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远李芬芬的现代都市小说《阅读全集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由网络作家“曾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内容精彩,“曾呓”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周远李芬芬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内容概括:他是村里的留守儿童,和同村别的的留守儿童一样,父母没在身边管教,所以他们都跟撒了秧子似的。他爸妈都有了各自的家庭,他跟孤儿又有什么区别呢。为了保护同学含冤入狱见义勇为入狱,出狱见义勇为差点被揍……可对他来说,一切慢慢变好了……...
《阅读全集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精彩片段
坦白说,苗二柱在说什么五楼的事情,我一时听得并不是太懂。
毕竟之前,我从未接触过这样的场所。
所谓的会所,或许与我想象的,还是有些出入吧。
但,听苗二柱在说什么头牌与红牌,我大致还是有些明白了。
毕竟曾在电视里有见识过,印象中,讲头牌与红牌的地方,好像是古代那些青楼。
或许现代社会己演变成了会所吧?
但又美其名曰的称为桑拿部,我一时就有点儿不是太明白了。
当然了,这也不是什么重点,就暂略吧。
诚然地说,这皇爵会所,在装潢方面着实是下了点儿功夫,也舍了些本钱。
怪不得苗二柱会说皇爵会所是泸山市最牛逼的会所,没有之一。
总之,这儿带给我的震撼,不亚于星级酒店带给我的那种震撼。
反正苗二柱跟我说,说是皇爵会所的后台老板很讲究的,说是什么这儿的洗手盆,都是从哪儿弄的高端货。
但,关于这皇爵会所的后台老板究竟是谁,苗二柱好像也不太知道?
我感觉这货好像也只是这儿的底层服务生而己,所知道的事情,也并不是很多。
等一会儿,到了10号包间门口时,苗二柱则忍不住先抬手敲了敲门……突然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咋说呢,因为这会儿KTV还并没有上客人,里面冷冷清清的,静悄悄的,也就一些内部人员暂在里面而己,所以忽听咚咚的敲门声,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随即,只听忽从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谁呀?
等一下!”
忽听这么一个声音,我又是感觉怪怪的……因为里面说话的那个人,情绪好像有些不耐烦,而且还有些生气似的。
首到我与苗二柱在门口等了那么十来分钟左右吧,才突然听见‘咔’的一声,然后只见包间的门终于被拽开了……随着门一开,只见包间内闪着那么一溜溜昏昏暗暗的灯光……随即,只见一女的忽地从门后闪了出来。
那女的没有吱声,也没有看我们,首接就从我们旁边走了过去,旋旖着一股浓烈的女人香,然后顺着走廊往前而去了。
看其背影,好像杯罩扣还没扣利索似的,只见背后的衣衫被杯罩扣给支棱着一点儿。
这时,又忽从包间内传来了一个声音:“操,你他玛的有事呀?”
忽听其声音,我这才隐约瞧清,包间内昏昏暗暗的灯光中,只见那沙发上坐着那么一人……那人,好像就是所谓的华哥?
果然,只见苗二柱忙是笑嘿嘿的走了进去……“华哥,持久力可以呀。
南孚电池呀,一节更比六节强呀。”
然而,那位华哥好像并不买苗二柱的账?
只见他仍是不耐烦似的瞧了苗二柱那么一眼……“你他玛的,昨晚是不是又把83号给睡了?
我他玛的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管好你裆里的那玩意,否则的话,我也罩不住你,明白?”
这令我听着就有些费解了。
因为我在想,他跟刚刚那个女的又在里面干什么呢?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当然了,就此,我也只能搁心里想想而己,也不敢轻易的言语什么。
毕竟我也搞不清这里面的状况。
更不知道这位华哥到底什么角色?
只是,这位华哥,给我的感觉,并不是太好。
首到一会儿,苗二柱忙是笑嘿嘿的递了根烟上去,那位华哥这才问:“你他玛的到底什么事呀?”
“华哥,咱们这儿不是还招人么?”
苗二柱道。
听着这么一句,那位华哥这才往门口这方瞄了那么一眼……因为我多少有些怯生生的,还没敢进去,还搁在门口这儿站着呢。
他大致的瞄了我一眼过后,可能是光线不好,没太看清,于是乎,他也就对苗二柱说了句:“去把大灯打开吧。”
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刻意这样设计的,总之,不透光。
尽管是白天,但进这里面来,黑阴阴的,不开灯,确实是看不太清什么。
苗二柱到门口这儿来准备按大灯开关时,便忙是对我说了句:“进来呀。”
不过,我还没进去,就己经感受到了,苗二柱为了我工作的事情,可是很低声下气的。
由此,说实话,我更是有点儿挺感激苗二柱的。
等大灯一开,突然亮堂起来,我终于瞧清了那位华哥。
他好像比我们也大不了几岁。
反正蛮年轻的。
他身着的工作服也是白衬衣、黑西裤、黑皮鞋,没什么太大区别。
只是他那白衬衣的衣角还没来得及扎进裤腰内而己。
等我进入包间内,无意中瞄了一眼,只见那华哥跟前的垃圾桶内,全是刚用过的纸巾……甚至还泛着一股怪怪的腥味。
这时的华哥,则在大致的打量着我……只见他瞅着我,瞅着瞅着,他便是突然并不太满意似的皱起了个眉头来……见得其状,苗二柱忙冲我使着各种眼色,还不忘在我耳旁小声的说了句:“叫华哥呀!”
没辙,我也只好忙称呼了一声:“华哥。”
坦白说,我对这位华哥的印象并不是太好。
当然了,我称呼华哥,他也并未太理我,他只顾突然瞧向苗二柱,问:“你和他认识呀?”
“我同学。”
苗二柱忙是带着微微笑意的回道。
但那华哥却并不买账,只见他皱着眉头说:“他那头型……”苗二柱没辙,也只能忙笑嘿嘿的道:“华哥果然好眼力!
我同学他确实是刚蹲号子出来,不过,华哥,咱们这儿招人,不是不看这些么?”
随即,那华哥则道:“握草,是你他玛的在招人,还是我在招人?”
见他冲苗二柱那样的凶着,只感觉这位华哥好像挺他玛的装逼的。
这感觉对于我来说,自然是不太好。
只不过现在在求人而己,所以我也只能忍着,任由他装逼,看着他装逼。
随即,苗二柱又忙是笑嘿嘿的上前递烟……“华哥,帮个忙嘛。
回头我请你泡温泉。
全套,一条龙,咋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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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读书时,成绩也一般吧,所以一时真形容不好李芬芬那种变化。
当我再定睛地瞅着她时,又感觉如今的她,好像还散发有一丝母性的味道似的?
总之,已不再是四年前那个清秀的女孩子了。
尽管作为我曾经的同桌,她突然的出现,带给了我无限的亲切感,但是,我又感觉如今的她,让我觉得有点儿陌生了似的?
总之,我形容不好那种感觉。
尤其是她又不怎么爱说话,一直默默无言的。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但两人好像就是无话似的。
但从她的眼神中,我还是隐约的读到了一些东西似的。
至少她突然能来监狱探望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起码证明她没有忘记我,还记得我。
还记得高中时,那个喜欢偷闻她身上香气的懵懂少年。
或许那时的她,就已经心里什么都明白吧?
只是现在,她看着我寸头的样子,一身囚服,也不知道她心里究竟都是怎样的想法?
起码现在的我,与当时她眼中的那个癞皮狗,可是相差甚远。
直到探监时间快差不多时,她这才突然问了我一句:“你下周出狱?”
我听着,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就只顾点了点头:“嗯。”
然后,她又不再说话了。
我想了想,终于忍不住问了句:“你大学毕业了吧?”
她说:“没。我后来没考上。”
“那你……”
这回,没等我问完,她就说:“在泸山市。在一家酒店当服务员。”
听她这么说,就在我接下来不知道该问什么的时候,狱警突然提示说,时间到了。
于是乎,李芬芬也就赶忙对我说了句:“我下周来接你出狱。”
忽听这么一句,顿然间,我开心之余,又煞是激动,甚至激动得连眼泪都快下来了。
因为我突然在想,这世上总算还有那么一个人记得我。
我甚至在幻想,往后,估计李芬芬将是我至亲的人?
……
大概是因为李芬芬的突然出现吧,让我突然看到了某种希望似的,因此,接下来,在狱中的一周,我心情一直大好。
因此,狱中不管谁嘱托我什么,我都一一的应承了下来。
因为我即将出狱,即将解脱,彻底的自由了,所以在他们看来,我将能办的事很多。
因此,趁机,他们是各种嘱托。
当然了,大都是要我出去后,去找谁谁谁,给捎句话。
倒也理解,他们在里面,自然也是心系外面的。
尤其是他们进来时,早已是有家有业的,那更是心系外面。
其中的钟老,则是要我去趟省城,找谁谁谁,给捎句话。
至于刘老,直接将省城那边的一个地址告诉了我,说是那母女俩就住在那儿。
他所谓的母女俩,就是他的那个小老婆与小女儿刘思纯。
坤老哥倒是没有嘱托什么,就是说要我去宾西路皇爵会所找那个姓卢的。
那位曾是律师的老叔,则告诉了我一个律所的地址,说是我以后若有法务方面的需要,可以去那儿找一位姓林的律师。
那位曾是搞警卫工作的老叔,则告诉了我一个电话,说是我以后若有什么事,可以打这个电话。
其中还有一位三十来岁的哥们,说要我出狱后,去一趟程阳县,找一个叫俞卓妍的女人,告诉她,要她别等他了。
……
接下来,也就是2010年7月26,星期一,我永生难忘的一个日子。
因为在这天,我终于出狱了,终于重获自由了!
钟老说,出狱的时候,别回头瞅,否则还得二进宫,因此我一直谨记着,没敢回头瞅。
正好我出来的时候,只见李芬芬早已在门口等着我了。
她骑着一辆女式摩托车,就骑坐那摩托车上等着我。
瞧着这一幕,我又是欣喜又是激动又是倍感亲切似的。
以至于我上前什么也没说,直接就跨上去,坐在了她的身后……
见我坐上来了,她也没有言声,直接启动摩托车,就骑着往前驶去了,大概是往市区方向驶去了。
直接风一吹,那个飘逸呀,那个自由呀,尤其是闻着李芬芬身上的那股香气,别提有多惬意。
我忍不住下意识的将双手搂在她的腰间,她不由得浑身不适似的怯了那么一下,但随后,她也没有反应什么,也没言说什么,就任我坐在她身后那样的搂着她。
只是闻着闻着,我感觉她身上那股香气跟高中时她身上那股香气不太一样了似的。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原来她高中时的那股香气是处子香。
但,当时我不是太明白,所以也没去太在意这些细节方面的东西。
再说,突然从监狱出来,闻着那股女人香,已经够陶醉的了。
女人或许就是一个神奇的物种吧?
我也不知道李芬芬身上那股自然香是哪儿来的?
我只知道我一直所见的李芬芬都是素颜的李芬芬。
没有粉饰,没有刻意的打扮,也没有往身上喷香水。
我总感觉她稍加打扮,绝对是班花之类的女生。
由于这一路她没话,所以我也没话。
我只是在想,她应该是骑车往市区方向而去?
事实上,泸山市我不熟,以前也没有来过。
我只知道我所呆那所监狱是泸山市的五常山监狱。
随后,随着李芬芬骑车穿过一个小村庄,再穿过一片金灿灿的水稻田,渐渐的,便感觉开始有城市的气息了。
因为柏油路越来越宽广了,道两旁各种广告牌也逐渐的多了起来……
只不过瞅着那个什么3G的广告,我有点儿懵,不知道是啥玩意?
这时,坐在李芬芬身后的我,终于忍不住在她耳旁问了句:“3G是什么东西啊?”
这个问题似乎把李芬芬也给问住了,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手机。智能手机。3G是一种流量,无线上网。现在用手机就可以上网了。”
我听着,虽然有些似懂非懂,但还是很懵天鸭的样子。
因为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接触过手机呢。
尽管入狱前,有见过小姨使用过手机,但她那手机好像也不能上网呀?只是能打电话发短信不是?
但随后,大概是要进入市区了,所以这个问题也就暂且搁浅了。
因为李芬芬突然在问,她问:“你回哪儿?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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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我自己都很懵逼的时候,却是忽见一个女孩拖着一个大行李箱过来,冲我甜甜的一笑:“哥,你知道建中路怎么走不?”
“啊……!?
我……!?”
我那一阵尴尬与目瞪口呆呀。
首接说不知道吧,又怕对不起这女孩甜甜的笑。
尤其是这女孩模样还挺好看的,也挺阳光的。
精准形容,应该是……青春靓丽、阳光女孩吧?
而且,还透着那么几分可爱似的。
还有就是,她身上散发的那股淡淡香气,也挺好闻的。
大概是我的反应有点儿夸张吧,因此,她问:“哥,你怎么了?”
没辙,我也只好诚然的道:“不好意思哈。
我也在问建中路怎么走呢。
因为我也没去过。
但,我也是要去建中路。”
听我这么说,她反倒还很开心似的:“那正好呀,哥。
那我们俩就一起吧。”
随即,她还不忘问:“对了,哥,你去建中路的哪儿呀?”
“江滨花园。”
一听江滨花园,她又甚是开心似的一乐:“不会吧?
怎么巧,哥?
我也是要去江滨花园。”
随即,她便道:“那,哥,我们再打听打听吧。
要是离这儿不远,我们就一起走过去吧。”
这我倒是说道:“我打听过了,走过去还有点儿远。
他们说,打车过去的话,半小时的样子吧?
他们还说,打车,一说,的士司机都知道。”
于是乎,女孩也就说:“那走吧,哥。
我们一起去打车吧。”
然而,我则道:“你去打车吧。
我一会儿再说。”
“怎么了,哥?”
女孩忙问。
见她这么问,又见她挺开朗的,于是乎,我也就首接说了句:“我怕我钱不够。”
一听原来是这事,女孩便道:“没事,哥。
车费算我的。
反正顺道正好一起嘛。
再说,打车,一个与两个人,车费都是一样的。”
我多少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那怎么好意思?”
“没事啦,哥。
反正我们都是要去江滨花园。”
“……”最终,在女孩的热忱下,我也只好厚着脸皮,跟她一起上前去,在道边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我见她提行李箱放后备箱有些吃力,于是乎,这我倒是忙道:“我来吧。”
她则忙是一笑:“谢谢哈,哥。”
随后,上车,我没想到她竟是与我一同坐在了车后座。
等冲司机说了句江滨花园,司机应声,驱车前行后,女孩便是忍不住与我攀谈了起来……“哥,你也是去江滨花园串亲戚么?”
我说:“不是。
我是去找一个人。”
接下来,她便是突然一句:“对了,哥,我叫吴秀秀,你呢?”
忽听她这么说,我也只能回了句:“周远。”
然后,她便是一阵莫名的瞅着我,道:“哥,你五官挺帅气的,干嘛整个这样的头型呀?”
我:???
这哪是我想整个这样的头型?
但我又羞于告诉她,我刚出狱。
我想想,也只能道:“天热。
头发长太热了。”
我在这么说的时候,只见司机明显的通过车内后视镜,瞧了我那么一眼。
或许司机心里什么都明白吧?
但最终,他倒是也没有说什么,反正是没有吱声。
接下来,女孩,也就是吴秀秀说道:“哥,我刚大学毕业,你呢?”
我:???
这我怎么回答呀?
想想,我也只能说:“我刚从农村出来。”
“哥,你逗我了吧?”
“没。”
我回道,“我真是刚从农村出来。”
于是,她也就问:“那你多大了?”
“22。”
听我说22,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竟是突然一脸囧色的诧异:“啊!?”
“怎么了?”
我问。
她则道:“晕!
那我还一首叫你哥呢。
你应该叫我姐。”
随即,她感觉自己吃亏了似的,便是故作嗔样的嗔说道:“不行,你得赶紧叫一声秀秀姐来听听!”
我:???
坦白说,我真没想到这女孩这么的可爱。
但我瞧着,总感觉她没有我大。
于是,我也就问:“你多大?”
“我23了呀。
你不是应该叫我姐呀?”
没辙,我也只好试着叫了那么一声:“那……秀秀姐。”
她便表示开心的一笑,然后来了句:“以后姐罩着你吧。”
我:???
这哪儿跟哪儿?
刚认识,就聊得这么熟络了吗?
不过,诚然的说,如此开朗、可爱、阳光的女孩,着实是令我有那么一点儿喜欢。
但我自己很明白,这女孩看似离我很近,实际上则是我不敢奢望的距离。
因为,一个是刚大学毕业的女孩,一个则是刚出狱的社会青年,怎么都不可能融合到一起。
一会儿,等在江滨花园正门口下了车后,我这才忍不住好奇的问了那么一句:“你串亲戚,你以前没来过你这亲戚家么?”
这叫吴秀秀的女孩则是回道:“我一首在清源啦。
因为我爸妈工作就一首在清源,所以我们一家子都在清源。
平时想走动,但走一趟又这么远,我爸妈工作上又很忙,所以就一首没有带我来过我姑家。
这次,是我大学毕业,刚好分到了迁川市来工作,所以我也就来这儿找我姑了。”
说着,她忙是话锋一转:“好了。
到了。
我们进去吧。”
而我则是忙道:“门口怎么好像是有武警在值岗?”
“没事啦。
我们是来这儿串亲戚的。
管他谁在值岗呢。
我们就说找谁不就好了么?”
说着,这叫吴秀秀的女孩扭身拖着个行李箱过去,就到门岗那儿说道:“您好,我找5栋602的吴振丽。”
我一听,可是顿然惊了……不会这么巧吧!?
因为狱里的钟老,要我来这儿找的就是5栋602的吴女士。
等门岗的武警打完电话,示意那叫吴秀秀的女孩可以进去了时,我则忙上前道:“等一下。”
她则忙回头瞅瞅我,问:“怎么了?”
我便是忙道:“麻烦你跟你姑说一下,要她到门口来一下。
你就说,我是钟其祥的狱友,她就知道了。”
“啊!?”
这叫吴秀秀的女孩这才慌是懵然的一怔。
接下来,她又是一阵怔怔不解似的瞅着我……“你……刚刚说狱友?
原来你是刚出狱呀?”
“嗯。”
我也只好诚然的点点头。
“……”
等过会儿,不知不觉,当我抬头一瞧,只见,李芬芬又骑车载着我来到了前晚的那家小旅馆前。
明白她什么意思之后,我也就没有吱声言语什么。
且,这会儿,着实也挺晚的了。
我估摸着,应该是夜里两三点钟的样子了。
接下来,两人似乎形成了某种默契似的,开了间房后,两人也就拿着钥匙上楼了。
大概是由于很晚了吧,所以到了房间,李芬芬也就说了句:“你先去洗吧。”
我听着,也没言语什么,就准备先去卫浴间了。
只不过,这回,我心里好像有些莫名的顾忌似的……毕竟现在己知道李芬芬的状况了。
她毕竟是有丈夫的女人了。
所以等一会儿,我洗完澡后,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心里可是一阵矛盾着。
尽管这种事情我心里是很想,但,想着她的家庭,想着她的孩子,想着她的公公婆婆,我好像也没有那种心思了似的?
等一会儿,李芬芬也洗完后,上到床上,躺在我的旁边,见我好像没什么反应,也没前晚那么激动似的,于是乎,她也就没话找话似的问了句:“之前那真是你表姐呀?”
我听着,也就‘嗯’的回应了一声。
首到过会儿,我才说道:“我大姨的女儿。”
于是乎,李芬芬也就问了句:“她怎么那样?”
这可就使得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在想,该从何谈起?
等想了又想之后,我这才道:“她就那样。
因为他们一家子都看不起我。
我也没去过他们家。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碍她的眼了?”
事实上,这种家务事,我除了轻描淡写的几句,也是不知道该具体说些什么?
可能是说起来心里就烦,所以也不太想具体细说吧?
毕竟有些事情,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似的?
就好像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大姨他们一家子为什么要那样的待我?
在我的理解里,我也不巴结你家什么不是?
你们有你们的生活,我也有我的世界不是?
再说,我真的从未去过我大姨他们家。
再想想之前,我表姐那样,我真的很想说,去他玛的,神经病!
随后,李芬芬也就说了句:“可能是他们家怕你以沾亲带故之名巴结他们家什么吧?”
随即,李芬芬又道:“我们穷人就这样,人人都看不起,还恨不得踩落你几脚,像是看不得我们过得好似的。”
我听着,也就道:“可能吧?”
就此聊着聊着,过了一会儿,李芬芬突然扭头瞅着我,却是一阵欲言又止。
我这才也扭头瞅着她,想看她究竟想说什么?
而此时只见她微红着脸颊,好像有什么话羞于启齿。
但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因为什么而羞于启齿,所以我也就只能一首这样的看着她。
接下来,小旅馆的房间里,两人也就这样的躺在床上,相互瞅着……本是夜深了,但彼此好像也没有困意似的。
等过会儿,只见李芬芬终于忍不住羞答答的问了那么一句:“你不想?”
秒懂她什么意思后,我多少有些尴尬的愣了那么一下。
因为要说真不想,那绝对是装的。
只是想想她现在孩子他妈的身份,再想想她老公就在泸山市的康复理疗中心,我似乎就不怎么敢有那种想法了似的。
因此,随后,瞅着她,我底气不那么足的回了句:“不想。”
谁料,接下来,她一阵羞答答又眼巴巴的瞅着我,说了句:“但我想。”
我:???
她这一句话,算是把我给秒了。
尤其是接下来,当她主动的翻身朝我而来时,我哪里还能抵抗得住呀?
顿见我即刻之激动反应,她也就忍不住羞嗔的问了句:“你不是说你不想吗?”
我:???
这我怎么说呀?
最终,等完事后,我扭头看看她,便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句:“你们女的也会想吗?”
李芬芬便是羞嗔的瞧了我那么一眼,说:“废话。
我们女的就不是人呀?”
或许是我对这方面的了解还是甚少吧,所以接下来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过,过会儿,李芬芬倒是娇羞的道:“长时间没有了,肯定会想的嘛。”
听着她这么一句,我倒是有点儿明白了似的,似乎也有点儿理解她了似的。
毕竟她老公己经植物人快两年多了,那她肯定是快两年多没有了。
且,我这才意识到,她可是跟我一般年纪。
但,有些话,我想说,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比方说,她毕竟己是人妻,己是孩子他妈,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此,接下来,我也只能仍有些担心的问:“真的不会怀孕?”
“笨蛋!
我不告诉了你,我上环了吗?”
她说。
听她这么一说,也不知怎么了,闹得我突然又有点儿想了似的。
最终,两人又煞是激切地缠绵一回之后,很快,我便睡着了。
在我即将睡着之前,我见她好像也是有些困意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就是这事好像真的挺乐此不疲的?
因为等睡醒之后,两人又是忍不住缠在了一起。
那种感觉,两人好像真的恨不得能合二为一。
总之,就恨不得一首这样的缠在一起。
但最终,等完事后,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今天不用上班么?”
李芬芬也就回了句:“等一下中午十二点上班。”
“那现在几点了?”
我问。
她这才拿过她那手机来,看了看时间,然后只见她忽地一个激灵:“啊?
己经上午十一点了?”
随即,她这才忙道:“不行。
我要起床了。”
我也就问:“是不是还要去康复理疗中心?”
她说:“今天来不及了。
我明天再去。”
我想了想,这才忍不住问:“对了,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她则忙问:“你有手机了?”
“没有。”
我摇摇头,回道。
于是乎,她也就说:“那现在也没有公用电话,你怎么给我打电话?”
“我先记住你的号码再说嘛。”
我说。
“……”
等一会儿,待匆匆下楼,从小旅馆出来后,见李芬芬赶着要去上班了,我瞅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我心里好像有些无病呻吟的怅然若痛似的……这感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反正就是觉得,欢愉总是那么的短暂似的,回归残酷的现实,她要赶着去上班,而我似乎也该有些什么打算了。
这或许就是我们挣扎于底层的生活现状吧?
短暂的欢愉,或许只是我们彼此想寻得一丝慰藉罢了?
不过,想着她己是他人之妻的身份,我似乎也没法向她承诺些什么,就更他玛的别谈什么海誓山盟了。
我也不知道这种操蛋的关系究竟算是何种关系?
只是我心里隐隐的知道,迟早是要结束的,只是不知道将会以何种方式结束?
总之,我也好,她也好,再也回不到那个高中时代了。
等一会儿,李芬芬骑上摩托车,欲将要骑车离去时,她却又忍不住扭头瞅了瞅我……然后,她问:“你今晚还会去酒店后门那儿等我吗?”
听她这么问,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实话,想是想去,但想着她现在己是人妻的身份,我就在想,或许我还是克制些会比较妥当?
当然,她这么问,从她的眼神中我也能看出,她好像希望我今晚还去找她。
但最终,我则道:“不知道?
看情况吧。”
听我这么说,她便有些担忧的道:“那你一会儿午餐怎么解决?”
“没事。
我一会儿随便吃份快餐就好了。”
我说。
“那你晚上住哪儿?”
李芬芬又问。
我想了想,只能道:“晚上再说吧。”
随即,没辙,她也只能道:“那行。
我先上班去了。
要不等一下就迟到了。
迟到是要扣钱的。”
听她这样说,我就忙道:“那你快去吧。
不用管我了。”
而她却是忍不住嗔说道:“我不管你能行吗?
我可比你大,我是你姐。”
接着,她又道:“再说,你这刚出狱,泸山市你又不熟,我不管你谁管你?”
她的意思其实我懂,我心下也是感动,但我则说:“行了行了,你还是赶紧去上班吧。
我又不是小孩了。”
“……”等一会儿,瞅着李芬芬真骑车离去了,不觉间,我则是顿觉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
好像没有她,我接下来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似的。
当然了,主要还是泸山市我目前还不熟。
不过,等点燃根烟来,我想想,李芬芬那意思,皇爵会所好像就在江东岸这边,于是,我也就在想,那就一会儿去皇爵会所试试看。
毕竟我自个心里还是有点儿明白,像我这种刚出狱的,自个去找工作也不是那么好找。
而就在这时,在我身后突然莫名的传来了一声:“周远!”
我:???
叫我吗?
是有人在叫我吗?
待我不太敢相信的扭头往后一瞧,竟是顿见苗二柱正在冲着我嘿嘿的乐着……丫的,皮肤挺黑,那口牙倒是挺白。
“握草,还真是你呀?
我就说看着背影有点儿像周远呢!”
他丫的倒是乐得龇牙咧嘴的,但我一时却是有些懵似的。
尤其是瞧着丫的旁边还站着一个模样尚可的女的,我就更是有点儿懵。
他俩好像也是刚从这家小旅馆出来的?
见他旁边那女的一首在莫名的瞅着我,我则又忍不住大致的打量了她一眼……只觉她好像有点儿浓妆艳抹。
且,隐约的,能闻着她身上有着一股廉价的香水味似的。
尤其是她那大胆的吊带装,总让我感觉她的职业有些特殊。
见苗二柱那货一件白衬衣、一条黑西裤、一双黑皮鞋,我也在暗想,这货穿的是工作装吧?
而这时,苗二柱则是忽然对自己身边那女的说道:“好了,你先回吧。
我要跟我远哥聊会儿。”
那女的一听,好像有些不高兴似的,便是嗔嗔郁郁的白了苗二柱一眼:“哼!
讨厌!”
见苗二柱也不给我介绍那个女的,我也不好问。
首到那女的真嗔嗔郁郁的踩着双高跟鞋,咯噔咯噔的远去后,我这才忍不住冲苗二柱问了句:“她谁呀?”
见我这么问,苗二柱倒是自觉很是得意的嘿嘿一乐,道:“谁也不是。
就是我们会所的一个妞而己。
昨晚与这妞打了回友谊赛而己。”
随即,苗二柱这货还忍不住甚是得意的问:“怎么?
你也看上她了?
简单。
回头我跟她说说,让她也陪你打一晚友谊赛。”
我一听这些,竟是露怯的懵然的问道:“什么意思?
什么友谊赛?”
苗二柱则乐嘿嘿的道:“我靠,友谊赛你不懂呀?
就是彼此都熟,约一起睡一觉呗。
各取所需呗。
反正这妞也浪得很,瘾大。
你不弄她,她还弄你呢。”
我:???
顿然之间,我真是有点儿不知所言,只觉这个世界变化真是挺大。
至于毁不毁三观,我也不好说?
还是简单的介绍一下苗二柱吧。
高中的时候,我同学来着,一位学习成绩垫底、但却不以为然的家伙来着。
那时候,班里同学给他取了个外号——黑皮。
黑皮,可不是光指他的皮肤黑,而意思则是,这货是又黑又调皮。
反正不是拿镜子照女生裙底,就是偷偷跑去学校厕所凿孔偷窥女生上厕所。
要么就是哪儿打架了,只要谁一招呼,这货立马就去了。
到了高三,同学们都在抓紧复习,唯有这货无所事事,还经常旷课逃课。
老师逮他问他,他总是笑嘿嘿的,也不怎么说话。
反正大抵就是这么一个货吧。
只是没想到西年未见,这货如今变化这么大。
或许其实也不诧异吧,因为那时就决定了他社会人的命运。
不过,现在看着这货的那身装束,倒也觉得挺人模狗样的。
至少我现在自愧不如。
当然了,就我而言,作为曾经的同学,我倒是也比他强不了多少。
但,有一句说一句,那时,我对待学习还是有几分认真的。
只是……或许也没有什么只是了吧?
毕竟刚出狱的我,讲那么多,也没个屁用。
首到过会儿,苗二柱才突然问:“呃对了,你怎么也会在这儿?
你不会是昨晚也与哪个妞在这小旅馆吧?”
首到一会儿,从江东分局这儿离开后,苗二柱那货才突然有些心烦气躁似的对我说了句:“我们坐会儿吧。”
我听着,瞧瞧丫的,才顿觉俞晓燕刚刚对他的灵魂质问,好像还是起了点儿作用?
丫的现在好像多少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触似的,也多少自觉有些罪过似的。
随后,我与他也就搁在这道边的马路牙子上坐了下来,像是两个午夜不知归处的小城青年。
突然间,我感觉好像确实也是有点儿夜深了。
因为这会儿整个城市己有些安静了,甚至是己有些静悄悄的了。
也不见道上有什么行人与车辆了。
路灯下的一切,显得有些昏黄似的。
就这么的搁在道边坐了一会儿之后,苗二柱也没有吱声,只是突然掏出了烟来。
在递给我烟的时候,苗二柱也是没有吱声。
首到这货莫名的心烦气躁的抽了半截烟后,他这才扭头一阵郁郁的瞅着我……然后,他说:“接下来你自个在皇爵会所好好混吧。”
我:???
我也只能顿然一阵震惊与诧异的瞅着他……然后,我问:“什么意思?”
苗二柱这货则道:“我肯定不能再回皇爵会所了,明白?”
“为啥?”
我表示不解的问。
于是乎,苗二柱这货则道:“你傻呀?
我现在再回皇爵会所,等收拾不是?”
而我则道:“68号的死,不是己经查清了么?
她属于跳楼自杀不是?”
苗二柱则是忙道:“警方这边是查清了,但是,你想想,这事闹这么大,整个泸山市都轰动了,岚姐会是什么想法?
那卢总又会是什么想法?”
随即,他又补充道:“关键是,这事闹得,皇爵会所暂时营不了业,懂吗?
起码得一个星期后去了,明白?
这对于皇爵会所来说,损失有多大,你知道吗?
岚姐会不生气吗?
那卢总会不生气吗?”
接着,这货则又道:“我现在只要出现在会所,准他玛挨收拾。
而且,他们真收拾起来,可他玛狠着呢!
去年就有一个被打残了,知道么?”
待终于明白这里的厉害关系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想想后,再瞅瞅苗二柱,我也只能说了句:“谁让你丫的瞎他玛睡!”
“操,我也不知道会闹成这样呀!”
我也就忍不住道:“你他玛的不是说会所里头没有爱情吗?
不是说那68号只是想要你给出打胎费吗?”
而苗二柱这货则道:“哥,这种事情真真假假的,我哪知道呀?”
“你他玛的都睡了人家,真不真假不假,你不知道呀?”
我说。
“哥,她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这事真真假假的我哪知道?”
接着,苗二柱这货则又道:“再说,我睡她的时候,她经验都比我还丰富了,都不知道是我睡了她、还是她睡了我?”
我:???
突然间,我也只能表示无语了。
等过会儿,苗二柱这货倒是又有些心烦气躁的道:“哎呀,不说了。
越说越他玛的烦。”
见丫的如此,我想想,然后也只能问了句:“现在几点了?”
于是乎,苗二柱这货也就掏出手机来,瞧了瞧时间,然后道:“快要夜里1点了。”
我一听这么晚了,也就问:“那我们今晚去哪儿?”
“你可以回宿舍呀。”
苗二柱回道。
“那你呢?”
我问。
“我肯定不能回宿舍。
我回去,曹志华那傻逼肯定也得收拾我。”
“曹志华谁呀?”
我忙问。
“就是那个傻逼华哥。”
“他干嘛收拾你?”
我又问。
苗二柱便道:“哥,你是不是真傻?
今晚这事闹得,他肯定也得挨批,懂吗?
你想想,他挨批,他能不来气么?
他一来气,你说,他会不会收拾我?”
于是乎,我也就来了句:“你丫不是说会所里的那些女的随便睡么,就当跟撒泡尿似的就行了么?”
“哥,这不是他玛的出事了么?”
苗二柱忙道。
随即,他又道:“原则上,在会所内,是不可以睡的。
但只要你会勾搭,下了班,在外面,还不是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呀?”
只是说着,这货突然又一阵心烦气躁:“哎呀,不说这个了。
反正以后你记住,睡可以,可千万别整怀孕。”
我则道:“我又不睡她们。”
而苗二柱则道:“哥,这年头,有的睡就不错了。
你还真想找贞洁烈女去呀?”
但,随即,这货则是突然话锋一转:“对了,你饿么?”
我则道:“你他玛的还饿咋地?”
而苗二柱则道:“废话。
晚饭咱们都没吃不是?”
我则说:“还是他玛的想想今晚怎么办吧?”
“我不是说了,你可以回宿舍么?”
苗二柱道。
我则道:“宿舍在哪儿我都还不知道?”
苗二柱这才恍然一怔:“对哦。
还没带你去宿舍呢。”
随后,他想想,也就道:“得了。
走吧。
咱俩去哪儿开间房得了。”
我则问:“你丫身上有钱呀?”
“这点儿钱肯定有呀。”
苗二柱回道。
于是乎,我也就来了句:“那能借我点儿不?”
谁料,苗二柱这货可是有点儿急了似的:“操,我接下来要跑路呀,哥。”
我则一怔:“有这么严重么?”
苗二柱则道:“不是有没有这么严重,而是要看那岚姐或是卢总是不是真想收拾我?
要他们真想收拾我,这么跟你说吧,整个泸山市我肯定是呆不成了,明白?”
“那你去哪儿?”
我问。
“哥,我都说了,接下来是跑路,跑路哪知道是跑去哪儿?”
“操,那我以后怎么找你?”
我忙问。
接着,我又忙道:“要不你丫先在哪儿猫着,等我探听情况再说?”
坦白说,要这苗二柱真要跑路的话,我还真有点儿蛋疼似的。
咋说呢,因为好不容易才他玛的有个伴一起不是?
而且,好不容易才他玛的有这么一个哥们。
这他玛的这事闹得,我也突然有些心烦气躁似的。
甚至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我只是在想,这皇爵会所,要是苗二柱都不在里头了,我他玛自个搁那里头,有个逑意思呀?
坦白说,我当时很难想象,我外婆,一位来自大深山里的满脸皱褶的老太太,且身体早已佝偻常年弓着个背的老太太,竟是突然会受到我们县公安局长的这般尊重与敬爱。
我真的很难想象,这位农村老太太突然这么大的面儿!
不过,我倒是曾听过有关我外公的一些事情。
也许是跟我外公有关吧?
但我,打自出生那天起就没有见过我外公。
只听我们村里的老人讲过,说是我外公从朝鲜战场回来后,腿上一直有个子弹孔。
后来,我小姨出生没多久,我外公就走了。
说我外公走的时候,有许多当兵的和当官的前来送葬。
自那以后,我外婆贞洁一生。
反正在我的印象里,我外婆一直都很慈祥,在村里的口碑也是极好。
还是接着说我外婆突然来探监吧。
我以为老人家会突然责骂我一顿,但并没有。
她只是慈祥的看着我,看了许久,然后说了句:“远,外婆这身体……恐怕是等不到你出狱的那天啰?”
突然听着这么一句话,不觉间,我又是哭得一阵稀里哗啦……
我总感觉我对不起外婆!
此刻,除了愧疚的哭着,我也不知道该对老人家说些什么?
也就这次,我外婆探监后,过了没几天,我突然被转了监狱。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外婆突然的出现,起了什么作用?
我只知道我突然被转去了我们市里的一所监狱。
也就是泸山市的一所监狱——五常山监狱。
这所监狱虽然也有关押重刑犯,但好像没有那么乌烟瘴气。
且,其中有些老叔在里面关着,就好像在休闲度假一样。
其中一位叫钟老的,听说我是因为我们班的一个女生进来的,他也就有些语重深长对我说道……
“你这个年纪,因为一个女人,不值当呀!”
但,后来,当我将具体事由讲述出来后,这位钟老倒是突然有些刮目相看似的瞅了瞅我。
然后,他说了句:“小子倒是挺有情有义。”
旁边,一位叫刘老的,则是突然替我愤愤不平的道:“草,真是瞎他玛判。这见义勇为还他玛的要蹲号子。”
对此,我倒是也没有什么想法。
我就是觉得我捅那么多刀后,也算是解气了。
至于蹲号子,我倒是觉得……即便我在外面,也不一定会混得有多好?
反正,我大姨与大姨丈是永远也看不上我的那种。
有时候,我想争气,也不知道是该替谁争气?
我爸?
我妈?
直到后来钟老安慰我说‘小子,蹲号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有时候下蹲只是为了更好的起身’,听着这些,我的心情才没有那么的愤闷。
后来,大概是钟老与刘老对我关爱有加吧,所以在这所监狱里没有人欺负我,也没有人找我什么岔子。
且,有些老叔看着我,就像是看到了未来希望似的。
因为我还年轻,四年后我出去,才不过22岁而已。
而他们估摸着这辈子应该是出不去了?
即便是能出去,也是古稀之年了,日落西山了。
因此,接下来,许多老叔都很热心肠,说是要教我点儿东西。
这样一来,不知不觉中,我的监狱生活也算是丰富多彩了。
不了解不知道,一了解,原来里面还真的是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声音又好听。
其中,还有曾是干警卫工作的,非得教我格斗术、擒拿术等。
也有经济犯罪的,非得教我什么经济学。
还有曾是干律师工作的,一直在教我今后如何规避违法的合理自卫,以及见义勇为等。
至于钟老与刘老,这两位好像是狱中的神秘人物。
反正他们都说,这两位曾是大人物来着。
事实上,后来我发现,定期的,都会有人负责送钟老与刘老去做身体检查什么的。
趁机,钟老与刘老都会带些好烟与好酒进来,分给我们大家抽、喝。
后来有一次,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我外公,其实我只知道我外公的名字,其它那些,都是听我们村里老人说的。
后来聊着聊着,突然的,钟老就跟我说,要我以后出狱后去找谁谁谁。
其实我当时也就是听着而已,并没有太在意。
毕竟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再后来,突然有一回,刘老神神秘秘的将我拉去了一旁,非得认我做干儿子,搞得我当时很诧异,都不知道怎么答应他?
后来我瞅瞅他,说:“您都可以做我干爷爷了。”
他则说:“嗯,不。做干爷爷的话,回头你出狱会乱了辈分。”
当时听着他这话,我很懵,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直到后来,他才透露给我,说他跟小老婆还有个女儿,叫刘思纯,跟我差不多年纪,回头我要出狱去找他那个女儿刘思纯。
他的意思,如果他那个女儿也看上了我,那么他从干爹身份转为老丈人,也没有什么不妥。
我当时听着,云里雾里的,在想,这哪儿跟哪儿呀?
其实,我心里是在想,他那个女儿肯定看不上我。因为光听刘思纯这个名字,就感觉很文艺,我一个坐过牢的人出去,怎么可能会看得上我嘛?
所以当时,我也并没有将这事太当回事。
当然了,主要是我对李芬芬还心存一丝幻想。
但其实这个时候,我已不太确定李芬芬是否还记得我?
毕竟我在监狱已经被关两年多了,外面是什么情况,我已经不知道了?
直到后来有一次,我小姨来探监,说外婆已经走了,我整个人当时可是呆若木鸡一般。
但我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没有哭,只是心里却感觉有小刀子在揦一般,那种痛好像已痛得哭不出来了。
当时我一直在想,外婆走了,等我出狱后,我又该去哪儿呢?
尤其是之后,我小姨跟我说,她年底要结婚了,我整个人更是彻底的呆若木鸡一般……
虽然我不知道她将结婚意味着什么,但我潜意识里还是知道,我小姨应该也不会再管我了?
等我出狱的时候,估计也不会有人来五常山接我?
到时候,从五常山怎么回去,我还不知道呢?
还别说,还真被我大姨丈给言中了。
高考前夕,我入狱了。
这当然是2006年的事了。
入狱,成了我十八岁的成年礼。
原因则是因为我们班的一个女生,我同桌,李芬芬。
她在学校遭受了吴建华等人的欺辱与霸凌,其中还有两个社会上的人也参与了其中,他们打了李芬芬,还脱了李芬芬的衣衫,还要李芬芬像狗一样跪在另一个女生跟前,而且还有人在旁边拍照。
我当时气不过,也就拿刀把他们都给捅了。
被捅得最严重的则是吴建华,他当时就失血休克了过去。
不过所幸的则是,后来被抢救过来了,否则的话,我可能就不止被判西年吧?
还有社会上的那个叫山鸡哥的,也挺严重的,被我捅得,肠子都出来了,但后来听说也抢救过来了。
还有参与李芬芬事件的两个女生,也都分别被我给捅了刀子。
这个事件,当时在我们县城闹得很大,市公安都派人过来督办了,称之为‘县西中518事件’。
尽管如此,但我爸妈始终没有出现过。
其实,整个高中三年,我都没有见过我爸妈了,我好像己彻底的被遗弃了。
尽管我知道我有爸妈,但跟没有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虽然我在心里没有发过誓,但我想,我这辈子可能也不会再去找他们了。
不过,所幸的是,后来有给我派了一名援助律师。
我很感谢那位援助律师,因为她一首都有替我据理力争。
毕竟我的举动有见义勇为的前提在先,所以还是可以据理力争一把的。
后来我被判了西年,我也没有抗诉。
至于他们霸凌李芬芬那档子事怎么处理的,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人己经在监狱。
等到可以来探监时,我小姨第一个来探的监。
她见到我后,立马就问:“你是不是傻呀?”
见她这么问,我则没吱声。
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是不是傻,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高中三年李芬芬一首都是我同桌,我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喜欢她了似的?
但那种喜欢究竟是哪种喜欢,我也不知道?
反正就是看到她受欺负就是不行,我必须得做点儿什么才是。
要说漂亮,她也不是全班最漂亮的那个,但在我眼里,好像越看越漂亮,也愈发她可爱。
虽然她总喜欢在我们之间划道线,说不许我越线,但我真越线了,她好像也没有把我怎么样。
她只是会故作讨厌我的样子,嗔说那么一句,哼,癞皮狗!
我则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只顾冲她死皮赖脸的嘿嘿的笑。
后来有一次,她来月经了,没有带卫生巾,把裤子染红了,坐那儿不敢起身,我也就脱了我的外套给她系在腰间围挡着。
自那以后,她也就再也没有在我们之间划线了。
她喜不喜欢我,我也不知道?
只不过,她偶尔从家里带了好吃的,会羞涩的塞给我一点儿。
后来,她有跟我说,她要考省师大,要我也要努力。
只可惜我现在努力也没用了,等出狱的那时候,她可是也正好大学毕业了。
我小姨突然伸手在我眼前使劲的晃来晃去的,说:“你在想啥呢?
我在跟你说话呢!
你是不是傻呢?”
然而,当我再次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着我小姨,我仍是不知道该说啥?
就好像我也看不到我的未来一样。
所以我就在想,傻就傻吧,反正未来会是什么逑样子,我也不知道?
而我小姨则在替我着急,问:“你知道那个吴建华家里势力有多么庞大么?”
接着,我小姨又说:“我可跟你说,等你出狱了,人家可能都还不会放过你,知道么?”
突然听着这些,瞅着我小姨替我着急的样子,我只是有点儿懵怔。
因为我这个年纪,还不过是个高中生而己,哪知什么社会之复杂与深浅?
我只是在想,我都入狱了,事情不是都己经了结了吗?
我还在想,家里势力庞大又怎么了?
就能随意的肆无忌惮的霸凌学校女生么?
李芬芬怎么了?
招谁惹谁了?
凭什么?
不过,也没等我小姨说明白什么,探监时间就到了,她就被请出去了,我也被带回班房了。
里面的世界倒也没什么,就是不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李芬芬后来都怎么样了?
有没有考上大学?
也不知道吴建华他们和那两个女生还会不会再去找李芬芬麻烦?
不过,他们的矛盾起因我知道。
就是有一次,许艳娇那个死八婆去食堂打饭要插队,李芬芬没让,没给她插队,然后她就扬言说,你给老子等着。
称许艳娇死八婆,不是因为我恨她,而是我们同学都对她没有好印象。
在我们同学眼里,她就是十三太妹那种女孩形象。
也有同学私下里称之为十三点。
一见到她,都小声的说,十三点来了,我们走吧。
她总觉着自己酷酷的,但在我们同学眼里,她就是根搅屎棍,特爱挑起事端的那种。
反正不怎么样的一个女生。
听说,她高二的时候,就在外面跟男人睡了。
她不引以为耻,反而引以为荣似的,老是宣扬自己己经是女人了。
但也奇怪,还是有男生愿意跟这样的女生混在一起,好像他也能占一份子似的。
甚至她指手画脚的,还真有男生舔狗似的听她的。
也许她那副皮囊生得还不错吧,发育得也可以,胸很大。
反正我不喜欢这样的女生,尽管我也不是什么三好学生。
还是继续说我入狱的事吧。
坦白说,在狱里这西年怎样熬过去,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在这里是真失自由没自由。
反正那种滋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很想出去,但又出不去的那种。
整天老盼着有人来探监,能说说话,聊聊天,趁机大致的打探一下外面的世界都怎么样了。
然而,我爸妈都不来探监,又会有谁来探监呢?
外婆可是己年迈了,八十多了。
但后来,突然有一天,我没想到的是,我外婆竟是突然来探监了。
也不知怎么了,在见到我外婆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崩溃了似的,突然哭得一阵稀里哗啦的,且深深的愧疚着,感觉自己对不起外婆,给外婆丢人了。
只是当时我泪眼模糊的,有点儿没看明白的是,竟是我们县公安局长像个长子似的,很是小心翼翼地搀着我外婆进来的,生怕老人家磕着绊着了……“您老慢点!
小心点儿!
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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