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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作品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精彩片段
章常在听了这话,气得几乎一口血要从肺里喷出来。
她好意思说,她在承乾宫住正殿?
承乾宫住正殿的那是佟贵妃,她住在一个扣扣搜搜的西北角儿,倒有脸称自己是住在正殿的了?
章常在气得脸通红,拿出了款儿来压她:“论年纪咱们是一样的,论进宫是我先进的,贵妃娘娘给我把位置排在你前头,你倒敢要我的强了?”
定常在不服气地顶回去:“你这话意思是比我尊贵了?谁不知道皇上宠谁谁才尊贵,你拿贵妃娘娘说事有用么?她又不是皇后!”
章常在反唇相讥:“你得宠还能被禁足?你哪只眼睛看见你得宠了?”
从前皇上是搭理过她,自打陈文心来了以后,她和自己还不是一样没侍寝过吗?
“总比你强!”
定常在听到禁足两字,忙尖声反驳,那副柔弱的模样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我章佳氏要叫你个小南蛮子欺负了,再不活着!”
章常在气得口不择言,仗着自己身子壮实些,推了一把细条身材的定常在。
定常在顺势栽倒在地上,大声哭喊了起来……
这事儿传到皇上耳朵里的时候,皇上正和陈文心在观澜榭的楼上吟诗。
起初是陈文心说,看着观澜榭这名字,倒想起了曹操的一句诗。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只是此处观的不是大海的波澜,而是湖水的波澜。应当改为“东临水榭,以观平湖”。
皇上来了兴致,当即做了一首咏景诗。
诗才起了个头,李德全就来报章常在和定常在的事情。
这下也没有什么吟诗作赋的兴致了,皇上皱着眉斥责李德全。
“也不知道挑时候,朕正高兴怎么就来回这些屁事!”
皇上一生气也是会说脏话的,李德全吓得躬身垂首,一句话也不敢说。
“皇上,这园子又不会跑,有多少诗做不得的。”
陈文心开口,替李德全解了围,“咱们不如先去瞧瞧二位常在,兴许比这湖光山色还有趣。”
女人间争风吃醋的事情,哪有什么趣。
李德全说都打起来了,闹到这步田地,他想不管也不行。
他带着陈文心到了瑞景轩,奴才们都战战兢兢地跪在院子里。
待进了屋,只见屋子里一地乱糟糟的,两人的东西摆放得到处都是。
定常在和章常在一左一右行礼。章常在眼圈红红的,定常在淌着眼泪,衣裳上沾着泥土,发髻也有些松了。
皇上在上首坐下,不耐烦地压低了声音:“你们自己说说,怎么回事!”
桌上连茶都没沏,屋子里除了地上的箱笼杂乱,一应陈设都没有摆上去。
陈文心忙打发白露出去沏茶来。
“皇上,定常在说她得宠,就能压过臣妾一头住在正屋。臣妾气不过,就和她拌了几句嘴。谁知道轻轻一推她就倒在地上了,分明是故意陷害臣妾!”
章常在原原本本地说来,眼圈发红,说话的口气还是镇定的。
章常在不是那么不知礼的人,她是被定常在气极了,才会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
一旁的定常在并不急着开口,她用一双满是委屈的含情美目,定定地看着皇上。
她不急着争辩,只用目光来表达自己的无辜。
陈文心暗赞,这一招真是高,以退为进。
定常在这才开口,道:“皇上,妾身哪里敢说自己得宠呢?”她幽怨的眼光撇过陈文心,缓缓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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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忍着,忍不住了也要忍。
“贵妃起来吧,内务府的奴才当差这样马虎,又不是贵妃有意。”
皇上一手搀扶起佟贵妃,让她在自己下首的位置坐好,又让其余众位嫔妃也归座。
“今日是贵妃生辰,朕也没带生辰的礼物来,就给贵妃手书一个寿字吧。”
但凡宫中有体面的嫔妃过寿,皇上都会送手书的寿字作为贺礼。这字不算稀罕,但经历过刚才的风波,此刻皇上再提出手书寿字,佟贵妃登时欢喜了起来。
看来皇上还是顾及她的脸面,刚才的事情兴许不是针对她,只是对内务府有气罢了。
“谢皇上。”佟贵妃福身行礼。
很快,长案就摆了上来。
皇上一边在红色雪浪纸上挥笔,每写一笔,都有嫔妃搜肠刮肚用各种溢美之词,来赞美皇上的书法。
“皇上这横画得,真是气吞山河。”宜贵人难得说出气吞山河这么有文采的词。
不过这写字,不应该说写得吗?怎么说画得?
没人在意宜贵人说的话有没有毛病,她们本也不懂汉人的什么书法。
“这一瞥位置正正好。”荣嫔也不懂装懂地凑趣。
皇上却觉得,他这一瞥有些歪过了,字写完大约会显得有些浮了。
“皇上的字儿越发写得好了。”
惠妃口中虽这样说,心里明白皇上这寿字,还不如去年她生辰的时候,皇上给她写的那幅。
这并不代表皇上的字儿没有进益,而是皇上方才动过怒,写字也没有发挥好。
也许是因为心气不平没有写好,也许就是他自己不想写好,谁知道呢。
惠妃自顾自一笑。
“等冬月里你生日,朕给你写幅更好的。”
皇上落笔,净了手,又对惠妃笑了笑。
这一笑,气氛又从紧张状态中破冰了,众人也跟着心里舒了一口气。
宜贵人笑着上前撒泼耍赖道,“皇上好生偏心,听说前些日子还给陈妹妹写了个勤字,就挂在她屋子里呢。”
众人的眼光一下子又落到了陈文心身上。
她跟卫答应和章常在,都站在人群外围。卫答应相貌倒也不差,只是卑微怯懦,显得小家子气。
章常在姿色本属平平,个头又低了些,显得有些笨拙。
越发衬得陈文心容貌美艳,姿态大方,气质出尘。
众人看她的眼神,渐渐古怪了起来。
总结起来,那就是羡慕嫉妒恨。
佟贵妃刚刚闹得险些没脸,宜贵人这个时候又把她挑出来,岂不是故意让她招佟贵妃的恨?
陈文心连忙解释道:“宜贵人误会了,皇上见嫔妾年轻不懂事,怕我怠惰。所以赐了勤字,勉励嫔妾要像贵妃和惠妃娘娘,还有德嫔荣嫔娘娘这样,勤谨侍上。”
她一句话把宜贵人口中的偏心撇去,还借机恭维了佟贵妃等,免得她们嫉恨。
众人不知她这句“要像贵妃和惠妃娘娘,还有德嫔荣嫔娘娘这样”是皇上亲口说的,还是陈文心自己说的。
若是皇上说的,她们四人自然高兴。哪怕是陈文心自己说的,那也称得上谦逊了。
果然惠妃开口道:“陈常在这孩子也老实,你年纪这样小,就算懒怠些也不妨事。咱们谁没有过你这年纪啊。”
惠妃位分不及佟贵妃,但在众人心中的威望不下于她。
佟贵妃刚才惹怒皇上,现在有心补救,知道皇上宠爱陈文心,也跟着惠妃的话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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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定氏这边,只是自己一个人重复辩解着那几句话,没有一个嫔妃替她求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陈文心看定氏这般模样,就知道她平时得罪了多少人。
正当这里局势胶着的时候,只听得外头太监尖利的嗓音,高声通报道:
“皇上驾到!”
这通报的声音从漱芳斋大门外开始,随着宫殿一道道门进来,每一道门都有太监接过继续高声通报,声音听着如浪潮般。
一浪接一浪。
皇上去她那儿的时候,怎么不这样通报呢?
总是悄无声地出现吓她一大跳。
她一直以为这是皇上的恶趣味,今儿听了这一道又一道的通传声,才知道并非如此。
皇上该不会只在她那没人通传吧?
她忽然觉得,以后有必要让小桌子小椅子两人,什么都不干。
一个站在她西配殿门口,一个站在永和宫正殿到西边的影壁处。只要看见皇上来了,让他们俩也像这样波浪似得接连通报。
虽然这浪只有两波。
陈文心放下叉西瓜的小银耙,抹了抹嘴角,准备接驾。
皇上走进来时,众人已经依次在座位边儿上蹲好,齐声道:
“给皇上请安。”
“免礼。”
皇上朝着上首的座位坐定,众人这才起身,也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陈文心原本目光低垂,余光瞧见皇上似乎在看她,趁众人不注意,对着皇上顽皮地一眨眼。
皇上见她淘气,嘴角不由地溢出了一丝微笑。
他担心陈文心第一次见这么多宫妃,会错了规矩被罚,或者说话不妨头被人下套。
又怕她性情自由散漫惯了,在这拘束一天无趣,所以特意来看看。
看来,她是玩得挺开心的。
所有人都归了位,除了原本就跪着的定氏。
只不过在皇上进来的时候转向门口的方向,现在又转了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指着定氏问佟贵妃。
没等佟贵妃回答,定氏抢先喊冤。她的声音又娇弱,又充满无限的悲情:
“皇上,臣妾真的不是有意冒犯贵妃娘娘的,臣妾无知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佟贵妃要杀了她呢。
陈文心自顾自饮了一口茶,觉得定氏这演技真是夸张。
见定氏梨花带雨,一脸委屈,佟贵妃恨恨地咬牙。
她一边暗骂着小狐媚子,一边组织语言对皇上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是如此。”皇上听完只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
佟贵妃的脸色暗淡了下去。
倘若皇上对此不施惩戒,那她日后在宫里,还有什么权威可言。
“今儿是贵妃的好日子,定常在冒犯佟贵妃,以下犯上。着禁足三个月,扣两个月月银。”
皇上没有降低她的位分,佟贵妃不免有些失望。但这样的惩罚已经不算轻了,她面上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些。
“你也实在是不懂事,这是什么日子,惠妃和德嫔她们,也没有你穿的这样鲜艳!”皇上斥责地上的定氏,皱着眉的模样十分严肃。
定氏被这么一训斥,哭得更加汹涌,对着皇上连连叩头:“臣妾下次不敢了,臣妾原是无知。”
她再抬起头来,面色苍白,额上已经磕破了皮,一丝血迹透了出来。
真是我见犹怜啊。
陈文心抬头看了一眼皇上的神色,他脸上却没有怜惜的样子。
“罢了,小李子,先送定常在回宫。”
皇上似乎有些不忍,又有些不耐烦,大手一挥。
大阿哥年长,有惠妃的教导应该不会做出偷看这样的事情。
二阿哥是嫡子,身份尊贵,应该也可以排除。
三阿哥生病了。
所以只剩下四阿哥,他是为了……
偷看德嫔?
陈文心看向自己上首一位的德嫔,她正与惠妃说着什么,大约没有发现。
她想了想,告诉章常在自己要去更衣,稍后就回。
--在宫里,更衣有很多种意思。除了真的要换衣服以外,上厕所也可以说是更衣。毕竟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恭,实在不雅。
章常在会意地点头,“要是娘娘们问起,我会替你说的。”
陈文心尿遁出局,绕到了漱芳斋的后殿。
“主子这是要做什么?更衣的地方不在这儿。”
白露见陈文心的样子,既不像要更衣,也不像要出恭,仿佛是在找什么人。
陈文心道:“我方才瞧见一个小孩子往这儿跑了,想找找看。”
小孩子?
宫里还能有什么小孩子,不是哪位阿哥就是公主了。
“今日众位娘娘没有带孩子来的,佟贵妃的二阿哥和四阿哥也都留在承乾宫,并未跟来漱芳斋。”
可她分明是瞧见了一个小孩子冒出头来。
“再找找,肯定有。”
陈文心不死心,她一直想找个机会见见四阿哥,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他,她真能白白错过了。
主仆二人绕过一段女墙,果然在一株蔷薇边上,看见一个身着靛蓝、脑袋后头挂着小辫子的男孩。
从背影看,约莫是五六岁的光景。
他正用脚踹着蔷薇花枝,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陈文心凑过去,只听他在说些什么“不让我见额娘,都是坏人”之类的。
软乎乎的童声听起来甚是可爱。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小男孩警觉地回头,一眼就认出这是刚才看到自己的那个女子。
“你是谁!”
小男孩努力让声音显得威严一些,白白嫩嫩的小包子脸鼓起来,努力想装作一本正经。
陈文心被他倔强的小眼神盯着,想笑又强忍着。
“我是永和宫的陈常在,你又是谁?”
陈文心对才到自己腰腹的孩子俯下身,好奇地盯着他看。
小男孩原本被看得有些害羞,闻言脸色一变,惊讶地睁大眼睛。
“你说你是永和宫的?”
“正是。”
陈文心几乎可以断定,眼前的小男孩就是四阿哥胤禛。所以他对永和宫这三个字,有着别样的敏感。
小男孩犹豫了一会,道:“我是四阿哥。”
“原来是四阿哥啊,常常听德嫔娘娘说起你呢。四阿哥若是有空,常来永和宫玩。”
她省略了自己的后半句话,常来让我有机会捏捏你的包子脸……
“永和宫是什么破地方,爷最讨厌去了!”
四阿哥忽然像被踩着了尾巴的猫,跳起来道:“爷才不稀罕!”
陈文心吃惊地向后退了一步,完全不明白四阿哥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
他要是真的排斥永和宫,方才就不会去偷看德嫔,也不会听到她是永和宫的,态度就好转了一些。
那自己刚才到底哪句话说错了?
还没等陈文心想明白,小男孩皱着眉,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飞快地跑没了影。
只留下地上被踩踏得七零八落的蔷薇,红艳的汁水溅在绿叶上。
出师未捷身先死。她脑子里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这句话,瞧四阿哥临走时那个白眼瞪得,她真是冤枉。
怪不得雍正在历史上被康熙批评过喜怒无常,就看刚才那个样子,还确实是。
“今儿上午可是捏了一把汗,生怕那边儿斥责主子。”
白露说那边儿的时候,往永和宫正殿方向努努嘴。陈文心就知道她说的是没有一早起来,就去给德嫔请安的事故。
德嫔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昨天就派人来打探她这边的情况。
据白霏说,她早晨在院子里倒水的时候,也有两个陌生的小太监在墙根底下晃悠。
宫里的女人缺乏娱乐,皇上要是不来,连夜生活都没有。
怪不得有空盯着她的事儿。
提到这儿,陈文心干脆把自己的决定公开宣布:
“打从明儿起,我早晨要八点起床。”
陈文心掏出怀表,对着屋里四个丫头指了指八点的位置。
白雪身量高,正踩在椅子上挂那幅字,听到陈文心的话差点把框儿掉下来。
白霏站在冰山边儿上,把冰山的凉气往陈文心那扇,闻言打扇的手一滞。
白露白霜站着陪她说话,二人皆瞳孔微张。
……
“是还嫌太晚吗?”
陈文心对自己四个丫头的反应并不满意,她愿意早些起就是进步,难道进步不应该得到鼓励嘛?
“主子,不晚……”
“可是,谁来负责八点叫主子起床呢?”
白露清楚地记得,陈文心刚来储秀宫的第二天早晨。
按西洋钟点的六点,她见其他姑娘屋里都开始洗漱了,只有陈文心屋里半点动静也没有。
敢是刚进宫害臊,不好意思传人伺候么?
她又等了一会儿,当时还叫雁儿的白霜,过来准备给陈文心梳头。
却见伺候洗漱的白露还站在门口。
“还没起呐?”
白霜压低声音,往屋里一指。
“我也不知道。”
白露皱着眉,犹豫要不要叫一声试试。
“哪有姑娘睡到这么晚的,我就不信了。”
白霜直接拍门,口角清脆喊道:
“姑娘醒了吗?奴婢们来伺候姑娘。”
她想着陈文心要是真睡到现在还没起,一定又羞又愧,不会怪责她莽撞的。
屋里没有动静。
白露白霜面面相觑,只好直接进了屋。
陈文心穿着抹胸和亵裤,丝被掉在床下,整个人躺成大字在睡。
白霜上去推她胳膊,想要把她叫醒,怎么也叫不醒。
最后被推得不得不起的陈文心,眉头紧皱,从睡梦中怒目而起……
“然后呢?”
白露给白雪白霏这两个新人讲过这个故事,她们两津津有味地追问。
“然后啊……”白露看了看一脸窘迫的白霜,噗嗤一笑:
“然后主子一睁眼,就给她来了一脚。白霜不防,一个屁股墩就坐到地上了。”
这是陈文心睡梦迷糊中无意之举,其实踢得很轻。
是白霜的小腿被她踢到,才重心不稳坐到地上而已。
况且事后,陈文心十分诚恳地给她道歉。还给她放了一天假,加上一袋银角子安慰她。
所以白露白霜都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从此当真不敢再叫她起床了。
听过这个故事的白雪白霏,自然也不敢。
“论理,白露白霜二位姐姐,才是伺候主子近身的。这差事啊,还得二位姐姐担着。”
白霏年纪小,说话活泼又直接。
“瞧我不撕你的嘴。”
白霜恶狠狠瞪她一眼,白霏装作害怕往陈文心边上躲。
“别闹,我有个主意。”
陈文心把白霏顺手一捞,让她跟白露白霜二人站成一排,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点兵点将。”
“什么叫点兵点将?”白雪从椅子上跳下来,这幅字她总算挂好了。
“点、兵、点、将。”她按从左往右顺序在四人身上点过去,每说一个字就点一下:“点、到、谁,就、是……”
“谁!”
最后的谁字落在了白露身上。
除了白露,其他三人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陈文心厚道地安慰白露道:
“以后一个月多给你一两银子的月例,从我的例银里扣。”
白露这厢谢恩,众人说笑一回,又看墙上挂好的字,赞皇上的恩德。
倒把午倦打发过去了。
一时小桌子进来,打了个千儿对她道:
“主子,小厨房的孙太监来给您请安。”
“小厨房?哪里的小厨房。”陈文心不解。
“回主子,嫔位以上的娘娘宫里都有小厨房,这孙太监就是永和宫小厨房的厨子。”
哦,那就是德嫔的厨子。
德嫔的厨子来给她请安干嘛?
“主子有所不知,虽然整个小厨房是为德嫔娘娘设的,但永和宫里住的主子,都能使。”
小桌子见她面带疑惑,忙解释道。
“主子若是吃些份例没有的菜,可以嘱咐这孙公公。奴婢在储秀宫就听说过,这位孙公公做菜也是极好的。”
白露在一旁适时提醒。
她相信有关于吃这方面,陈文心是不会拒绝的。
果然,陈文心对小桌子道:
“快请进来吧。”
孙太监年约四十,生的白白胖胖,一张脸胖得面团儿似的,非常符合陈文心对厨子的想象。
他虽然只是个太监,好歹也是永和宫小厨房的管事。陈文心便命白雪端了个绣墩来。
孙太监满面带笑,连道了好几声谢,这才在绣墩子上坐下。
绣墩小巧,看起来不及孙太监半个屁股大,犹如泰山压蚂蚁。
陈文心隐隐担心,要是一会儿他在自己面前摔倒了……
自己能憋住笑吗?
“奴才昨儿个就知道永和宫来了新贵,只怕昨儿个常在主子忙碌,不敢来叨扰。所以今儿个特地来请安,还请常在主子勿怪。”
外人称她,是陈常在。她自己的奴才,才称她主子。
孙太监称她常在主子,有很大的讨好意味。
--除了自己的四个丫头并两个太监,永和宫其他宫人,都是德嫔的奴才。
“公公辛苦了,早晨我便听说公公来了,只是拜见完德嫔娘娘,皇上又召我去乾清宫用膳,实在不得空。”
陈文心说的客气。
其实早上孙太监来拜见她是真的,只是当时小桌子没有来得及回她。是孙太监进来之前,小桌子才说的。
一天内来拜见了两次,可见这孙太监是有意巴结她,而不是只为了全个礼数。
孙太监确实有意巴结她,他在永和宫是十分不得志的。
他早些年在御膳房待过,后来拨到后宫里给娘娘们做菜。谁知道这德嫔娘娘并不好吃喝这上头,倒叫他一身厨艺无法施展,受了冷落。
他听闻宫里西配殿要搬来一个常在,还颇受皇上喜爱,特意派人去储秀宫打听了一番。
储秀宫的桂嬷嬷和他有些交情,把她给陈氏送冰镇瓜果和酸梅汤的事情,都告诉了孙太监。
原来这位陈常在跟德嫔相反,是最好吃喝的!
他觉得日子一下子有了奔头。
“常在主子能和皇上共进御膳,真是了不得的福分。不瞒您说,奴才早年也在御膳房当过差。”
御膳房三个字一下子触到了陈文心的神经,她忙问:
“那你会做油焖凤尾虾么?奶酪鲤鱼呢?还有那道……”陈文心想到午间,皇上唯一吃了两次的那道菜:“拔丝雪梨糕呢?”
孙太监一听这几个菜名,就猜到这位主子大约中午用过御膳,爱吃又不得尽心,所以想在他这找补。
“这奶酪鲤鱼是老菜了,太祖年间御膳就有这道菜。夏天吃起来,最是冰凉爽滑的。”
“拔丝雪梨糕奴才也能做,用料不是什么稀罕物。就是这油焖凤尾虾……”孙太监露出一些为难的神色:
“常在主子若和我细说说,是个什么滋味。奴才也有办法做出九成像。只是活虾难得,咱们这小厨房里没有这东西。”
没有虾啊……
陈文心失望地撇撇嘴,细看孙太监的神色,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桌子在后头悄悄给她使了个眼色,她恍然大悟。
孙太监这是故意的呢,嘴上说难,他再想办法弄了来,陈文心才会感激他。
若是他一开始就交代了底,能弄到这凤尾虾,陈文心哪里还记得他的好。
“孙公公是宫里的老人儿了,这点事哪里能难倒你呢。”她很含蓄地说:“自然,我可不能叫公公吃亏了。”
白露及时地捧上一个装着银子的荷包,交到孙太监手里。
陈文心只瞄了一眼,就知道这个荷包里的银子数量,是陈文心给白露安排的上等荷包。
要吃好的就不能省钱啊,陈文心里有些肉痛。
那一袋子的银角子,足足有二两,够陈文心家里生活一个月了。
孙太监见坡就下,把荷包收了,便道:“奴才在御膳房还有几个相熟的,既然常在主子想吃,奴才一定尽力做好。”
“那劳烦孙公公晚膳时候送来。”
陈文心笑面如花,想到晚上就能把那几道没吃够的菜吃个痛快,她就高兴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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