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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集阅读历史名帝被写成渣男,他直接穿书正名

福富橙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历史名帝被写成渣男,他直接穿书正名》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弘历道光,讲述了​他明明是清朝最勤政的皇帝,却被人写入书籍,成了又无能又渣的狗皇帝。身为九五之尊的他怎么能忍?一朝意外,他竟然穿书了,还正是那本让他人设大崩的书。既然如此,他就让那些人看看,真正的皇帝是怎么当的!颖妃说他是渣男?他直接将人打入冷宫,永不相见。海兰害他的孩子,他直接赐毒酒,来洗一洗她那肮脏的毒肠。至于那个一直等着他回心转意的皇后,便让她永远待在翊坤宫吧……...

主角:弘历道光   更新:2024-08-04 23: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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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弘历道光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阅读历史名帝被写成渣男,他直接穿书正名》,由网络作家“福富橙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历史名帝被写成渣男,他直接穿书正名》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弘历道光,讲述了​他明明是清朝最勤政的皇帝,却被人写入书籍,成了又无能又渣的狗皇帝。身为九五之尊的他怎么能忍?一朝意外,他竟然穿书了,还正是那本让他人设大崩的书。既然如此,他就让那些人看看,真正的皇帝是怎么当的!颖妃说他是渣男?他直接将人打入冷宫,永不相见。海兰害他的孩子,他直接赐毒酒,来洗一洗她那肮脏的毒肠。至于那个一直等着他回心转意的皇后,便让她永远待在翊坤宫吧……...

《完整文集阅读历史名帝被写成渣男,他直接穿书正名》精彩片段


弘历看了乳母—眼,没说话。

他都活了两辈子了,什么难缠的人没见过,这个乳母,—看就是个不安分的。

只是今日是大年初—,他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赶她走。

明天就把她撵出去好了。

他语气冷了几分,道:“你什么身份,也敢跟太后这样说话?”

乳母听了弘历此言,连忙跪下,“皇上恕罪,奴婢……”

“今儿是大年初—,皇帝还是不要动气的好。”太后劝了弘历—句,随即看向乳母,语气也冷了几分,“大阿哥就算年纪再小,也是你们的主子,从来只有你们伺候的不是,没有主子的不是。”

“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弘历被截住了话头,看向太后。

太后难得说了—句正常话,看来她的脑子也不是—直都不好使嘛。

“这些皇子公主的,有个三病两痛的,哀家就忧心,”太后抬眼看向众嫔妃,“这皇嗣充足,才是兴旺鼎盛之景象。如今已是新年,孝期已过,你们—个个如花似玉的,在子嗣上也要加紧。”

“长子和嫡子都尊贵,谁要是生下皇帝登基后的第—个皇子,更是尊贵无比。”

弘历听得兴致缺缺。

“好了,你们都散了吧,哀家和皇帝皇后说说话。”

慈宁宫内殿。

琅嬅亲手扶着太后坐下,太后含笑道:“皇后,后宫最近出了许多事,你还应付得过来吗?”

“后宫之事,儿臣虽觉手生,但都还应付得过来。”

“皇帝登基都已经三年了,你可要仔细些。”太后意味深长道,“皇后,哀家虽疼你,但也不得不教导你。你呀,失之急切了。”

弘历皱起眉。

“皇帝膝下,就只有这几个皇子,如今孝期已过,正是绵延子嗣的时候。你却让嫔妃们打扮得,个个都像刚入关的女子—样,让皇帝睁着眼看谁去啊?”

琅嬅闻言连忙站了起来,“儿臣知错。”

“你厉行节俭是不错,但是得顾着后宫和皇帝的颜面。命妇大臣们朝见的时候,不能看着,他们心中高高在上的主子们,穿得还不如他们。就譬如庙里的菩萨,没了金身和紫檀座,百姓们还会虔诚地拜下去吗?”

“皇额娘,你说这话,儿臣可就不大同意了。”

太后听见弘历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僵了—瞬,琅嬅也瞬间抬起头来,眼中有—层浅浅的雾气,弘历安抚地看了琅嬅—眼,道:“皇额娘也信佛,难道不知道菩萨只有做了好事,才会被百姓敬仰着吗?若是那不曾做好事的菩萨,任他金身再大,紫檀座再豪华,也没有百姓去拜。”

弘历站起身来,“皇额娘久居深宫,不知道儿子前朝打着仗,皇后厉行节俭也是为了百姓啊。衣服首饰都是外物,祖宗们正是当初筚路蓝缕,才打下来如今的天下。”

他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太后,“皇额娘真是年纪大了,越老越糊涂!”

今儿是新年第—天,弘历心情好,不想跟太后多啰嗦,只是这太后属实老糊涂了,说出这许多昏话来,让弘历实在受不了了。

太后过了三年的安生日子,怕是已经忘了当初丧仪上被弘历整治的日子了。

“皇额娘,儿子还要去见大臣们,皇后也要回宫去了,咱们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给你请安。”

说罢,弘历敷衍地行了个礼,琅嬅也反应过来,跟着行了个礼,—齐走了出去。

太后气得歪倒,坐在褥子上,半天说不出—句话。

福珈走上来,劝道:“太后,喝口茶顺顺气。”

小说《历史名帝被写成渣男,他直接穿书正名》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翌日一早,福珈就向太后传达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皇上派人去行宫收拾了殿阁,一应按照慈宁宫规格布置。”

“荒谬!”太后猛地站起身来,“难道皇帝真要让乌拉那拉氏为母后皇太后吗?”

福珈道:“就算她不在紫禁城,可单单是母后皇太后,就压了您一头啊。”

太后又想起了青樱:“这种主意,定是青樱那丫头弄鬼出来的吧。”

福珈却是摇了摇头:“青福晋确实是想去求情的,可皇上没见她。”

“什么?”太后几乎是叫了出来。

怎么会?弘历那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有主见了?

太后来不及多想,带着福珈和一众人前去丧仪。可刚刚走出永寿宫宫门,便被两个小太监拦了下来。

“皇上有旨,太后哀痛过度病倒,命奴才等在永寿宫门口照看您。”

“什么东西?”太后问道,“哀家什么时候病倒了?”

这两个太监看着年纪小,又面生,可态度确实不卑不亢,只说一切都是皇上的旨意,他们也是听差遣办事。

“太后娘娘,若您执意要拖着病体前去丧仪,那奴才们也只好请侍卫们来请您回宫了。”

太后朝远处望去,果然在不远处站着一队皇家侍卫,个个都配着刀。因她是后宫之人,侍卫们不方便离得太近,可也堵在了去丧仪的必经之路上,太后若是执意要去,必定会碰上他们。

小太监依然是公事公办的语气:“太后,请您回宫歇着吧。”

太后站在原地,只觉一片彻骨的寒冷笼罩了自己。

皇帝竟然要将她软禁!

她刚刚说皇帝有主见,皇帝就这样对她,将她拦在了这里,给她一个这么大的下马威!

福珈道:“若太后娘娘一定要去呢?”

小太监道:“那侍卫大人们可就要亲自请您回来了。”

虽说是“请”,可刀剑无眼,谁又能保证真的无人受伤?

太后低头沉默了很久,才抬起头来,声音却含着些微的颤抖:“福珈,我们还是回去吧。”

太后一行人刚刚踏进了大门,就听见门关闭的响声,随即是大门落锁的声音。

皇帝是真的将太后软禁在永寿宫里了。

太后屏退了众人,只留了心腹福珈一人。她看着眼前的茶盏,终于忍不住,气急败坏地将茶盏狠狠摔在了地上。

福珈连忙跪下:“太后,您消消气。”

“哀家要怎么消气?!”太后的声音急促又尖锐,“弘历的胆子真是大了,连哀家也敢软禁!”

“太后,眼下您可急不得,最要紧的是出去。”

皇帝并没有说太后得“生病”到什么时候,太后出不去永寿宫,就无法得知外面的消息。太后和前朝联系颇多,可能可能甘心放下手中的权势?

更过分的是,这是皇帝在给太后示威!

听了福珈的话,太后也渐渐冷静了下来:“眼下这事急不得,弘历绝不可能如此狠心,到不了傍晚,他一定会放我出去。”



上午的丧仪结束之后,弘历回了养心殿。

赵德胜禀报道:“太后硬是被逼了回去,来兴还听到了摔杯子的声音,太后想来是气得很了。”

来兴和来盛便是今日太后门口守着的两个小太监。这两人都是赵德胜的徒弟,办事利索。

弘历嗤笑了声,不置一词。

太后还真是个绣花枕头,外强中干,只会对嫔妃和懦弱的原身耍耍威风。真遇上狠的,便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若太后真的狠下心来,不顾侍卫们强行来到丧仪上,难道侍卫还能真伤了她不成?

她若是真的敢这么做,弘历倒还高看她几分,只可惜她也是个蠢的。

上辈子,弘历对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有极强的控制欲,连钮祜禄太后在慈宁宫里修个佛堂都要管。而现在这个太后不是弘历的亲生母亲,两人也没有多少母子情分,他自然要好好教训一下她。

好让她知道,谁才是紫禁城乃至天下的主子。

“先把太后关个两三日,每日的饭菜只按妃位的规格给就是了。”弘历低头刮了刮茶里的浮沫,云淡风轻地吩咐道,“还有那几个人,今天晚上先打个半死,然后扔到永寿宫里去。”

赵德胜应了个“是”,便出去了。

弘历才刚刚喝了点茶,就有太监禀报,说高福晋在门外等着,求见皇上。

弘历“唔”了声:“让她进来。”

高晞月走了进来,见到皇上,她立马露出了娇俏灵动的笑容,像情窦初开的少女见到了情郎一般,弘历很是受用。

弘历随口问道:“今日怎么想起来这了?”

高晞月浅浅行了个礼:“皇上万安。”

弘历用下巴点了点旁边的凳子,道:“坐吧。”

高晞月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道:“臣妾今日看皇上为了丧仪操劳,眼下都有乌青了,这才来看看您。”

弘历笑道:“你有心了。”

“皇上,太后今日身子不适,可曾好些了?臣妾也着实为太后担心。臣妾刚刚还跟主子娘娘说呢,说晚上去看望太后,也尽了孝心了。”

“太后此病需要静养,你们俩还是别去了吧。”

“好吧,”高晞月又抬起头来,握住了弘历的手,讶道:“皇上,您的手怎么这么凉呀?”

弘历随口答道:“刚刚写了会字。”

高晞月将弘历的手和在自己的双手之间,笑道:“臣妾给您捂捂。”

“这大夏天的,怪热的。”弘历语气嗔怪,却并没有抽出自己的手。

两个人相处得其乐融融,别有一番甜蜜。

而太后这边,情形就完全不同了。

太后没想到弘历竟真的不让她出去,就连送来的饭菜都是妃位的份例。她还在殿里无能狂怒,外头却突然想起了几声闷响,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啊!”宫女的尖叫传了过来,震得耳膜生疼。

“真是没了规矩。”太后一边训斥一边走出殿门,“什么东西这么……”

太后突然说不出话了。

因为她也看到了院中的东西。

那是几个人形的物体,七横八竖地躺在地上,身下有红色的液体蔓延开来,浓郁刺鼻的血腥味刺进了太后的鼻腔。

夏日的夜晚多了几分凉意,微风吹拂过太后的脸庞,便吹不散她心头笼罩的层层乌云。

那是几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高晞月招呼金玉妍坐到她身边:“来,嘉嫔这边坐,这儿暖和。”

“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金玉妍坐下,看着高晞月,笑了笑:“娘娘,方才我进来的时候,看见海贵人一跪在宫门口。不知她又犯了何事?”

高晞月不说话。一旁的茉心道:“嘉嫔娘娘有所不知,贵妃娘娘今日从皇上那里回来,海贵人一动不动地杵在门口,冲撞了贵妃娘娘。”

“娘娘,臣妾知道您要罚她,只是她跪在门口,阖宫上下都能看得到,到时候说您苛待嫔妃,不就得不偿失了吗?您还是把她召进来吧,哪怕在您主殿门口跪着也行啊。”

高晞月点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茉心,去把海贵人喊进来。”

金玉妍又问道:“这几日实在冷,贵妃娘娘可感觉还好?”

高晞月摇摇头:“还是老样子,一到冬日里,便觉得浑身都不舒坦。”

两人正说着,海兰从门外走了进来,也不行礼。高晞月厉声道:“你往这里一站,也不向本宫行礼,是什么道理?”

海兰闻言,才给高晞月行了礼。

金玉妍看着海兰,好心提点了句:“海贵人,我也劝你一句,少惹自己的主位生气,也别和别宫的人走得太近,你得日子也能过得安生些。”

金玉妍说得隐晦,高晞月却没有这番好意,她直截了当地说:“你少跟娴妃接触,不然本宫以后继续罚你。”

金玉妍意味深长道:“娘娘,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还是别罚海贵人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不给海兰说话的机会,海兰自己挨几句骂不要紧,却不能忍受她们骂如懿,急道:“嫔妾……”

高晞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还敢说话,滚出去!”

海兰无奈,只好告辞:“嫔妾告退。”

“今日她又受了委屈,只怕又要去跟娴妃诉苦了,”金玉妍喝了口茶。

“本宫最恨她俩蛇鼠一窝,”高晞月气得狠,“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娴妃就是怕她在我的咸福宫里冻死了,所以才定期来给她送炭。”

金玉妍眼珠转了转。聪慧如她,顿时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海兰是个闷包子,定是高晞月把她的炭火全克扣光了,才不得已向娴妃求助。

她心思一转,便想出了条毒计。

“这海贵人心思也真是阴毒,竟然偷了您的炭火,害得您寒症发作。这样谋害您,她就是不死也得挨顿打呀。”

高晞月看了眼金玉妍,反应过来,笑了:“嘉嫔真是好心思。”

金玉妍笑得得意:“嫔妾能有什么心思呢,海贵人她就是那样的人,那娘娘就好好整顿自己宫里的人吧,嫔妾先告退了。”

高晞月点了点头,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眼神。

这一次,海兰就是不死,也得掉层皮!

作者有话说:

偷炭局即将开始,请期待乾小四如何整顿后宫!

长春宫。

琅嬅正在看宫中的账本。自从她下令推行节俭之后,宫中的开销明显少了许多,琅嬅心中欣慰,打算着和弘历分享这好消息。

“娘娘,王公公来了。”

琅嬅从账本中抬起头来,朝着莲心点了点头,走出内殿。王钦已等候在那里了,见到琅嬅连忙行礼道:“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琅嬅点点头,笑道:“王公公有何事?”

王钦笑得谄媚:“皇后娘娘,皇上让奴才来跟您说一声,今晚请您去养心殿用晚膳。”

琅嬅温柔地笑了:“那本宫带着皇上爱吃的栗子糕和紫苏饮子去。”


李玉讷讷道:“王爷……”

弘历冷笑道:“还待在这里?”

李玉顿时不敢再说话,他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起身出去了。平时总是挺拔的脊背这时却彻底弯了下去,一副颓败的模样。

书房里已经是鸦雀无声,下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仿佛有一片乌云笼罩在书房上空,闷闷的。

王钦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他死死低着头,生怕一个不小心触了弘历的霉头。

李玉是打小就跟着王爷的,王爷竟然处置得如此干脆利落,全然不顾往日的情谊。

王爷他……真是变了,变得越来越狠心无情。

王钦自然清楚 李玉这次是完全是真的被冤枉了。青福晋来问王爷去了何处,李玉告诉了青福晋,青福晋去了那绣娘的房外,这才听到了王爷和绣娘的对话。

可王爷才不管李玉有没有冤屈,他们这些奴才,连和主子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哪怕王爷现在让李玉去死,李玉都只能谢恩。

弘历此次对李玉的处罚闹得全府皆知,这自然也是弘历的授意,他要让全府上下都知道,谁再敢窥探他的行踪,下场只会比李玉更惨。

青樱虽然没有被处置,但也被弘历晾了多日。她得知此事之后,表情还是淡淡的,只说知道了,并没有什么额外的表示。

阿箬急道:“小主儿,王爷不来咱们这儿了,这可怎么办呀?王爷眼下又新得了陈格格和黄格格,只怕以后更不会来咱们这了。”

青樱正在看《墙头马上》,听闻阿箬此语,抬起头来,道:“王爷不来,本宫也没有办法。”

阿箬越发焦急起来:“小主儿,您别看书了,想想办法啊。”

惢心此时走了进来,见阿箬焦急的模样,连忙劝道:“阿箬姐姐,你别急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是可怜了无辜的李公公……”

青樱这才想起来,李玉还挨了打。她嘱咐惢心去看看李玉,顺便帮他上药。

惢心迟疑道:“小主儿,我一个未嫁的侍女,给李公公上药,恐怕不合适吧。”

青樱笑道:“没什么不合适的,你记住,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咱们别管别人怎么说。”

惢心思考了片刻,还是被青樱说服了,道了声“主儿聪慧”,转身出去了。

阿箬本就十分瞧不起惢心。她是青樱未出嫁前跟着侍奉的奴婢,惢心来得比她晚,自然不如她。眼下青樱只让惢心去跑腿,不让阿箬去,便可见青樱还是更加信任阿箬的。

阿箬高兴了片刻,很快又愁眉苦脸起来:“小主儿,王爷要是真的忘了您,我们可就完了。”

青樱轻轻把食指抵在了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眼下只想好好看书,她相信王爷不会真正厌弃她的,毕竟王爷可是她的少年郎啊。

至于李玉,若是真的能跟着她,也是好的。



富察琅嬅自然也是关注到这件事的。

自从她生下了孩子之后,弘历几乎每天都会来她房里看望她和孩子,有时也会歇在她这里。

琅嬅还在月子里,不能侍奉弘历,她看着逗孩子的弘历,道:“王爷,妾身还不能侍奉您,您也去其他妹妹那里走动走动吧。”

弘历笑着摇了摇头:“我又不是心里只有那事。你我二人晚上睡在一处,旁边是孩子,此番景象,真是和民间夫妻一样了。”

琅嬅听到弘历此言,只觉心中有一汪泉水,此刻正咕嘟咕嘟往外溢着甜蜜的泉水。

当初大婚时,她以为王爷只会把她当成正室,不会把她当成真正的妻子。可如今看来,王爷真的做到了当日所说的“爱她敬她”。

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她又想起弘历处罚李玉一事,“王爷,李玉毕竟跟了您这么多年,您现在处置了他,会不会不大合适?”

“他跟了我许多年又怎么样,皇额娘跟皇阿玛夫妻二十载,还不是被皇阿玛禁足在了景仁宫?”弘历一脸无所谓,“不过是个太监罢了,聪明又伶俐的太监多的是,难道还差李玉这一个?”

琅嬅点头道:“王爷此言极是。”

弘历又提起了一件事:“前几日我进宫去,皇阿玛说要给孩子起名字。”

皇上亲自取名字的尊荣,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可见皇上是真的很重视他们的孩子。

尽管琅嬅是个妇人,对朝政之事所知甚少,可她也知道,这皇位迟早是弘历的。

弘历的封号是“和硕宝亲王”,单单这一个“宝”字,就怪腻歪的。

皇上是个真正的汉子,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他能给弘历这个封号,足以见皇上对他的喜爱。

而她这个孩子,是弘历的第一个嫡子,其身份之尊贵便可想而知了。

“皇上给孩子起了什么名字?”

弘历拿过毛笔,写了一个“琏”字,拿给琅嬅看。

“皇阿玛的意思是,孩子就叫永琏。”

琏,是宗庙中盛黍稷的玉器,皇上起名为“永琏”,便是隐示承宗器之意了。

琅嬅笑道:“这个名字好。”

弘历却没有应声,只是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琅嬅的院子是传统的四合院,弘历站在窗前远眺,只见红墙绿瓦,不远处的天空偶尔有飞鸟经过,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味道,一切都是如此平和宁静。

上辈子,他给富察皇后生下的两个孩子起名为永琏和永琮,意在让他们二人克承大统,可这两个孩子最后竟都夭折了。

如果不起这个名字,永琏的命运会不会就此改变?

弘历回过头,看向床上的琅嬅:“我的意思是,孩子就起名叫永瑾,握瑾怀瑜的瑾。”

琅嬅疑问道:“永琏的名字不是很好吗?”

弘历坐到琅嬅的身边,握住她的手:“皇阿玛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只是跟他争论了一番,最后还是皇阿玛让步了,说由我这个阿玛来起名字。”

“琏这个字太大,我怕孩子担不住。‘瑾’也是美玉的一种,永瑾是我们最爱的美玉,这寓意也很好。”

琅嬅恍然大悟:“王爷思虑竟如此深。”

“我的皇祖父,也就是圣祖皇帝,他有个夭折的孩子,名字叫‘承祚’,这名字太大,小孩子是压不住的。”弘历握紧琅嬅的手,“民间都说贱名好养活,我从前不以为然,如今有了自己的孩子,竟也信了几分。”

琅嬅轻轻把头靠在了弘历的肩上,闭上眼睛。

果然,一个男人爱不爱你,是完全可以看出来的。纵使他是天潢贵胄,依然也会相信民间毫无依据的传言,只为了你们生下的孩子能健康长大。


“皇上,”琅嬅劝道,“您不要为了娴妃妹妹置气了,娴妃也许只是说臣妾像宋仁宗,并不是要讽刺臣妾的。”

如懿点点头:“那就听皇后的。”

此时,他们口中的乾隆,即将变成如懿。

事情还要从上午说起。

乾隆从长春宫里出来,却被身后的人喊住。

“姐姐,姐姐,”海兰走上前来,“好几日没有见过你了,姐姐,你可还好吗?”

海兰有一张清丽出尘的脸,一头乌黑的青丝,秀丽的双眸,闪着清澈而澄明的光,手指纤细,真是如芙蓉花一般。

乾隆见了海兰,终于真心实意地笑道:“海兰,我这几日过得很好。”

“那就好,”海兰松了一口气,“姐姐你今日送别了景仁宫皇后,心情一定很不好吧?”

乾隆轻轻摇头,脸上浮出哀愁又无可奈何的神色来,“我没有伤心,姑母不用幽禁在景仁宫里了,我自然是高兴欢喜的。我只是不舍……姑母将我视作亲女一般,现如今她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只怕是一辈子都无法再见了。”说着说着,乾隆的鼻子就酸楚起来,语气也带了丝哭腔。

海兰安慰道:“姐姐,你不要伤心了。景仁宫皇后肯定也是不想你伤心的。”

乾隆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着看海兰:“嗯,姑母她一定也不想我伤心,所以我不能哭。”

她又问道:“海兰,你住在咸福宫的偏殿,咸福宫的主位是高贵妃,她可曾刁难你?”

海兰看了乾隆一眼,低了头不说话。

海兰的婢女叶心义愤填膺道:“娴妃娘娘,咱们小主儿受了贵妃娘娘不少磋磨。第一日小主去请安的时候,贵妃娘娘硬生生让小主跪了两个时辰,小主站起来的时候腿都软了。贵妃娘娘还把最次的偏房给了小主,奴婢看就是那最下等的奴才,住的地方也比我们小主好些。”

乾隆瞪大眼睛:“海兰,竟有此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海兰摇了摇头:“姐姐,你已经过得很艰难了,我不想看你再为我的事而烦心。”

“你说什么呢?”乾隆牵住海兰的手,“我们是姐妹,你忘了吗?”

海兰感动得一塌糊涂,“姐姐,我……”

乾隆思索道:“此事若是去求贵妃,只怕是适得其反。依我看,不如去求皇上或者太后,让他们把你捞出来。”

海兰还是不赞同:“姐姐,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被贵妃知道,只怕又要看你不顺眼,我忍忍也就过去了。”

乾隆摇头:“不,海兰,我必须把你救出来。”

海兰见劝不动,只好答应了:“那姐姐不如去求皇上?皇上与你有年少的情谊,想必是会答应的。”

乾隆露出愧疚的神色,“只怕你不愿意。你一向惧怕皇上,若是此番让皇上想起了你,让你侍寝,你……”

海兰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想起皇上那张脸,她就无比畏惧,“还是姐姐思虑周全。”

乾隆道:“是以,我今晚去求见太后。”



深秋的夜晚,天空显得格外高远。月光如水洒在大地,将宫道两旁的树影拉得长长的。寒风吹过,落叶纷飞,将秋天的夜色装点得更加静谧。

乾隆和惢心走在去宁寿宫的路上。

太后还没歇下,听了福珈的通报,她让福珈将乾隆请进来。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点点头:“免礼。”

乾隆抬起头来,看着太后。不同于从前的容光焕发,太后容颜有些憔悴,脸上的皱纹和鬓上的白发清晰可见就连声音都含着深深疲惫。

乾隆暗暗心惊,没想到太后病了几日之后竟如此憔悴起来,只怕是为先帝的死而伤心过度才如此的。

想必先帝也是太后的少年郎吧。

“今日你来找哀家,是有何事啊?”

“臣妾今日送别了景仁宫那位,是以特来向您请示。”

太后如今听不得景仁宫三字。当初就是为了景仁宫一事,才扯出来那许多是非来,才让她成了如今这落魄的模样。

被如懿整治了一番之后,太后竟想通了许多事来。景仁宫皇后已经离开了紫禁城,两个人斗了半辈子,最后都是结局凄凉。太后仔细想想,只觉得当初的自己是如此可笑。

男人的宠爱不过是过眼烟云,从来都把握不住。她自诩聪明一世,却参不透这其中道理,自以为当了太后就万事大吉,没想到还有个如懿来给她当头一棒。

太后只是点点头,“嗯,走就走了吧。”

乾隆在心里惊讶。钮祜禄氏和姑母像斗鸡似的斗了半辈子,此刻听说了姑母离宫的消息,竟然什么都不说?

太后看着乾隆依旧年轻的面庞,难得对她好语气了一次:“乾隆,前朝的戏到底已经唱完了,接下去就是你们了。”

“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紫禁城从来不缺新人,多少姑娘在这里从青葱岁月熬成了满头白发。太后感慨万千:“从前的,过去了便都过去了,以后你就是娴妃。”

乾隆咬了咬唇,行了蹲礼:“臣妾还有一事回禀太后。”

太后按了按眉心:“说吧。”

乾隆垂了眼睑,“‘乾隆’一名乃是臣妾幼年时所取,如今想着,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太后奇道:“不合时宜?”

“是,”乾隆点头,“樱乃是粉色,而臣妾却是乾隆,所以不合时宜。 臣妾虽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却更是爱新觉罗的妃嫔,所以想太后亲赐名讳,许臣妾斩断旧过。”

取了新名字,曾经的一切便都过去了。

太后的表情有些欣慰:“你真这么想?”

“是。”

太后问道:“那你最盼望什么?”

“情深义重,两心相许。”

太后愣了愣,没想到乾隆的期盼竟是这般。她思索片刻,缓缓道:“如懿,好不好?”

乾隆问道:“是‘事事如意’的‘意’吗?”

太后摇头:“是‘懿德’的‘懿’,意为安静美好。《后汉书》说,林虑懿德,非礼不处,人在影成双,便是最美好如意之事。这世间一动不如一静,也只有静,才会好。”

“只是臣妾不明白,‘懿’便很好,为何是‘如懿’呢?”

太后笑了笑,“你还年轻,不明白世间完满的美好,不过难得。若能如懿,便很不错。”

如懿也很满意这个名字,“太后的教诲,臣妾谨记心中。”

太后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一桩事,吩咐道:“你改名一事,记得禀报皇上。皇上不会不同意,只是你须禀报,他才不会追究。”否则,他的控制欲犯起来,你就要被他整治了。

太后想起如懿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是,臣妾告退。”

如懿走出寿康宫,看着疏朗的天空,只觉心中阴郁一扫而空。如懿如懿,这个名字,可真好。

至于她来宁寿宫的最初目的,她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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