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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畅销小说推荐

姑娘横着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是作者“姑娘横着走”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凌染陆景,小说详细内容介绍:相传,她风情万种,妩媚动人,上到皇族贵亲,下到平民商户,引得所有男人折腰。可他却嗤之以鼻……他:“蛇蝎女子,只想靠美色成事,谁会心动?”他:“勾引了那么多的男人,算什么良家女子。”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不会迎娶她的!直到那天,有人看到他守在侯府,求她下嫁。她:“不嫁!”他:“让我入赘侯府,也行!”众人:“公子,脸呢!”不要了!哪有媳妇重要?...

主角:凌染陆景   更新:2024-07-28 1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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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染陆景的现代都市小说《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畅销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姑娘横着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是作者“姑娘横着走”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凌染陆景,小说详细内容介绍:相传,她风情万种,妩媚动人,上到皇族贵亲,下到平民商户,引得所有男人折腰。可他却嗤之以鼻……他:“蛇蝎女子,只想靠美色成事,谁会心动?”他:“勾引了那么多的男人,算什么良家女子。”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不会迎娶她的!直到那天,有人看到他守在侯府,求她下嫁。她:“不嫁!”他:“让我入赘侯府,也行!”众人:“公子,脸呢!”不要了!哪有媳妇重要?...

《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畅销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臭小子现在都喜怒不形于色了,也算是有点进步。”

宁王轻哼了一声,随即问道:“世子可遇见了郡主?那臭小子怎么解释的?”

暗卫低着头,沉声道:“属下不知,世子有没有遇到郡主,也不知二公子如何同世子解释郡主之事,但……属下知道,世子没有回来。”

“什么?!”

宁王腾的一下起了身:“你说谁没回来?”

“当然是你的好儿子。”

陆景进了屋,摆了摆手让暗卫退下,然后在桌旁落座,给自己倒了杯茶品了一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道:“老头,你不知道,今晚是沈音初夜的唱卖吧?”

听得这话,宁王愣了,而后反应过来,指着他气的瞪大了双眼横眉倒竖:“你这个臭小子!连老子都敢算计?!”

陆景笑看他:“请注意你的措辞,你可不是我老子。”

宁王气急败坏:“老子是自称!自称!”

“好好好,自称。”陆景放下茶盏,看着他道:“别那么激动,说不定再过没多久,都要当爷爷的人了。”

听得这话,宁王险些被气的一口气提不上来,指着他的手都在抖:“老子对你掏心掏肺,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即便他不是你亲大哥,那也是你哥!你怎么忍心算计我们?怎么忍心把他往火坑里推?!”

宁王痛心疾首,陆景却是神色如常:“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为了我们好?”

宁王顿时被气笑了:“老子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陆景点了点头:“不客气。”

宁王这下真的是被气的提不上气了。

他一屁股坐了下来,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

陆景放下了茶盏,看着他正色道:“平阳王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清楚,他爱妻如命,视女如命,几十年来除了平阳王妃,身边没有任何女人。你觉得,在那样环境下长大的凌染,会允许自己的夫君纳妾么?”

“那就不纳妾!”宁王恼道:“女人多了也烦!晗儿也不是好色之人!”

更何况,一个凌染,足以抵得上众多绝色。

陆景摇了摇头:“你真是对你儿子一点都不了解,他是个文人,讲究的是灵魂契合,若是凌染在沈音之前出现,与他又有足够的时间相处,他必然会对凌染情深义重,但问题是,凌染来的太晚,他已经找到了那个与他契合的人。”

“即便他今晚没有去怡红院,但以后肯定会因为沈音而去的,到时候两家婚事定下,你是要凌染忍了,还是要平阳王忍了?”

宁王闻言顿时一噎,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日子长了,他就忘了。”

陆景好笑的看着他:“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么?”

宁王将头扭到一边,不说话了。

陆景淡淡开口道:“宁王妃现在将凌染拘在王府之中,已经是犯了大忌,你不会当真以为,视女如命的平阳王,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这么放心的让凌染一个人,带着巨大的财物,无声无息的入了宁王府吧?”

自然不会。

平阳王虽然久居平阳,但他手握朝廷三分之一的兵马,靠的可不仅仅是打仗之能。

宁王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他转眸看向陆景道:“臭小子,你看上了凌染就直说!何必折腾些有的没的?!无非就是想让凌染彻底对晗儿死心罢了!”

“看上她?”陆景轻嗤:“我只是做该做的事情罢了,别说的那么肤浅。”

宁王皱了眉,狐疑的看着他:“当真没看上?”

“比真金还真!”陆景起了身,看着他道:“宁王妃那儿,你最好能同她谈谈,再这么关着凌染,就不好收场了。”

小说《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翠鸢闻言顿时明白了:“主子是想,等到世子与郡主的事儿定下之后,再设宴?”

宁王妃点了点头:“陛下长年痴迷炼丹和女色,身子一年不如一年,多少人惦记着那个位置。而平阳王手握朝廷三分之一的兵权,雄踞东南一带二十余年,莫说香怡是那般的样貌身段,单冲着平阳王唯一女儿这个身份,她也是个香饽饽。”

“本宫已经忍让了许多,总该为自己的儿子,谋一条后路。”

话说到这儿,翠鸢就不敢再问了。

宁王妃也知道自己说多了,收了话头道:“你去同张氏和姜氏说一声,让她们机灵着点,若是晗儿与烟儿的事儿能成,本宫不会忘了她们的功劳。”

“是。”

张氏与姜氏的院子挨着,香怡先去寻了李媛,而后又提议将李馨唤过来,人多热闹些。

李媛和李馨都是受宠若惊,她们本以为,香怡贵为郡主,是看不上她们这些庶女的,却没想到,她竟主动前来与她们交好。

二人有意迎合,香怡有意交好,相处不过半日,便亲近了起来。

午间时候,香怡告辞离去,李媛和李馨将她送至院外,看着她婀娜的身影渐行渐远,心头不由一阵感叹。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完美的女子,身份尊贵却为人亲和,不仅有倾国倾城之貌,还气质出尘高洁优雅,若她们能有她那般的样貌气度,婚事又怎会需要费心。

香怡的示好很快就有了回应。

翌日她刚刚从主院回到住处,李媛和李馨便来寻她,说是天气极好,桃花开的正艳,邀她去府中的桃花林饮茶赏花。

香怡欣然前往。

阳春三月,桃花正艳。

三人坐在桃花林中,饮茶闲聊,李媛和李馨说着京中趣事,香怡面上带笑,静静地听着,时不时附和两句。

过了一会儿,李昭忽然问道:“平阳那边办花朝节么?”

虽不知她为何提起这事儿,但香怡还是笑着点头道:“自是办的,民间还会选出花神来,坐花车游街,很是隆重。”

李媛笑着道:“京城倒是没有花神,但贵女之间却一直隐隐有些较量,虽不曾明说,却也会在花朝节办个宴席,一展所长评个甲乙丙等出来。今年我与姐姐合练了一舞,却因着舞技不精,只得了个乙。”

听得这话,香怡有了几分兴致:“不知是谁来办宴,又都是谁来评等呢?”

李馨回答道:“一般都是长公主设宴,将京城的贵女们都邀来,由几位皇子评等。”

香怡闻言皱了皱眉,却又很快舒展开来,她笑着道:“听着倒有些像是,在给皇子们选妃。”

李馨闻言一愣,看了看四周,而后低声道:“其实也差不多吧,但也不仅是妃,侧室妾室也是有的,所以每年都会很热闹。”

香怡笑着点头,表示了然。

陛下痴迷炼丹和女色,当今的韩贵妃,本是舞姬出身,却凭着出色的舞技,成了最受宠的那个,就连皇后都要忍让几分,而韩家也成了朝中新贵,风头无两。

所谓上行下效,如今对女子已经不似前朝那般拘束,舞艺也如同琴棋书画一般,是贵女们拿出来比较的才艺。

李馨入了正题:“郡主可会舞?”

香怡笑了笑:“略懂。”

旁人练舞或许是为了争得些什么,而她练舞,纯粹是为了将旁人比下去。

因为,她打小就不喜欢输。

李馨和李媛闻言眼睛一亮:“不知我们可有幸能欣赏郡主的舞艺?我们略通些音律,可为郡主伴奏。”

香怡这会儿明白了她们打的主意,笑着道:“好啊,不若咱们都回去准备准备,两刻钟后,在这儿见。”

李馨和李媛闻言大喜,当即点头道:“好,两刻钟后,我们在这儿见。”

书房内,李晗与宁王面对面坐着饮茶。

宁王以袖遮面,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大哥寻我来,所谓何事?”

李晗看着他的模样,长长叹了口气:“二弟已经连着两日夜宿花柳之地,今日又是早间才回,玩乐也当有个限度,莫要糟践了自己的身体。”

宁王闻言笑着道:“大哥是今日才认识我?我又不是这两日才这般。”

“今日不同往日。”

李晗看着他道:“烟儿妹妹已经来到王府,若无意外,我与她……”

宁王闻言沉了脸,正准备开口,元喜忽然匆匆来到门口,满脸喜色的笑着开口道:“世子,大小姐派了丫鬟来,说是她与二小姐,正在桃花林,与郡主比舞,想邀您去做个评判。”

话音一落,宁王便冷笑着轻嗤了一声。

依着他对她的了解,今日这场比舞,必然是她的手笔,说什么评判,不过是想着勾z引罢了。

叔嫂情深,她还真的敢!

听得轻嗤声,李晗微微皱了皱眉,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朝元喜道:“好,我即刻就来。”

元喜闻言,欢喜的去回话了。

李晗转眸看向宁王道:“二弟若当真喜爱那位红玉姑娘,就先收收心,好生商议一门婚事,成婚后再纳入府中,若你这般一直夜宿花柳,又有几个女子敢嫁给你?如此恶性循环,反而是耽误了旁人。二弟好好想想吧。”

说完这话,他便起了身,抬脚朝外走去。

宁王忽然站了起来,笑着道:“大哥这是要去做评判?正巧,我闲来无事,与大哥一道去吧,也免得大哥到时候为难。”

一边是两位亲妹,一边是他即将定下的未婚妻,若是不相上下,他确实会为难。

于是李晗点了点头道:“也好。”

桃林未至,便闻得琴声,抬眸望去,隔着花影重重,便见一个妖娆的身影扬袖而舞。

腰z肢款款,水蛇一般,玉胸丰腴,如山上晴雪,一眉一眼,一抬手一回眸皆是万种风情。

手如兰花展,腰似浮萍流。

扬袖似飞雪,回眸情已深。

单薄的舞衣,将她的身材一览无余,尤其是胸前鼓鼓,随着她的跳跃扭动,一颤一颤,直让人喉头发紧。

宁王脑中顿时浮现出那两团浑圆的模样,只觉得这两日刻意的醉生梦死,全然白费了。


凌浔转眸朝李晗看去,只见他脸颊染了红,薄z唇抿紧,喉头微动。

同是男子,李晗的这般反应,他实在太熟悉了。

凌浔眯了眯眼,又看了林中翩然起舞的宋柔,笑着开口道:“郡主的舞姿,还真是好看,就是穿的少了些。”

李晗闻言顿时回了神,这会儿他反应了过来,李昭和李媛唤他过来,根本就不是做什么评判的。

但他却将凌浔带了过来,还让他瞧见了宋柔此刻的模样。

李晗心头隐隐有些后悔,当即挪动身子,挡住了凌浔的目光,开口道:“我们回去吧。”

凌浔闻言挑眉:“大哥不是来做评判的么?”

“不了。”李晗开口道:“不过是两位妹妹与烟儿一道玩乐罢了,我们若去,她们反而不自在,走吧。”

凌浔朝里间看了一眼:“郡主的舞姿……”

李晗打断了他的话,催促道:“走吧。”

凌浔轻叹了一声,一脸可惜的随着他走了。

桃花林内,宋柔一舞结束,仍未见到李晗的身影。

不由微微皱眉,难道是她会错了意?

李媛和李馨,当真只是想要看看她的舞技?

此刻的李媛和李馨也是暗暗着急,她们来的时候,便派人去请大哥了,怎的郡主舞都跳完了,他还没有来?

郡主刚刚那一舞,实在是太过惊艳,舞技什么的先摆在一边,就这傲人的身段,不足一握的纤腰,莫说是男子了,就连她们看着都迷糊!

大哥没赶上,真真是可惜了!

李媛和李馨又是着急又是遗憾,可看着宋柔香汗浸湿z了额间碎发,又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让她再跳一个。

宋柔接过香怡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汗,笑着道:“献丑了。”

李馨连忙摆手:“郡主跳的如此之好,又怎会与丑沾上半分关系,与郡主的舞技相比,我们姐妹二人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李媛在一旁连连点头:“正是正是,郡主的舞技,哪怕是在京城的贵女中,那也是独一份的!若是郡主早些日子来,赶上了花朝节,魁首必定非郡主莫属。”

听得这话,李馨连忙扯了扯她的袖子,低声嗔怪道:“胡说些什么呢?花朝宴上争着出风头的女子是个什么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郡主怎么可能去争那魁首?”

李媛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连忙道:“是我说错话了,我其实就是想说,郡主舞技了得。”

她的话,让宋柔心念一动。

其实早在去年年关之前,皇后就已经派人去过平阳,想要将她带回京城,但父王与母妃以她身子不好,天寒地冻为由强硬拒绝了,而后便与宁王府取得了联系。

原本她是要在花朝节之前赶到京城,毕竟年前拒绝了皇后,年后就得积极些。

可宁王妃却回信,说一切她都已经安排妥当,待到春暖花开,花朝节过了之后再来不迟。

宋柔笑了笑:“多谢妹妹夸赞。”

见她没有芥蒂,李馨和李媛默默松了口气,二人朝林外看了一眼,暗暗有些着急。

大哥怎的还不来?!

这两个傻姑娘,心里想的什么全都写在脸上了。

宋柔看着两人的神色,笑着开口道:“我还有个比较拿手的霓裳舞,要不,跳给你们看看?”

听得这话,李媛和李馨立刻高兴的点头:“好呀好呀!“

宋柔笑了笑,起身跳了起来。

霓裳舞有些长,宋柔又刻意跳的慢了些,好展示自己婀娜的身段,然而再怎么拖延,一场舞也到了跳完的时候。

她擦了擦汗,在石桌旁坐下,兴致已经全无。

李媛和李馨也是失望又懊恼,眼看着已经到了午时,便也只能作罢,悻悻而归。

宋柔披着斗篷回到云裳苑,杨嬷嬷便迎了上来,关切问道:“如何?世子可有被小姐惊艳到?”

香怡嘟了嘴,满脸的不高兴:“惊艳什么呀,世子爷压根就没去!”

杨嬷嬷闻言皱了眉:“难道是咱们会错了意,两位姑娘压根就没有邀请世子?”

宋柔摇了摇头:“当是邀请了的,只不过他没有去。”

这话一出,杨嬷嬷和香怡顿时就沉默了下来。

杨嬷嬷犹豫了一会儿道:“派人去旁敲侧击打听打听,若是世子有事儿耽搁倒也罢了,若是无事……”

她皱眉看向宋柔道:“那小姐就得想好退路了。”

宋柔点了点头:“嬷嬷放心,我心中有数。出了一身汗,劳烦嬷嬷打些水来,我先沐浴。”

杨嬷嬷应了一声,转身去备水。

宋柔从平阳,就带了香怡和杨嬷嬷二人,剩下都是些侍卫,用来护着她安全的。

宁王妃提过一嘴,说要派些下人供她使唤,被她委婉拒绝之后,便再也没提过。

毕竟,若是硬要往她院子里添人,有监视她的嫌疑。

因着伺候的人少,香怡和杨嬷嬷许多事儿都需要亲力亲为,宋柔一人回到屋中,挑了换洗的衣服,便开始褪身上的衣衫。

就在她脱了大半,只剩下亵裤和一件肚兜,准备去净房的时候,忽然有所感应一般他,转身朝头顶看去。

房梁上,凌浔坐在上方,与她四目相对。

宋柔:……

这人什么毛病,不是看她沐浴,就是看她脱衣?

凌浔没想到她会突然往上看,不由也是一愣。

他原本来,是想同她把话说清楚,他是绝对不可能允许,在她与他有过那样的旖旎之后,还若无其事嫁给李晗的。

因着天子昏聩荒淫,后宫里的嫔妃,也有许多原先是旁人之妇,上行下效之下,这世道,对女子贞洁其实已经看的不是很重。

但李晗不行。

撇开李晗的身份不谈,他其实是个很保守很老实的人,而宋柔不仅寡廉鲜耻,还满腹心机,同她在一处,李晗必定被骗的连骨头都不剩。

故而凌浔从李晗那儿离开之后,便悄然来到了云裳苑,坐靠在房梁上,一边补眠一边等着她回来。

谁知道,她进了屋之后,就开始脱衣。

她的丫鬟还未走远,凌浔不好出声,本想移开目光,可不知道怎的,脑中就浮现出,她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婀娜,尤其是纵身飞旋跳跃时,那呼之欲出颤颤巍巍,饱满诱人的双峰。


凌染暗暗佩服杨嬷嬷的敏锐,默默点头表示赞同。

香怡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她气的跺了跺脚:“奴婢还以为,世子是个好的!”

“那要看跟谁比。”

杨嬷嬷淡淡道:“总而言之,一个在议亲之时都控制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人,哪怕再优秀,也绝非良配。因为他既分不清轻重,也没有丝毫担当,现在都如此,往后更是指望不上!”

香怡听得似懂非懂:“那与二公子几次三番下小姐脸面何干?”

杨嬷嬷皱了皱眉:“世子的事儿,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宁王府若真有意同平阳王府联姻,大儿子不成,还有二儿子,世子之位又不是不能变。但二公子现在摆出对小姐不喜的态度来,明摆着就是拒绝了。”

一直没有出声的凌染,忽然抬起头来:“嬷嬷觉得他这般做,是为了拒绝同我联姻?”

“不是觉得,而是必然如此。”

杨嬷嬷看着她道:“他好歹也是宁王府二公子,基本的礼教必然是有的,即便不喜欢小姐,也不可能表现的那般明显,弄的人人皆知,他这般做唯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不愿联姻。”

放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凌染冷笑:“那他委实有些自作多情了。”

杨嬷嬷也有些恼,冷哼一声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轮的到他来嫌弃我们小姐!”

香怡在一旁愤愤点头:“就是!”

杨嬷嬷看向凌染道:“但眼下还不是同他们撕破脸的时候,先将人哄着,等再过几日,他们若还是这般将咱们困着不让见人,撕破脸也没什么不可,咱们已经仁至义尽,平阳王府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

凌染啪的一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就依嬷嬷所言。”

渣男!

还想让她帮他纾解,继续占她便宜,下辈子吧!

李晗在床上整整趴了两日,背后的鞭伤终于开始结痂,可以下床走动了。

他下床后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寻凌染。

看着面前笑的温和,依旧是风度翩翩的李晗,凌染脑中回想的却是他暗哑那声:音儿。

凌染垂了垂眼眸,一副含羞模样:“晗哥哥这是忙完了?”

李晗看着她娇嫩的小脸,喉结微动:“嗯,这些日子一直想来寻你,但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忙的脱不开身,烟儿妹妹这几日过的可好?”

“挺好的。”凌染抬眸,朝他笑了笑:“晗哥哥辛苦了许多日,如今终于得闲,定要好好休息。”

李晗嗯了一声,一时竟不知道同她说些什么,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李晗忽然想起了沈音。

他与沈音虽然相识许久,但于他而言,沈音与其他女子并无太多不同,最多也只是样貌好了些,引人注目了些罢了。

真正让他注意到她,是在一次诗会上。

那时少男少女们围坐在一处,作诗饮酒畅谈,不知怎的就聊到了最欣赏的诗人,旁人说的都是赫赫有名的大文豪,唯有沈音提到了一个旁人都不怎么听过的诗人。

众人都不知道那人是谁,唯有他知。

因为,那也是他最欣赏的诗人。

自那之后,他停留在沈音身上的目光就多了些,在她聊起那个诗人时,他也会忍不住开口与她探讨。

男女有别,在人前聊的总归有限,而且沈音本就是个不喜多言的,故而也只能三言两语,总不能尽兴,多少有些遗憾。

直到某日,沈音悄悄递给了他一封信,询问他是否有那位诗人的真迹。


李胤是带着几分恼意的。

恼她,也恼自己。

故而这一握,就带了几分力道,惹的楚烟痛呼了一声。

她有些不满,正准备开口让他轻一些,却见他猛然抬起头,直直朝她看了过来。

楚烟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连话都忘了说。

他的眼神太黑太暗,像极了与倭寇交手之前,死死盯着倭寇的平阳将士,那是一种盯上猎物,且要将其大卸八块的眼神。

楚烟咽了咽口水,有些想后退,然而他的手还掌握着她,她只能示弱,娇滴滴的唤了一声:“胤哥哥。”

李胤深深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落在另一侧,手中的力道也松了下来。

他想起了两日之前的那个梦,他与她最亲昵的时候,是在船上。

而那时只为救人,从未起了心思要品尝她。

被品尝的滋味,他在梦里已经体会过,却还从未体会过,品尝的滋味。

想到这儿,他忽然低头俯身。

“唔……”

楚烟顿时娇媚出声,身子也瞬间化成了春水,瘫软下来。

李胤一把抱住她的腰,直接将她抱的腾空而起,将她的两条腿盘在他的腰上。

他的唇咬着不放。

楚烟按捺不住,纤纤玉指插入他的发中,雪白饱满却因着她的动作,往他面前又送了几分。

喘息,轻吟,顿时在静谧的净房,低低响起。

过了片刻,李胤终于松了口,抬眸朝楚烟看去,此刻的她双眼迷离,两颊染红,显然已经动情。

李胤的双眸顿时又是一暗。

楚烟难耐不已,捧着他的头,不知是想要推开他,还是想要他更靠近。

有东西顶着,让她很不舒服,她难受的轻轻扭了扭身子,却惹来他的一声轻嘶,而后一巴掌不轻不重的落在了她的屁股上。

就在这时,外间忽然响起了香怡的声音:“小姐怎么了?”

意乱情迷的两人瞬间回了神。

楚烟有些惊慌,整个人都绷紧了,不自觉的翘臀一夹,紧张的轻咳了一声,开口道:“没事,刚刚有个小虫子,我拍了一下。”

香怡放下心来,开口道:“奴婢就在门外,小姐有事儿唤奴婢。”

楚烟嗯了一声,转眸低头朝李胤看去。

这时,她才发现,屁股被他抓的紧紧的,而他额间已经有汗沁出,牙关紧咬,整个人绷的极紧,一双黑眸,深深的看着她。

楚烟被他看的有些不适,总感觉,他下一瞬就会撕碎她似的,连忙低低开口:“胤哥哥,可以了么?”

自然可以。

他原本也只是想看看,让自己习以为常,免得总是受其影响,却没想到又到了这一步。

李胤皱了眉,抬手将她放了下来。

楚烟双脚落了地,刚要开口,就看见了他腰腹间的异样,腾的一下红了脸。

李胤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神有些复杂,抬眸看向她道:“我走了。”

楚烟看了眼,红着脸道:“就……这样走么?”

李胤闻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然呢?”

楚烟犹豫了一会儿道:“要不,你再在这儿待一会儿,等……等你那儿消了,衣衫也干了,再……”

听得这话,李胤轻笑了一声:“你若再不快些沐浴,你的丫鬟就要怀疑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楚烟没有再挽留,只抬眸看着他道:“那……我出府的事儿……”

听得这话,李胤面上的笑,霎那间褪的干干净净,但很快他又扬起一个笑容来:“放心,烟儿妹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答应你的事情,我自不会食言。”

楚烟总觉得他这个笑容有些瘆得慌,但他既然这般说了,她也就放下心来,点头道:“那我等着胤哥哥。”

李胤笑了笑:“好。”

说完这话,他一个纵身便消失在了屋内。

一到屋外,李胤面上的笑容就退了个干干净净。

他朝屋内看了一眼,脸色有些沉。

在她眼里,他果然是个死人!

没一会儿,屋内响起了水声。

李胤靠在墙角,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恼怒,纵身离开。

李晗送走了李胤之后,独自坐在书房,脑海中满是那飘然的身影,还有那优美曼妙的身段。

他也曾参加过各种宴席,身为宁王世子,也领了差事,自然也免不了应酬,可他从未见过,如今日这般的惊鸿一瞥。

李晗有些坐立难安,他未曾露面,也不知道烟儿误会了没。

她应当是不知道,李媛和李馨约他前去的吧?否则也不会穿的如此清凉,在桃林中翩然起舞。

可若是她后来知晓,李媛和李馨约了他呢?更甚者,知晓他去了桃林,却在见到她舞姿之后离开了呢?

李晗越想越觉得,不管如何,他该主动去寻楚烟,侧面解释下自己不曾露面的原因。

然而,就在他准备用完午饭后,便主动去寻楚烟的时候,衙署却忽然派人来寻,说是有事非得要他出面不可。

李晗闻言只能匆匆去了衙署,留下元喜嘱咐道:“若是两位妹妹派人来询问,我为何没有赴约,你实话实说便是,顺道告知她们,郡主身份尊贵,万不可如今日这般,引她做些不得体之事!”

元喜点头应下,如实转达。

李媛和李馨,听得丫鬟带来的回话,顿时又羞又气。

什么叫引郡主做些不得体之事?

不就是说,她们不得体也就罢了,别把郡主给带坏了?

她们那么折腾,都是为了谁?!

李媛和李馨二人,委屈寻张氏与姜氏哭诉,张氏与姜氏闻言,也只能叹气:“先将此事放一放吧,过两日再说。”

李晗去了衙署,忙活了整整一下午,晚间才归。

这般晚了,他便想着明日再去寻楚烟也不迟,可谁曾想到,本是闲职的他,不知道为何突然得到了众人的关注,忙的不可开交。


事到如今,晏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特意前来,不过是因记着昨日,她说他连中几次美人计的仇罢了。

只是这人也太过离经叛道,便宜都给他占完了,才来说什么不过如此。

晏渺面色沉了沉,重新缩回水中,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凤眸轻挑:“你的定力,也不过如此。”

萧决顺着她的目光垂眸看了一眼,脸色顿时有些黑。

看着如同无暇玉璧一般的身子,他冷声道:“这只能证明我是个正常的男人罢了。总好过你,恬不知耻。”

听得这话,晏渺皱了眉。

恬不知耻?

那要她如何?

毒发作是她想的么?丹药丢失,是她愿意的么?

父王母妃娇养着,兄长娇宠着,如今正是她能为他们做些什么的时候,难道就因为被一个男子亵玩过,就不顾父王母妃和兄长的安危和心情,去寻死觅活?!

别说只是被亵玩,哪怕是她已经丢了清白,她也要拖着这残破的身子,在京城为平阳王府谋一份助力出来!

“说到恬不知耻,我自是不如胤哥哥的,毕竟我来宁王府的目的,两家也都是默认了的。”

晏渺笑了笑:“我对晗哥哥的印象很好,晗哥哥对我应该也不错,刚刚还打发了小厮来,问我有什么需要的。若无意外,我与晗哥哥不久就会定下婚事,倒是胤哥哥你……”

她上下扫了他一眼,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片刻,轻启红唇淡淡道:“就是这么对待未来嫂子的么?”

萧决的脸彻底黑了,看着她因着热气而通红的脸,冷声道:“本公子大度,从前之事不与你计较,但我大哥宅心仁厚,是个端正君子,他要娶的必然是端庄心善的女子,你配不上他。”

“今日我来,便是为了警告你,从今往后莫要再接近他,否则,我不介意将你我的过往,公之于众。别忘了,你的肚兜还在我手里!”

说完这话,他冷冷的看她一眼,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屋内。

看着他离开,晏渺恨恨的咬了牙。

便宜占尽,还骂她恬不知耻,明知两家有意联姻,还夜闯香闺,看她沐浴,到底是谁恬不知耻!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晏渺深深息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这才开口道:“进。”

香怡推门而入,取了帕子来到她身边:“小姐莫要泡的太久,该起身了。”

晏渺嗯了一声,从浴桶里起身。

香怡为她裹上,又取了一方帕子,一边给她绞发,一边絮叨的说着安排。

晏渺心不在焉的应着,脑中想的却是萧决临走时的警告。

她的肚兜还在他手中,即便他不会说出船上之事,胡诌些风韵之事,也足够让宁王与宁王妃对她厌恶。

若是这事儿再传了出去,即便众人不知,天子对平阳王府起了歹念的事儿,她在京中的处境也很艰难。

更何况,她初来京城,对一切都不熟悉,眼下也寻不到比李晗更合适的人选。

不,还是有的。

萧决虽是宁王次子不能继承王府,但将来也是郡王,而且他是宁王妃亲生感情甚好,若她能够嫁给他,依旧能够得到宁王府的助力。

只是,萧决现在对她印象极差,想要让他对她改观,然后非她不娶,怕是要有点难度。

但比起平阳王府的安危来说,莫说是这点难度了,就是她的清白、婚事、脸皮,都不值一提。

“小姐,您觉得如何?”

晏渺回了神:“我有些犯困了,没听清你的话,什么事情如何?”

“就是压制毒的方子。”

香怡压低了声音道:“小姐毒一月便会发作一回,没有丹药,奴婢这心里总是慌的很,要不明日小姐就借着写家书的名义,书信一封回王府,让夫人将方子送过来?”

晏渺闻言摇了摇头:“书信不妥,一来是时间太长,二来如今陛下猜忌平阳王府,我说是来做客,可实际上却是来当人质的,寄回去的书信,必然有人会偷看。”

“那怎么办?”香怡有些急了:“没有丹药,小姐的毒……”

“不必太过担心。”

晏渺低声道:“没有丹药,我也寻到了暂时缓解毒的办法,一时半会儿不会如何。临别之时,父王不是给了我一只信鸽么?就用那个传信吧。”

听得这话,香怡有些为难的道:“可那信鸽,是用来危急时候传信的,现在就用了,怕是……”

“从我决定来到京城开始,就已经没有什么危急时候了。”

晏渺垂了眼眸,笑了笑:“我是来给平阳王府解决麻烦,而不是制造麻烦的,平阳王府必然有陛下的人,我有信鸽也未必是个秘密,此时用最为合适。”

香怡闻言红了眼眶,哑声道:“奴婢去给小姐准备笔墨。”

晏渺嗯了一声:“去吧。”

垂眸看了一眼,他低低咒骂了一声:“出息!”

然而咒骂无用,体内依旧有一股无名火在烧。

萧决站起身来往净房走去,朝外间小厮吩咐道:“打冷水来,我要沐浴。”

听得吩咐的来福,微微一愣:“少爷,这个天……”

萧决头也不回:“别问!”

来福见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立刻去备水了。

在冷水里泡了一会儿,萧决身上那股邪火,这才消了下去。

天色已暗,他随意用了些饭,便拿着书靠在床头看着。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闪入屋内,恭声道:“主子,找到了内鬼的踪迹,虽然未曾找到人,但属下射下了他放出的信鸽。”

萧决当即放下手中的书:“呈上来。”

“是!”


她昨晚用来堵他嘴的肚兜!

那会儿手边没有合适的东西,加上她以为他必定会永沉海底,便放心的用肚兜塞了他的嘴。

可现在,他却活着好好的,而绣着她芳名的肚兜却落在了他的手上!

凌染呼吸几乎停止,放在腿上的纤纤玉手握成了拳。

几息之间,她已设想了无数可能,以及退路和说辞。

陆景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将肚兜重新塞入袖中,又从另一侧袖中,取出一方帕子来,擦了擦手,淡淡道:“刚刚不小心将茶水洒到了手上而已。”

宁王怒了:“本王是在问你,你那边袖子里,藏的是什么?!”

陆景皱了皱眉:“女子肚兜而已。”

“女子肚兜,还而已?!”

宁王气的猛的拍了下桌子,怒声道:“你是不是在外间胡来了?本王同你说过多少次,你若想要女子,可由你娘为了寻几个通房丫鬟,婚事也可以慢慢相看起来,不管如何,都不能在外间胡来!”

“可你倒好!丫鬟丫鬟你不要,婚事婚事你也……”

陆景皱眉打断了他的话:“是杨益他们的恶作剧罢了,因着我连着三日将他灌醉,害的他回去被武安侯揍了一顿,他气不过才故意为之,父王若是不信,大可去寻杨益对峙。”

听得这话,宁王的怒气顿时淡了,他有些狐疑的看着他:“此话当真?”

陆景嗯了一声:“比金子还真!这肚兜还是他们让丫鬟去新买的。”

宁王妃松了口气,转眸朝宁王道:“不过是个恶作剧罢了,你也是的,烟儿还在呢,大呼小叫说这些作甚?”

宁王闻言看了凌染一眼,也知道自己这发难的时候有些不对,轻咳了一声不说话。

宁王妃牵过凌染的手,轻轻拍了拍,柔声道:“吓着了吧?瞧这小脸白的,你叔父他就是个大嗓门,你别怕。”

凌染闻言连忙挤出一个笑容来:“只是有些没休息好,让姨母担忧了,说起大嗓门,我父王也是不遑多让的。”

“说的也是,你娘在给我的信中,没少抱怨。”

宁王妃笑了笑:“既然你累了,那就早些歇息,人明儿个再见也不迟。”

凌染从善如流的应下,宁王妃便派了身边的大丫鬟,领她去歇着了。

陆景看着她离开,也站起了身,打了个哈欠道:“儿子也下去歇着了,中午被他们灌的有些多,酒还未醒呢。”

宁王妃见状没好气的摆了摆手:“去去去,别在这儿碍眼。”

陆景转身要走,宁王却叫住了他,看着他沉声道:“别忘了你的身份!”

陆景皱了皱眉,丢下一句知道,便转身离开了。

日落西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香怡在归置行李,凌染随意用了些饭,泡在浴桶中,心有些沉。

她与陆景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化干戈为玉帛,显然不大可能。

昨儿个晚上,他被当成朝廷钦犯追杀,躲到了她的船上,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秘密。

所以昨晚的事情,他必定不会说出口,但她的肚兜在他手中,这始终是个隐患,当想个法子拿回来才是!

“想什么这么入神?难不成在想,该如何再杀我一次?!”

陆景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凌染吓了一跳,急忙回身看去,就见他站在身后墙角处,正静静地看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凌染微微一愣,急忙将身子沉到水里。

陆景双手环胸,面露讥讽:“有什么可遮掩的?你是不是忘了。”

凌染腾的一下红了脸,看着他道:“你欲如何?”

陆景闻言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来到木桶边,俯下身来,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

她身子沉在水里,奈何今日因为匆忙,她用的是清水,不仅不能遮掩半分,反而更衬得她身材傲人。

其实在他靠近之时,凌染便想环胸遮挡的。

然而,一想到他昨晚连中三次美人计的表现,她的肚兜又还在他手中,她便又改了主意。

他说的没错,看都看过,甚至把玩过,更亲密的事情也做了,此刻再来矜持,已经毫无意义,倒不如先将肚兜要回来再说!

陆景的目光从胸口转回到她美艳的小脸上,面露讥讽:“你真的是毫无……”

话未说完,两条如玉藕一般的手臂,带着湿意与温热,缠上了他的肩头。

凌染缓缓从水里起身,水渍沿着圆润莹白缓缓滑落。

陆景喉结微动,从她的胸前移开目光,迎上了她的眼眸。

凌染缓缓贴了上去,一手勾着他的颈项,一手轻轻抚上他俊美的脸。

她一点点靠近他,伸出小舌轻轻舔了舔红唇,带着几分委屈低低道:“你怨我是么?”

陆景的目光,在她水润的红唇上掠过,淡淡开口道:“难道不应该?”

“自然不应该。”

凌染嘟着红唇,委屈巴巴的道:“你也不曾表露身份,人家以为你是江洋大盗朝廷钦犯,你也知道我的处境,在那样的情况下,你又是那样的身份,我唯有那般做,才能自保。”

“若是知道你的身份,我无论如何,也不会那般对你的。”

说着,她凑了过去,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柔声道:“别怨我了,好不好?我是真心知道错了。”

陆景的眼眸晦暗了几分,缓缓开口道:“你的真心?”

凌染咬了咬唇,牵过他的手,咬了下唇道:“感受到我的真心了么?”

陆景垂眸看了一眼,伸手捏了捏,哑声道:“还不够。”

凌染闻言咬了咬牙,直接吻上了他的薄z唇:“这样呢?”

陆景眸色一暗,一手抚上她的脑袋,将她按向自己,反客为主。

一个深深的吻,再分开时两人都气息不稳。

凌染已经是意乱情迷,但她却依旧记得自己的目的,哑声开口道:“我的肚兜……”

话未说完,陆景忽然放开她,直起了身,居高临下的冷冷的看着她,哪里有半分动情迷乱模样。

他轻嗤了一声,勾起唇角满是讥讽:“你的美人计,也不过如此。”


毕竟是亲王府邸,规模着实有些大。

李晗带着宋柔慢悠悠的逛了两个时辰,这才逛完。

他将宋柔送回了院门前,柔声叮嘱道:“今儿个走的有些久,想必你也乏了,从平阳到京城,又是一路劳顿,等你休息好了,我带你去京城四处转转。”

宋柔应了一声,站在院门前,目送着他离开。

与凌浔相比,李晗简直再好不过,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若不是船上那件事儿,她根本没必要考虑凌浔。

想到他,宋柔心头就是一阵烦躁,转身回了院子,向杨嬷嬷问道:“小厨房可弄好了?”

“已经收拾妥当。”

杨嬷嬷笑着问道:“小姐可是要亲手做糕点,送给世子?”

宋柔嗯了一声:“他特意给我送了樱桃,我还礼也是应该的。”

杨嬷嬷闻言顿时笑了:“小姐说的对,不能少了礼数。”

宋柔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小厨房。

傍晚的时候,宁王府每个院子,都收到宋柔亲手做的糕点,还有她从平阳王府带来的礼。

这些礼,原本该昨日就送的,但因着昨儿个她休息的早,未曾正式见过府上的人,便就作罢了,今儿个正好连着糕点一同送上。

来福一手端着糕点,一手拎着宋柔送来的礼,高高兴兴的进了屋:“主子,郡主给您送吃食来了!”

凌浔捧着书,躺在小榻上。

他的内伤原本是不重的,但架不住他用内力逼出了僵直散,又沉了一回海,还一连泡了两次冷水,内伤便有些压不住,今日与李晗切磋,也都是强撑着。

而这桩桩件件,每一件都与宋柔有关!

故而听得郡主两个字,凌浔的脸色就有些不大好,连头也未抬,直接道:“扔了!”

来福吓了一跳,连忙道:“这可仍不得,是郡主亲手做的呢!”

听得这话,凌浔终于抬眸看了他手中的糕点一眼,轻嗤了一声道:“她贵为郡主,会亲自下厨做糕点?不过是下人做了,她担个名头罢了。”

“才是呢!”

来福立刻辩解道:“与世子逛完府上之后,一回院子郡主就进了小厨房,做糕点的许多材料都没有,还是跟大厨房要的,王妃还特意去看了,府上诸多下人都是亲眼瞧见的。”

“从和面到上锅,君主都是亲力亲为,连火候都在一旁亲自看着,真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世上难见郡主这般才德兼备、又如此貌美的女子了!”

“不过是她收买人心的手段罢了。”

凌浔轻哼了一声,但到底还是起了身,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甜而不腻,还带着一股清香,倒是与京城所见的糕点不同,有着别样的风味。

来福见他松了眉,面有满意之色,轻咳一声开口道:“这糕点,本是郡主特意为世子做的,但考虑到府上还有其他兄弟姐妹,便干脆多做了一些,每个院里都送了一份,您瞧,有个嫂嫂还是挺好的不是?还能得到多一份的关……”

啪!

吃了一半的糕点,重重的扔在了盘子上。

凌浔冷声道:“扔了!”

来福傻了眼:“这……”

“让你扔你就扔!”

见他态度坚决,来福只得应道:“是。”

他可惜的看着盘子中的糕点,叹了口气正要转身,却忽然有些惊讶的从糕点下抽出一张花笺来:“这是什么?”

凌浔转眸望去,一眼就瞧见了上面娟秀的字。

他从来福手中抽走花笺,看着上面的内容,神色复杂。

其实花笺上也没写什么,只是写了这糕点的名称,以及配什么茶味道最好。

来福笑着道:“郡主真是有心了。”

凌浔看着花笺,沉默着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糕点留下,你出去吧。”

来福只当是郡主的用心,让自家主子改了主意,当即高兴的将糕点和礼物留下,还特意说了一遍,是宋柔送的礼,而后便退下了。

凌浔看了看糕点,又看了看手中的花笺,轻哼了一声。

亲手写的花笺,若是当真胸怀坦荡,就该大大方方的放在糕点上面,让人一眼便能瞧见。

压在下面,吃完糕点才能看见,不是别有居心,又能是什么?

与他发生了那样的事儿,还能面含娇羞与李晗游园,转眼又特意给他写了这样一张花笺,还欲盖弥彰的压在了糕点下。

她将这宁王府,当成了猎艳场不成?!

走了半日的路,宋柔乏的很,泡在澡盆里闭眼休息。

忽然,面前落下阴影,一道不善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宋柔睁开眼,就见凌浔正站在浴桶旁,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她。

许是已经有过两次他突然出现,宋柔现在已经波澜不惊,但想起昨儿个他说她不知羞的话,她便一把环抱住自己,将身子沉到了水里。

看着她的动作,凌浔轻嗤了一声:“多此一举!”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宋柔觉得他简直无理取闹!

她压下心头恼怒,正要开口,凌浔却忽然将一个东西,丢到了水里,冷眼看着她道:“你不是胆大妄为么?这般暗戳戳的勾搭我,是想鱼与熊掌兼得,还是想要与我玩叔嫂情深?”

宋柔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她暗地里送他花笺,不过是想同他表达善意,最好从前的都忘了,昨儿个开始,他们就两清了不是么?

可他呢?

无论是鱼与熊掌兼得,还是玩叔嫂情深,都在骂她,是个水性杨花、放z荡的女子。

平阳王常说,整个楚家的反骨都长在她一人身上,若她有十斤重,那九斤必定是反骨。

而宋柔此刻的反骨已经达到了九斤九,她不怒反笑,松开环住自己胸前的手,缓缓从水里起了身。


肖倓笑着道:“来了不少,鲁国公世子、杨家大公子,礼部尚书大公子,韩将军……”

他一连说了十多个,元晞眼睛越听越亮。

陆瞻果然没骗她,京城贵公子十有六七都来了。

但,区区几个清倌挂牌,为什么会吸引这么多人来?

看着她竖起耳朵两眼放光,陆瞻眸色冷了冷。

揽着她腰间的手不动声色的伸进了斗篷,钻进了衣衫内,抚上了她腰间软肉。

元晞当即就顾不上旁的了,急忙压住他的手,羞恼的低声道:“陆瞻!你要点脸!”

“噗!”

杨益一口酒,直接喷到了桌子上,肖倓也咳嗽不已。

红玉停了下来,关切问道:“杨公子、肖公子,你们怎么了?”

肖倓仍在咳嗽,杨益看了陆瞻一眼,慌忙取了帕子擦了擦嘴:“没、没什么,就是刚刚肖倓突然摸了我一把,把我给吓着了。”

听得这话,肖倓顾不得咳嗽,当即跳起来要揍他。

杨益连忙抬手抵挡道:“我这不是误会么?误会!”

肖倓收了手,轻咳一声对红玉道:“没什么,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他吓了一跳,锤了我一拳。”

红玉看了两人一眼,笑了笑:“两位公子感情可真好。”

杨益和肖倓互看一眼,齐齐轻哼一声,嫌弃的撇开脸。

元晞趴在陆瞻怀里,尴尬的动也不动。

陆瞻的身子也有些僵硬,他没想到,她会出声,刚刚其实是他下意识的举动,并非存心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她,不过是看不惯她那副模样罢了。

直到她出了声,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陆瞻垂了眼眸,看着脸色涨红,连耳尖都泛了红的元晞,神色有些复杂。

察觉到他的目光,元晞抬眸朝他瞪眼,咬牙无声道:“还不快放开!”

陆瞻勾唇笑了,非但没有松手,反而直接将手从腰间一路抚摸到了她的腹部,在她柔软的肚皮上揉了两下,低头在她耳边轻笑着道:“我凭本事摸的,为何要放?”

混蛋!

元晞根本按不住他,一来是力气不够,二来她披着斗篷,脑袋又埋在他怀里,怕动作太大让旁人瞧见她。

她只能气的干瞪眼,结果非但没用,反而惹来这人的一声轻笑。

元晞气的张嘴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

陆瞻的身子顿时就绷直了,收了笑目色沉沉的看着她。

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元晞抬眸看着他娇滴滴的道:“胤哥哥,你最好了。”

“呵!”

陆瞻嗤笑了一声,忽然一扯披风……

元晞心头一紧:“别……”

一个吻落了下来。

蜻蜓点水,一触即离,成功将她的话堵在了唇齿间。

元晞有些傻眼的看着他,这才发现他并不是扯开披风,而是将披风拉了起来,将她脑袋也罩住了。

陆瞻轻哼了一声,将披风转了个圈,如同面巾一般系在她的脑后,而后拢了拢,又将手伸进衣衫,掌心摩挲着她娇嫩的皮肤,几根手指拽着合拢的披风下摆,淡淡道:“我一直是个好人,不必谢。”

元晞:……

这人,真真是个混蛋!

他拽着合拢披风的下摆,若是松手披风就会散开,是拿准了她没法再反抗他,只能任由他占便宜。

元晞咬了咬牙,算了,反正别人看不见,随他去!

有了斗篷的遮挡,她终于可以侧靠在陆瞻怀里,打量着四周。

她和陆瞻坐在上座,正对着雅间的门,陆瞻旁边应该就是什么周公子,再旁边那个应该就是肖公子了,一个浓眉大眼一脸刚毅,一个是眉眼细长儒雅温和,样貌都还不错。


楚珩这两日,有些烦躁。

一闭上眼,便是许婉未着寸缕勾着他脖子,主动亲吻他的模样。

尤其是第二晚,从她这儿离开之后,他硬生生忍着胀痛入眠。

睡是睡着了,可在梦里,他却又回到了浴桶旁,与她亲吻缠绵……

而梦里的她,要更大胆一些。

一吻过后,娇嗔着轻轻推开他,俯身掬起一捧水,泼洒在他身上,而后又借着夜深露重,怕他受凉的借口,一点点褪去他的衣衫。

腰带、外衫、中衣。

而后学着他逗弄她时的模样,伸手抚上他的胸膛……

梦醒之后,楚珩黑着脸换了亵裤,当晚便出府去了怡红院。

定是他这些日子没怎么被女子勾z引,自制力大幅下降,这才会被她那般轻轻一撩,就如老房着火一般。

他连着去了两晚,总算没再想起她娇媚妖娆的小脸,和曼妙的身姿。

然而,只是花丛中轻轻一撇,那些亲昵的画面便纷至沓来。

所谓功亏一篑,便是如此。

想到此处,楚珩便又回了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许婉脱衣。

许是多看几次,看的多了,他也就稀松平常了。

但没想到的是,她脱就脱了,也不脱个干净,勾的他碾了碾手指,有些蠢蠢欲动。

就在这时,她偏又抬眸朝他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楚珩顿时敛了神色,正欲从梁上跃下,却见她平静的收回目光,好似不曾看见他一般,转身朝净房走去。

她不在乎。

是了,她本就寡廉鲜耻,与他几次三番有过那样的亲昵之后,转头便能若无其事的去勾z引李晗,又怎会在乎,被他看见了脱衣?

楚珩冷了眉眼,头一回觉得有荒谬。

两人亲昵,受影响的是他,午夜梦回,念念不忘的也是他。

而她倒好,深刻诠释了什么叫薄情寡性。

她不在乎,与他那般亲昵过,更不在乎,他是不是前脚与她亲吻缠绵,后脚便去了怡红院夜不归宿。

楚珩冷了眉眼。

就在这时,他又见她忽然回眸,朝他媚色盈盈的看了一眼,勾唇一笑,而后收回目光推开净房的门,走了进去。

她这是在勾z引他?

早间在桃林中不曾勾z引到李晗,这会儿就来勾z引他?

她把他当什么?!

楚珩的眉眼更冷了,他冷哼一声,一甩衣袖从房梁上翩然落地,随在她身后入了净房,关上了门。

净房内的浴桶盛满了热水,散发着热气。

小小的净房,此刻水汽袅袅,雾影蒙蒙。

许婉将换洗的衣物,放在一旁的凳子上,而后侧身坐在浴桶边沿,卷起衣袖,露出与一小节纤细柔嫩的手臂,将手深入浴桶中,轻轻拨弄。

似在试温,又似在玩水。

楚珩碾了碾手指,扬唇轻笑:“烟儿妹妹邀我前来,是又想对我使美人计?”

许婉闻言抬眸,水盈盈的眸子朝他看了过去:“那胤哥哥会中计么?”

楚珩勾了唇:“那就要看,烟儿妹妹能做到什么地步了。”

许婉闻言笑了笑,起身抬脚朝他走去。

杨柳扶摇,风情款款,楚珩的目光落在丰盈上。

他是个正常男人,有美人美景自然不介意欣赏。

许婉来到他身边,伸出玉臂勾住他的脖子,亲昵的道:“胤哥哥,想要烟儿做到什么地步?”

听得这话,楚珩忽然觉得,好似有一盆凉水浇下。

是了,她压根不在乎。

所以,即便做到什么地步,她也无所谓。而她也清楚的知道,他不会真的要了她。

因为那就是一条线,只要未跨过那条线,他与她都有抽身的余地,而一旦跨过了那条线,他与她都再无退路。

楚珩伸手将她的手臂,一点点从脖间拿了下来,后退一步,看着她开口道:“烟儿妹妹怕是忘了,美人计对我无用。你的那些手段和心机,最好都收一收。”

许婉叹了口气:“是啊,胤哥哥看不上我。”

楚珩沉了沉眼眸,没有答话。

许婉抬眸看向他道:“我与胤哥哥虽有些不快,但也是两清了,我有一事想要胤哥哥帮忙,不知胤哥哥能否看在我们也算有几分往来的份上,帮我一次?”

楚珩闻言皱了眉:“什么忙?”

“只是一件小事。”许婉柔声道:“我来京城也有几日了,还未曾出去转过,想要拜托胤哥哥,带我去京城转转。”

听得这话,楚珩的眉眼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他冷笑了一声,看着她道:“怎么?你勾z引我大哥还不够,还想去外间招蜂引蝶,勾z引别的男子?!”

许婉没想到,她只是说了个出门转转,他就能一眼看穿她的目的。

但这是能承认的么?

自然不能!

她一脸受伤的看着他道:“我不过是想去京城转转,游玩游玩罢了,胤哥哥怎的能如此想我?”

楚珩闻言冷笑,也不与她争辩,只开口道:“以色侍人,人薄之。更何况,京城不是平阳,许多人不是你能招惹的。”

他说的道理,她何尝不知?

但他们兄弟两个,一个明知她要跳舞,受邀也不前往。

一个便宜占尽,却依旧对她冷嘲热讽,前一刻对她意乱情迷,下一刻就能夜宿花柳。

她能怎么办?!

许婉深深吸了口气,抬眸看向他道:“此次我来京城,就是为寻得如意郎君,既然晗哥哥对我无意,我自然要去见见旁人。”

李晗对她无意?

楚珩想起早间,李晗见她起舞时的模样,还有挡住他视线,迫不及待领着他出桃林的举动,抿了抿唇,什么话也没说。

她既然误会,那是再好不过,免得她去霍霍李晗。

见他不开口,许婉也有些暗恼:“胤哥哥为何对我总有偏见?你能前脚与我温存,后脚就夜宿花柳寻欢作乐,为何我要为自己觅个如意郎君就不成?”

楚珩闻言深深看着她:“就因为此事,所以你四处折腾?”

许婉闻言一愣,抬眸朝他看去:“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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