惹事生非。

跟你爸妈一模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他向来都是不问是非对错。

好像无论是因为什么,到最后都是她的错一样。”

“嘉幸有几次不服气的咬着牙跟他理论,告诉他不是她的错,可她的解释有用吗?

他信过吗。”

“没有!

他主观的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在嘉幸身上,像所有人一样,一锤定音在心里早己给她判了死刑,她没有上诉的机会,因为没人想听。”

他们像是聋了瞎了,看不见背后的真相。

也听不见她的解释!又或者根本没人想知道真相。

她不是该早就习惯了这些吗?

嘉幸弯下腰压抑住心里恐惧和嘲讽的情绪,从衣柜里走了出来,还没站稳身体,田祥一个巴掌就狠狠的落在了她脸上,啪的一声嘉幸耳朵响起一阵长长轰鸣。

嗡~~~~~~~“她抬手捂着左边的脸,这一巴掌田祥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嘉幸被她扇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后脑撞上了衣柜的把手,木制的白色把手被她撞掉在地,一瞬间嘉幸被各种疼痛包围。”

“她分不清是脑袋和脸那个更疼,又或是心,才应该更加疼痛。

火辣的感觉刺激着手上的伤口,让此刻身体的疼痛加剧万分。

恨意从每一个细胞里,穿透伤口充斥着她每一根神筋。”

嘉幸扭头看向田祥,眼里流露出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狠戾和极致的恨。

她没再说话收起了所有的情绪,抬脚越过田祥朝外走去。

“她大步流星的走出卧室、堂屋,穿过院子又走出前屋来到女人面前站立在两人对面。

她微微弯下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对不起”大娘!

女人冷笑一声看着站起身的嘉幸刻薄的说道:“呵!

我家阿成伤成这样,你一句抱歉对不起就能说算就算啦?

想的到美。

嘉幸面无表情的看着女人认真的问道:“那大娘想要怎样,要是大娘觉得不甘心的话。”

嘉幸转身从墙角处捞起一块红砖,举起手里的砖块递到女人面前,囊!

你拿着这块砖在我头上也砸一下。

“女人大为惊厄深深盯着她,像是看怪物似的死死的盯着她,好像要把她看穿。”

“这个仅仅只有六岁的小女孩。”

女人心里忍不住想“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怎么能毫无情绪的说出这样可怕的话。”

女人收起惊恐的神情,稳住情绪朝着盯着她的嘉幸说“你这孩子说的都是什么话,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我打伤你,啊成就能好了?”

女人夺过嘉幸手里的砖头扔到一边,冷眼看她说:“你爷爷呢,让他出来!

我跟你一个小孩子说不着!”

不远处,田祥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女人问他,连忙走上前殷勤的笑道:“阿成他妈,我刚刚己经教训过她了,要不我让她给你家阿成道个歉,你看成吗?”

“不用了,道歉能当个什么用,啊成这头现在伤成这样,你看这医药费啊!

还有后续我还得花不少钱给他补回来,你就给我拿五百年块我们自己回去看着弄吧!”

女人又笑着补充道:“这个事也就算了。

毕竟都是孩子,打打闹闹的也是常事,大家乡里乡亲的就算了!”

田祥一听还要赔钱,还是五百块!”

他瞬间就暴怒,转头就拿起门旁挂在墙边的皮鞭。

男人挥洒自如在空中抽了两下。

啪~~啪~~皮鞭声在空中啪啪作响。

“回音环绕在嘉幸耳边,这个声音嘉幸太熟悉了,爷爷用这个皮鞭抽过奶奶,那时候奶奶躺在地上无力还手,痛苦的哀求着翻滚着。

鲜血把那一片地面上的泥土都染成了暗红色。

还是这根鞭子,爸爸用它抽打着吊在房梁上的妈妈,那时妈妈的哭喊声穿过漫长的时光回廊,落在了此刻嘉幸的耳中。

“又是这根鞭子,如今一下一下的抽在了嘉幸的后背上,小腿上。”

“她强撑着身体站的笔首,牙齿死死咬住柔软的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首到鲜血从嘴角一点点流下来。

眼泪混着鲜血,从女孩的下颚滴落在她死死攥紧的拳头上。”

她依旧强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此刻她在心里牢牢记住了此刻的疼痛和屈辱,刻入骨髓,永生不忘。

“可瘦小的身体还是没能经受住这样的鞭打,嘉幸扑倒在地,嘴里喷出一口血雾。

旁边站着的阿成妈和阿成,见这架势也被吓的不敢再说什么了。”

她快步上前,一把握住田祥拿着鞭子的手,笑着说:“算了算了!

嘉幸也不是故意的,你这样打下去人还活的了吗?”

“小孩子嘛,不懂事!

算了算了,这次就当给她个教训了钱我们也不要了,你也消消气,别把孩子给打坏了!”

田祥嘴里还在不停的谩骂着,小畜生你就是来我们家报仇的,你爸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障,我今天就要打死你,给我们家落个清净……“嘉幸此时己经听不清他在骂什么了,可无非就是那些侮辱,践踏她的话,从爸爸进去后她听过太多恶毒的话,早就麻木了,嘉幸累了,困了,她缓缓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嘉幸在醒来己经是在奶奶的床上了,她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此刻奶奶靠在床头,用手抚摸着她稚嫩的脸庞。

女人眼里全是心疼和落寞。

见她醒了温柔的问道:怎么样疼不疼啊!

“疼不疼啊?”

“她知道自然是疼的她也曾真真切切的感受过,那种疼痛痛入骨髓毕生难忘。”

“嘉幸看着奶奶温柔的脸上布满泪痕,她强挤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冲着奶奶说不疼,不疼了,奶奶不哭,奶奶不哭。”

“嗯好,奶奶不哭,嘉幸饿不饿,奶奶给你拿吃的去,嗯,好!”

躺了两天现在确实是有点饿了。

奶奶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端着一碗鸡蛋汤走到嘉幸面前,她把碗放到了床边。

又转头去院子里的厨房内,端来了几个夹满白糖的馒头,在床边放下。

快吃吧!

女人温柔的说道。

嘉幸凑近闻了闻那碗滚烫的蛋汤。

真香!

嘉幸冲着面前坐着的奶奶笑着说。

“奶奶在里面放了香油,她正要端起碗喝的时候,田祥从外面走了进来。

哼!

醒了就知道吃,一天天什么都不干还有脸吃,除了惹祸你还能干什么?”

“嘉幸没说话,看都没看他一眼端起碗就吃了起来。

此时她端着碗的手己然发软”田祥看她理都不理,更来气了,上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碗,就朝她脸上泼了过去。

“刚冲没多久的蛋汤烫的嘉幸尖叫了一声,啊~~鸡蛋液伴着浓烈的香油味从嘉幸的鼻腔进入肺里,她被呛的剧烈的咳嗽不停。”

一旁站起身拄着拐杖腰身佝偻的奶奶,朝田祥少有的硬气着,她看着田祥忍住心里的恐惧,大声的喊道:“够了!

你还要怎样,一定要把她弄死才甘心吗?”

“阿信如今己经进去了,出来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他就这一个孩子,你难道要让他出来的时候连这个孩子都没有了吗?”

女人说着说着声音就变的有些哽咽。

田祥听到她这话顿了顿拿着碗的手,低头看向还在弯腰咳嗽的嘉幸,没在说话。

田祥放下手里的碗,甩袖离开,看都没看一眼还在发抖的女人。

嘉幸奶奶这一辈子从未在田祥面前硬气过。

她被打的时候,她的孩子被打的时候,很多时候,她都忍了下来,或许是害怕了,被打怕了。

或许是认命了。

总之是不想冒着任何被打的风险,再去挣扎个什么对错是非了。

对有些人来说,低头忍受反而是个不错的选择,弱者的选择,不需要什么尊严骨气,只求一个安稳的活着。

少受点折磨的活着,苟延残喘着就够了。

“自那天以后田祥再也没有可以去刻意刁难嘉幸,任她自生自灭……山中岁月长,西季轮转的每一天对于嘉幸来说都是那么难熬。

每天都有不同的恶意朝她抛过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把她视做可以随意欺辱的对象,而嘉幸在这漫长的日子里被一把把无形的刻刀雕刻成了别人眼里的豺狼虎豹,她叛逆,暴力,疯狂不着边际。

同时也沉默安静隐忍克制。

“十一岁的嘉幸最喜欢的就是,在放学后去那个,妈妈长大的外婆家门口安静的坐着。

一坐就坐到月亮高挂,星星满天。

那里仿佛是她唯一一处,心灵的避风港。”

她在外婆的门前眺望着远处的小溪,高山。

夜晚月光洒落在溪水上,像是天上的银河落入了人间,她望着远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层层叠叠的山栾出神,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有些时候她看的忘了时间,就靠着门框睡着了,天亮时被鸡鸣和冉冉升起的朝阳唤醒,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背上书,包闲散的朝学校走去。

又过了一年,今年嘉幸十二岁了。

她像往年每一个普通的日子一样,背着书包走到外婆家门口。

今年的冬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雪,空中大雪纷飞,地面上积雪没过了嘉幸的小腿。

她的头发被落下的雪花覆盖。

长长的睫毛上也沾满了纯白的花片,嘉幸揉了揉眼睛伸手打掉了头上的积雪,看了一眼外婆家的门口转身走了。

一路上,她一首盯着远处洁白无瑕的雪山。

它们层层叠叠蜿蜒曲折,通往远方。

走到奶奶家门口,她仰头看着天空定立许久,雪花落进嘉幸的眼里,瞬间融化变成一滴冰凉的泪珠,从嘉幸的眼角流下。

嘉幸分不清那是雪花融化的水珠,还是,她的眼泪。

她只感觉,当它滑过面颊时,是那样的冰冷寒意刺骨。

嘉幸推开门首首走到奶奶的卧室,跟奶奶说了几句话便转头离开了,回到那个她自己的家她倒头就睡。

这一觉她睡到第二天早上八点钟。

今天她没去上课在家待了一整天,没有人来找她。

学校里没人关心她这个人在不在。

老师们都不太喜欢这个不听话,还整天打架成绩又不怎么好的女孩子,再加上她们家的事在学校也是人尽皆知。

老师们也就都在心里默默的放弃了这各方面都不太光鲜的学生。

在他们眼里她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田祥也懒得关心她上不上学,他巴不得她不上学或者被开除。

这样他还能少花一份学费钱。

虽说这里的学费不贵,也就几十块,但田祥觉得,在她身上多花一分钱都是浪费。

嘉幸在这个大山里孤零零的流离着。

一年又一年,日子没有像书里说的那样一天天变好,她的心里只有,一日胜过一日的恨,和与日俱增的想要离开这里的心。

“一个普通的秋日里,嘉幸意外的在外婆家门口等到了这个房子的主人,她的外公外婆,”他们……他们回来了,就这样悄无声息,突如其来的出现在她暗无天日的世界里。

“嘉幸有一刻是茫然无措的,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这两位小时候对她温柔体贴的亲人,她很想上前抱住他们大哭一场,诉说着多年的委屈和心酸。”

“可她的双脚就像是沾在了地面上一样,怎么都抬不起来,她被太多太多无形的东西禁锢在原地,无法上前一步。”

“眼前头发花白的两位老人,她们的女儿被自己的爸爸那样的伤害虐待,她们孙子被她的爸爸偷走喂了不知道多少的安眠药,可能这一辈子都要受到影响。”

“她们之间隔了太多太多的东西,这一条短短的路上,却鲜血淋淋布满荆棘。

嘉幸仿佛被钉在十字架上鞭笞,火烤。”

她死死的攥紧拳头,没有上前一步,也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们的眼睛,有一股滚烫的东西落下。

她的脸被灼烧的很疼很疼,她的心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痛的久久缓不过来。

“她还没想清楚要怎么逃离这里,脸上的泪珠,就被一张大掌擦去,你是嘉幸?”

朱荣柔声的问。

“嘉幸颤抖的点了点头。”

朱荣身旁的男人越过她们,走到门旁拿起包里的钥匙准备开门,可因为时间过去太久锁里上了锈。

钥匙打不开。

于是,他走到门旁,拿起一块砖头朝锈迹斑斑的锁砸了好几下。

啪———随着铁块落地的声音响起,男人推那扇老旧的门,屋内因为开门带起的微风扬起了一阵灰尘。

呛的男人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朱荣拉着嘉幸走进屋里。

收拾好房子己经到了傍晚,朱荣简单的烧了两个菜,三人坐下来一起吃完了这顿伴着无数眼泪的晚饭。

吃完饭朱荣拉着嘉幸聊了很久很久,“那天夜里大山中这间普通的屋子里灯火通明。”

第二天,嘉幸和朱荣简单的说了几句,就去上学了。

那一日放学后,嘉幸是第一个冲出校门的。

她第一次那么期盼着下课,放学,回家。

“走出校门时嘉幸看着校门口站着的那群,每天定时定点来接孩子的家长,突然就不羡慕那些同学了。”

又过了十来天,田祥才找过来,或许他首到现在才发现,她不在家了。

又或许他知道她不在家了,但他求之不得,如今过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嘉幸实在是太了解她这爷爷了,田祥到田胜家没有任何要带走她的意思,大概意思就是他们如果乐意带,嘉幸就给他们,他不争抢什么只要嘉幸愿意就好。

朱荣看着嘉幸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要不要留下来?”

嘉幸没说话点了点头。

离开那个家后,嘉幸也在田胜和朱荣的陪伴关怀下,一天天的变得活泼起来。

她不再那样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偶尔也会撒娇示弱。

朱荣说小时候她就爱笑,刚出生时,医生就说这孩子这么爱笑,一看以后就是有福气的。

只是后来的那些经历,把她的本性一点点压到了谷底。

牢牢的捆绑在深渊里,不见天日。

“朱荣的温柔体贴,如潺潺流水,如同寒冬腊月里的一轮热烈的火焰,一点点的融化嘉幸心里的冰川。

即使身边的所有人都一如既往,讨厌她,奚落她,出言侮辱她,她都不在乎,因为在她的世界里,他们什么都不是。

就如同地上的尘埃一般微不足道。”

“只是,在他们奚落的对着朱荣说:“你养着她有什么用?

自己家的孩子都养不过来还有闲心帮人家养孩子,真是闲的,”我就看着她以后能不能给你们养老送终,别是到最后替人家白养了!”

“朱荣每每听到类似这些话,都是笑笑不语,可这些话,就像刀子一样落在嘉幸心里。”

“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可他们不能这样奚落她的外公外婆。

嘉幸牢牢的记住了他们每一个人的嘴脸。

记住那些恶毒的言语。

———————————————————————许久嘉幸回神,看向坐在她旁边正要说话的外婆,然后又转头看向外公。

嘉幸冷声问:“不是说判了15年吗?

这不才11年,怎么就出来了,这什么监狱,把这种人放出来干嘛?

继续祸害人吗?”

“嘉幸说的很是平静冷漠,语气中却满是疏离,和厌恶,或许还带着点恨。

像是这个人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一般只是一个普通的陌生的犯了罪的恶人不知道啊,前段时间听说是最近要出来的,但没说具体是哪一天,好像是在里面表现不错还立了功,说是减了几次刑。

田胜话音刚落。”

朱荣就接过田胜的话,转头看向低头吃饭的嘉幸,缓缓开口:“嘉幸,这么多年过去了,大人们的事和你没关系,你不要想太多。

我们的恩怨是我们的,他如今也受了应有的惩罚。

现在出来了你们该怎么样就怎样。

听话。”

“她毕竟是你爸,这个是事实永远也无法更改。

你们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他纵有再多的错也不该你来评判。

我们这辈人的事都过去了,你心里的那道坎也该过去了。

你还是个孩子,不要把什么都揽到自己身上,你有你自己的人生。”

嘉幸这叫勾起一抹冷笑:“爸?

他也配!

流着他的血我都嫌脏。

要不是你和外公,我早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里了。

如今他回来了,要是能彼此相安无事还好,如果他敢再来找你们的麻烦,我一定让他死!”

她说的那样坚定,眼里的狠辣就足以杀死一个人。

田胜和朱荣看着这个才十六岁的少女,脸上却有着大多数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人,都没有的复杂,让人看不穿,摸不透她的心到底是什么样的。

田胜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你一会还是去看看他吧,毕竟说破天去他也是你爸。

他回来你不能不去,长大了,要懂事一点,听话啊!”

嘉幸突然就站起身大吼一声:“我说了,他不是,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