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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全文小说

三天不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现代言情《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简璃周以津,是网络作者“三天不打”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深看了她一眼:“嘴巴倒是红红的。”江稚被说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沈律言冷不丁冒出一句:“江秘书,不会背着我去偷.腥了吧?”听起来像是一句随口的调侃。江稚不经逗,“没有。”沈律言忽然伸手碰了碰她的脸,“这几天辛苦,请几天假休息一段时间吧。”江稚想了想,正好可以趁着这次假期,去医院做检查。她不打......

主角:简璃周以津   更新:2024-08-01 19: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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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简璃周以津的现代都市小说《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三天不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现代言情《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简璃周以津,是网络作者“三天不打”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深看了她一眼:“嘴巴倒是红红的。”江稚被说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沈律言冷不丁冒出一句:“江秘书,不会背着我去偷.腥了吧?”听起来像是一句随口的调侃。江稚不经逗,“没有。”沈律言忽然伸手碰了碰她的脸,“这几天辛苦,请几天假休息一段时间吧。”江稚想了想,正好可以趁着这次假期,去医院做检查。她不打......

《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江稚的脸色不太好:“我自己有空会去的。”

总助讪笑:“体检定在明天,您记得去医院。”

江稚胸口起起伏伏,“我知道了。”

她没想到沈律言会这么敏锐,“我会准时。”

办公室里有浓郁的咖啡味。

江稚整个下午都想吐,开了窗户透点风,那股恶心犯呕的感觉才得到缓解。

快下班前,江稚还是冲到洗手间去吐了一次。她没想到自己怀孕反应会这么大。

她刚洗完脸,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江稚接通电话。

男人的声音带了点冷冰冰的金属质感:“在哪儿?”

江稚回答:“洗手间。”

沈律言说:“我在地下车库等你,今晚回老宅吃饭。”

“好的,沈总。”

幸好两人每个月回老宅吃饭的次数不多。

沈律言的母亲一直盼着她早点生个孩子。

上了车,江稚坐在他身边还有点紧张。

沈律言压迫感总是很强,像把无形之刃。

男人撩起眼皮,嗓音低沉磁性:“脸怎么这么白?”

江稚刚吐过,气色自然不会好:“是吗?应该还好吧。”

沈律言深深看了她一眼:“嘴巴倒是红红的。”

江稚被说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沈律言冷不丁冒出一句:“江秘书,不会背着我去偷.腥了吧?”

听起来像是一句随口的调侃。

江稚不经逗,“没有。”

沈律言忽然伸手碰了碰她的脸,“这几天辛苦,请几天假休息一段时间吧。”

江稚想了想,正好可以趁着这次假期,去医院做检查。

她不打算去做沈律言安排的体检。

她得承认,大概是知道结果是怎么样。

她很怕也不想让沈律言知道她怀孕了。

“好。”

车子停在老宅的庭院里。

江稚下了车,沈律言主动搂住了她的腰肢,力道收的有点紧,忽然间,他说:“好像胖了。”

江稚心里一跳:“最近吃的有点多。”

沈律言心不在焉嗯了声,“一会儿我妈问起岁宁的事,你不用回答她。”

江稚说:“好的,沈总。”

岁宁。

江岁宁。

这个名字从小到大都是江稚的阴影。

江岁宁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父亲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说的再难听些,他是一个很会算计的凤凰男。

侵吞了母亲的财产,悄声无息将傅家的企业变成了江家的。

不久之后,接回了他的初恋和女儿。

沈律言和江岁宁纠缠了很多年。

他不知道江稚和江岁宁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沈律言这位玩世不恭的太子爷最深的深情,都给了江岁宁。

沈律言所有的温柔。

全都是江岁宁的。

沈律言叫江岁宁从来都是——岁宁。

叫她只是江秘书。

江稚胸口发闷,眼眶也有点酸。

沈律言搂紧了她的腰,挑了挑眉,“还叫沈总?”

江稚调整好情绪,声音轻轻的:“老公。”

进了豪宅。

沈母亲热熟络的拉着她的手,“你们有半个月没回来了,怎么感觉阿稚瘦了。”

江稚笑了笑,“没有。”

沈律言的手依然充满了占有欲霸道压在她的腰间,他也淡淡笑了笑:“妈,阿稚不仅没瘦还胖了。”

每次只有做戏,他才会叫她阿稚。

亲密无间,缱绻缠绵。

仿佛他和她真的是很相爱的夫妻。

沈律言逢场作戏的本事,一向很厉害。

他哄起长辈也自有一套。

沈母诧异:“没看出来胖了啊。”

沈律言说:“您就放心,我不会亏待您的儿媳妇。”

沈母瞪了他一眼,“嘴上说的好听,早点让我抱上外孙才是要紧事。”

沈律言挑眉,“我努力。”

江稚默默听着,没有插话。

沈母以为她的儿子终于想通,高兴的不得了,压根不知道这大半年两个人每次都会做措施。

吃晚饭时,江稚极力忍着不适,饭桌上的菜都很清淡,但她闻到肉味就想吐。

她的脸色愈发苍白,沈母都忍不住问:“阿稚不舒服吗?”

江稚摇摇头:“没有。就是有点困了。”

沈母又怪罪她的儿子:“你平时在工作上少欺负阿稚。”

沈律言举手投降,“好吧,这段时间确实让她累着了,您放心,我已经给她放了假。”

“这样才对。”

江稚晚饭没吃多少,上楼之前从冰箱里拿出了瓶酸牛奶,一口气喝完,竟然舒服了很多,气色也红润了起来。

江稚和沈律言从结婚起就没有分房睡。

她更像沈律言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伴侣。

沈律言洗完澡就来亲她。

江稚退无可退,昨天晚上拒绝过他,今晚再毫无理由拒绝他。

沈律言大概是不会高兴的。

可是江稚也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别开脸,脸上有点抗拒,“沈总,今晚也……”

话还没说完,沈律言的眼神就沉了下去,嘴角还挂着捉摸不透的笑意,“江稚,我不喜欢拿乔的人。”

江稚清楚。

后来的事情,又乱了起来。

不知道怎么还是滚到了一起,幸好她的肚子不难受,结束后她昏昏沉沉,连爬起来去洗澡的力气都没有。

她被男人捞在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临睡之前,江稚还在想,沈律言被她惹出就点气性了。

不过他那个人深不可测。

哪怕不悦也不会让人看出喜怒。

江稚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窗外眼光刺眼。

她在床上呆坐了片刻,放空的眼神逐渐恢复神采,她起床,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床头的纸条,旁边夹杂着一张支票。

支票上填写的数额不多不少。

江稚没仔细看支票,随手搁置在旁。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纸条,低眸看了看。

上面的字迹,她十分熟悉。

沈律言的笔锋走势,凌厉漂亮,赏心悦目。

两行字。

一目了然。

【昨晚辛苦。】

【这是酬劳。】


简璃坦然收下钱。

去厨房做了顿晚饭。

期间给周以津发了条信息,掩藏自己的情绪,装作很平淡的语气问他:【今晚回来吃饭吗?】

结婚之后,她和周以津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同居在一起。

锅里的汤已经腾起了热气。

过去了很久,简璃才等来几个冷淡的字:【也许。】

简璃坐在餐厅,望着一桌子的菜发了会儿呆。孕妇情绪敏感,早已习惯了不被他爱着,今天晚上却还是觉得很孤独。

她抬头看了眼挂钟,时间不早。

餐桌上的饭菜都有些冷了。

简璃重新把饭菜热了一遍,又过了大半个小时,始终毫无动静。

她低头,谨慎斟酌用词,反复修改了好几遍:

【我做了顿晚饭。】

【还回来吗?】

简璃心不在焉,垂眸盯着这几个字,又面无表情的删掉了这两句话。

家里的保姆也快下班了。

简璃对她说:“你把这些菜都倒了吧。”

保姆在心里十分同情这个女主人,一个外人都看出来了,很显然,她的丈夫并不爱她。

“好的,江小姐。”

保姆每个月的工资也是周以津来付。

起初她们下意识称呼江小姐为夫人,有一回让沈总听见,倒也不是不高兴,只是沈总让她们称她为江小姐。

很客气的称呼。

同样的,也很疏远。

*

临近夜里十点,简璃坐在沙发里,心不在焉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综艺节目。

综艺里的嘉宾,她也认得。

简璃前不久在报纸头版上见过女明星和周以津合照,荧幕里的高冷女神在周以津面前笑颜如花,亲密挽着他的胳膊,深夜出入酒店。

简璃一直都知道,喜欢周以津的女人如过江之鲫。

她们都敢对周以津说喜欢。

简璃不敢。

周以津之所以会选择她来维系这段银货两讫的婚姻,只是因为她省事、识相、好睡、对他没感情。

简璃关掉了电视,客厅顿时清净了下来。

她还是没忍住,发短信问周以津:【还回来吗?】

又等了很久。

手机毫无动静。

周以津没回她。

简璃望着落地窗的月色,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贪心。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神色温柔,低声对孩子说话:“你喜欢爸爸吗?”

她自言自语:“妈妈喜欢他。”

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车灯遥遥照亮了老宅的庭院。

好像是周以津回来了。

简璃仓促抹去脸颊上的泪痕,男人边走边脱掉了西服外套,随手扯了扯领带,看见还在客厅里的女人,显然诧异了一瞬,轻抬眉头,“还没睡?”

简璃掐紧了掌心,刺痛感能让一个人很好的保持清醒:“有点失眠。”

周以津说:“睡前喝点牛奶试试。”

简璃垂眸:“好。”

男人身上有淡淡的烟味,不难闻,也不苦涩。

简璃见过周以津抽烟的样子,老师眼中的优等生,懒洋洋靠着墙壁,唇角噙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薄薄的白雾模糊了他的五官,依旧精致,依旧好看。

简璃克制不住年少的自己对他心动。

但是暗恋真的太苦了。

*

简璃喝完牛奶上楼,周以津刚洗完澡,裸着上身,腹肌的线条充斥了力量感。

她又开始紧张,侧身躺在床上,身体僵硬又紧绷。

周以津忽然间过来亲了她,拇指稍用了些力道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开唇瓣。

灼热的呼吸,气氛缠绵暧昧了起来。

她的声音被吞没在喉咙里。

膝盖狠狠被撬开。

周以津是个很强势的男人,哪怕他素来表现的很温和。

但本性依旧矜傲霸道,说一不二。

简璃好不容易才有喘息的余地,唇瓣被咬的又痛又肿,她张嘴刚准备说话。

男人贴着她的耳朵,拇指压在她的腰间:“不是失眠?适当的运动也有助于睡眠。”

一夜都是糊涂账。

第二天,简璃不出意外的迟到了。

上班的时候也不在状态。

周以津因为城郊的开发项目开除了一批人,开会时,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悄声无息的硝烟,将人呛的待都待不住。

程安趁着休息时间来简璃面前吐苦水:“你说那些老古董去惹沈总干什么?以前沈总是集团的太子爷就不好惹,现在人家掌权,更容不得忤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简璃点点头:“确实。”

程安又说:“我真佩服那些想爬沈总床的女人,我都不敢和沈总对视。”

简璃喝了半杯水,润了润嗓子:“人各有志。”

怀孕之后,她总是口渴。

简璃默了半晌,接着说:“安安,我下午得提前离开公司,有什么事情你帮我顶一顶。”

程安比了个OK的手势,说好。

简璃大学时期学的其实是设计专业,毕业后在周以津身边当秘书,但最近也有在私底下接一些家居设计的活。

她晚上要去和新客户吃顿饭,顺便签了合同。

简璃前脚刚离开公司。

总助就来秘书部让人去泡咖啡,平时这种小事都是简璃来做。

她不在,程安就帮她顶上。

程安泡好咖啡端进总裁办公室。

周以津抬了下眼皮,目光微顿,“简璃呢?”

程安顶着压力撒谎:“江秘书身体不舒服,去医院了。”

周以津冷冷淡淡道:“出去。”

程安松了口气,脚底恨不能踩着风火轮开溜。

*

下午六点,简璃如约去了提前订好的酒店。

说来也不巧,这次的客户是顾庭宣的叔叔,大腹便便的油腻老男人,给他女朋友新买的房子,需要装修。

简璃忍着不适同他打招呼,“刘总。”

刘总见了她一次就缠着不放,请她坐下,让人给她倒满红酒,“江小姐,久仰大名。”

简璃不喜欢应酬,但为了赚钱又不得不应酬,“刘总,我们先把合同签了吧。”

刘总笑了笑:“江小姐别急,我们喝点酒再说。”

简璃极力忍耐才没有转身就走。

顾庭宣恰好在隔壁包间吃饭,过来同他的叔叔打个招呼,意外在这里看见了简璃。

他不过惊诧了两秒,心照不宣和她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简璃低眉顺目,看也没看他。

顾庭宣扫了眼他叔叔的谄媚样,那双手已经快要搭在她的腰间。

他笑了笑,没做声。

转身出去,给周以津打了个电话,像是随口提起:“你的秘书,业务还挺广。”


沈律言站定望着她,片刻过后“抱歉,真的有急事。”

能有多抱歉呢?也就那样吧。

江稚痛得冷汗直流,她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对他示弱一次已经是她的极限,她忍着痛楚,哑着声音“好,你去忙吧。”

沈律言打好领带,捞过西服外套,头也不回离开。

下了楼,司机和保镖已经在候着。

沈律言随手把车钥匙扔给司机,绷着冷肃的面色,“开去回南路的公馆。”

“好的,先生。”

沈律言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又打了个电话给管家,“江小姐身体不太舒服,你们今晚仔细看着点。”

管家当即打起精神,“是。”

沈律言挂了电话就不准备再管家里的事情,江稚也已经是个成年人,哪里不舒服应当知道要叫医生。

他想到江岁宁在电话里说的话,揉了揉眉心,低声吩咐司机开的再快点。

*

江稚感觉自己难受的快晕过去的时候,房门响了。

她连叫人进来的力气都没有。

过了几秒,家里的佣人小心翼翼推开房门,“江小姐,先生让我们上来看看您,您还好吗?”

江稚抬起惨白的脸,“帮我叫个车,我要去趟医院。”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

江稚术后那天,都没现在这么疼。

小腹的绞痛几乎将她折磨的神志不清。

过了会儿,她稍稍缓过来之后,慢慢下了床,趴在床边又歇了片刻,从衣柜里翻出件羊绒大衣,套上外套,又戴好围巾。

她现在吹不了风。

怕感冒,怕生病。

除了自己,没有别人心疼。

江稚扶着楼梯的栏杆,慢吞吞下了楼。

管家见她脸色不太好看,原本是打算让人陪她一起去医院,被江稚拒绝了。

做了手术的事情,她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

树影模糊,月光皎洁。

江稚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很晚,给她做手术的医生不在,她这里也没有认识的人。

挂号、缴费、等待。

过了半个小时,才轮到她。

江稚从包里拿出病历本,牢牢攥在手心里,等叫到她的名字,她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走进去缓缓坐下,将病历本交给了医生。

是一名年轻的男医生。

戴着口罩。

男医生接过病历,低头扫了眼,司空见惯:“刚做了手术?”

江稚总觉得有点难堪,低声嗯了个字。

男医生心直口快:“哪儿不舒服?”

江稚说:“小腹有点痛。”

男医生又认真扫了几眼她的病历本:“你这情况怎么还做了手术?”

江稚沉默了下来,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那个时候做过检查后。

身体没什么问题。

就是她的子宫壁有点薄,以后想要怀孕会变得比普通人要困难很多。

江稚绷紧了脸:“抱歉,不方便说。”

医生把病历本还给了她,“你去拍个片子,再拿过来给我看看,应该是没问题,现在会痛也正常,这样吧,我一会儿再给你开点药。”

“好的,谢谢。”

江稚对这些流程已经不陌生,拍完片子已经是深夜。

她精疲力竭,值夜班的医生看过她的片子也说没什么大问题。

可能是无聊,也可能只是出于好奇。

“我看你填的已婚,怎么和你丈夫还不要孩子?”

医生也就是随口一问。

江稚淡淡听着,也不知道能怎么回答。

“我看过的大多都是没结婚的男女朋友,年纪轻,干柴烈火就不管不顾,你们和他们可不一样,都结婚了。”

“不过现在养孩子压力也大,你们不想要很正常。”

“但是你老公知道你身体这个情况吗?”

江稚垂眸,随便扯了句:“我们俩都不喜欢孩子。”

医生恍然大悟般哦了声,“原来是这样。”

沈律言是知道的。

她并不是易受孕的体质,这场手术的风险和后遗症,他也清清楚楚。

但这又如何,对他来说除了钱,他没有任何损失。

江稚也无所谓了。

她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力气再去爱另外一个人。

她的爱情,萌芽在一个不该有的时候。

又彻底死在沈律言的身上。

如果以后遇不到很爱很爱的人。

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结婚,不会生孩子。

江稚去开了药,精疲力竭叫了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将近凌晨两点。

沈律言没有回来。

她躺在床上有点睡不着。

她没问沈律言去了哪儿,猜也猜到他的去处。

江岁宁一通电话就能把他叫走。

她的眼泪却留不住人。

多问实在没有意义。

江稚强迫自己睡个好觉,沉沉睡去后做起了断断续续的噩梦。

醒来觉得自己睡了好几个小时那么长,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不过才过去了两个小时。

凌晨四点。

她的手机恰好嗡嗡的震动起来。

江稚看着屏幕上的备注——

沈先生。

她等了一会儿,慢慢划了下屏幕。

接通电话后,那边有些吵闹。

人应当不少。

江稚听见了顾庭宣的声音,甚至还有她有些害怕的盛西周。

“岁宁,你还生气呢?沈律言今晚不是给你出头了吗?”

“就是说,咱们沈总冲冠一怒为红颜。”

江岁宁笑了笑:“我没生气啊,我就是不想理你们不可以吗?”

顾庭宣:“可以啊,大小姐,你开心就好,这里哪个不是惯着你。”

沈律言喝了点酒,坐在暗处不置一词。

江岁宁是无意间碰到他的手机,看见电话接通后装作没看见。

江岁宁看着沈律言,“天都快亮了,你一会儿回哪儿?”

沈律言抬眼瞥了她:“你是我什么人?要管我的去处。”

江岁宁差点被他气死,跳到他身上要咬他,被他捆住了双手,“江岁宁,闹够了吗?”

她扭过脸,眼睛红红的,“你又欺负我。”

沈律言一见她要哭就不怎么硬得起心肠,无可奈何,半开玩笑道:“我哪敢,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


江稚好不容易顺利签了合同,刘总已经喝得不省人事,醉醺醺走在她身边。

“江小姐,我很欣赏你,以后有什么项目我都可以介绍给你。”

刘总走路都有些摇晃,他望着灯下的美人,心神荡漾。

他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想要去亲她:“江小姐,你真漂亮。”

酒味混着烟味,江稚被恶心的想吐,她用力推开他。

刘总当成情趣,笑眯眯又贴了过来,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江小姐,一个人在北城打拼不容易,我能帮你不少。”

说完他又亲她的脸。

江稚冷冷别开脸,狠踩了他一脚。

刘总痛得龇牙咧嘴,当即恼羞成怒,“你别给脸不要脸!”

江稚冷笑了声,“刘总,我报警了。”

男人开口就是醉醺醺的气味,一点都不在乎:“我怕你?”

他又要冲上来,强行抱住她。

两人在走廊的争执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醉酒的男人力大如牛,沉得就像一座大山。

江稚又狠狠踩了他两脚,匆匆赶来的工作人员拉开了男人,低声下气道着歉,“刘总,真是不好意思,”

江稚站在一旁,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再抬头却撞上了双熟悉的眼睛。

男人一言不发站在走廊尽头,西装革履,面色冷淡,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似嘲似讽。

江稚被沈律言的眼神盯得心中一颤,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下意识撇开目光。

“啪——”的一声,男人漫不经心点了根烟,烟雾清寥,“过来。”

江稚慢慢朝他走了过去。

沈律言看着她低头不语的样子,嗤笑了声,“说说看,做了什么大生意?”

江稚喉咙发紧,一时片刻说不出话来。

沈律言大概是很不满的。

结婚的时候,婚前协议上的条件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允许她在外工作。

她低声否认,显得毫无说服力:“没有。”

沈律言骤然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脸来,毫无情绪的双眸盯着她:“没有什么?”

江稚无法解释,她只是想多赚点钱。

酒店的经理听闻沈总大驾光临,特意过来见了一面。

连声道歉,不知道江稚是他的夫人,才怠慢了她。

“周总今晚也在。”

“嗯。”

酒店是周珈年名下的产业。

论辈分沈律言要叫周珈年一声舅舅。

沈律言一直都很敬重他这位舅舅。

周珈年听说了这件事,有些不高兴,这种事传出去多少是不光彩的。

他对沈律言的妻子,不怎么了解,只见过一次。

周珈年身为长辈,随口问了句:“怎么把事情闹成这样?”

沈律言握着江稚的手,笑了笑:“舅舅,她年纪还小,有些调皮。”

周珈年见他有意维护江稚,便也没有再多说,淡淡嗯了声,“要让人送你们回去吗?”

沈律言说:“不用,我开了车。”

江稚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快要被他捏断了。

她试图挣脱,换来了更重的力道。

坐进车里,沈律言一个字都没说。

气压极大,像压在心上沉甸甸的石头。

回到家中,沈律言面无表情吐字:“下车。”

江稚顿了两秒,乖乖下了车。

客厅里亮着灯,管家已经让其他人都回去休息。

谁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来触大少爷的霉头。

窗外下起了暴雪。

沈律言的脸色很阴沉,不见方才与人寒暄的笑意,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冷厉漠然盯着她。

“江秘书,你很缺钱吗?”

江稚想点头。

她很缺钱。

其实沈律言每个月给她的赡养费,和单独开的工资,都是一笔不菲的数目。

但是她就是有种古怪的自尊心,不想用自己“卖身”换来的钱给母亲治病。

她固执的想要在将来,把这些钱都还给他。

沈律言只知道她有个在医院里治病的母亲。

从来不曾调查过她的家世。

无非就是因为对她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其实只要他肯去查一查。

她和江岁宁的关系当真算不得什么秘密。

江稚抬起通红的眼睛,回答他:“我缺不缺钱,沈总难道不清楚?”

沈律言默了两秒,掐住她的下巴,似乎要看穿她的眼睛,“我亏待江秘书了吗?”

她的后背贴着落地窗。

单薄的布料挡不住冷冰冰的温度。

她被冷得一哆嗦。

眼睛里沁着潮湿的水光。

沈律言看着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似乎无动于衷,他想到刚才她就是那样乖巧被刘国严那个老男人抱在怀里,更是火上心头。

沈律言松开了对她的桎梏,眼神冷淡,语气也很冷淡,“还是说,你就想当个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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