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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嫡女:病娇异王心尖宠

清若心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男女主双洁/双救赎/双奔向/纯古言/架空时代]自幼父母离开的萧君凝看透人性,渐渐隐藏自己,韬光养晦。初遇自卑惨美的小正太:“我可以问你的名字吗?”傲娇腹黑的小奶包:“下次若再相见,便告诉你。”后来每当深夜司无咎眼尾泛红妖娆,把熟睡的人小心翼翼禁锢在怀里:“姩姩,你终于回到我的身边了。”没人知道绝色嫡仙的异王,每晚都拿着她半枚相思佩。

主角:萧君凝司无咎   更新:2023-01-10 16: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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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君凝司无咎的女频言情小说《权臣嫡女:病娇异王心尖宠》,由网络作家“清若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女主双洁/双救赎/双奔向/纯古言/架空时代]自幼父母离开的萧君凝看透人性,渐渐隐藏自己,韬光养晦。初遇自卑惨美的小正太:“我可以问你的名字吗?”傲娇腹黑的小奶包:“下次若再相见,便告诉你。”后来每当深夜司无咎眼尾泛红妖娆,把熟睡的人小心翼翼禁锢在怀里:“姩姩,你终于回到我的身边了。”没人知道绝色嫡仙的异王,每晚都拿着她半枚相思佩。

《权臣嫡女:病娇异王心尖宠》精彩片段

太师府,后院。

“站住!!!”

“你们都是死人吗?快把他给我逮住!!!”

少年纤瘦的身躯如锦鲤,每次都能从众人的手中溜走,顿时,太师府后院人仰马翻。

蓬头垢面的少年眼眸一闪而过的精光,快速往另一座府邸而去。

李管家见他往另一个方向而去,心里猛然一惊,气急败坏喘息狠戾的尖叫:“快抓住他,别让他跑去思倾阁,要不然你们都得死。”

若是惊扰了里面那位,他的管家之位恐到头了。

霎时,众奴一拥而追那道纤瘦的身影,怎么都想不明白,贱种看起来那么瘦小,身躯那么小,怎么那么能跑?

要怪就怪他长了一张好容貌,要不然李管家怎会要他。

平时家主不管他们下奴之事,所以他们事情都归李管家管,而李管家又是家主的旧奴之子,如果是一般也就算了,可人家父亲是为救家主而死的,所以李管家的地位才会如此高。

偏生这小子越长越好看,这才让李管家动了心思。

祁应渊慌不择路破门而入,映入眼眸的是,一座宅院,柳树上系着无数的红铃铛,微风拂过之时阵阵的悦耳之声,空中蔓延着一丝药味和淡淡的清香。

他捂着受伤的胳膊疑惑不解的往前走,他来这么久居然还不知道这太师府别有洞天啊。

灵霜察觉到有人来,冰冷眼眸,质问道:“你是何人,怎会在此?”

说完,灵霜扫了一下他,一袭青色的下人服饰,心里的怒火更甚几分,厉声呵斥:“不知道这是什么院子吗?”

祁应渊不明所以的看了一下四周,故作忐忑。

两人对视间,门外响起了李管家惊恐嗓音:“请将军饶命,奴现在就把他带走。”

将军?

难道是那个从战场回来路上因遭遇不测,从此伤了腿终身与轮椅为伴的将军宁君尘的院宅。

战场归来后便在原来的居住的宅院打通一道墙,之后便另开府邸一家三口人居住在这里,但听说没人愿意来这里,是因为来这里的奴婢都是横着出去。

话落,众人纷纷不敢动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上,生怕下一秒扔出来的便是一具尸体。

灵霜也不好发话,毕竟之前将军说过,不管是谁家的奴才,只要进了他的宅院便他的人。

霎时,萧君尘坐着轮椅来到两人面前,微微阖上眼眸,慵懒嗓音:“何事如此吵闹?”

站在他身后的侍卫,微微弯腰轻声细说。

祁应渊掀起眼眸瞟了他一眼,一袭白衣清冷出尘,男子五官精致,脸上肤色略显病态。

看着他再次敛下眼眸,低着头眼观心,心观鼻

萧君尘听完掀起清冷眸子,修长纤细白净指着君祁渊:“你抬头。”

那种果断的气势,不容置喙的威严,在他身上,通通如同与生俱来,令人敬畏。

祁应渊缓缓抬头,怯怯望着她,脸色微白。

萧君尘眉头一挑,不怒而威:“怎么跑来这里了,嗯?”

想起了得来的消息,他嘴角微弯。

这小子容貌不错,也怪不得那老色鬼追着不放。

祁应渊抬头看一眼,张了张嘴再次猛然低头。

灵霜眸色一闪而过的厌恶,上前把他推出去:“滚,这里不需要你。”

谁知道他在这里,会不会突发意外。

李莫很有眼色的上前。

霎时,一道小小身影快速掠过众人视线,扬手打在对方手上,李莫正想强行拽着他离开忽然手上一痛。

“放开他。”小女孩软糯糯嗓音响起。

李莫下意识把她甩在一旁,小女孩身影迅速摔倒在一旁,娇嫩的小手渗出血珠。。

萧君尘冰冷的眼眸染上一抹怒意,但面不改色,漫不经心拔弄着腰间铃铛,晲了一眼两人冷声:“看来这思倾院是要换主子了越俎代庖,主子都还没发话你们这是想僭越不成。”

霎时,他们脊背一凉扑面而来极强的压迫感,额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萧君尘把地上的女孩抱在怀里,不满道:“你这臭丫头,不过就是一个奴才也值得你如此冒险,看吧,这下可有得你吃苦头了。”

萧君尘伸手狠狠戳戳她的额间,虽是责备还是仔细给她擦掉伤口泥巴。

“阿爹,我想要这个小哥哥,你把他留下好不好?”小女孩扬起小小的脑袋杏眼清澈灵动,略带婴儿胖的小脸蛋。

小女孩眼眸深划过一抹狡黠:“阿爹,好不好嘛!”

萧君尘终是拧不过她,无奈的捏了捏她雪白脸蛋:“这个谁,新来的你留下,剩下的全部滚。”

灵霜脸色一白,刚想说什么。

晔晨捂着她的嘴连带李莫一起扔出去。

他早想这么干了,仗着是老太婆的人,在这里颐指气使。

小女孩眸色一喜,迈出小短腿哒哒哒跑到他的面前,扬起一颗小脑袋:“小哥哥,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啦。”

她正愁着怎么把小哥哥弄到身边来,没想到小哥哥自己跑来了(⑅˃◡˂⑅)

祁应渊:“……”

萧君尘:“……”他后悔把人留下了怎么办?指尖动了动压下想把他扔出去冲动。

晔晨:“……”

最后小女孩是被强行拽着离开的,一步两回首回头眨巴着眼睛望着他,咧嘴一笑露出八颗洁白贝齿。

〖女主可甜可盐可飒,设定开始是在八岁,八岁的娃娃年龄能干嘛呢!除了玩就是玩,但女主从开始六岁的时候父母就已经离开她身边了,可以说六岁后的女主用现代来说就是[孤儿]〗

〖女主是世家权臣嫡女,她不停学习就是为了帮助到身边的人,护好身边的人,还有一个就是保护自己,没父母在身边的娃娃思想都会早成熟,但行为上还是有着小孩的童真,但八岁是女主整个人生的转折点,她开始把真正的自己藏了起来,

简洁说就是把幼儿的自己藏起来,变成了一个冷心冷情的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且随时翻脸的人,学会面对各种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保护自己,女主隐藏的马甲强大,不喜欢女主人设的宝宝勿进哦❤️〗

〖男女主没有狍血的认错,女主即使失忆也在找男主,/双救赎/双奔向/女主真实一面只对男主展露。〗


祁应渊很识趣的把思倾阁都打理干净,刚坐下抬阶便见面前来了一个侍卫是推着那个小女孩离开的人。

只见他缓缓开口,把手中的托盘一套青色衣裳交与他手中。

晔晨望着眼前的人,怎么都觉得他带着几分幸运,如果不是小小姐求情,估计这会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他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提醒道:“这里是两套衣裳穿上它便是思倾阁的人,这令牌便你的身份,平时你就负责清洁慢慢熟悉这里的一切,切记莫要前往主子宅院。”

祁应渊虽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随后双手在空中摆动。

晔晨疑惑看着他的动作,想起了打听我来得的消息,抿了抿唇:“随我来。”

祁应渊跟着他来到不大也不小的厢房,里面干净整洁不知比以前住的地方好多少倍。

“这里便是你住的地方,记得多干活,不听,不疑,才是你在这里活下去的办法。”

祁应渊见她离开便把得来的新衣裳放在床心,继续打扫起来。

而另一边,晔晨把一切禀告给萧君尘的时候,对方还微微吃惊应该想不到他一个奴才之身,居然还会医术吧!但他为什么在府邸装哑

这也怪不得李管家会如此放肆。

“将军,属下担心他会不会那个人女人是派来的……”

萧君尘扬手打断了她的话,骨节分明的手摩挲翡翠玉扳指:“多留意些,若有异样就地解决。”

男人声音很平静,嗓音低沉悦耳之极,却通着一股狠戾意味。

思倾阁,西院。

小女孩撅起嘴巴,摇着花藤椅:“阿娘,不就是一点小伤吗?我没事哒。”

小女孩软绵绵的嗓音,透着几分狡黠:“阿娘,还有吗?这药很好使也。”

苏璃无奈温婉一笑:“姩姩,善心是好事,但咱们不能愚善可知?”

“阿娘,什么叫愚善?”小姑娘歪头不解。

苏璃想了一下把葡萄塞进小姑娘的娇嫩的嘴巴:“救已再救他人,阿娘希望凝儿以后是个纯良能辩事,同时也喜爱阅读之人。”

“姩姩,喜爱阅读之人能让我们看到更多的世界,姩姩,阿娘和阿爹不在你身边,希望你能辨别身边之人。”

话落,小女孩眼眸亮晶晶,细细咀嚼把葡萄咽下去,拍了拍胸膛傲气十足说着:“阿娘,我会的,阿爹说了,想要看一个人是否真心待你,就要看他们的眼睛。”

“是吗?那你可告诉阿娘,为什么要救那个小哥哥啊………”

话落,小姑娘脸色微变,小手不安绞动着衣角:“有……有一次姩姩落水了,是小哥哥救的我。”

“什么……”苏璃脸色骤变,后怕上下看了她一眼:“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和阿爹阿娘说呢?”

小姑娘低头小声道:“姩……姩姩,不想让阿爹阿娘再扰心!”

她知道这些时日阿爹阿娘都在为军营里受伤的叔叔们扰心,如果她会医术就好了,这样就能帮助他们了。

阿爹阿娘也许心情就好了。

对啦,小哥哥会啊,可以找小哥哥。

“阿娘放心小哥哥已经教会我游泳了,下次再有推我,姩姩一定推回去。”

小家伙说到最后脸色染上一抹红,扬起小拳头哼声道。

“姩姩。”苏璃哽咽难言的把她抱进怀里。

如今扰乱不堪,回到上京后她和尘哥便一直忙府里府外的事,倒是把姩姩忽略了,她才八岁啊!

这个小家伙总是惹人心疼,她记得姩姩出生之时正是尘哥击退敌军之时。

小家伙出生后便留在了济州,一直养在身边六年不得已才把她带回了上京,由身边众丫鬟麽麽照顾着。

只是她想不到的是,这次回来小家伙依然喜爱黏着他们,特别是喜爱跟在尘哥身后有模有样的练武。

小家伙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脊背,糯糯说着:“阿娘,我们能不能对小哥哥好点,小哥哥帮了我,还被那些坏人经常殴打不给小哥哥吃东西好可怜哦。”

“好,就依我们姩姩。”苏璃回过了神,点了点哽声道。


待人离开后小家伙甩开侍从,拿着几瓶药哒哒哒跑向早已打听好应祁渊住的宅院。

晚间格外的安静除了有蝉鸣之声,伴随着微微风声。

小家伙提着小兔灯笼敲响门:“小哥哥,凝儿来看你啦。”

这时大门打开小少年修长纤瘦的身躯出现在她的面前,熟练的牵着她的手往里面去。

“你怎么来了,手还这么冷?”虽然责备,却被温柔的轻揉着她冰冷的小手。

“小哥哥,我白天看到你受伤了,所以给你送药。”小家伙眼眸亮晶晶看着他,拿出几瓶药倒放在桌面上:“小哥哥,你进来了,他们就不敢欺负你了,以后凝儿护你。”

祁应渊瞬间被她逗笑了,宠溺的揉了揉她的,朗声道:“还真是个机灵鬼,小哥哥不需要你的保护,以后啊,小哥哥保护你。”

说着间,祁应渊把衣袖撩起,一道深见其骨的疤痕闯入两人视线。

小家伙虽然看见好多次但还是震怒了,又开始小嘴开始叭叭叭不停说着:“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太过分了。”

她上前接过药瓶熟练的把药倒下去,小心翼翼的涂开。

祁应渊嘴角溢出几丝笑意,安慰:“好啦,没事。”

“哼。”萧君凝噘着嘴,拉着他的衣袖,腮帮子鼓鼓的可爱至极。

“走吧,哥哥送你回去。”祁应渊好笑着起来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凝儿,以后可不能晚上来哥哥这里了知道吗?”

“为什么?”小女孩不解的抬头问道。

“因为我们的凝儿总会长大,若让人看见了可不好,将来可是影响到凝儿的。”

“哼,我才不要,小哥哥又不是外人,凝儿就喜欢和你玩。”

“傻瓜。”

“凝儿,以后不要唤我小哥哥了知道吗?”祁应渊缓缓蹲下来捋过她被风吹乱碎发,轻声道:“主仆有别。”

他不想让别人笑她,说与一个奴才玩,这样只会降低她的身份。

两年前初遇时她一身泥巴,娇滴滴的哭着要找阿娘,后来一时心软把她救起,自此之后身后便多了一条小尾巴,刚开始以为她是家奴之女,因为每次看见她要么就是一身素衣,要么就是脸上脏兮兮的满手都是泥。

试问有哪家权贵小姐会这样,偏偏她就是这样,上到爬树下到摸鱼,且鬼灵精怪的很,那段时间是他最开心的时候,一边学医,一边照顾着她,直至前段时间她不见了,他以为她离开了,却不想今天他们又相遇了。

小丫头不再是小泥人了,而是高高在上的嫡小姐。

她这般好,他又怎能玷污她的名声,即使现在她还是小孩,可她不是快十岁了吗!

她是将军府的嫡女,祖父更是太师,还是国公府外孙女,她的身份如此高贵,就应和匹配她的人一起玩。

“小哥哥,是我连累你了吗?”

祁应渊想了想点点头,宠溺的摸着她柔顺发丝:“凝儿,你还小,长大就知道了。”

“嗯,知道啦小哥哥。”萧君凝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抓住他的手扬起小脑袋:“小哥哥,送我回去吧!”

…………

翌日

萧君凝一家三口往出,就看见正扫地的应祁渊。

萧君凝想起了前院那些人,扯着萧君尘手仰起头:“阿爹,姩姩也想把他一起带出去。”

把小哥哥带出去,这样就不怕前院的人来欺负小哥哥了。

“为何?”萧君尘望着正在打扫的人,皱眉问道。

姩姩是不是对他关心过头了。

“我看他胳膊粗应该可以拿好多东西姩姩待会要买很多很多好吃的。”

苏璃身穿一袭紫色衣裳精致华丽,优雅高贵缓缓来到他们父女身边,刚好听到她说,笑着道:“带吧!”

小家伙咧嘴一笑,一蹦一跳高兴的跑去:“小哥哥,小哥哥,我们去玩了。”

“夫人,你这是为何?”萧君尘不满道:“才第一次见面,你看这丫头就这么黏着他了,怎么还让姩姩和他玩?”

苏蓠听着他醋里醋话,掩嘴一笑打趣道:“平时不知道是谁说姩姩小嘴如喜鹊一般叽叽喳喳,现如今给你安静了,怎么不乐意了?”

“那能一样吗?”萧君尘目光如刀望着有说有笑的两人:“夫人,这小子让姩姩少接触。”

“行,”苏蓠敛去笑意,推着他往外去,小声道。

上京,都城。

翡翠街是上京最繁华的街道,午后阳光照耀落下唯美得如画中人小贩呦喝,不同的是每个人脸上都着面具。

萧君凝早已按奈不住拉着祁应渊到处游玩,忽然小摊贩卖的小匕首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刚拿起就被人夺了过去。

“怎么什么都玩?”应祁渊看见她拿起匕首一瞬,眼眸一瞪担心说道,顺手把青色匕首放在小摊上拉着准她就走。

“哎,这位少爷,我看这位姑娘的眼光就不错……”小贩见他们就要离开连忙跑出来,笑眯眯道:“这可是青州运来的,而且它可是一对,匕首叫赤月,这个鞭子叫赤璃。”

“小哥哥,我看那个挺好的啊!”萧君凝眼眸一亮,伸手拿过小贩手中的鞭子爱不离手这个可是好东西啊。

作为将军府小姐很小时候便耳濡目染,要不然一开始也不会直奔这边而来。

她想也不想直接给了几张银票小贩拿起赤月,赤璃就跑。

“小哥哥这个送你,给你防身用!”萧君凝把得来的赤月放在他的手,弯弯的刀柄,削铁如泥,寒气逼人,刀柄上面镶钻着一颗蓝色的虽然很小。

她想小哥哥最适合用赤月,小巧易藏,能给敌人出其不意一击,关键还挺锋利的。

让他们这么坏,有一次她去找小哥哥玩,她可看见了,他们还想让小哥哥脱衣服,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在干嘛,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哥哥满嘴是血,而其中一个人捂着耳朵恐惧的跑开了。

待他们离开后,她在暗处看见小哥哥一个缩圈在角落里,可怜极了。

但凝儿不能出去,要不然小哥哥会更伤心的。

小女孩眸中一片真诚,清冷眼眸的深处藏着心疼和关心,小家伙脑袋微微仰起头看着他,仿佛在说,你不拿我就一直这样看着你。

祁应渊内心深处微不可察触动心弦,仿佛多年枯萎的树木得到了滋养,慢慢长出了新芽,随着时间的流逝长成了参天大树。

祁应渊眸子暗了暗敛去思绪,伸手握着那小巧匕首。

这样的小女孩,要是能永远留在身边该有多好。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他的双手早已染满了鲜血。

萧君凝见他终于拿了,歪头咧嘴一笑,软糯糯:“小哥哥,有了它,就再也没有人欺负你了。”

小女孩长得貌美肤白五官初露,艳丽而精致,一双清浅眼眸如盛满星星,仿佛会把你原来黑暗的世界瞬间照亮。

让你忘记自己,只记得和她一起快乐,让你对她产生依赖,甚至希望那束永远留在你的身边。

永远留在身边!

他要把她留在身边,他要做她的亲人。

祁应渊指尖微弯,舔了舔冰冷唇:“嗯,没人能欺负小哥哥。”

嗓音很轻,很平静,却带从所没有的坚定。

“以后哥哥保护凝儿,永远不会让人伤害你。”

话落,小姑娘歪了歪头:“那以后小哥哥就是凝儿的亲人啦!”。

太好了,她终于有哥哥了。

祁应渊宠溺一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嗯,我们凝儿从此多了一位亲人,但是凝儿这是我们的秘密知道了吗?不可告诉别人哦!”

他只需要在暗处保护他的小姑娘就好了,若是让人知道一个小姐喊一个奴才为哥哥,对凝儿来说绝对不会有好处。

就算是他明着的身份,对她也没有好处。

“谁都不能说吗?”

“嗯嗯!”

小家伙失落的耸拉脑袋,忽然想起了麽麽说的话,点了点头。

“那我们拉钩,永远做彼此的亲人。”

“好。”


翌日,苏璃把还在睡着的萧君凝给扒拉了起来 。

萧君凝一个转身滚进了床最里面,吧唧一下嘴巴,胡乱挥手:“阿桃,别吵。”说完,翻了身继续睡。

苏璃眸色宠溺的望着她,轻捏着她的大耳朵:“小懒虫,再不起来我和你阿爹就去吃好吃的啦。”

“好……好吃的!”萧君凝顶着乱哄哄的头,揉着朦胧的眼睛,清浅的杏眼滴溜溜转。

阿桃轻笑一声,恭敬上前:“小姐,夫人要带你进宫,要起来啦。”

“有好吃的吗?”

苏璃一把将她抱出来,玉指轻戳她的额头:“小贪吃猫。”

萧君凝听着外面热闹非凡的街道,打开了窗户,眼眸一亮。

好香,好热闹,早市居然如此好玩。

下次她得起来早点了。

萧君尘趁着小家伙不黏他们,连忙亲了一口旁边苏璃脸颊。

自从回到上京后,小家伙每天晚上都黏阿璃,有一次刚想趁她不在想和阿璃热呼,还差一步之时小家伙就拍门了,想挨个边都挨不着,现在终于可以偷偷亲上一口了。

苏璃暗自瞪他一眼,拿开他腰间的手:“正经点。”

这人真的是,没看见孩子还在吗?

萧君尘勾起邪魅笑:“夫人,我何时不正经了。”

他就爱看阿璃瞪自己的样子,媚也不俗,纯而不淡。

苏璃还想说什么,怀里一重毛绒绒的小脑袋抑着头,好奇道:“阿娘你和阿爹在玩什么游戏,姩姩也要玩。”

萧君尘:“……”

苏璃:“……”

萧君尘面不改色,把人抱在他的怀里:“这是大人才能玩的游戏,你个小孩不懂。”

话落,他猛然倒吸一口气,望着腰间如玉瓷的手:“夫人,疼。”

“阿娘,你又欺负阿爹了。”萧君凝撅起嘴巴,哼唧几声:“不过阿爹该罚。”说完,她伸出手也有样学样的,捏着萧君尘腰间的肌肉。

萧君尘:“……”棉袄漏风了,心里拔凉拔凉的。

苏璃笑得乐不开支,倒在他的肩上一个劲的夸:“姩姩,你真捧。”

不明所以的萧君凝,哼哼的摸了摸脑袋。

低调而华丽马车直通皇宫,无人敢拦敢阻。

萧君尘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小萝卜头的摸了摸脑袋,叮嘱道:“好好跟着你阿娘,知道了吗?”

苏璃目露爱意望着他,理了理他的衣领:“去吧,有我在姩姩不会闯祸的。”

萧君尘动作轻柔的吻上她的额间,宠溺道:“我看着你离开。”

直至看不见她的身影,萧君尘才对身后的人:“走吧!”

晔晨连忙小跑了过来,推着他往另一个方向去。

“参见皇后娘娘。”苏璃拉着萧君凝的手朝着床榻之上的行礼。

里面传出轻微咳嗽声,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了一会,屏风后面走出雍容华贵的气质佳丽温柔的女子,一身红色宫装艳丽绝色,不过即使掩饰很好,脸上也显现出了病态的白。

“说了多少次,不用行礼……咳…”话尚未说完,又轻咳几声,宫女连忙递来茶水,女子轻抿几口:“…这位便是姩姩吧!”

苏璃轻声细语低头道:“姩姩快参见皇后娘娘。”

萧君凝看了一眼自家娘亲,想起刚行礼,有模有样的朝她行了一礼,软软道:“姩姩参见皇后娘娘。”

古亦欢娇笑连连,上前扶着萧君凝起来,打趣道:“豆豆,你这闺女实在可爱得紧,可惜了我膝下无子。”

豆豆,是苏璃闺阁时候的乳名。

苏璃见自家女儿好奇的神情,脸上一尴,暗自瞪了笑着摇花乱坠的人。

古亦欢低头和萧君凝说了一会,小家伙眼眸亮晶晶的看着外面,麽麽很有眼色的把萧君凝带下去。


寒风伴随着雪花,萧君凝笨拙的开始推着雪人,不一会雪地上便出现了三个雪人。

远一看便发现是一家三口,两个雪人牵着小雪人的手。

萧君凝双手叉腰仰头望了望空中的雪人,还差点什么。

可鼻子,眼睛,嘴巴都有了,对了,衣服。

萧君凝回头望着几个麽麽,哒哒哒跑到她们面前:“麽麽,能不能帮凝儿拿一些衣裳来啊。”

老麽麽望着不远处的三个雪人,唤了几个宫女,在她们耳边道。

萧君凝咧嘴一笑,亲昵的拉着她的手:“麽麽,你真好。”

她的雪人,有衣服了,这样就不会冷了。

麽麽望着笨拙给雪人套上衣服的萧君凝,眸中闪过不忍,但终究还是带着宫女离开。

留她一人独自在梅园。

“好啦……姩姩完成啦。”萧君凝惊喜的回头。

“麽麽,姐姐……”萧君凝望着空无一人的梅园,委屈的噘起着嘴:“麽麽,你在哪?”

“阿娘,你在哪?”萧君凝渐渐染上了哭腔,小小身子开始在漫天雪地里寻人。

姩姩不哭,姩姩不慌,阿爹说过遇到事情,姩姩如果冷静下来会有奖励。

姩姩乖乖的不哭。

萧君凝擦去泪水开始寻出去的路,小手紧紧的握着苏璃给她绣的布包。

而这边,老麽麽恭敬的来到一位少年前:“殿下,她已进去……”说着,她怯怯抬头,试探道:“不知可放过老奴的家人。”

少年挥手的一瞬,老麽麽顷刻之间身首异处。

暗卫扛起尸体往另一个地方去,少年迅速离开往梅园去。

而这边,萧君尘连打了几个喷嚏,委屈撇了撇嘴迅速跑起来,不知不觉中早已越跑越远。

跑起来就冷了……

却没看见地上的木枝,直直被它绊倒,滚下了小山坡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哎呦,好疼。

萧君凝疼呼一声,望着手心的溢出的血珠再也忍不住了,大哭了起来。

嘹亮又清脆的声音,成功吵醒了树上少年。

少年闷哼一声,微微睁开一双异曈,深邃神秘湛蓝的眼眸,望着他下面的小奶包。

真是又娇气,又奶,像个玉瓷娃娃一碰就碎。

司无咎动了动覆盖他身上的雪,烦躁:“闭嘴。”

“嗝……”萧君凝眨巴眼睛,羽㫸悬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呆呆看着司无咎。

好漂亮的人啊!比小哥哥还好看。

司无咎望着对方眸中惊艳心里没由来的轻颤,人们看见他不是厌恶就是害怕,从没见过如此单纯的眼神。

一阵冷风吹过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身上血迹早凝固,单薄上衣紧贴着他修长挺拔的身躯。

萧君凝眼冒星光,仰着头无比好奇:“你真好看。”

谁料对方惊一下似的,直直摔了下来。

冬至降临,悠悠草地早已枯萎,雪地上还有石头,如果人直接摔下来会受伤的。

但下来有个东西垫一下,伤害力没这么大。

想着萧君凝迅速把身上蓝色大氅取下来放在地上。

恰好男孩正摔在了她的大氅上,好软好暖带着香甜味道,还没回过神一张精致白皙的小脸出现了他的视线里。

她说:“喂,你快点起来,我要取我大氅。”

司无咎:“……她第一时间不是应该先拉我起来吗?

她应该是冷极了,她说话的声音带着颤声,双手不停揉着胳膊,时不时还会跳起来。

真是像他前几天,徒手掐死的小白兔。

司无咎羽睫覆下,掩去眸中异光。

这人该不会是摔傻了吧,想着她伸出了手:“快点,拉我的手起来。”

她也是好冷的好不好。

回过神的司无咎望着空中白如玉的小手眸色微沉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

如此娇嫩的小手,若染上红色一定好看至极。

萧君凝没看见对方异色,她迅速的捡起地上的大氅披在身上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这才打量着眼前比自己小很多的男孩。

长得好奇怪的男孩啊。

白发用一条粗布绑着,额间垂落下的白发给他添加几分垂怜,如病娇美人,一袭单衣破旧不堪,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的青紫交加伤痕。

一双靴子破烂不堪,可以看见脚趾的裂开。

全身上下大写一个“惨”,这里居然有比难民更惨的人。

司无咎无视对方投来视线 转身离开羽㫸踩着突出的石头上,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不小心弄到旧伤他所爬之处皆是鲜血。

萧君凝回神看得目瞪口呆的,这人不要命了吗?

阿爹说得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萧君凝听着墙内的读书声,看了一下周围,想了一会,扬声喊道:“喂,你下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能看得更清楚他们说什么。”

闻言,司无咎动作一顿,握紧树丫,双脚紧缠着树,不让自己掉落下来,回头深深望着她:“你不怕我吗?他们都说我食人的怪物,和我一起的人都不会有下场。”

萧君凝嘟起樱桃嘴,歪着脑袋头上系着的两个小白球的铃铛 ,随摆摇动发出悦耳动听银铃声:“那你就太蠢了,吃人还能活成这个样子!”

司无咎:“……”

“在你的心里应该活成什么样?”

他倒想看看这小东西,能说出什么话来!

闻言:萧君凝拧眉想了一会,想起了阿爹在人们面前,都是别人怕他的,直接道:“应该活成人人俱怕的模样,谁咬我,我就咬回来,谁都不能欺负我。”说到最后小姑娘,高傲的扬起了下巴,还不忘做了凶狠呲牙咧嘴样子。

如一只拔了牙小老虎,凶萌凶萌的。

多年后萧君凝每每想起,都忍不住抽自己耳光。

司无咎下来之后乖乖地跟着她离开,两人来到楼上悄悄的打开窗户,一股暖流包裹住两人。

萧君凝从布包找了好会,才找出和夫子所教的内容,把书打开放在两人中间,轻扯他衣裳,小声道:“一起看。”

这是她阿爹,为她准备上课用的,里面有各种讲解。

阿爹怕累着她,便弄成了几本小本本,放进了她的小包包里,为的是可以让她随时随地学习。

司无咎微敛下眼眸,女孩羽睫扑闪扑闪如灵蝶,小脸精致可爱如上好瓷玉,娇嫩唇瓣不停张张合合,空气之中泛着她身上淡淡的果香。

这样的人如果坠入黑暗会怎么样?

藏在衣袖指尖微屈,舔了舔干燥的薄唇。

夕阳西下微弱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影子久久不分,一蓝一青莫名相配,两人青丝缠绕一起如一幅画。

躲在暗处的少年眼眸倒映着两人背影,拳头猛然攥紧。

他好不容易制造的机会,竟被这小子抢了。

我的东西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终有一天都会得到。


就在他们快下课的时候,萧君凝赶快拉着少年的手离开。

“呐,这个送你了。”萧君凝把手中的书递了出去。

书在她的手上,还不如在他的手上。

她能看得出来,对方很爱学习,一个早上的时间少年已经渗透了里面所有。

司无咎抬头目光紧锁看着她,沙哑低沉:“我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萧君凝歪着脑袋有点不适他的目光,上前几步把几个小本本送到他的手上:“下次若我们再相见,我就告诉你。”话锋一转她打开精致可爱的布包从里面拿出一把银镯放在他的手心:“这个送你,就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礼物,遇见危险的时候扣一下中间按钮。”说着,她伸手指了指银镯里的扳扣:“里面可以放六枚银针。”

就当他的出现,帮她驱赶了内心恐惧。

女孩眼眸如星辰,五官精致,脸颊略带婴儿肥,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总是挂着若隐若现漩涡。

皮肤雪白雪白的,近看能见她脸颊上闪着白瓷般迷人的光泽。

她看到出,他今天早上的情绪,这种感受她最清楚了。

当初阿爹阿娘他们出征的时候,那些人也围着自己说,她是没有爹娘的野孩子,每次她都会和他们打一架,打完后都是弄到脏兮兮各种伤痕回府。

但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每次看见他们都会打一起,打多了他们嘴巴就老实了。

他们就是欠收拾。

萧君凝大耳朵轻动几下,听到了苏璃的叫唤,便和他挥手道:“我走啦,再见。”

司无咎眸色微沉,握紧了手中的月牙佩,这是他刚刚趁女孩不注意从她腰间扯下来的玉佩,还有半枚玉佩在她的腰间,这是一对的。

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当时他只是把她留下,哪怕是一个物件。

直至看不见对方身影才离开,他身上披着的蓝色大氅撞入了他的视线。

这是刚刚在学堂外面的时候,女孩给自己披上的,他记得当时明明她也冷,可装出大姐大的样子硬是给他披上。

多久了,这这样温度从母妃离开后,再也没有过。

“哟,这不是我们的老九吗?怎么会在这里。”

“三皇兄,也就你心善,父皇早就不认这个怪物了。”

两道声音瞬间让他回过了神,迅速把银镯放进怀里,望着英俊不凡往这边来的两人。

司无咎余光望着往另一个方向而来男子,故作害怕迅速的跑开。

司轩使了一个眼色,身后的侍卫瞬间来到司无咎的前面,伸脚踹向他的膝盖,“咔嚓”清脆的声音在他的腿上响起。

司无咎不受控制的往前一跪,头上布带散落白发凌乱,身上的伤口再次溢出了血,几个侍卫用力拉着他的胳膊。

司轩冷笑一声:“皇弟跑什么啊!你的皇兄有这么可怕吗?”说着,扬声狠狠打在对方脸庞上:“就这个怪物也配活在这个世上。”

“哟,还有新书啊!”司轩从地上捡起两本书翻看一看,完全看不懂里面的字,但写得挺好看的,一本是法治的,还有一本是兵法,而最后的页面写着扭扭捏捏的两个字如两只肥虫在爬。

这是什么鬼?

司无咎见角落处的两条肥虫,眼眸深处思绪稍纵即逝。

原来这是她的名字。

姩姩啊!

司轩小眼一眯,想起了之前女神对他的想念,还有退婚一事。

真他娘的,他这个皇弟生了一张好脸,以至于烟儿总是对他念念不忘

他和烟儿的婚事本就是他和母后偷偷商量的,好不容易追到烟儿,结果交换玉佩不久烟儿便跑来向自己哭泣说她配不上自己,愣是把玉佩还回给了自己。

这事他还不知道怎么和母后说!

这人尽早都是祸害,若不早点解决。

司瑾毕竟跟在他的身边多年,看他的神情便知道他想干嘛了:“哎呦,好疼,好疼,皇……皇我可能……”

司轩不耐烦的直接摆手,冷音道:“要滚就滚。”

司瑾捂着肚子脸色煞白,眸中深沉掠过眼㡳。

在这个皇宫没有血脉关系,只有权势。

这些年他能在这个变态手下活下来,真是不容易,但谁让他长了一副好容貌,却没有保护它的能力。

冷念烟是司轩逸心里的白月光,但一次宫宴冷念烟遇见了他的这个九皇弟,回去后便退了司轩逸的婚约。

后来经过调查一番才知道,冷念烟喜欢上了他的九皇弟,这才彻底激怒了司轩。

青梅竹马的终究,抵不过天降。

但他的这个九皇弟着实惨,可能死都不知道他是因为一个女人而死。

司轩这个人仗着他是贵妃之子,手上不知染了多少条人命,再加上他的母族势力大,更让他肆无忌惮。

”“皇弟呀!你这张脸还真是和你娘一模一样呢!都是妩媚子勾人下贱货色!”

话落,他的手上锐痛的传来,下意识撞开对方,却不想对方狠狠咬住,仿佛不咬出一块血肉誓不罢休。

司轩脸色煞白,乱踹乱踹也不见对方松开,颤抖着嗓音:“打……打死他。”

话落,几个侍卫手中的棍落在他的身上。

司无咎眸色嗜血极速划过眼底,口中皆是恶心的血腥味,但他的心如活了一样,疯狂的咬着他。

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从小他就知道只有血才能让他兴奋,滚烫的血唤醒了他心底魔鬼。

“打死他。”司轩脸色苍白害怕的看着咬着他不放司无咎。

闻言,几人默默对视,再打下去人都要死了,毕竟对方是皇子,而他们却奴才,出了事还不是他们这些奴才挡。

另一个看见司无咎似乎紧握着什么,直指他的手大叫:“大皇子,他的手好像握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话落,众人纷纷愣住了,不约而同的看向他的手,蓝色穗子掉落在地上,似乎是玉佩之类的。

司无咎一把推开了他身影掠过众人视线,手中的剑直接架在司轩逸脖子上:“你说我轻轻一划,你这脑袋会不会分家?”

阴冷的嗓音如地狱来的厉鬼,让人毛骨悚然。

众人惊恐不定的看着司无咎。

而草丛这边,身穿黄袍中年男子负手立背,目光深沉的望着自己最小儿子。

他真像悦儿,如果悦儿还在一定很开心吧!

身后的人一时捉摸不到他的心思,担心的看了一眼路边的司轩,他的脖颈已经开始溢出了血。

司无咎邪魅一笑,漫不经心道:“你说你这脖颈再流点会怎么样?”

“别……”司轩逸双腿不停的抖着,连忙道:“你杀了我,你一样活不下去。”

“可我已经不想活了,临死前拉着你垫背也不错,你说呢?”

“我错了……我错了,皇弟放过我吧!以后我再不敢了。”

“呵!”司无咎喉间溢出低沉的笑意 手中的剑再划深了几分:“有了你,我的安全才能多几分不是?”

“什……什么意思?”

众侍卫再也不敢动分毫,因为他们一动,疯子手中的剑便入几分,心里苦不堪言,两位都是惹不起主,不管结局如何到头来遭罪的都是他们这些奴才。

他话刚落,前方脚步匆匆来了一群,还有弓箭手。

为首身穿一袭宫装的女子,目光寒冷的盯着司无咎::“放开轩儿,否则他少一根头发,你就给他陪葬。”

莫公公手拿佛尘,上前几步待看清来到的人:“陛下,是贵妃。”

她来了事情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司墨烨敛下凤眸,轻笑一声,如溪流潺潺流过,

随后他抬头看了一眼司无咎,轻声细语:“狼崽子就应该,放在狼的战场上。”

“传朕旨意,押九皇子到勤政殿。”

“嗻。”莫公公恭敬的朝离去人行了一个礼。

待人离开后,他便带着皇林军将御花园的围着,不给众人反应直接带走司无咎。

冷子衿看见人就要被带走,冷冽的嗓音裹着杀意:“不知莫公公你这是?”

莫公公手拿佛尘微微退后几步,恭敬笑眯眯道:“传陛下旨意,九皇子殴打大皇子立刻押去审问,娘娘若还有疑问可去请问陛下。”

“娘娘,老奴告退。”

冷子衿脸色阴沉得可怕,扬手打了一巴掌司轩逸:“本宫怎会生了你这么没用的一个废物,连弄死个人都弄不了。”

“来人,把这些人扔出宫。”

众侍卫脸色齐刷刷的煞白了,猛地磕头:“娘娘饶命啊。”

所谓出宫不过就是,像前一批人一样杀了。

冷子衿额头突突跳 ,烦躁的挥了挥手。

身后的人立刻上前捂住他们的嘴巴,拖了下去。

司轩被打后习以为常的低下了头,沉重道:“母后下次我一定改。”

这次是他大意,下次他会直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姩姩,你去哪了?”苏璃见她一身狼狈,心疼的取下披风给她披上。

“阿娘抱抱,披风一起盖……”萧君凝抑着头心疼道:“阿娘也冷。”

话落,她的小身子被强劲有力的手臂的抱起,熟悉的沉香冷冽的熏香。

“我们回府吧!”萧君尘一手抱着,一手拥着绝色艳丽苏璃,转身离开皇宫。

苏璃心疼的望着女孩的手心的伤,小心翼翼给她上药。

熟睡中的萧君凝轻呼一声,眉头紧锁,小嘴角噘起,似乎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梦呓中哭着找“阿娘。”

苏璃忍不住鼻翼一酸,紧了紧怀里的人,疼惜的吻上她的额头。

萧君尘把母女两人抱在怀里,指尖轻拂过女孩白皙娇嫩的小脸。

姩姩啊,阿爹应该拿你怎么办!

…………

苏璃震惊直呼,放下了手中刺绣:“你说什么?”

“这是真的,夫人我们……”萧君尘脸色沉重。

“可我们姩姩怎么办?难道我们还要离开她吗?”

“夫人,为夫也不想离开姩姩,可眼下也没有办法……”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才是真正的保护,夫人我们再忍忍可好?”

“可……我们才不久回来,姩姩……”话尚未说完,苏璃便红了眼眶泣不成声:“难道我们又……又要留她一人在上京吗?”

说完,她心里猛然一痛。

“夫人,我们离开前教会姩姩生存,她是我们的孩子,她一定可以的。”萧君尘把她轻轻抱在怀里,安慰道:“既无法陪伴她,那我们尽所能,给姩姩一个安稳的生活。”

萧君尘接下来每天都带她们两个出去,总是一身疲惫不堪的回来。

每天都会教很多东西给萧君凝,很快萧君凝就知道了。

几次想开口,每次都憋了回去。

既无法改变的事情,何必问,何必说。

萧君凝待人都睡着后,一个人提着小白兔灯笼来到祁应渊院子里敲响了门了。

祁应渊穿上了外套,打开门望着顶着乱哄哄头发来到他门前,眼眶红红的女孩,刚想开口就听见她说:“小哥哥,你可以帮凝儿一个忙吗?”

祁应渊见她哭的样子,心疼的牵起她冰冷的手,为她取暖:“凝儿,发生了什么事,和小哥哥说说,小哥哥能帮一定帮。”

萧君凝纠结一番,轻扯他的衣袖:“小哥哥,能不能帮我治好阿爹,我……”还没说完,她张了张嘴哽咽难言:“求……”

“好,小哥哥答应你。”祁应渊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聊了一会把她送了回去。

自此以后,萧君凝更忙了,晚上看医书,不懂的拿着书跑去祁应渊院里,白天学习各种各样的事。

萧君凝把受伤的兔子捡了回来,给它包扎伤口,有意无意开口:“要是小哥哥在就好,小哥哥一定会治好小兔子,上次我和小哥哥出去,小哥哥都治好了士兵叔叔的腿呢!”

“姩……姩姩,你说什么?”苏璃坐在一旁针绣,听见她所说停下了动作。

姩姩口中的小哥哥,她见过几次,第一次见就知道此子不是一般人,再加上尘哥调查到此人虽然私下残暴 狠戾,但在他们不在的日子对姩姩疼爱有加,说是把姩姩当亲妹妹也无疑。

但从来没有听过医治别人。

“姩姩,你怎么会医术?”

苏璃望着自家女儿熟练的手法,心里微微一惊。

萧君凝把瓷瓶放好,得意洋洋:“老爷爷教的,老爷爷对我和小哥哥可好了,不过小哥哥更厉害些。”

苏璃不由得好奇起来:“你呢?”

“老爷爷说小哥哥适合是针灸,而我适合是弄药。”

老爷爷说过,学好配药,即使不会武也能保护自己。

老爷爷是两年前她和小哥哥在一条巷子里发现的,后来他们既怕老爷爷醒来伤害他们,又怕他就这样死去,于是带回了府给他在了将军府的后巷搭了一个帐篷,偶尔还会看一下,以为他会撑不过去,谁知道有一天她和小哥哥去送粥喂给他的时候,他居然醒了。

就这样两年里,她和小哥哥每天都偷跑出去找老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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