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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弃妻太诱人了怎么办高质量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晚上睡觉的时候,安然和小石头仔细分析了丁家的情况,告诉他遇到事该如何应对。
小石头听完后,小脸更严肃了,“还是在下溪村这里过的舒服,那个什么丁家真讨厌,还要守那么多规矩。”
“所以娘才嘱咐你这么多,现在只要咱们母子还能在一起,只要他们不把咱俩分开,该忍的时候就得忍。你也得控制脾气,不要让娘难过,好不好。”
小石头扑到娘的怀里,说道:“好吧,只要还让咱俩在一起,我就先忍忍,总有一天,我要让丁家人好看。”
安然笑着拍着儿子的背,说道:“等我的小石头长大了,有本事了,就由你说了算。但现在不行,娘教过你要识时务,明白吗。”
母子俩说了半宿的话,这才睡下。
府城丁家大宅里,丁胜康听完下人的话,再次确定,“你没听错,这是真的。”
下人说道:“奴才听的真真的,名字,住处全对得上。”
丁胜康沉思一会儿,把管家招来说道:“派一得力的人,去把大奶奶和小少爷接回来。”
管家走近两步,小声说道:“可是老爷,夫人会不高兴的。”
丁韩氏的外甥女,在他和老大不在家时,到底被丁韩氏接进府里,做了丁长赫的贵妾,还送到边疆儿子身边。
可有夫人撑腰,哪像妾呀,那派头就像正室夫人。
现在把大奶奶接回来,夫人怎么会同意?到时候又有的闹了。
丁胜康说道:“毕竟是丁家血脉,先接回来吧。”
管家出来后找到心腹,小声交代几句,最后说道:“对大奶奶客气着点。”
吩咐完后,管家就回了院子,他知道,只要大奶奶回来,院子里肯定就又热闹起来了。
老太爷给定的亲,老太爷和老爷又看不上夫人的外甥女。夫人自然百般嫌弃大奶奶的出身,嫌弃她配不上自己儿子。
当年若不是事发突然,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筹谋,也不会那么快接大奶奶进府。
大奶奶离府好几年,府里也消停了这些年,现在接大奶奶回来,府里可有的热闹了。
这天吃过早饭,安然一件衣服还没做一半,便有人敲响了院门。
老丁头打开门一看来人,再看看着装,便都明白了。
“大奶奶,府城来人了。”
安然坐在椅子上,一行六人向她行了礼。
安然转头对老丁头说,“丁伯,去把小石头叫回来吧。”
小石头今天和村里几个大点的孩子,在山脚边练习射箭,在路上,老丁头就和他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小石头绷着小脸,一脸的不高兴。进了门看都没看那几个人一眼,“我箭都没练好呢,就那么快叫我回来。”
几人都是丁家得力的,一见小石头的长相,俱都惊了一下,马上鞠躬行礼,“见过小少爷。”
安然把小石头脸上的汗擦掉,“是你祖父派人来接咱们。”
小石头一脸不高兴,嘴里“哦”了一声。
安然转头对为首的护院说道:“明天走,还是今天走。”
“请大奶奶见谅,下午就启程吧,这样后天下午就能到。”
“那你们稍坐一会儿,我进屋收拾一下。”
安然叫来陈大姐,说道:“去把院里的菜都拔了,今天人多,多做点菜。”
陈大姐应声而去。
安然进屋后,在丁婆子耳边说了几句,看丁婆子出去后,把小石头和自己的衣服,随身之物都装在一起。
还有这几年攒的银子,她都缝在荷包里,贴身带着。
小石头跟在他娘身后,也转来转去。看他娘收拾,转身也把自己的小弹弓揣在怀里,装小石子的荷包也挎在腰间。
吃过中午饭,安然拉小石头在一边说话,“娘原先跟你说的话,可全记着呢。”
“娘,我记着呢。”
“若受了委屈,也要控制自己的脾气,先忍着,等到娘这里,你怎么闹怎么哭都行。现在咱们没有自保的能力,你要明白。”
小石头木着小脸,点点头。
早晚有一天,我要丁家的人好看。
安然把儿子紧紧揽在怀里,用力的抱了抱。说道:“在家里,你怎么闹都行,但出了门,就得记着你是丁家的长孙,记着自己的身份,知道吗?”
小石头在屋里还赖在娘的怀里,但出了门,站在几个护院面前,又板起了小脸,看着倒有几分派头。
小石头和安然和陈大姐上了前头那辆马车,老丁头夫妇上了后面那辆马车。
可等护院见大黑狗也要上去,说道:“小少爷,这狗还带啊?”
小石头理都没理那人,大喊一声,“大黑,上车。”
大黑狗听到小主子的命令,一个跳跃就上了马车。
马车刚驶出村口,陈二郎媳妇儿和大壮等在路边:“大奶奶,这就要走了。”
车没停下,安然掀开帘子,冲她们摆摆手,说道:“你们保重,回吧。”
大壮拿着一个小包裹,追着马车从车窗扔进去,说道:“大奶奶,这是给小石头路上吃的。”
小石头趴车窗,也对大壮直摆手,说道:“大壮哥,等我得空再回来找你玩儿。”
马车渐渐远了,直至看不见几人才回去。小石头扑在他娘怀里,哼哼两声,抱着他娘也不撒手。
陈大姐问道:“小少爷,坐马车难受吗?”
小石头唉了一声,“坐马车不难受,就是现在心里难受。”
安然在儿子耳边小声说,“你明天让他们教你骑马。”
小石头一听,立马又高兴起来,问道:“他们肯教吗?”
安然说,“你自己去试试,但要学就得学好,不能让人小瞧了。”
小石头一扬头,说道:“我什么时候让人小瞧过。”
他知道丁家人看不起他娘,估计也不会高看他。但只要让他和娘在一起,他就先忍下这口气,否则他不会善罢甘休。
瞧不起我们的,小爷都给你们记着,看我长大了,不收拾你们。
安然见小石头绷着脸,便说道:“你不用那么紧张害怕,但你记着,凡事只要占住理,他们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只要占理,他们就不会为难咱们吗?”
安然小声在小石头耳边说,“你祖父还是很讲道理的,有什么事可以和他说。但见到你祖母要恭敬,不要顶嘴,她说什么,你听着就是,记住了。”
小石头咧嘴一笑,说道:“行,我就当她在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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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虽然心里都明白,但总感觉憋屈,心里很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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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韩氏说道:“等老爷回来,不照样可以把你们接回来,你现在说什么都是空的。”
“不会,我说不回丁府就不回,我不回来,我儿子是不会回来的。”
“老爷回来后问起呢?
“是我自愿自请出府。”
这时,小韩氏推门进来,走到丁韩氏跟前说道:“姨母,就依大奶奶吧。”
丁韩氏想了想,说道:“现在口说无凭,你怎么能保证。”
“立字据。”
安然拿出纸笔写下,“安氏自愿居住在乡下,从此不入住丁府,府中任何事宜也与她无关。”并签下名字,按了手印。
丁韩氏看了看,小韩氏点点头,丁韩氏才签了名字,按下手印。
“将来老爷若问起。”
“我本是乡下女子,在府中住不惯。”
丁韩氏一笑,还算识时务。
“明天一早立即启程。”
“是,明天一早我就走。”
小韩氏找来婆子,把丁韩氏扶回正院。
身边的丫头小声跟小韩氏说道:“姨娘,我看夫人是不打算放过大少爷,你怎么还帮他们。”
小韩氏叹口气说道:“他们现在还不能死,就算死也不能死在府里,到了府外就和咱们无关了。”
丫头小声说,“姨娘是怕老爷回来不放过。”
小韩氏苦笑一下,说道:“你看老爷对这小崽子的看重劲,再说冲撞之说,本就悬之又悬,道士更不经查。大奶奶足不出户都能明白的事儿,老爷会被糊弄住。”
丫头点点头,“那就只能等她们出府之后,再想法子了。”
小韩氏点点头,说道:“只能这样,现在咱们得依靠姨母,所以姨母不能有事。”
当天晚上安然便把随身之物收拾好,银子贴身带着。
小石头跟在丁胜康身边,没少收礼物,这会儿也都带在身上。
丁婆子和陈大姐也收拾东西,能带走的尽量带走。
“没想到老爷刚一走,还是闹到了这个地步。”丁婆子轻声叹息。
陈大姐说道:“我觉得出府也还好,总比在府里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要强。”
晚上小石头依偎在娘的怀里,不解的问道:“娘,我闯祸了,你是不是很生我气。”
安然把儿子抱在怀里,说道:“娘不会生小石头的气,在这世间,你是娘活下去的动力,在娘心里没有人比你更重要,知道吗。”
小石头抱着安然的脖子,软软的叫了声,“娘,我知道,娘在我心里也是最重要的。”
“娘,祖父不走的话,就没这么多事儿。”
“你祖父不走,也会有别的事儿。就像今天你控制不住脾气,和你祖母打了起来,还让大黑咬伤了婆子,吓到祖母。就凭这个,她就能罚你,能打你,再厉害点,把咱俩打杀了都有可能。”
今天幸亏没咬伤丁韩氏,否则母子俩没那么容易脱身。
安然又把他第一次摘花,遇到小韩氏到今天的事,给他重复一遍。
然后看着小石头的眼睛,问道:“你自己想想,他们早就计划好了,咱们躲不掉。”
小石头忍着怒气骂道:“早知道那病秧子不是好东西,原来从那么早就开始算计小爷了。”
安然说道:“咱们俩不适合在大宅院里过日子,这还是你丁奶奶提醒我,我才想到的。”
小石头一扬头,“走就走,真当小爷稀罕住这。”
小石头心中也是一阵后怕,这丁家的女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坏。若自己真闯了祸,岂不是要连累娘也跟着挨罚了。
还是娘做的对,和那老女人谈好条件,不回来就不回来呗,小爷也不稀罕。
第二天一早,安然几人拿着小包袱就向府外走去。
大山身上都是血,“大奶奶,赶紧把院门关上。”
小石头一步窜过去,把大门关的死死的。
安然回头,“怎么回事。”大山一身血,丁长赫身上插着两支箭,勉强能睁开眼,还有一男子直接瘫在了地上。
大山把丁长赫放到地下,小心的扶好坐下,一边说道:“今天出门遇到暗算我们的人。”
“后面有没有追兵。”
“应该没有,还有两个侍卫往山里跑去,把追兵引开了。”
还好,总算没把追兵引这来。
“先进屋,陈大姐去多烧点热水,丁大娘去找一些软布过来。”
大山喘着粗气,又扶着丁长赫进了屋,回身又把摊地下的那个侍卫扶进来。
安然端过针线筐,拿出里面的小剪刀,把丁长赫的衣服剪开,看到背上插着的两只长羽箭。
安然看血的颜色应该没毒,这就好办。又从里屋拿过藤编的小筐,打开里面几个瓶瓶罐罐。
安然拿出一个,撒出些药粉洒在伤口处,又让大山摁住丁长赫,手疾眼快两支箭接连拔出。
大山和瘫地下的那兄弟张大了嘴,丁长赫也是闷哼一声,便没再出声。
安然心想,倒是硬气。
拿温水把伤口清理,又撒下药粉,安然见丁长赫紧绷的肌肉,便知道这会儿疼的不轻。
她转头把药粉放下,便看见小石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俩人对视一眼,都感觉一阵痛快。
等血不流后,又洒下药粉,拿布包上,便不再管他了。
安然 问大山,“你伤哪了,有多严重?”
大山看呆了,这会儿回过神来,面带敬佩的说道:”大奶奶,我没事儿,就腿上挨了一下,有跌打酒抹抹就行,我身上的血都是大少爷的。”
难怪要昏迷不昏迷的,原来是失血过多。
安然又转头看瘫着的那兄弟,大山忙过来说道:“大奶奶,这是大爷的侍卫叫 姜力,劳烦大奶奶给他看看,他这胳膊不能动了。”
安然上前查看一下,让他把外面外套脱掉,找了夹板,顺着胳膊往下捋。只听嘎巴两声,姜力“哎呦”两下,安然把夹板给他固定上。
他这两大声哎呦声,倒把丁长赫给惊起来了。
他失血过多,有些迷糊,待看清后,又昏睡了过去。
大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奶奶,你看腾个房间,让大爷歇一歇可行?”
安然这会儿是真犯了愁,小石头一直和她一屋,陈大姐一屋,老丁头夫妇一屋,剩下的一间全堆放杂物,堂屋是不能住人的。
最后让丁婆子和陈大姐住一间,老丁头到陈二郎家借宿,这才腾出一间房来。
可小石头不乐意了,最不想看见的那个男人还住在了他们家,还得麻烦他娘伺候他们。
肯定还得管他们饭吃,小石头绷着脸,更不高兴了。
给丁长赫拔完箭,他就趴在了桌子上,这弄屋里去只能是大山来。
剩下的就不管了,让他们三个人一屋,让丁婆子晚上多熬些粥,别的就没有了。
小石头闷闷地笑了,他知道昨天炖的肉,娘还给他留着,娘没给那个男人吃。
晚上睡觉前丁长赫发起了烧,小石头拉住他娘,说道:“娘,你别管他,救了他就得了,还管那么多。”
安然笑着看这个小心眼的儿子,说道:“他现在还不能有事,更不能在咱们这出事,自己好好想想,我先过去看看。”
受了重伤,发烧是肯定的,安然拿了几味草药,让丁婆子煎完给丁长赫喝下去。
老丁头对丁家了解很多,深深的叹口气,说道:“大奶奶放心,我们俩至死都不会说。”
丁婆子也说道:“大奶奶,我们俩无儿无女,这次让我们老俩陪你过来,也是咱们的缘分。你收留我俩,也算是我俩的运道。等我们走了,就把我们埋山里,想起来就给我们烧点纸,别让我们做孤魂野鬼,我们老两口就已知足了。”
老丁头和丁婆子跪在地上,郑重的向安然磕了一个头。
“你们若一心为我着想,我必也不负你们。”
晚上老丁头吸着旱烟,盘腿坐在炕上,丁婆子说道:“少抽两口吧,这屋里都没法呆了。”
老丁头狠狠的吸了两口,然后把烟锅里的灰敲掉,说道:“大奶奶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丁婆子把下午安然关在屋内痛哭的事说了。
“还不是被伤着了,大奶奶是个好的,把人娶进来又扔到这乡下,谁不寒心。哪曾想就那么巧,还怀了孩子,就算为了孩子,大奶奶也得挺起来。”
老丁头想起下午安然那冷漠的表情,冷冰冰的眼神。从丁家出来一直到现在,安然都很好说话,万事好商量,以前的经历在老丁头心头快速闪过。
“老婆子,恐怕咱俩都看走了眼,大奶奶不是个软弱的主,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以后用心点。”
丁婆子也好奇地问道:“安家没了当家的男人,已然是不行了,丁家要退掉婚事很容易,可为什么还非要把人娶过来,这其中有什么事儿?”
老丁头又不住的叹口气,说道:“别提了,真正的详情,咱们哪能知道。捕风捉影的事儿也别说,让大奶奶知道反倒不好。”
丁婆子把炕铺好,说道:“肯定有事儿瞒着,这不是坑了安家姑娘吗?”
老丁头心想,男人不在家,府里就丁韩氏说了算,大奶奶就算留在府里,日子也不好过。
这都是主子们的事儿,自己只是个奴才,知道不知道有什么用。
而此刻,安然躺在炕上,手轻轻抚摸着肚子,她的孩子既然来了,那就说明她们这一世有缘。
那她的孩子只能是她的。
现在能瞒多久是多久,她不想让丁家任何人知道有这孩子的存在。
尤其是在老爷和大爷都不在的时候,丁韩氏这么不喜欢她,不见得会让她生下孩子。
天渐渐暖和起来,丁婆子在院子里圈了块菜地,和村里人要了点菜种,以后就不用再去花钱买了。
从到这后,所有吃用全要花钱买,又没有经济来源,所以安然现在手中只剩下三两多银子。
安然已经很省了,没用的一律不买。扫地的笤帚,破损的木门窗户,都是老丁头自己动手修的。
可添置了一些必用的家具,再买碗筷,锅铲,再有米面,这些花费加起来就是很大一笔。
粮食得到秋末才能收,这之前所有的一切皆要花钱买,而且肚里还有一个孩子。
安然哭也哭过,连死的心都曾有过,但现在自己挺了过来,那就该站起来拼了。
安然允许自己哭泣,允许自己脆弱,但只能有一次。
静下心来仔细算算,她现在还有口饭吃,还有一块属于自己的田地,有一个院子,还有相对来说不算少的一笔钱,若这样自己都过不好,那也就太没用了。
最重要的是,她还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孩子,她更没有理由不好好活下去。
刚开春,大家都忙碌的时候,下溪村都在说着邻村的八卦。
说了也是个悲惨的事儿,邻村陈家的大闺女被夫家休了,说是好吃懒做,不孝顺公婆,对自家男人也用心伺候,这才被夫家休了。
知道实情的人说了,原来是嫌弃陈大姐没有生育,要想再娶,只能把她休回家。
陈大姐本身也没犯错,就这样被休回家寻死觅活的,让家里哥嫂们都嫌弃丢人。
没两天,陈家大嫂便不干了,明着都骂出来了。陈大姐一时没忍住,俩人便在院子里撕扯起来。
开始是撕扯为主,后来就是拳打脚踢,到最后就是牙齿指甲都招呼上了。
足足打了多半个时辰,俩人的衣服都撕扯坏了,最终还是赶回家的陈家大哥把俩人分开。
在娘家都闹成这样,陈大姐也没地儿可去,越想越悲之下,趁晚上便投了河。
巧的是,里长媳妇儿花婶那天回娘家了,晚上回来时,偏巧就遇到了。
见人寻短见也不能不救,就这样把陈大姐带回了下溪村。
农家日子谁家都不宽裕,多口人谁都不乐意,所以里长媳妇又把陈大姐带到了安然这。
“大奶奶,好歹你这还有口吃的,况且丁伯俩人年纪也大了,干不了什么重活。现在你也有了孩子,以后越来越不方便,就把人留下,给你搭把手吧。”
花婶时常到安然这儿来,所以知道她有了身孕,所以对于安然又多了几分同情。
花婶也是没了法子,人是救了,可救了之后呢,再让她走,保不齐还是得寻死。
安然笑了笑,这花婶还真是心善。
安然扭头看了看陈大姐,二十几岁的年纪,身上穿了一件旧衣服,应该是花婶给找的,素净的脸,头发也重新梳过,整体看着还是很整洁的。
丁婆子也在一旁,细细想了想,说道:“要进丁家,是要签卖身契的,这你们可得想好。”
安然扭头看看丁婆子,丁婆子眨了下眼,安然又扭头去看陈大姐。
陈家姐低头没说话,安然说道:“婶子,你先带陈大姐回去,让她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和我说。”
等人走后,丁婆子才说,“大奶奶,我觉得买一个人进来也使得,我和老头子毕竟年纪大了,你身边也不能没人。等小少爷生下来也得要人看着,不管以后怎样,你得找个帮手啊。”
安然想了想,说道:“那也得先了解一下她的品行,否则,我宁愿自己辛苦一些。”
丁婆子笑了,说道:“我前几天就听了不少陈大姐的事儿,我再细细了解一下,她考虑,咱们也得摸清底不是。”
安然点点头,说道:“那就麻烦丁大娘,若是个得力的,那咱俩都能轻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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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芳:农家女子,自小上山采药,下地干活,怎么可能是个软弱的人。否则不会自爷爷和父亲没了后,带着弟弟能把家撑起来。
里长到家后,他家婆娘花婶问道:“事情解决了。”
里长说道:“有什么解决不解决的,还照以前的老规矩,就老三还想降一些租子,让那小娘子给顶了回来。”
“那也是他们活该,丁家老祖母就是从这村出去的,这租子一直就不高,还想给降,我不成心欺负这小娘子是新来的面嫩吗。”
丁家看不上这一点地,里长是知道的。以往也是他帮着收租,然后换成银子送到丁家。
花婶又好奇的问,“这小娘子要在这村里待多久,是真的到这儿来,为逝去的老祖宗守孝,还是丁家不要她了。”
从安然到这后,各种猜测都有,所以里长婆娘也好奇。
里长背着手往外走,嘴里说道:“瞎操什么心,这和咱没关系,没事儿别起冲突就成。毕竟她背后是丁家,就算不受宠,出了事就算为了面子,丁家也得护着。”
说完背着手就出去了。
花婶嘟囔道:“这我还不知道,不过这小娘子倒是不难相处。”
安然端起碗,喝了半碗温水,才把往上翻的恶心压下去。
一次就中,这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现在安然决定,这个孩子她不能要。
从丁家人的态度,她就知道,不会因为自己生了丁家的孩子,他和孩子就会被丁家接纳。
虽然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搞明白,丁家为什么非要娶她,以丁家现在的条件要解除婚约,太容易了。
别说是为了老太爷的那点恩情,这么久了,什么恩情都已经淡了。
等以后,丁家肯定会帮丁家大爷另娶她人,也许是丁韩氏那个弱风拂柳的外甥女儿,也可能是门第相当的大家小姐。
不管怎么说,只要他们有了孩子,谁还会在意,被扔到乡下的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呢?
就算往好里说,丁家接纳了孩子,那自己呢。只要生下孩子,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摆脱丁家。
到时只怕就两个结局,第一,安分守己认命的窝在乡下一辈子,也许孩子都不会再见到。第二,让出位置,自己暴毙而死。
再有就是,安然也不想为一个连模样都没看清的男人生孩子。
安然给自己找了很多借口,很多理由,最终下定决心,让丁婆子去买了几味草药。
“大奶奶可是哪儿不舒服,要不咱们找郎中看看。”
安然淡淡的说道:“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这乡下干的厉害,这两天嗓子难受,这药不碍事儿,还有润肺的作用。”
丁婆子还是不放心,到底拿药前问了大夫,倒没听说对胎儿不利,这才把药抓了回来。
安然没让丁婆子帮着熬药,让她去提两桶水回来,她自己坐在小灶前把药熬上。
又从自己的小包裹里,掏出两味药,加了进去。
丁婆子回来后就去厨房做饭,安然端药回了屋。
安然把药端了起来,药是温的,愣了片刻先喝了一小口。再喝第二口时,水面荡起了涟漪。
安然伸手在脸上一摸,原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为什么要哭,不是都想好了吗?
端起碗,安然却再也喝不下去了。
踉跄的坐在椅子上,心里难受的要命,一手捂着嘴,无声的哭了起来。
爹爹上山采药受了重伤,把家里多余的银钱都花的差不多了,她带着弟弟整天在山里采药,这才让他爹多活了几年。
爹爹走了后,家里没有那么大开销了,日子刚好一点,一桩亲事又把她送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继续苦苦求生。
现在连支撑她活下去的母亲和弟弟都不在身边,这日子太孤单,太苦。
她都不想活了,带着这个孩子一起走了,倒干净。
安然在屋里哭的伤心,虽然声音很小,但压抑的声音听的人更难受。
丁婆子站在门口听得直抹眼泪,大奶奶怕也心里清楚,大爷不在家,丁韩氏是不会让她再回去的了。
声音渐渐小了,丁婆子忙上去敲门,“大奶奶,大奶奶。”
门插着推不开,丁婆子吓了一跳,门拍的啪啪响,“大奶奶,你快开开门。”
安然把门打开,一脸苍白,脸上全是泪痕。但此刻,小小年纪的安然面无表情,眼神冷漠。
“大娘烧点热水来,我有点渴了。”
丁婆子上前摸了摸安然的手,确实有点凉。
“大奶奶,你是个好的,相信我老婆子,苦日子总会过去,都会好起来的。”
安然见丁婆子说的这么肯定,扯了扯嘴角,说道:“不管好还是不好,日子总得过,放心,我没事。”
丁婆子烧了热水,安然先洗了把脸,又喝了碗热水,那冰冷的心总算有了跳动的感觉。
安然对一脸关切的丁婆子说道“大娘,麻烦你和丁伯说一声,我有身孕的事,不要往外说,更不能让丁府的人知道。”
说完,安然便走了出去,留下丁婆子一人,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大奶奶估计是怕丁韩氏知道,如果她要做手脚,大爷和老爷都不在家,现在可没人替大奶奶做主。
站在屋外的空地上,看看这个小村子,又转头看看不远处的山脉,这就是她以后要待的下溪村。
这就是以后她和孩子要生活的地方,虽然现在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但却与她血脉相连,以后也会相依为命。
她将会给他所能得到的一切,谁都别想抢走。
安然都不知道,此刻她的眼神有多冷。
从接到丁家要来迎亲的信,面对母亲的眼泪,她妥协嫁了。
一人面对一个家族,被人无视,她装傻不在乎。
婆婆不喜自己,男人顾不上自己,他刚走,婆婆就把自己送到了这陌生的地方。
那好吧,以后自己也不用再妥协,再装了。
自己还是做回以前的安然,而不是时刻保持注重规矩礼仪的丁家大少奶奶。
晚上吃过饭,面对老丁头的询问,安然说道:“你们俩跟我到这儿,恐怕心里也明白,以后也就我为你们俩养老送终了。所以记住我这句话,我不想让丁家任何一个人知道,我有了孩子。”
面对安然的强硬态度,老丁头夫妇看了一眼,连忙保证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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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要活下去,就得有活下去的目标。也许这个骨肉相连的孩子,就是让自己有活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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