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愿徐清晏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阅读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由网络作家“兔拾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愿徐清晏是现代言情《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兔拾柒”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他,是个浪子,一直秉持着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理念。却不想,这理念在第一次遇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就已经被打破了!第一次见她时,拿着球杆伏在台球桌上,动作流利地打了个漂亮的一杆清,挑眉问了句:“哪个愿?”姑娘弯唇,笑盈盈地答:“得偿所愿的愿。”殊不知,一语成谶,那个字成为了他后来恨得咬牙切齿,却都放不下的梦。后来事隔经年,二人以不曾预料过的局面重逢。她对他虚与委蛇,假笑奉承。他冷眼相对,咬牙切齿地说:“你再摆出那副假笑奉承的嘴脸,我就弄死你。”纵使每次见她都恨得他牙痒,可在她危机的时候还是忍...
《短篇小说阅读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精彩片段
第二天一早,祁愿刚起床,正趴在窗边的瑜伽垫上做晨间唤醒瑜伽,林瑜就带着造型团队来了。
今天有个摄影公司“双旦限定照”的代言片要拍。
她看了眼在一旁忙活着摆器具的造型师,淡淡问道:“今天不是去拍代言片么?”
林瑜走过来,抱臂看了她一眼:“怎么,那你就素着颜,裹个棉袄去?回头明天热搜就是‘昔日影后回归后竟落魄至此’?”
祁愿闻言一笑,做完最后一个动作后站了起来,走到造型师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也不是不行,过气女明星,应该没人会跟拍。”
林瑜最恨的就是听她说“过气女明星”这话,而且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说出口。
走过去用力戳了她的额头一下:“你呀,我迟早被你气死。”说完又看了祁愿一眼,叹了口气:“昨天在片场,乔戚戚又嚼舌根了?”
祁愿在低头看手机,淡淡说了句:“没有。”
话音刚落,一旁的陆可就急得跳了起来:“有!说得可难听了!”
祁愿抬起头,半分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陆可见状立马委屈地撇了撇嘴,揣着小手站到一边去了。
昨天那其实不是乔戚戚第一次嚼祁愿的舌根,只不过以往都是在背地里,然后经由旁人的口传到她的耳朵里,但她大多不会理会。
毕竟也能理解,在她没有和剧组对接之前,导演已经有让乔戚戚来接女主戏的想法了,后来她确定了要演,可别的角色都已定了,就剩一个女四号,乔戚戚那边也不想放弃这个剧本,于是只得不情不愿的接了女四的戏。
这么一来,两人还未碰面,梁子就结下了。
林瑜看着祁愿,叹了口气,语气半分无奈半分焦急:“你说说你,现在什么人都能嚼你舌根,你怎么就没半点以前的……”
话没说完,林瑜就噤了声,半晌后眼圈微湿,又深深瞧了祁愿一眼,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祁愿好似没听到,依旧神色平静地看着手机。
林瑜见她这模样,又是重重的一声叹息。
怎么就没半点以前的样子了?
要是搁以前,以祁愿的性子,有人那般诋毁她,她定是坐不住的,必定要去讨个说法回来,绝对不是现在这般,好似对什么都云淡风轻的模样。
那时候,林瑜的工作除了帮祁愿接各种通告外,忙得最多的就是跑片场解决各种纠纷。
今天是因为有人质疑她不背剧本而吵起来了,明天是有人说她滥用替身干起来了。
忙得林瑜那叫一个焦头烂额,但也好过现在,这般死气沉沉,了无生趣。
*
到了摄影棚,祁愿先前化的妆全部被卸掉,换上了双旦限定照特有的妆容和服装。
造型师拿着一堆色彩斑斓的可爱小挂件给她从头到脚装饰了一遍,连妆容都十分缤纷。
她平日里那清冷靡丽的长相,在这般折腾下,都看起来可爱了不少。
陆可在一旁拿出手机来咔咔一通拍:“这一定要留作纪念,可爱版愿姐,那可不是随便能看到的。”
祁愿伸手挡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最后还是工作人员一脸为难的来沟通,说造型要保密,陆可这才一脸伤心的把照片都删了。
林瑜嫌她在这叽叽喳喳的碍事,把她打发出去买咖啡去了。
双旦限定照一共是三组造型,最后一组“天鹅梦”拍摄完,祁愿刚从影棚出来,就从隔壁影棚里冲出来一个身影。
十分激动地拉住她的胳膊:“祁愿!真的是你啊!”
祁愿有些被吓到,转头看过去。
来者一身华丽婚纱,化着精致装容的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欣喜,身后也急匆匆地跟出来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
沈佳音,她在淮戏时的同班同学,比她晚成名几年,当年在圈子里两人关系不错,经常互相帮忙营业,只是后来她息了影,就没再联系过。
她微微点了点头,看了眼沈佳音的装扮,又看了眼她身后的男子,笑着道了声:“恭喜。”
沈佳音闻言低头微微一笑,两颊飞起一抹红晕:“本来还不想这么早,他猴急的。”说是这么说,但脸上却也是掩饰不住的幸福。
祁愿笑了笑,没接话。
半晌后,沈佳音忽然眸光灼灼地看过来:“我们这个周末办游轮婚礼,你来吗?”
祁愿闻言愣了愣,刚准备拒绝,沈佳音立马拉住了她的手:“来吧来吧,小型的,没有太多人。”
祁愿看着面前人满脸的热切,顿了片刻,点了点头:“好。”
林瑜过来的时候,沈佳音刚携着她丈夫回影棚里,祁愿接过她手里的外套穿了起来,问了声:“这周末有通告吗?”
林瑜细想了会儿,摇了摇头:“没有,怎么,你有事?”
祁愿垂眸应了一声:“嗯,沈佳音婚礼。”
林瑜愣了一下,而后叹了口气:“你答应去了?”
祁愿点了点头:“嗯。”
林瑜看了她一眼,终究没再说什么。
沈佳音当年成名晚,凭心论起来,祁愿功不可没,处处提携着这位自己的同班同学,那时候的祁愿风头正盛,样样都志得意满。
彼时的沈佳音还是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小丫头,怯生生的,什么都没有。
哪成想,就这短短的几年,两人的位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令人惋惜又唏嘘。
*
沈佳音的婚礼定在周末晚上八点,夫家出手阔气,包了一艘豪华游轮,食品台和甜品台都是专门从法国请名家来做的。
祁愿赶到时婚礼刚开始,整个游轮露台被浪漫的氛围灯光笼罩,红毯上一对璧人在两侧亲友的掌声中,互立盟誓,甜蜜拥吻。
祁愿来的晚,只站在了人群的最后,在纷飞的礼花中,一旁的伴唱女歌手正在唱着《AThousandYears》,气氛一下子被烘托到了浪漫的高潮。
一阵热烈的掌声后,新人向来宾致谢,场内的曲子也变成了缓慢的古典舞曲,舞池中央慢慢聚起了相邀去跳舞的人。
祁愿也从舞池里退了出来,从路过的服务生手里的托盘里要了杯香槟。
沈佳音的视线在人群里寻找了一阵,在看到祁愿后忽的咧嘴笑了起来,而后和身边的丈夫说了声,就提着裙摆跑了过来。
“一开始没看见你,以为你不想来呢。”
祁愿笑着答:“怎么会,答应了你来,我肯定来。”
沈佳音笑着看了她一眼,而后忽的想起了什么,一手挡在嘴边,靠过来说:“今天还来了不少杭之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青年才俊也不少哦,你看上哪个和我说,我给你介绍。”
说完还俏皮地眨了下眼睛,沈佳音这些年倒是没变,还是那副俏皮少女的模样,很讨人喜欢。
祁愿不想扫她的兴,还是含笑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而后沈佳音就被造型师叫走,去换礼服去了。
祁愿站在那喝了小半杯香槟,甲板上风有些大,她觉得胃里被灌了不少冷气,打算先找个避风点的地方待会儿,等差不多了就去告别。
她这边视线正四下扫着,就看见游轮入口处就走上来一个人。
一身高定黑西装,身姿挺拔有型,孤傲冷峻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目不斜视地朝沈佳音丈夫李杭之的方向走过去。
李杭之正与身边游轮的工作人员交涉着什么,看见来者后,又和工作人员说了句,便大步迎了上去,率先伸出了手。
徐清晏脸上的表情也带了几分薄笑,抬手握住了对方伸过来的手,而后唇动了动。
祁愿站的位置有些远,风声和音乐声交汇,她听不清他们的交谈,但通过他的唇型,大抵能看出,他说了声:“恭喜。”
不一会儿,原本停在岸口的游轮开始缓缓行驶了起来。
祁愿立在那看了会儿,在李杭之领着徐清晏去和别的合作商打招呼时,她转了身,站进了人群里。
上次杀青宴上的碰面无可避免,这次她没打算再相见。
不一会儿,沈佳音换好礼服出来了,先是去了李杭之那边和徐清晏打了声招呼,接着就又来找祁愿了。
一上来就拉着她要走:“快,来了个在我看来是杭之所有合作伙伴里最优质一个,我带你见见,那颜值比咱圈里好多男明星都能打。”
根本不用去见,祁愿就知道是谁,她赶忙反手抓住了沈佳音的胳膊:“不用了,佳音,我待会儿下一个岸口就走了。”
沈佳音闻言愣了愣,一脸惋惜的“啊”了一声:“这么早?”
祁愿点了点头,勾着唇答:“嗯,明天早上有通告,今晚要早睡,我可不想肿着脸去。”
其实没有,这只是她找的借口,一来为了早点走,二来她不想与徐清晏碰到,多待一会儿就增加一分危险。
沈佳音失望的耸了耸肩:“好吧。”但还是拉着祁愿去了一个方便观察的位置,而后指了指甲班的另一头:“呐!就是右边那个,怎么样,不错吧。”
祁愿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里站了三个差不多齐头高的男人,李杭之在最左,中间隔了个,徐清晏在最右。
三人倚在桅杆上,在一边抽烟一边谈笑。
徐清晏曲着一边手肘架在桅杆上,一只手里夹着烟,时不时抬起来抽一口。
那头风大,将他的发吹得有些乱,衣角也在风中飞扬,可能是聊起了什么有趣的话题,其余两人笑了起来,徐清晏也跟着展开了笑颜,一下子生冷的五官柔和了许多,异常的俊逸耀眼。
举手投足间,风度与优雅并存,就这短短一支烟的功夫,已经有三四个女人借故上去打招呼了。
沈佳音咂了咂嘴:“这个是真的优质,你真不考虑啊,徐家的哎!”
祁愿挪开了视线,轻笑了一声:“那不就更配不上了,算了。”说完喝光了杯里剩下的香槟:“你忙吧,马上到下一个岸口了,我就先走了。”
沈佳音遗憾地叹了声气:“好吧。”
那头刚好又有人喊她,去之前又和祁愿说了声:“走之前告诉我,我送送你。”
祁愿点了点头说:“好。”
沈佳音刚走,祁愿再抬头,却发现徐清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看过来了。
男人的眼瞳漆黑深邃,没有多余的情绪,垂在身侧的手里夹着的那抹星火,在风中飘散着袅袅白烟。
甲板上轻歌曼舞,光影流转,风呼呼地吹。
祁愿忽然愣了愣。
那头的女歌手已经换了曲子,这次唱的是王菲的《流年》。
空灵婉转的女声唱着:“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她忽然轻笑了一声,这歌唱得倒还挺应景。
接着她忽然垂下眸子,从包里掏出了盒女士香烟,抽出一支,点上,而后夹在两指间,对着那边抬了抬手,勾着嘴角微微颔首示意。
那模样像极了老烟枪碰到了同盟,无声的招呼后,邀对方一同细品。
然而实际上,她很少抽,也就这两年才学会。
那边,徐清晏的眉忽然渐渐皱了起来,星眸微凛,神色也跟着凌厉了几分。
就在祁愿将手里的烟递进嘴里时,他忽然掐了指间的烟,直起身子,大步朝这边走了过来。
……
徐晏清也发现了她的闪躲,轻笑了一声,将刚敲出的烟叼到嘴上,拿起打火机,点燃后抽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薄雾,眯着眼睛看了她片刻。
但只抽了两口后,他就拧灭了,继而动作缓慢地去解浴袍的腰带:“做,为什么不做呢?”他一边解,一遍缓步踱过来,路过柜子时,手掌轻轻一推,“啪嗒”一声,原本微敞的抽屉,关上了。
他勾了勾唇:“用这玩意碍事,你觉得呢?”
祁愿身形微微一怔,抬眸看向他,浴袍的腰带已经被他解开,露出了肌理恰到好处的胸膛。
她顿了半晌,视线又往上移了移,看向他的眼睛,神色平静,而后抬起手解掉了发圈,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瞬间披散在肩头上,接着两手交叉地捏住毛衣的下摆,微微挺起腰肢,将毛衣从头上脱了下来。
头从领子里出来时,她轻轻甩了甩微乱的长发。
她里面没穿别的长衣,只余一件黑色文胸,瓷白的肌肤在鲜明的色泽对比下更显白嫩。
徐晏清缓步走过来的动作也明显微微一顿。
紧接着,她又背过手去解文胸的暗扣,视线却是一刻都未离开过他的眼睛。
明明是一件世间最极致温存的事,在他们之间却像是一场无声的博弈。
“没关系,徐总在我身上花了那么多钱,不就是不戴套么,也没什么,我明天让陆可帮我买药就好了。”
“咯哒”暗扣解开,她抬手去拨肩带:“毕竟,徐总也是个快要有家室的人,总不能和我这么个小演员,闹出个‘人命’的笑话。”
倏地,徐晏清的脚步彻底顿在了原地,脸上的神情也一瞬间凝滞。
他看着她的眼睛,眸光也逐渐沉了下来。
文胸已经脱了下来,可他的视线还定格在她的脸上,在她伸手准备去脱裤子时,他忽然勾了勾唇角:“行了,你已经成功的让我失去了兴趣。”
祁愿看了他一眼,也勾起了嘴角:“哦?那抱歉了徐总。”
可就在她刚说完这一句时,他却重新迈开了步子朝她这边走过来。
神情漠然而又轻浮:“换个方式吧。”
祁愿微微一愣,他已走近,接着欺身而下,将她压倒在床上,眼底清明一片,不见丝毫情欲。
“来都来了,总不能让祁小姐失望不是么,一晚上端茶倒水,擦脸做饭,该有点补偿。”
祁愿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的手就已向下伸去,指尖轻轻一拨,挑开了她牛仔裤的扣子。
他笑得十分魅惑,可眼中依旧是一片冰冷:“我来吧,哪有上床让女孩子自己脱衣服的道理。”
……
“哗啦——”
牛仔裤的拉链被拉至末端,裤子没脱,在他将手往边缘内探去时,祁愿忽然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徐晏清淡淡抬起眸子,看向身下的人。
他讥讽地勾了勾唇,手掌还贴在她小腹的肌肤上:“不需要?”
祁愿抬头看着他,忽地勾起嘴角,神色一下子染上了点谄媚,顺势将他的手拿了出来:“反了徐总,应该是我来。”
终究,她还是恢复了先前的那副嘴脸。
软弱无骨的手轻轻搁至徐晏清睡裤的边缘,食指勾起裤腰。
这种事,他们四年前也不是没有做过,但只有一次。
还是在她不情不愿的情况下,事后,她撅着嘴一脸委屈的不让他亲,双颊红扑扑地说:“徐晏清,你真恶心!”
最后还是他笑着抱着她又哄又亲,并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才消气。
“徐晏清!”
“嗯。”
“……”
最后,一直到走至卫生间门口,这场一呼一应的拉锯战才告一段落。
徐晏清一手拿着输液瓶,一手抱着祁愿,腾不出手来开门,于是抬头看向她。
“乖,自己开门。”
那语气就真像是哄小孩子一样。
祁愿没动,冷着张脸,无声地与他对视了半晌。
徐晏清也没妥协,微仰着头看着她,因为刚刚生气,她脸颊上还有未完全消退的红晕。
须臾,徐晏清微微勾了勾唇,问了句:“是你拿着输液瓶,我来开门,还是你自己开门?”
总之,没有放她下来这个选项。
祁愿的脸又气红了,别开眼不看他,而后负气似的重重掰了一下门把。
“咯哒——”一声,卫生间的门开了。
徐晏清笑了一声,用脚尖抵了抵,将门完全抵开后,走了进去。
卫生间内铺的都是防滑地砖,没有能光脚落地的地方,徐晏清先是走过去将输液瓶挂在一旁的输液架上,而后动作轻缓地将祁愿放在了马桶上,可另一只手还托着她的小腿,接着顺势蹲了下来,将她光着的两只脚握在手心里。
而后就是无声地对视。
祁愿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出去?”
徐晏清看着她,眨了眨眼睛:“要我帮你脱裤子么?”
“……”
祁愿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起开,我不上厕所了!”
说着,就气冲冲地要站起来,可脚还被他捏在手心里,她也只能做做势,根本站不起来。
两人继续无声对峙,只不过一个气得满面通红,一个自然悠哉。
徐晏清看了她片刻,说了声:“我不看。”
不看你个头!
祁愿不说话了,偏头看向一旁,不理他。
接着,就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
徐晏清将她的两只脚并进一只手里,而后拉开一旁洗漱台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双一次性拖鞋,单手拆开包装后,又挨个帮她穿好。
祁愿愣了愣,将视线转了回来。
他蹲在那,低垂着眉眼,撑开拖鞋,将她的脚放了进去,郑重而又小心翼翼。
祁愿的眉头逐渐隆起沟壑,眸光潋滟了片刻后,忽地好似有什么瞬间将她劈醒,眸中浮动的情绪也渐渐敛去,将视线从他身上挪了开了。
徐晏清帮她穿好鞋,就站起了身,看了她一眼,说了声:“好了叫我。”
祁愿也不看他,闷声等他出去。
徐晏清又轻轻笑了一声,就转身出去了。
一打开门,就发现陆可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一手提着个行李包,一手提着个保温桶,站在门口,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徐晏清也有些被吓到,保持着一手握着门把的姿势,楞楞地与她对视了三秒。
而后,陆可才恍如大梦初醒,左右看了看,赶紧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他:“我我我我……我就是来探病的,你你……你们继续,我我……我先走了!”
说完,就转身打开病房的门,一溜烟地跑了。
身后,卫生间里,祁愿也自是听到了陆可的这番话,无奈地抚了下额。
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咋咋唬唬,风风火火的毛病。
徐晏清站在原地,反应了半天,而后笑着摇了摇头,将保温桶放到桌子上,又提着行李包去衣橱旁,帮祁愿把衣服挂好。
在他准备拉开行李包隔层的时候,卫生间的门开了,紧接着传来一声大呼:“等一下!”
徐晏清愣了一下,抬头看过去。
祁愿一手提着输液瓶,一副“大事不妙”的神情扑了上来,一巴掌扣在了他要打开隔层的手。
研读会结束后,祁愿和宋元旭一道去坐电梯。
宋元旭笑着小声告诉她,他女儿上个月出生了,祁愿好一番惊讶,连忙道了声恭喜。
宋元旭笑着摸了摸鼻尖,局促中皆是掩饰不住的幸福,拿出手机给她看照片。
她靠过去,一边看一边称赞着很可爱。
不知不觉,一行人都下了电梯,走到了酒店大堂。
祁愿还沉浸在宋元旭手机里的小女儿萌照里,就忽然听前头传来嘹亮的一声:“徐总!”
一瞬间好似连四周都静了静。
祁愿微微一怔,从手机里抬起头。
酒店大堂的旋转门内,走进来一行人,个个西装革履,满面春风,酒店经理满脸陪笑的在前引导。
徐晏清与一位合作商走在前,一边走一边说着话,身后一群同行人员默默地跟着。
听到有人喊他,他眼眸淡淡扫过来一眼,微微颔首,顺势做了个阻止的手势,示意不用上来打招呼。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装,外面套了件黑色大衣,衬得他身姿更是挺拔有型。
视线从祁愿的脸上一扫而过,眉眼冷峻,而后转头继续和身边的人从容谈笑。
跟在身后的小江一眼看见了人群里的祁愿,对着这边微微弯了下腰。
祁愿顿了顿,才点了点头。
紧接着,人群里响起了热议,几个剧组里的女演员小声嘀咕。
“那个是这次戏的投资商?”
“应该是吧,不是说了这部戏是徐氏投资的么?”
“这帅得有点过分了吧,把咱圈里的一些男明星都比下去了好吗?”
“不过我听说,这次戏里有那位钦点的女演员,你们猜会是谁?”
忽然,话题的风向一拐。
一个女演员低声答了句:“还能是谁,今天没看见梁茉,还不明白吗?”
宋元旭也自是听见了这番对话,不过他记得,祁愿四年前和那位是情侣关系。
他看了祁愿一眼,发现她的视线还停留在那群人远去的背影上。
他也往那边看了一眼,笑着开口:“那我们片场见,我得回家带娃了。”最后一句他说的很低,还顺势眨了眨眼睛。
祁愿收回视线,也跟着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好,片场见。”
二人道完别,从酒店出去,宋元旭就上了车离开。
祁愿刚准备往公司的保姆车走过去,小江忽然从大堂跑了出来,喊住了她。
“祁小姐,徐总让您等他一会儿,他很快结束。”
祁愿顿了顿,点了下头:“好。”
不远处,保姆车里,林瑜皱着眉咂了下嘴,对着司机说了声:“走吧,回公司。”
这情况看来,是用不着他们了。
司机应声启动了车子,一旁陆可就差把脸贴到车窗上了:“咦,怎么没见徐先生和愿姐一起出来?”
那模样像极了一个八卦的娱乐记者。
林瑜白了她一眼:“你干脆别干助理,去当狗仔吧。”
陆可嘿嘿一笑,在位置上坐好,食指抵着下巴思考了片刻:“不过,我觉徐先生应该是真心喜欢愿姐的。”
林瑜看了她一眼,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闭上眼睛养神了。
隔了半晌,又听陆可说:“不然也不至于肋骨断了两根,也要去救愿姐啊。”
林瑜原本紧闭的双眸倏然睁开,转头看过去:“长白山那次?”
陆可眨着眼睛,点了点头:“是啊,来的时候衣服上好多血,吓死我了。”
林瑜没应声,只皱着眉看了眼后视镜里渐行渐远的酒店大门,若有所思。
……
祁愿跟着小江进了车里等徐晏清,还是上次去机场接她的那辆宾利。
她记得这辆车他一直是放在公司里做商务用车的,因为觉得开得不顺手,他自己一直开的都是那辆迈巴赫。
她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须臾,好似想明白了什么,眉目舒展,嘲讽地轻笑了一声。
她差点忘了,他私人用车,一般不随便载人。
现在大抵,连她也是“不随便”范畴里的一员。
小江从后视镜里看了祁愿一眼,神情纠结了半晌:“徐总先前的那辆车,其实四年前就报废了。”
祁愿愣了愣,抬头看过去:“什么?”
小江皱着眉停顿了会儿:“四年前,您……”
话还没说完,车后门就忽然被拉开,两人同时往车门口看过去。
徐晏清站在车门外,高大的身影将光芒挡了大半。
他侧身坐了进来,俊朗容颜染着疲惫,眼神淡淡地从祁愿的脸上扫过,而后看向驾驶座上的小江。
低声问了句:“怎么了?”
小江愣了一下,赶忙说道:“抱歉徐总,我以为您还要一会儿,于是就先上车了,想着待会儿去接您的。”
徐晏清低低说了声:“没事。”而后便抬手扯了扯领带,仰头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窗外暖橙色的路灯光照射进来,他的脸一半隐匿在黑暗里,一半沐浴在光芒下。
额前的碎发轻轻搭在脑门上,眉头微蹙,倦意明显。
祁愿的视线只在他的脸上停顿了几秒,便转头看向了另一边的窗外。
虽然他什么都没和她说,但她还是感觉的出来,他在生气。
可现在的她并不想关心,他为什么生气。
一时间,车内的气氛静谧的有些奇怪。
小江从后视镜里看了后座上的两人一眼,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徐总,接下来是去哪?”
一阵冗长的沉默后,才听他声音微哑地回应:“吃饭。”
小江应了一声,便启动了车子。
今天下午徐总让他订餐厅,他一开始还以为是要陪合作商吃饭,现在看来应该是要陪祁小姐吃饭。
想到这,小江笑了起来,又看了眼后视镜,才专注的开起了车。
今天是平安夜,路边的景观树上都缠上了彩色的小灯和彩带拉花。
祁愿的视线在车窗外流连了会儿,才忽然想起来自己忘记和林瑜说不用等她了。
赶忙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在她们三人的小群里。
几乎是立刻就收到了陆可的回复。
可可豆:我们已经走啦!瑜姐还在生气,也不知道气什么。
紧接着还配了张[呵,女人].jpg的表情包。
刚发完,林瑜就在底下回了句:谁生气了,年底奖金扣一半!
于是陆可立马在底下哭哭唧唧地求饶。
祁愿被逗笑了,又看了会儿两人的斗嘴,就熄了手机屏。
就在此时,车子刚好路过市中心的中央商城区,广场上立着一颗巨大的圣诞树,好多人在围着拍照。
祁愿也转头看过去,视线却忽然在半空和徐晏清的对上了。
他的眼眸在昏暗中湿润黑亮,如一颗深邃的黑曜石,只不过脸上的神色十分寡淡,看不出情绪。
祁愿愣了一下,错开了与他的对视。
“什么那么好笑?”他的声音依旧微微沙哑。
她看着窗外的圣诞树,随口应道:“没什么。”
话音刚落,就听他哼笑了一声,语调讥诮:“怎么,现在不装了,不叫徐总和徐先生了?”
祁愿将视线从车窗外挪了回来,看向他,勾唇巧笑道:“您要是喜欢,我可以继续叫。”
霎时,气氛再次静了下来。
两人隔着昏沉的夜色对视,她又恢复了先前那般让人想掐死的嘴脸。
徐晏清眯着眸子看了她片刻,挪开了视线。
一阵烦躁感在胸腔里翻腾,抬起手捏了捏眉心。
他觉得他迟早被气死。
……
车子开到路口的时候堵了起来,前方发生了一起小车祸。
小江下车去前面查看了一下,回来后看了眼后座上,坐的隔了八丈远的两人,开口说:“徐总,您和祁小姐要么下去走一截,餐厅就在白元路,五分钟的脚程,这儿一时半会估计走不了。”
“嗯。”徐晏清应了一声,便独自开门下车了。
祁愿从包里拿出了个口罩戴上,套上外套也跟着下车了,走出一截后,又返回来,把自己随身带的一包饼干递给了小江。
“吃点垫下肚子,我尽快吃完,如果待会儿还没通行,给我发信息,我过来,你去吃饭。”
小江愣了愣,接过饼干道了声谢:“谢谢祁……小愿小姐。”
听到这个称呼的那一刻,祁愿也是一怔,而后笑了起来,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
小江在身后,看了眼不远处一前一后走着的两个人,又是一声长叹。
*
今晚的街上张灯结彩,很是热闹,来来往往全是出来过节的情侣和学生。
祁愿走在人群里,时不时侧目看看路两边商家的节日装饰。
徐晏清走在距离她五米远的地方,他身高优越,站在人群里长身鹤立的,很好认,根本不用费心思的去找。
加上她也不想和他走一道,他俩现在走一起,不是他气她,就是她气他,没必要给彼此找不痛快。
她提了提口罩,继续双手插兜,跟在后面。
忽然,身边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刚刚有人在前面看见梁茉了耶!”
这一声仿若平地一声雷,瞬间连带着周围的人群都躁动了起来。
“真的假的?”
“走走走,快去看看!”
随着知晓的人越来越多,人流都开始往前涌去,速度也比先前快了许多。
摩肩擦踵间,祁愿也被挤着往前走,还有几个男生火急火燎地撞了她肩膀好几下。
疼得她皱着眉连连抽气,但也无法停下步子来,只得一边跟着人群往前走,一边抬起手揉揉肩膀。
等她再抬头的时候,却发现看不见徐晏清的身影了,她四下看了看,还是没找到。
拿出手机给小江打了个电话过去,他那边刚把车停好,听说两人走散了,赶忙回了句:“您先站在原地,我联系一下徐总。”
祁愿回了声:“好。”便挂了电话。
可就在她刚把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就在人群里看见了徐晏清。
灯光璀璨耀眼的街头,攒动的人群都在往一个方向涌去。
喧嚣熙攘中,他逆着人潮往回走,眉头紧蹙,举着手机打电话,视线逡巡在人海里,在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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